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话题，就这么被奚妹给搞成了别的颜色，再聊下去只会更尴尬。
肖凌喝了口茶，夸了姜毅一句。
“难怪我看你拍枪战的时候姿势什么的都很标准，原来是练过。”
“嗯，中学的时候突然喜欢射击就去学了。”
“那你还学过其他的吗？”
“有啊，散打，拳击，还有……”
肖凌听着姜毅说起自己的爱好，有时候还会提上两句学生时代的事情，心里更是对姜毅这个人的神秘面纱又揭开了一层。
以往姜毅表现出来的都是高傲和矜贵，不落凡尘，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儿，但又绅士有礼。
以前以为姜毅都是演出来的，一切都是公司给安排的人设，就好像公司一开始也给自己安排人设，要当暖男男神，却没想到肖凌一口拒绝，还在圈内留下了毒舌肖的称号，那怼起人来真是不管你是不是天王老子，是不是金主爸爸。
而如今听到姜毅的那些爱好，多多少少可以判断，姜毅周身的气质和风度是从小培养的，家境一定不错，不然不会学的都是一些用于自卫的。
下午肖凌留在酒店陪盛辉，姜毅和奚妹一起回了剧组。
肖凌带着盛辉回酒店睡了个午觉，盛辉一向知道肖凌的生活习惯，主动抱着被褥就去了沙发。
“爸爸，你赶紧睡吧，睡了起来咱们搞点酒喝，他们要开工中午都没吃尽兴！”
“儿子，你爸爸我一杯倒，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咱买了东西回房间喝，喝了你倒床就睡，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行，下午睡了我下去买。”
“得了吧，你那路痴，你走丢了我还得去找你，你睡吧，下午我醒了我下去买。”
“好吧，那就交给儿子了，儿子午安。”
“爸爸午安！”
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拉起被子盖上，都睡下了。
肖凌是个路痴，很严重的那种，有时候导航在他手里都等同于虚设，所以下午睡醒之后，盛辉很自觉地出门买了食物和啤酒。
酒店房间不大，和姜毅是一样的，床尾放了一张小沙发，沙发旁边一个小桌子，两人就这么坐在地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聊着天。
说起小时候两人迎风比谁尿得高比谁尿得远，谈起干爸干妈前段时间还在念，生了个儿子等于没有，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
肖凌举起啤酒和盛辉碰了个杯。
“谢谢你替我去陪他们。”
“说什么呢，他们也是我爸妈，咱都是儿子，谈不上替你，都是我该做的。”
要说盛辉那是真的讲义气讲情义的一个人，对于肖氏夫妇孝敬殷勤体贴得真跟自己爸妈一样，而且在肖氏夫妇面前就跟亲儿子一样，不客套不见外，相处非常自然。
肖凌喜欢拍戏，一进组短则三个月，长可能大半年，回家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盛辉在陪着肖父肖母。
两人也都不是矫情的人，肖凌喝了一口酒笑道。
“都是一家人，儿子！”
“哎，爸爸，来，爸爸，你尝尝这个猪腰子，你快用得上了。”
“去你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姜毅的身上。
“你们俩是不是干过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忽然和你关系改善得这么快？”
“谈不上改善吧，就是他和我以前认为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这个人挺奇怪的，以前那么喷我，还朝我身上泼脏水踩着我上位，可接触了以后又发现好像人不错，而且好像不是他做的一样，若无其事的，你说他这人到底是精神分裂外加健忘还是说演得好，一直在我面前演人设呢？”
而且还对自己说什么，从里到外都是崭新的……
新不新我哪儿知道，我以前又没用过。
“脏水？你是说冯文文那事儿吧？”
“嗯。”
肖凌应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口啤酒，酒顺着嘴角往下溢出来一点，放下酒瓶扯纸巾擦了擦。
“你不会不知道吧？冯文文那事儿真不是他做的。”
盛辉的话，将肖凌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不是他做的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知道呢，这事儿我也是孔辉跟我说的，我以为他有跟你说。”
肖凌站起身坐在盛辉身边，脑袋有点迷糊，胳膊搭在盛辉的肩上找了个依靠。
“到底怎么回事？”
“唉，这事儿吧，其实真不怪姜毅，一切都是他那个经纪人搞的。
他经纪人你知道吧，王锦，圈里出了名的炒作女王，最擅长的就是踩着别人捧自家艺人上位。冯文文那事儿是王锦一手操作的，可是后来事情没有继续发酵下去，你以为是孔辉的功劳吗？
孔辉都没来得及处理呢，对方就撤了，我后来去打听才知道，是姜毅生气了，对王锦下了最后通牒，这才没了后续。
要我说啊，这姜毅倒真的让我意外，没想到他人还不错，分明经纪人是捧他，给他争取资源，他还给经纪人下最后通牒，还蛮帅！”
盛辉继续在耳畔喋喋不休的，只是后来说了什么，肖凌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都是姜毅的名字。
后知后觉的有些记忆变得清晰起来。
孔辉好像是有事跟他说，但当时因为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忘了。
他只记得他好像说，他这辈子都和姜毅是宿敌，还说什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来着？
孔辉当时还说他太天真了，现在看来，好像是天真了！
研读会那天孔辉还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和姜毅在一起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苗头的……
所以在那个时候，孔辉就知道了整个事情，只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孔辉在脑补，在吊他胃口，把话给他怼了回去还挂断了电话。
一切都理清楚之后，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烧烤鸡精味精放太多，又或是心底的愧疚袭上心头，肖凌恨不得找个月光宝盒回到刚进组的时候，他一定会对姜毅脸色好看一点。
蹲坐在地上，十指插入头发，胡乱地抓了几下，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头埋进膝盖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盛辉坐在边上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的背。
“爸爸，你也别苦恼，我看姜影帝那样子不像是怪你的，也许……”
盛辉正在劝他呢，声音不太清楚，像是被肖凌给自动屏蔽了。
可耳朵却格外好使地听到了对门开门的声音，肖凌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向前迈了一大步走到对门儿。
“姜毅！”
姜毅回身看着头发乱糟糟脸蛋白里透红眼神迷离的肖凌，“……”
“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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