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妧谢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由网络作家“玉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是作者“玉美人”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宋妧谢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全文版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精彩片段
渐渐往下,嘴巴停留在她的衣襟处,蹭掉了衣领,露出一些莹白的胸脯。
“妧妧,你好香。”
“今后就进宫来,每晚都陪着我,我们睡在一个床榻上,好不好?”
宋妧又困又难受,她推开那颗脑袋,开口就是拒绝:“我不能总是进宫,我娘会担心。”
“男女有别,我们不能睡在一起,而且你现在也要放开我,我们抱得太紧了。”
谢行之差点忘了正事。
关于这小姑娘进宫的事,今夜他还要见见宋姀。
在这件事情上,他与谢煊说上百句或许都不如宋姀说上一句,所以这位宋家大姑娘他必须要见。
他把人从腿上抱下去,放到床上,他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子。
“妧妧困不困?”
宋妧眼睛干涩,她点头,“困。”
谢行之笑着问:“你父母今晚有没有起争执?”
“有。”
“那你姐姐有没有安慰你?”
“安慰我了,我父亲对我娘不好,我希望我娘和离。”宋妧对这件事很执着。
“妧妧很乖。”谢行之摸着她的脸颊夸赞。
他诱哄:“你姐姐住在哪个院子?”
问题太多,宋妧下意识回答:“听雪院。”
谢行之低声笑了,深深的凝着她。
明日谢煊就要把这件事安排好,下了朝就要去挑选伴读,所以这事赶早不赶晚。
今晚把宋姀解决,明晚妧妧就能住到皇宫里。
他侧躺下去,他人圈在怀里,轻哄:“睡吧,明日送给你一个好消息。”
宋妧睡之前还在嘀咕:“什么好消息。”
谢行之的双眸幽暗不明,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好消息就是....”
怀里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娇美睡颜,沉声把话说完:
“送给你两个好哥哥,一个好弟弟,一起照顾你,一起侍候你,一定让你过得舒服又愉快。”
他低头亲在她的唇边,口中呢喃:“好不好,乖妧妧。”
从宫变那晚开始,宋家发生了太多不同寻常的事,宋姀心事重重,已经连续几日夜不能寐。
她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眼下这番局面。
她好像真的会嫁到秦家。
她没有返回太极殿,没有季大人出现,也没有闹到御前,母亲也不会因为宫宴挡剑一事而彻底与父亲决裂。
问题出在哪里呢?
她妹妹阿妧....
阿妧和陛下....
宋姀思绪万千,刚想起身坐一会,她便听到丹桂的声音在隔扇外响起。
“姑....姑娘,陛下召见您。”
愣了半天,宋姀猛然回神。
虽说她早已有所猜测,但没想到陛下会来的这么快,且竟在夜半时分出现在侯府。
她自然不会蠢到以为陛下是特意来宋府见她。
至于陛下为何出现在这里,她想到了妹妹。
宋姀稳住狂跳不安的心绪,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梳妆,为了让头脑清晰,她又饮下数杯放凉的浓茶。
一刻钟后,她在听雪院西厢房的正堂里见到了圣上。
“臣女见过陛下。”
谢行之目光寒凉带着审视,他反复打量着跪地垂首的女人,心里有了数。
他沉声开口:“起。”
宋姀眉目幽静,站在原地不急不躁,一瞧就是个心里能装事且沉得住气的姑娘。
谢行之稍稍满意。
“宋大姑娘好似对朕深夜到此并无太大吃惊,那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宋姀垂眸,小声回话:“应是和臣女的妹妹阿妧有关。”
谢行之勾唇浅笑,却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你父母的关系已经形同陌路,只怕很快就要不欢而散,接下来宋家还会发生很多纷乱如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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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与谢煊接触这么多年,心中其实有了一些猜测。
谢煊能做温润能容人的明君,不过是因为世人所盼罢了,披着君子的外衣,做给外人瞧,能够免去许多麻烦,一劳永逸。
这样的帝王,更令人生畏。
况且,他总觉得龙椅上的这位新帝,有些时候颇为诡异。
试问这样大权在握城府极深的帝王,他怎敢造次。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得谨慎。
他想到书桌上的东西,他垂眸,掩下目中复杂难辨的晦涩思绪。
“姨母回去吧,我如今被责令留府思过,这事我帮不了你。”
冯氏愣了片刻,又开始哭求:
“秦家虽没有大权,但府中男丁皆有官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表弟的事根本不大,就怕万一闹大了,会连累到别人。”
谢复的母族冯家是文臣且已经日薄西山,秦家一向与他交好,他手上总得留些人脉。
这事确实不算大,一场误会罢了,为何会闹成现在这样?
“如果今日你好好招待顾夫人,此事也不至于演变成这种局面。”
冯氏不是不后悔,她刚想狡辩,门外传来一道低低的啜泣声。
“姨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表哥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他就不会失手伤害了宋姑娘。”
谢复扫了眼进门的两个姑娘,目中淡淡,无甚波澜。
当年他父王没有再娶,身边仅有一位侧妃柯氏和几个侍妾。
柯氏只生了两个女儿。
刚刚说话的这位是大姑娘谢枝,在一旁愤愤不平的是她的妹妹谢梅。
冯氏看见这个造作的小狐狸精就来气。
柯氏那个老的就是个内里藏奸的,这个谢枝比她娘道行还要高明。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蓄意勾引,他的儿子怎会上了心,念念不忘不说这次竟还做下这等错事,为了个狐狸精作践自己的未婚妻。
简直胡闹!
“大姑娘言重,你是王府庶长女,我可不配做你的姨母,我的儿子心善,一时失手救错了人,大姑娘可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也不嫌臊得慌。”
谢枝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两眼一翻就想晕倒。
谢梅才十五,性子直人也急躁,此时一边尖叫一边嚷嚷:“大哥,有的人都上门来欺负我们了,你管不管!”
谢复状若未闻,他沉思片刻,抬眸直视谢枝。
谢枝眼珠轻轻一转,她哭着说:“大哥,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进宫去解释,陛下性情温和,定会明查,大哥带我进宫吧。”
她在赌。
患难见真情,她要抓住秦江,谢氏旁支嫡女都没有郡主封号,何谈她一个庶女。
她自己如果不谋划,还能指靠谁?
指望从未把她们放在眼里的大哥,还是指望在夹缝里求生存的母亲?
谢枝垂头擦着眼泪,一副识大体的模样。
谢复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意,他温和一笑,“好,我带你进宫。”
正愁没有靶子,这个女人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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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已经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
大殿内除了宋澈时不时的轻咳声,再无其他声音。
通往暖阁方向的屏风后,宋妧数次躲在那里往外看。
她不明白,陛下在等什么?
她大哥身体不好,虽然没有下跪,但这样熬着人会受不住的。
谢煊把人牵了回去,“把这些都用完。”
宋妧看着桌上的糕点和燕窝,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我娘姐姐堂兄他们还饿着肚子呢。”
谢煊看的好笑,开口哄她:“你娘她们我已经安排了膳食,至于你那个堂兄,身为男人,吃点苦不是什么坏事。”
「谢煊,我再说一遍,你放我出去。」
「公务太多,我要在今晚处理好,明日登基过后,你我恢复之前的约定,我白日你晚间,互不干涉。」
「谢煊,你还真是个惯会装模做样的伪君子!你碰她了吗?」
「碰了。」
脑海里的言谈仿佛戛然而止。
谢煊以为这疯子应是已经气晕了过去,便忍着头疼没再管他。
谁曾想滞住片刻后,又传来谢行之的声音,这回那阴沉的话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
显然是压抑到了极致。
「你今日劳累一日,本就该歇息,你放我出去,剩下的公务我来处理,我今夜不去找她。」
谢煊确实很累,尤其是宋妧刚走不久,天色还没暗下来的时候谢行之便开始闹。
两人一旦在意识里产生撕扯,头颅里的反应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苦不堪言。
他能控制谢行之,反之亦然,痛到极致过后消停片刻,再来一轮,如此反复,效果加倍。
昨夜晚间,他便是这般控制谢行之。
如果今夜他不妥协,谢行之也可以这般对他。
总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各退一步,方能安稳。
「让你出来可以,等我去过暗牢,我回来便会入眠,你醒来时把剩下的公务处理好。」
谢行之一刻都不愿多等。
他沉睡无意识的时候,没有感知,现在他醒了,谢煊必须滚。
「我去暗牢里会一会你那个蠢爹,公务我也会批阅,大事未定,我今夜不会去找她,我明晚再去。」
谢煊身子后靠,姿态闲适的倚在龙椅之上。
明晚再去?
他仔细把玩着手中的物件,随后举过头顶对着明亮的烛灯看了许久。
这东西赫然就是昨晚宋妧和姐姐的信物,玉质并不是很好的那个小兔子吊坠。
晚膳过后,收拾浴殿的女暗卫红菱发现后送了过来,他一直放在御案旁。
回味着这句话,谢煊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意。
谢行之明晚去找她,极好。
紧接着第二日,他就能用完美的理由将人接进宫。
美曰其名,询问,关怀,商讨,安抚,补偿....
乖巧的姑娘总得有人疼惜。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谢煊垂眸掩下目中喷薄欲出的笑意,起身去将吊坠藏好,随后便沐浴安歇。
睡之前,他又叮嘱。
「明日登基后所有公务一分为二,你负责处理边关战场上的事宜,剩下的琐事我来,谢信的事不急,你我猜测的不会有错,暗牢里对谢怀和郑氏的处罚你也悠着点。」
等了许久没有回音,谢煊也不在意,他心怀满腹算计,渐渐陷入睡眠。
戌时初。
床榻上本已沉睡的男人缓缓坐起身,清冷温润的气质倏然变得阴沉乖戾起来。
谢煊倒是会享受。
托了伪君子的福气,他还是第一次睡在这么好的地方,谢行之嫌弃的甩开了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是御书房的暖阁。
他随便找了件玄色的外袍套上,转身就往御书房走去。
去了外殿,他便宣了今日当值的凌风进来。
“那小姑娘几时出的宫?”
凌风比昨夜当差的凌云性子要直白一些,心思没那么重,人也就有些呆愣。
他昨夜一直在午门镇守,并不知道主子身边为什么多出一个姑娘。
凌云嘴巴紧人也沉稳,只撂下一句:“对这姑娘放尊敬点。”剩下的什么话也没留。
此时他一听这暗沉的声调,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哪个主子。
他疑惑。
正主子问过了,副主子又来问?
这是何意?
他紧了紧身上的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出原因。
他小声回禀:“回主子,酉时初属下将姑娘送回了府。”
谢行之低头翻阅着御桌上乱七八糟的折子,似随口问着:
“这两人孤男寡女的,今日他们相处时可有守礼?谢煊有没有欺负人家姑娘?”
凌风眨眨眼,如实交待:“属下并未见到那位姑娘受委屈,她陪着主子用完膳,就一直待在御书房里。”
谢行之听到‘用膳’就已经开始生气。
又听到谢煊将人留在身边相伴了一整日,他的脸色便气的阵阵发白。
他就说宋妧那么好,绝对会被谢煊那样好色的男人盯上。
果然,被他算对了。
岂有此理,厚颜无耻,虚伪做作,伪君子贱男人!
他心里把谢煊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便又开始自怨自艾。
昨夜他为什么要睡着!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
事已成定局,谢煊知晓了宋妧的存在,他之后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之功。
他转瞬间又想起自己意识消散前把人抱得很紧,最后全都便宜了早上醒来的谢煊!
谢行之扫落眼前的折子,拿过一旁悬挂的剑,就开始发疯。
“谢煊,我定要杀了你!”
说完,便反应了过来,怎么杀?如何杀?
谢行之双目泛红,此时当真是恨不得拔剑自刎,鱼死网破算了。
他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谢煊。
......也不对,他们俩共生一体,这还怎么死!
最后,无病呻吟了半晌,终于闹够了。
凌风在御阶下缩着脑袋,心里又急又怕。
这怎么好好的副主子又疯了,他想起殿外的候着的人,硬着头皮开口:
“主子,楚王求见,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听到这个名字,谢行之周身戾气翻涌,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宣。”
很快殿外踏进来一个体型有些薄弱的身影。
走近一看,此人五官偏秀气,面相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周身气质柔和,是那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人。
这人便是谢煊的堂弟,父死后袭爵的楚王谢复,为宫变一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
“臣弟见过皇兄。”
谢行之深深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不冷不淡的声音里不乏温和:
“免礼,楚王深夜入宫,可是找到了谢信的下落?”
谢复笑着点头,“正是如此,不知皇兄何意,臣弟特来请示。”
谢信是郑贵妃的亲儿子,昨夜宫变时竟然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用一个替身打掩护,人却逃了。
狠心弃了自己的父皇和生母,跑的倒是快。
谢行之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御阶下的人。
“不急,楚王还是先随我去见见你的皇伯父。”
谢煊手里的绢帕都快被扯破了,她支吾半天,小声胡编乱造:
“我和姐姐走散了,我走在宫道里,正好和陛下撞一块了。”
“那会宫道没有点灯,陛下被门槛绊住差点摔倒,我正好当了垫背的,就这样。”
顾氏听得云里雾里的,反应过来后刚想说话,便被长女打断。
“娘,既然陛下没有怪罪且对待你我如此礼遇,应是妹妹的功劳,这事咱们就别再提了。”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脸颊泛红的谢煊,心里觉得疑惑。
她知道妹妹撒了谎,也知道事情内有隐情,她不动声色的先转移了话题。
“阿娘,我的事要如何办?”
听到这句话,顾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爹迂腐,在他心里规矩礼仪,家族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阿姀,你放心,这事你爹如果不管,娘就回去找你舅舅,就算闹到御前,这婚也要退。”
闹到御前?
谢煊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醍醐灌顶。
她回想自己和行之哥哥的交情,又想到和谢煊相处的那些时光。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转瞬那光就灭了下去。
人家都是皇帝了。
她还能见到这两个男人吗?
这愁绪一直萦绕着谢煊,直到夜晚降临,她还在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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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皇宫里,经过谢煊不情不愿的一番磨蹭,谢煊终于在酉时末现了身。
他一边冷笑一边穿衣一边斥骂:“好你个谢煊,不想让我前去找她你就直说。”
“明知道我要出去,做什么还要沐浴更衣,简直是不知所谓,故意耽误时间,小人行径。”
他心里急切,换好衣服就往宫外走。
按说今晚本是要赐下御宴以示龙恩,但这事他不耐应付,一群酒囊饭袋也配吃他的宴席。
什么都没有谢煊重要,这事必须取消。
刚走到太和殿门外,广场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来人禀告:“陛下,京郊大营发生动乱。”
谢煊眸光凌厉,沉声问:“因何事动乱?”
“回陛下,今夜几位将军在京城设宴饮了酒,回了大营便因为封赏一事动了手。”
“属下出发那会闹的有些厉害,都是大将,没人能劝得住。”
谢煊冷笑,“劝不住?那就都杀了便是。”
“身为将领,触犯军令,军营重地,煽动哗变,死不足惜。”
京郊大营是整座京城的重要后盾和防线,他造反之前在那里停留了一年有余。
除了最重要的骁骑营被他全权掌控,其他的大营绝对存有异心。
他心中怒火翻涌,正愁找不到机会换换血,这些人还真是上赶着找死。
“宣季恒让他率金羽卫随朕出京。”
说完,他算计着时辰,这些破事要尽快解决。
今夜他必须去见谢煊,无论多晚,他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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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桃安居。
谢煊刚沐浴完便听到街上阵阵马蹄声,响彻了很久方才消停。
她正疑惑,宋姀身边的大丫鬟丹桂前来求见。
“丹桂,是我姐姐有话要交代吗?”
丹桂行礼后点头,“大姑娘让您今日夜里留个人在身边侍候,外面有些乱,大姑娘心中不安。”
谢煊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待着,尤其是晚上。
她知道姐姐的好意,笑着说:“让春雨她们睡在隔壁厢房吧,我有事会唤她们。”
丹桂领命后就出去安排了。
谢煊抱着一个超级大的圆柱形枕头躺在了床上,怀揣着满满的愁绪翻滚了好半天终于睡着了。
亥时末,有两个男人翻墙进了平阳侯府的后院。
谢煊浑身裹挟着戾气,在这偌大的后宅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了桃安居。
他和谢煊都还没有来得及在谢煊身边安插人。
她住在桃安居这件事还是他之前无意间问出来的,他一直都记在心底。
他吩咐身边的暗卫苍南隐在暗处,随后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掀开内室的珠帘,他看向那道半遮半掩的垂帐,暖香幽幽,美人卧于其中。
他搬了个绣凳往床边一放,坐下后掀开床幔就大大方方的往里看。
谢煊侧卧着,云鬓秀发散于枕间,肤光如雪,香肩轻露,绣着缠枝桃花的小衣若隐若现,撩人心怀。
谢煊看的目不转睛,恨不得马上将人抱在怀里。
他手臂抬了数次都生生忍了下来。
正痴痴的看着,睡的正香的谢煊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本就睡的不沉,那道视线实在太过炙热,并且她鼻息间还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惊得差点蹦起来。
谢煊见她醒了,瞬间就把人抱了过来。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侧,亲昵的磨蹭着,好半天才把人放开。
“妧妧,你可有想我?”
谢煊仰头看他,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面对着这双熟悉的‘红眸’,还有这道直勾勾的幽深视线,她愣愣的点头。
“想了。”
随后,她挣扎着下了床,点亮了内室的烛灯。
刚刚她就觉得不对劲,此时再一看,这男人身上确实有血迹,怪不得味那么大。
她先去拿过那把比她腿还长的大刀,费劲搬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随后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小手绢,仔仔细细的去清理这张俊脸。
谢煊扫了一眼她手上巴掌大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胡乱从脸上擦了几把,随手就扔到了妆台上。
糙汉行为,毫不遮掩。
他似笑非笑的勾唇,“你又嫌我恶心。”
谢煊摇头,又弯下腰给他轻轻擦拭着细节处。
两人一个坐在绣凳上,一个弯腰忙着手里的事。
眼下的场景,令谢煊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少年时的自己,脏乱的山洞,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站在他面前为他擦脸....
他心口猛地一跳。
这不是他的经历,这是谢煊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仔细打量着谢煊的小脸,越看越是诡异。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妧妧,你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谁?”
谢煊想都没想就回答:“阿娘姐姐,嗯...还有堂兄顾家舅舅表哥表姐。”
最后,她歪着脑袋看他,眸光流转,笑意盈盈,“还有你。”
谢煊面上淡定又沉稳,然而心里激动地要死。
他双手微颤,强忍着悸动,继续套话:“人通常只有一个有缘人,你也如此,对吗?”
她望着亭亭玉立的长女陷入沉思。
阿姀与秦江的婚事,她考核了很久。
秦家长房嫡长子,无妾室,样貌能力说的过去,嫁过去就是侯府宗妇,很符合他们公爵世家的择婿标准。
这婚事挑不出大错处,她便同意了。
谁知竟能发生那样不堪的事。
她回府的路上还在想,如果阿妧没有和姐姐走散,阿姀就不会返回太极殿。
那她们是不是就发现不了秦江的真面目。
如果阿姀真的成了亲,嫁给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那一辈子就毁了。
宗妇和离,难如登天。
她突生一抹后怕,一直到此刻,心下还是不安。
她所嫁非人,这一生只盼望两个女儿可遇得良人,如今看来,以往她还是入了死胡同。
什么侯府世子,皇家王爷,都不重要。
她那么努力赚钱,都是为了两个女儿,
以后只要能对阿姀阿妧一心一意,不拘出身,她都会认真考虑。
顾氏叹了口气,一时又庆幸,还好有阿妧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来得及。
“阿娘!”宋姀抬头时正好看到母亲欲离去的背影,她急忙开口唤人。
她放下手中的绣线,提裙便跑到院子里。
“阿娘,您何时回来的?您去了秦家可有受委屈?您用午膳了吗?”
顾氏望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长女,心中思绪有些复杂。
傻孩子,太贴心太温柔,如果嫁错了人,这样美好这样善良,就是灾难。
“阿娘刚回来,别担心,没事的,你的婚事必须退。”
宋姀心思细,一听就知道这事并不顺利。
她和母亲一向有话直言,她问的直接:“秦家不同意退婚,对吗?”
“我这般贤惠这般温软,实在很好拿捏,但他们都不知道,我骨子里可不好欺负,可别被我的外表骗了。”
顾氏被逗笑了,她握住长女的手,叹气:“你别拿自己逗阿娘开心,阿姀很好,秦家配不上你。”
宋姀看着母亲露出笑容,心下松了口气。
她收起笑容,很认真的问:“阿娘,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顾氏觉得窝心,她脸色稍冷,没有隐瞒。
“太过分的事她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她们只觉得婚期在即,想用女子的名声拿捏你。”
“错就错在,当时太极殿太过混乱,秦江做出这等事,当时竟没能闹大,这般下来,对我们来说有些被动。”
“外人哪里会管其中隐情,只要出了事,那女方总得被议论上几句,简直没道理可讲。”
“女子不易,当真是处处都能体现。”
顾氏还有一个心事。
她本想等长女出嫁,阿妧定亲,她就和离。
但眼下发生这么多意外,她和离的事又没了盼头。
反正即便她一辈子被捆绑在宋家,阿姀和阿妧也要过得好,莫要走了她的老路。
“阿姀别担心,明日我和你几个舅母再去秦家,新帝登基,你舅舅们起复,他们都疼你,我们也不是没有靠山。”
其实这事最好是由宋家出面,但长房的日子也是一言难尽。
平阳侯府本就没落,侯爷宋正天在工部任侍郎,才干平平。
侯夫人出身曲州望族李家,进门多年自己体弱又生了个病秧秧的儿子。
她那长嫂李氏为人温婉和善,但至今还是个药罐子,别提出面讨公道,连下床都费劲。
顾氏叹息,她想起阿妧,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夫人,出大事了!”
此时的平阳侯府外聚集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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