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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后,病娇大佬对我念念不忘陆令筠陆含宜》精彩片段
谢暮寒没能走成。
曲轻栀需要留院观察一晚,曲父心疼女儿一腔痴心,要求谢暮寒留下来陪夜。
“你只要照顾好栀栀,你那个婆婆的手术就包在我身上。”曲临泽赶回公司开会前,撂下这么一句话。
曲轻栀这会儿已经被送到VIP病房。
她脸色也好了,人也精神了,正在沙发上吃水果,一边对谢暮寒说道:“你放心吧,我爸开口,绝对没问题。许婆婆的二次手术,一定是最好的专科医生替她做,成功率很高。”
根据她最近的摸索和观察,这个书中世界,只要不是重要角色,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按照这个规律,许婆婆也许不会瘫痪?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尽力试一试。
“嗯。”谢暮寒神色平淡,垂掩着黑眸,敛住所有情绪。
他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恨自己被别人抓着软肋,一再威胁。
他无比渴望,变得强大。
“谢暮寒,你教我做题吧?”曲轻栀故意用娇蛮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学霸吗?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管家已经把她的换洗衣物和学习用品带过来了。
她知道谢暮寒心底一定很着急。
他最近发生的破事太多了,没有多少时间复习。
他的第一志愿是清大,全国最好的学府。
“好。”谢暮寒答应得很干脆。
曲轻栀偷瞧他一眼,发现他幽暗的眸底隐有光芒。
果然啊,是个爱学习的少年。
一提做题,就眼冒星光。
……
守夜的这一晚,并没有谢暮寒预料的难熬,反而是他难得能够安静做题的时光。
曲轻栀第二天出院,谢暮寒则去照顾许婆婆。
周一回学校,谢暮寒发现,路上同学看他的眼光有些古怪。
“暮寒。”一个以前和他关系还不错的男同学,在教室门口拉住他,小声道,“那个谢金成,你知道的吧?他转校来咱们班了。”
谢暮寒微微一怔。
谢金成。
是那个与他抱错的孩子。
真正的豪门谢家少爷。
“嗯,我知道了。”谢暮寒点了点头,走进教室。
他一走进去,嘈杂的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望过来。
他原本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坐着轮椅,五官俊秀,狭长的丹凤眼里裹着浓浓的讥诮。
谢暮寒面色无波,冷漠地走过去:“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位。”
那少年挑起眉毛,嗤笑:“你是应该不好意思,偷窃贼!”
谢暮寒不为所动,冷淡道:“请你让让。”
少年讥笑一声:“你叫我让让?我怎么让?没看到我残废了吗?我把十七年富贵平安的人生让给你,还让得不够?”
谢暮寒神色清冷,平静地回道:“那不是我的错。”
少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有点瘆人:“那就是我的错了?我活该残废?我活该一辈子坐轮椅?”
他一边疯狂大笑,一边推着轮椅离开。
竟然没有再继续找茬。
班上吃瓜的同学们有些意外。
曲轻栀坐在自己位置上,扭头看着谢暮寒,心里却非常清楚——
谢暮寒的黑化进度,要被狠狠推进一步了。
下午放学,谢暮寒回家拿换洗的校服,准备晚上去医院给许婆婆守夜。
他唯一的家当就是那个行李箱,放在他亲生妈妈方秀琴家的阳台。
他刚到家门口,突然被人扔了一脸衣物!
“喂?金成啊,你别挂,我正在扔。”方秀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乱扔着东西,语气讨好地道,“他就几件破衣服,还有那些课本习题册,我全都给他扔光。”
谢暮寒就站在屋门外。
方秀琴冷不防对上他漆黑冰冷的眼瞳,吓了一跳,骂道,“你干什么?”
谢暮寒面无表情:“这句话,或许应该我问你。”
方秀琴心虚了一下,但想到谢金成愿意给她十万块,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我这屋子又破又小,养不起你这种白眼狼。我听说,你有钱给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婆治病,没错吧?你给过我这个亲妈一分钱吗?”
还是她养了十几年的谢金成有良心。
亲儿子有什么用?
这年头,只有钞票才最亲。
谢暮寒冷冷地看了她几秒钟,一字一顿地道:“你决定不认我这个儿子,是吗?”
“等你拿钱回来,我就认你!”方秀琴把手上的那些练习册一甩,随手扔在地上,嘭一声关上屋门。
谢暮寒望着紧闭的家门,唇角慢慢勾起冰冷的弧度。
是她先不认他这个儿子的。
那么,从今往后,他谢暮寒就做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屋内,方秀琴讲电话的声音还隐约传出来:“金成啊,你要常回来看看妈妈。妈妈太想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腿还会疼吗?可怜的孩子……”
谢暮寒弯身,一件件捡起衣物和书本。
他把所有东西全部抱在怀中,转身,离开。
……
老城区这一带的路灯昏暗,有些灯泡坏掉不亮。
谢暮寒走进幽暗的巷子,脚步倏地一顿。
巷子口,一群彪形大汉围堵着。
那些人一看到他出现,举起手里的木棍,二话不说的朝他冲过来!
“揍他!”带头的那人大喊一声,“打断他的腿!”
谢暮寒眸光一寒,抛开抱着的物品,迎面冲上去,速度迅猛,一脚飞踹在最近的那个人的胸口上!
他俯身捡起那人掉落的木棍,在手中一旋,犹如使剑一般,一棍劈在旁边一人的肩上,那人哀嚎一声,萎靡倒地。
谢暮寒身手好,下手极狠,一身冷煞,挟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戾气。
他拼着自己挨上几棍,也一定要把对方被打趴下。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那老子就成全你!”带头的那人摸出一把瑞士军刀,铿地亮出刀刃,向谢暮寒刺去。
谢暮寒眼底凝结着阴冷的寒霜,唇角一勾,突然起步疾跑,而后一脚踏在巷子墙壁上,飞身而起,狠狠一棍朝带头那人抡去!
“啊——”
那人发出痛苦的惨叫,抱头在地上打滚。
破旧的巷子里,横七竖八躺倒着一群人,还有几个没受伤的手拿棍子盯着谢暮寒,却硬是不敢上前来。
谢暮寒从他们身边穿过,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再动手。
远处,停着一辆豪车。
车上,谢金成拿着望远镜看巷子里的情况,狭长的眼睛里泛起阴毒的寒光,冷笑道:“再能打又怎么样?偷了我的人生,你必须给我吐出来。”
……
谢暮寒跑出一段路,突然被一辆车截住。
车内,走下来一个少女。
她脸上似乎有几分焦急,但看到他之后就变成了嘲讽。
“谢暮寒,你怎么这么狼狈?好像落水狗啊。”曲轻栀暗自打量他,见他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谢暮寒冷漠地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曲轻栀径自刻薄地说道,“快高考了,我还有好多题不会做。我看你也不像是有家的人,不如教我做题,赚点生活费,就不用整天像一只流浪狗似的到处流窜。”
谢暮寒身上还挟着刚打过架的戾气,一双黑眸冷冷望过来,如有实质般,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曲轻栀不由地暗暗反省,她的话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谢暮寒忽然低笑一声,眼底毫无温度,却道:“你说得没错。”
他确实没有家。
确实像一只到处流窜的流浪狗。
“既然你同意我的话,那你就跟我走吧。”曲轻栀揪住他的衣袖,不由分说的把他往车里拉。
她实在是不放心……
按照书里的描写,谢金成是一个变态的疯批。
他不仅想打断谢暮寒的腿,还想毁了谢暮寒的人生。
“曲轻栀。”谢暮寒上了车,语气微变,敛起寒戾的锋芒,低声道,“你爸爸答应过,会安排许婆婆做二次手术,这件事还算数吧?”
“当然,我们家有的是钱,难道请不起好的医生?”曲轻栀继续保持蛮横的人设,“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爸?”
“如果有人存心刁难阻拦,你爸爸会怕了他们,选择退缩吗?”谢暮寒问道。
曲轻栀不禁看了他一眼。
未来的反派大佬,现在还很青涩,他的激将法也太明显了。
不过,她只装作不知道,冷哼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曲家会害怕被别人刁难?谁敢欺负到我们曲家头上,我爸一定跟他们没完!”
谢暮寒嗯了一声,心底紧绷的一根弦略微松动了些。
他不怕自己被打,就怕谢金成去为难许婆婆。
相比之下,他宁可承受曲轻栀的羞辱和颐指气使,只要许婆婆能成功做完手术。
“谢暮寒,你最近别到处乱跑,我要你每天教我做题。”曲轻栀语气霸道地道,“我派两个保镖监视你,只允许你夜里在医院照顾许婆婆,其他时间我一叫你就得到我家来。”
不派保镖保护他不行。
谢金成会绑架他,把他卖到富人游轮上当男z奴。
在书中的剧情里,谢暮寒被囚禁了一个多月,遭受了种种不可描述的折磨。
他逃出来以后,性情大变,自此开始黑化。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学校里复习的节奏也越来越紧。
谢暮寒白天上学,晚上跑医院,十分辛苦。
曲轻栀却依然不放心,又增加了两个保镖,暗中保护他。
许婆婆的二次手术安排在周六,学校里只上半天课,刚好放学就可以赶去医院。
但是,周六早上,谢暮寒没有来学校。
曲轻栀望着后排空荡荡的座位,心底隐隐不安起来。
“系统狗狗,谢暮寒该不会出事了吧?”她在心里问道。
【此次剧情与你无关,请勿干涉。】系统一丝不苟地回答。
“你这么说,那就是他出事了!”曲轻栀腾地站起来,跑出教室,给保镖打电话——
“谢暮寒在不在医院?”
保镖回道:“今天还没有看到他从病房里出来。”
曲轻栀心中咯噔一声,急道:“你们进去找!他可能失踪了!”
几分钟后,保镖给她打给过来,禀道:“找不到谢同学,我们现在扩大搜索范围。”
曲轻栀心里发寒。
完了。
谢暮寒绝对是被谢金成雇佣的人绑走了。
按照书中的剧情,谢暮寒是在高考前一天才逃出来的。
书中关于他这段遭遇,进行了一些侧面描写——
他被囚禁在一艘举行变态派对的游轮上。
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富商,将他与其他少年放在一起拍卖。
至于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和侮辱,书里并没有详细叙述,只隐晦带过。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在这件事发生之后,谢暮寒的心里仿佛住进了一个魔鬼。
“系统狗狗!你出来!”曲轻栀越想越气,“谢暮寒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恶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惨无人道的事?”
【这个世界有其法则,剧情之力,非人为所能改变。】系统回答得非常官方。
“我要报警,说不定警方能找到谢暮寒!”曲轻栀拿起手机。
但她还没按下数字键,手就一抖,电流急遽窜过,手机哐当落地。
【此次剧情与你无关,请勿干涉。】系统重复这句话,补充道,【否则,你将遭受难以估量的电击惩罚。】
“我****”曲轻栀忍不住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
这一上午的复习课,她全程走神,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她立马赶去医院。
负责保护谢暮寒的保镖惭愧地向她禀报,找不到谢暮寒。
而另一边,许婆婆即将被推进手术室,一直‘帮忙’付钱的苏星野也到了。
“曲轻栀,你也来了?”苏星野单手拎着书包,站没站相,斜倚在墙上,懒散地道,“不用我去打掩护了?”
“不,我不会在许婆婆面前露面。”曲轻栀面色沉凝,低声道,“你去和许婆婆说,谢暮寒去参加老师的高考集训了,老师很看好他,觉得他一定能为校争光,考上清大,所以他最近没空来医院。”
曲轻栀爽快地给苏星野转账,“许婆婆的术后住院费和营养费,你替我去缴。”
苏星野没急着收款,皱起眉头:“你把谢暮寒弄到哪去了?”
他怎么没听说,他们学校还有什么狗屁高考集训。
“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曲轻栀如实道。
“你说什么鬼?失踪?”苏星野剑眉横竖,怒瞪她一眼,“你是不是对谢暮寒下手了?你他妈的也太无法无天了!”
曲轻栀没理他,转头就走。
她自己不能插手,但她可以找她爸曲临泽去查谢暮寒的下落,说不定还有希望。
苏星野望着她“无情”远去的背影,骂了声草。
但他一转头,走进病房,对着许婆婆,又笑嘻嘻起来,“婆婆啊,我来看你了。暮寒啊?你放心,他好得很,你安心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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