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乔予薄寒时,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去御景园真的就是做饭吗?
他怎么不信啊……
薄寒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这才严肃起来:“找到当年的证人了,他现在住在海市的焦宁县农村里。我们要过去一趟吗?”
“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海市。”
“好。”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陆诚业,和乔帆其实是朋友。
两人在西洲,共同创立了诚业集团。
可当公司走上正轨,越来越盈利时,陆诚业却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里。
若是过劳猝死,这没什么可疑的。
可疑就可疑在,这些年,叶清禾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说,是乔帆害死了陆诚业。
如果他猜的没错,叶清禾今天在疗养院里遇到的“仇人的妻子”,应该就是温晴。
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精神疯癫,叶清禾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乔帆的原配妻子,温晴。
她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觉得备受打击,精神失常。
若陆诚业只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叶清禾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薄寒时攥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徐正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薄爷,也许真相很简单,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现在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罢了。而且,就算乔帆真的是凶手,我相信,按照乔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乔帆对乔予而言,只是个猪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生父罢了。
若当年害死陆诚业的凶手,真是乔帆……
那他和乔予,还真是冤家路窄。
乔帆害得他家破人亡,乔予害得他差点丧命。
他和乔家人,简直是孽缘。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谁欠他,欠多少,他会分文不差的索要回来!
乔予接到徐正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御景园。
她已经知道御景园的密码,但出于礼貌,还是先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乔予看见薄峰的那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还是薄峰先反应过来,“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寒时让你来的吗?”
薄峰眼底,流露出欣喜。
他以为,寒时终于想通了,已经原谅乔予。
薄峰连忙招呼她进来:“大小姐,别站着了,快进来,外面热。”
薄叔和以前一样,还是对她很热情。
乔予进了屋,心里不免自责,“薄叔,我早就离开乔家了,你不用再叫我大小姐。”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乔家做事了,我也算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在乔家,也只有大小姐心善,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夏天也总是拿冰饮料给我们喝。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生病耽误了乔州长的行程,乔州长差点要开除我,多亏了大小姐帮我说话。”
乔予更加愧疚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我害得薄寒时坐牢,薄叔,你不恨我吗?”
“我知道大小姐是有苦衷的,像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或者是寒时,我们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大小姐更好。”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薄寒时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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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明显是挑战到他的底线了。
“在你对我隐瞒这件事,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各玩各的可以,我尊重你,别太过分。可你,未免太出格了!”
说完,陆之律摔门而去。
南初愣在原地,怔了好久,这是陆之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吵架。
不过,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那种人,要么不认真,一旦真的决定了什么,把“离婚”二字说出口,就一定不会是过过嘴瘾。
相思拉拉南初的袖子,“干妈,我们要不要和陆叔叔解释一下?”
南初骨子里也一样高傲。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乔予把相思的身份隐瞒下来,便顺口撒了个谎。
她以为,陆之律不会在意的。
可她没想到,陆之律会这样大动干戈,甚至要和她离婚。
乔予气喘吁吁的赶到。
“到底怎么回事?陆律师呢,他走了吗?”
相思一看见乔予,跑过去撞进乔予怀里,“妈妈,干妈和陆叔叔吵架了,陆叔叔要跟干妈离婚!”
乔予一愣,“什么情况啊初初?”
南初背对着她们,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润。
她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无所谓的说:“离就离,谁怕谁?我和他又没感情。”
乔予知道事情原委后,自责的不行。
“我去找陆律师解释,相思不是你的孩子,他误会了所以才要跟你离婚。”
南初拉住她:“不用了,离就离吧,我本来也没想和他好好过。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如果是他提离婚,我爸妈就没办法挽回了。如果我提离婚,这辈子我都离不掉。其实借着相思能离婚,也挺好。”
乔予看着她,担忧道:“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真的对陆律师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你忘了,我喜欢的是苏经年。”
“初初,你别因为在气头上,就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如果陆律师和你爸妈摊牌,你爸妈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这件事也一样会被抖出来,你爸妈能愿意吗?”
“陆之律要是想跟我离婚,是不会通知我爸妈的。予予,有件事你说对了,陆之律和薄寒时是一类人,做了决定就不会任由别人插手。我总说陆之律不靠谱,可现在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以前,我总觉得,陆之律这人没什么底线,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乔予无奈淡笑:“你啊,总说我傻,其实你才傻。你不会真的以为,陆律师这样的男人,会允许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他又不爱我,商业联姻,有什么不能接受?”
“你这相当于一脚踩在了他脸上,就差跟所有人宣告,你在他头上种了一大片草原。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他要是真的打算离婚,陆氏一定会终止对南氏的注资,初初,这不是小事,你能承担的起离婚的后果吗?”
离婚,南初倒是不怕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是一想到南氏还需要陆氏的资金扶持,南初就头疼了。
她垮着小脸,“难不成我要去跟他去求和?”
乔予知道她放不下身段,“我去跟陆律师解释。”
“还是别了吧,万一他嘴贱,告诉薄寒时……”
“我在海市这一周,想明白了很多事。相思是薄寒时的女儿,不管我再怎么隐瞒,有一天,薄寒时一样会知道,我也没权利剥夺他们父女相认。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而且,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害得你跟陆律师离婚吧,那我岂不是罪人?”
新月型的双眼皮,眼尾弯弯的,眼睛大而圆,都是杏眸!
那小鬼,六七岁?
卧槽……不会是……
陆之律想入神了。
施钰胳膊肘撞了一下他,“被凌逸晟怼自闭了?走了。”
陆之律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凌逸晟已经走远的背影,忽然拉住施钰的手腕。
“寒时……”
施钰视线落在陆之律抓着他的手上,微微皱眉,多少有点嫌弃:“你还嫌我们绯闻不够多?”
“什么?喂,我有正事跟你说……”
男人已经甩开陆之律的手,迈着长腿兀自朝1号楼走去。
SY集团一直有个传闻,传的风言风语。
因为施钰和陆之律时常在一起工作,两个顶级养眼的大帅哥在一起久了,关系又好……难免会让人遐想非非。
有人说,施钰是陆之律心尖的白月光。
但因为施钰是个直男,两人同窗多年,陆之律一直试图掰弯对方,但无奈对方压根不接招……
于是爱而不得的陆之律,心灰意冷,这才娶了门当户对的南家千金,从此默默守护着施钰……这传言,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SY的员工,甚至心疼南家千金,觉得南家千金和陆之律形婚,太不容易了。
可事实上呢,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南初本人,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登上SY的论坛,磕起自己老公和施钰的CP。
禁欲克制的高岭之花VS纨绔邪肆的情场浪子,磕的南初姨母笑。
回了办公室。
陆之律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
他把那天的细节全部回忆了一遍,眉心狂跳。
那孩子绝不可能是南初的,南初眼尾微微上扬,是典型的桃花眼!
那孩子稚嫩的小脸,和凌逸晟的脸,重合在一起……相似度至少有五成!
陆之律拿起车钥匙,倏然起身,大步朝电梯口走!
……
星光杂志社。
“卧槽,楼下来了辆库里南!好帅啊!”
“我刚才看见车里的人了,大长腿,顶着一张嚣张邪肆的狼狗脸!”
“是哪个男明星吗?”
“没见过!可能是个糊咖!”
“长那么帅,还糊?可惜了。”
一群人趴在窗户边,眺望着楼下。
南初正想过来凑个热闹,八卦一下,结果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
【有名无实的正牌老公1】
南初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盯着这来电显示,愣了几秒。
按照陆之律那么傲慢的性格,竟然会在提了离婚大吵一架后,主动给她打电话?
这是求和吗?
南初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接起电话:“喂,找我什么事?你是后悔提离……”
话还没说完,陆之律已经打断她。
“我在你杂志社楼下,下来,我有话问你。”
“……!”
他竟然跑来她工作的地方!
“你是抓我去离婚的吗?”
“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不是离婚,南初松了口气。
要是真离婚,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爸妈,还有南氏的资金流问题……
三分钟后,南初下楼了。
陆之律就站在那辆显眼的库里南车旁,人够帅,车也騒包。
南初立刻把他拉到了角落里:“你别告诉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在我杂志社门口当车模?”
“那个小孩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不是说了,是我和苏……”
陆之律沉着脸打断她,“还撒谎?凌逸晟都跟我说了,那孩子不是你生的!”
南初诧异,立刻恳求道:“予予找过你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抖出去!算我求你了,要是你告诉施钰,施钰一定会抢走孩子的抚养权!”
陆之律眉心一跳。
闭目养神的男人,薄唇微勾。
……
到了市区,他们先去海景餐厅吃了顿午饭。
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路,前往一个叫焦宁县的地方。
凌逸晟不知道他们去乡下干什么,难不成,SY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了农村?
但她没多问,只当这次是随行施钰,免费旅游。
海市很大,从市区前往焦宁县也开了足足三个小时。
凌逸晟在车上睡着了,车里的冷气很足,她冷的蜷缩起来,抱紧了自己靠进角落里。
橙色的傍晚余晖,洒进车里,笼罩在她脸上。
施钰拿起一旁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
凌逸晟睡得更沉了一些。
从焦宁县,又开往最终目的地,余村。
天色已经暗了。
徐正说:“薄爷,到了,咱们是直接过去还是……”
这会儿,凌逸晟也醒了。
她下意识张望了一眼四周,黑蒙蒙的天,这个村口小小的,有些逼仄。
“这是哪里?来这儿做什么?”
施钰吩咐道:“你就待在车里,我和徐正要去办点事。”
等施钰和徐正下了车,朝村里走。
凌逸晟趴在车窗上,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有股不好的预感。
施钰说是出差,可却来了这种人迹罕见的小村庄。
这个村里,路灯暗淡,没几户人家亮着灯,大概是住在这里的人的很少,显得很荒。
施钰的手机落在了车里。
凌逸晟不放心,拿起他的手机,下车跟了上去。
……
施钰和徐正往村里走,走到村尾一户人家。
“薄爷,就是这里了,余泽仁就住在这里。”
施钰上前敲门,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凌逸晟追到门口,气喘吁吁:“施钰,你的手机……”
木门忽然被破开,一把锃亮的匕首划破黑夜,猛地朝施钰刺过去!
“小心!”
凌逸晟冲上去,挡在了他身前!
尖利的匕首插入血肉里,发出一道钝钝的“噗哧”声。
匕首,插进了凌逸晟的左胸口。
她缓缓低头去看,左胸口,鲜血四溢!
施钰长腿一抬,将那凶手狠狠踹倒在地!
凶手反应很快,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徐正起身要去追,被施钰制止了。
“余泽仁也受伤了!先救人要紧!”
屋内,余泽仁躺在地上,身上也有血。
徐正连忙去抬已经昏迷的余泽仁。
施钰将怀里的凌逸晟,打横一把抱起。
“去医院!”
……
黑色迈巴赫,快速行驶在高速上,前往距离最近的县医院!
凌逸晟左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浑身是血。
余泽仁身上多处刀口,那画面看着也是骇人至极!
县医院根本不敢收!
派了救护车,送去市医院。
施钰上了凌逸晟那辆救护车。
徐正开车,紧随其后。
凌逸晟躺在担架上,缓缓低头,去看左胸口插的那把匕首。
胸口撕裂的疼。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双眼通红的看着施钰。
“别胡说!凌逸晟,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罪人,不可能短命!”
凌逸晟哭笑不得,眼泪却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咧着苍白的唇角,“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算了……施钰,我有遗言,你过来一点。”
施钰一把握住她的手。
男人眼角猩红,语气又凶又冷的怒斥:“我不想听你什么遗言,也不会替你完成任何遗言!凌逸晟,你有什么没做完的事,就自己好好活着去做!”
凌逸晟悲恸的看着他。
她从口袋里费力的掏出那枚戒指。
她手心里都是血,将那枚戒指也染上了血色。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扔掉的,你有未婚妻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你,我怕,宋小姐看见我戴着这枚戒指,会误会……我又怕,睹物思人,会有非分之想。施钰……我真的,想忘了你,但你站在我面前,我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我只能扔了它,对不起。我现在大概率也活不成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季俞洲犹豫了下说:“老师,我一个人去可以吗?孩子爸爸可能……去不了。”
“这样啊,那好吧,要是能来,尽量来吧。”
“好,谢谢老师。”
挂掉电话后,季俞洲长长的吐出口气。
她时常在想,要不要告诉常妤,关于相思的存在。
可是常妤那么恨她,她真的怕,常妤会认为,她是在用相思来道德绑架他,又或者是……抢走相思,惩罚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相思。
她靠在天台上,思绪烦乱,拿出一部老款手机,打开默默翻着。
这部手机,常妤有个黑色同款,是当时买的情侣机。
她这台是白色的。
两台手机的手机号码,都是特意挑选的。
只是,这台手机,她后来再也没用过,也不用来打电话,只是一直续着费,怕停机太久,手机号会被回收。
这台手机里,存了一堆他们热恋时的美好回忆。
包括聊天记录。
那时,季俞洲一不高兴了,就给常妤发短信。
【又不理我,不开心怎么办?】
【小狗说汪汪汪(忘忘忘)】
那时的常妤,无论再忙,也都会有回应。
季俞洲看着那条短信记录,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季俞洲连忙将那台老手机收进口袋里,她转身,便跟江屿川打了个招呼:“啊,没笑什么,看了一个笑话。江总也常来这里吹风?”
“我还以为你被销售部那群人欺负,已经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想着辞职呢,看到你还有心情看笑话,证明抗压能力不错。”
季俞洲苦笑:“是想过辞职,我心理素质没江总想的那么好。”
“要是还有人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你尽管来告诉我,我去处理。”
季俞洲摇摇头,“这不太好,在公司,我还是和江总装作不认识比较好,如果销售部的人知道我和江总的私交,恐怕又会说三道四。我倒没什么,但这对江总来说,名声不好。”
“你是觉得对我名声不好,还是怕寒时知道我在帮你?”
季俞洲实话实说,“都有,他恨我,而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如果你帮我,他可能会因为我而迁怒你。江总,为我这种人,不值得的。”
江屿川心疼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跟我如此见外,老实说,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江学长。喊江总,总感觉太见外了。”
季俞洲没说话,只是无奈的笑笑。
她一直都觉得,和常妤身边的人保持距离,是件好事。
“予予,你不必这么自责的,六年前你背叛寒时,后来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二选一,一边是至亲,一边是至爱,换做是我,也不见得比你做的更好。这不能怪你。”
“我可能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负罪感不那么深。可常妤在里面那三年,是真的,他在里面差点死了,也是真的,我的确对不起他。他恨我,实属正常。若当年换做是他这样对我,我大概也恨透了他吧。”
那年的常妤,才23岁,风华正茂,跟着导师打赢了好几个有名的官司。
他攻读的是双博士学位,法律和金融。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都是未来屈指可数的人物。
可如今,他因为那段黑历史,再也不能作为辩护律师上法庭,为当事人讨回公道。
常妤说过,他的亲生父亲死于一场阴谋,幕后黑手权势滔天,他读法律是为了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而双修金融,只是为了挣足够的钱,有足够的地位,给她优渥的生活。
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傅司衍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
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傅司衍的?
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
在外人看来,江离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傅司衍。
也许,就连傅司衍,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
江离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
傅司衍不可能答应。
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江离,你把自己想的太贵。”
江离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不是吗?”
她的手搭在车门开关上,正准备离开。
傅司衍再次发话:“你以为,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薄总想怎么样?”
“叶承泽跟我做了笔交易,把你卖给了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你要是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是不可以。”
她自然是不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的,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下场只会更惨。
但,傅司衍是什么意思?
留在傅司衍身边,未婚妻的身份她自然是不配的。
难道是……
江离脸色一瞬苍白,自嘲道:“难道薄总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否则呢,像是六年前那样做正牌女友?江离,你配吗?”
心尖,刺痛。
她吞了吞喉咙,问:“如果我不想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想跟着薄总呢?”
傅司衍侧眸,那双深眸明明噙着若有似无得笑意,却像是向她张开了报复的獠牙,他说——
“那就还钱,十五个亿。江离,你还得起吗?”
“……”
她知道,叶承泽愿意放过她,傅司衍一定是花了不少钱。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笔巨额。
她自嘲:“那我还挺贵。”
十五个亿,她的确还不起。
“不要以为我花十五个亿,是大发慈悲的帮你脱离叶承泽的魔爪,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对付乔帆。乔帆在西洲州长位置上多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勾当,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当年,傅司衍被迫入狱,乔帆把江离当枪使。
乔帆是幕后的始作俑者,江离就是那把直击傅司衍心脏的烈枪。
一个都跑不掉。
“乔帆再怎么猪狗不如,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薄总怎么会觉得,我会帮着你对付自己的父亲?”
傅司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你有的选吗?”
“我帮薄总搞垮乔帆,六年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她只想快点赎罪,然后带着母亲和小相思,彻底逃离这一切……她怕最后引火焚身,这烈火,烧到她身上无所谓,可若是烧到母亲和小相思身上,她会疯。
“那也太便宜你了。”
“……”
“江离,你想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是吗?”
和那个谢医生?
“我希望薄总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男人薄唇勾了勾,笑意凛冽似刀,语声却是风轻云淡的,“可惜啊,别妄想什么新生活了,你就在地狱里待着吧。”
他走不出去,她也休想去过什么新生活。
这场游戏是否结束,取决于他。
江离,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色发白的看着傅司衍,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薄寒时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乔予连忙起身,问薄峰:“薄叔,你晚上想吃什么菜?”
“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薄寒时刚进屋,将袖扣解下来,丢在桌上。
钻石袖扣砸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薄峰没被人伺候过,乔予去做饭,他很不自在,“大小姐,我来帮你吧。”
他刚起身,打算去厨房给乔予打下手,就被薄寒时制止。
“爸,你坐下。”
男人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强势,冷厉,不容置喙。
薄峰站在那儿,看看薄寒时,又看看厨房的乔予。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知道该帮哪头。
直到乔予说:“薄叔,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坐那儿休息吧。”
“欸,好。”
薄峰这才坐下。
薄寒时回来后,别墅里,三个人凑不出一句话。
气氛稍显拘谨。
倒是躺在沙发上的土豆,无聊的“喵”了一声。
薄峰像是找到了什么话题一般,看向那只橘猫,问薄寒时:“我记得这猫是你和大小姐一起收养的?那会儿才一丁点大,没想到现在长得这么胖……”
薄峰话音未落,薄寒时已经起身,像是通知一般:“明天一早,我要去趟海市。”"
乔予扯唇,并不给面子,“都20几岁的人了,早就成年了,还不懂事吗?”
江屿川心里愧疚:“上次的事,抱歉啊,是我没管教好她。”
“她是她,你是你。江总,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是非不分。”
乔予捡完柴,抱着柴火准备离开。
口袋里,一个小药瓶滑了出来。
江屿川捡起来,叫住她:“予予,你东西掉了。”
他低头一看,药名有些绕口。
盐酸马普替林片。
“这是什么药?你病了?”
乔予睫毛微颤,直接从江屿川手里抢过了小药瓶,塞回口袋里。
“普通的维生素而已,我没生病。”
江屿川不是傻子,“予予,你当我没看过维生素长什么样?”
“随你怎么想。”
乔予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
她不想再跟薄寒时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
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
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
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
大草坪上,各种野炊烧烤的。
江屿川坐在距离销售部不远的地方,他抬眸看了看乔予,终是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下。
盐酸马普替林片。
竟然是抗抑郁的药。
江屿川有一瞬的怔忪,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江晚拍他肩膀:“哥,来吃烧烤了!你盯着手机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江晚正要凑过来偷看,江屿川直接锁了屏,将手机收了。
"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乔予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薄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乔予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薄寒时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乔予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薄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薄寒时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薄寒时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薄寒时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乔予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薄先生不要食言。”
薄寒时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薄寒时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乔予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乔予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寒时!会闹出人命的!”"
没一会儿,薄寒时到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陆之律勾住薄寒时的肩膀,“今天生日,笑一笑嘛!这包间,我和老江亲手为你准备的!惊不惊喜!”
男人扫了一眼满屋的气球,彩带,眉眼冷峻,朝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普通生日而已,没什么好过的。”
“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薄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寒时,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乔予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乔予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乔予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乔家的大小姐乔予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薄寒时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薄寒时,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乔予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薄寒时。
就在乔予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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