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蚬被斩首后两年,巫蚬的儿子戴施风继承巫蚬之位,他去拜访大司寇。
戴施风:“自我记事以来,我父的卦象一向精准,他必有冤,请大司寇做主,让张连仲一家殒命,为我父平冤。”
大司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可时至今日,克己也没有害死他的母亲,所以不好办啊。”
戴施风:“那就杀之而后快。”
大司寇皱起眉头:“你继承巫蚬之职,讲出这样的话,不怕神灵降罪吗?”
戴施风:“大司寇,神灵可否能比过我门外带来的珍宝?”
大司寇听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的凌厉全然不在,仿佛在做思考……他调整了坐姿,问道:“门外的不就是几匹锦缎吗?”
戴施风:“缝于锦缎内的,皆是我父与我留存的珍宝,只要大司寇允诺,几车珍宝就是我与亡父的心意。”
大司寇立刻起身出门进到马车内,摸了摸锦缎,里面确实缝有物品。
大司寇走下马车,进到屋内对戴施风说:“新巫蚬,这些东西我收下了,但杀张连仲全家太过明显,我只能借祭天帮你除掉连仲之妻,应验老巫蚬的卦,只是我也恐天上神明怪罪,所以这样的事,仅此一次,日后少做为好,免得报应。”
戴施风:“请大司寇放心,我父的卦精准无比,杀人只是顺应天意而已。”
几日后,大司寇命人去抓殷素陶。
张连仲问其原由。
大司寇说:“我在商王面前问卦,得知家妇和另外十名女子是祭天的佳品,商王已同意将殷素陶献祭天神。”
他们强行将殷素陶和其余十名女子扣押在大司寇的刑狱。张连仲请求见商王,但没有得到商王的准许,原因是商王认为大司寇和连仲的妻子没有冤仇,而且祭天杀人是常态,杀的也不止是连仲妻子一人。
后来,殷素陶和其余十名女子以献祭天神之由无辜被杀。
张连仲一病不起,克己在旁照顾时,连仲说:“克己,往后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张克己守在床头,说:“父亲,母亲去了,所以当初巫蚬的卦,准吗?”
张连仲:“有世人言,通卦术者通天神,可神在何处谁能言清?现在决定人生死的,只在于商王一人而已。”
张克己:“父亲可否待儿子成家后再离去?”
张连仲摇头道:“为父会帮你去看看天上到底有无神灵,吾一直都在呢。”
张克己没有说话。
张连仲:“吾已帮你选好家室,守孝三年后,你照吾所写去行娶妻礼即可。”
张克己:“父亲放心,若父亲能活,儿便一辈子孝敬,若父亲离去,儿会按您所言而行,您尽可安心归天。”
那晚,张连仲睡后与世长辞……
张克己为父母共守了六年的孝,六年后才去索氏家行娶妻礼,此时的张克己已经十九岁了,可幸的是,索家并没有因为张克己提亲晚而责怪他,反而赞赏他的孝道,放心地把索琴恒交给张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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