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九安姜晚琬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后复仇:这世她要狗男女付出代价全文版》,由网络作家“云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九安姜晚琬是古代言情《皇后复仇:这世她要狗男女付出代价》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可长孙月筝不同。她知道,周文雍待长孙月筝一直很好,只是从前,她总把这种好当作是兄妹之间的往来。但如今……若是长孙月筝真的恋慕皇上,将来还成为了后宫妃嫔,难保周文雍不会对她另眼相看。新人入宫,她本就多了争宠的对象,自然更不希望还有个长孙月筝参和进来。姜晚琬了解乔贤妃,她当然知道一旦乔贤妃心里对长孙月筝起了疑心,必会出手。......
《皇后复仇:这世她要狗男女付出代价全文版》精彩片段
若是从前,她定然不会和姜晚琬说这些。
但这几日,无论姜晚琬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救了吕云纱,就也算是卖了她一个人情。乔贤妃既领了这份情,便暂时不想与她为敌。
姜晚琬示意她坐下,扬了扬眉,故作不知:“是吗,贤妃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奇怪?”
乔贤妃倒也实诚:“嫔妾记得,月筝公主向来是个识大体的。昨日吕云纱出言不逊,公主因孝心和她起了冲突还能说得过去,但今日又有冲突……”
“如何?”
“她虽说是自己想去向吕云纱赔不是,可若真有心去了,以她的为人处事,嫔妾相信吕云纱也不会贸然拿发簪刺伤了她。”
姜晚琬纤纤玉指在案几上轻叩,未置可否。
乔贤妃想了想,又道:“还有今日,怎么大皇子受了伤,她看起来竟是比娘娘您还要担心的样子?嫔妾印象中,大皇子并不与她亲近呀。”
“所以呢?”姜晚琬抬眸望她,眼中有一丝鼓励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意味。
乔贤妃蹙眉:“嫔妾觉得……她好似,很在意皇上?”
还算是个聪慧的。
姜晚琬心中满意,嘴上却道:“公主和皇上亲如兄妹,她心里在意皇上,不也很正常吗?”
“娘娘,您知道嫔妾说的这个在意,不是兄妹之间的在意。”
“哦?”姜晚琬轻笑,“贤妃这说辞,倒是新鲜。那你与本宫说说,若不是兄妹,还能是什么?”
乔贤妃咂嘴道:“自然是男女之情了!”
“这话可不能胡说。”姜晚琬肃了容色,“长孙月筝是太后认的义女,那便是皇上的义妹。大昭最重礼数,公主又怎么会没有分寸?”
“可名义上虽说是义女,但也只是当年一句闲话罢了,并未有正式的册封。”
“太后金口已开,有没有这个册封仪式,又有什么要紧。”
乔贤妃忙道:“自然不同。若没有正式的册封,她就算不上是皇上的义妹。那如果她对皇上真的生出了绮思遐想,皇上将她纳为妃嫔也并非不可。”
姜晚琬故作不在意道:“皇上倒确实一直很欣赏她的为人,若真的纳入后宫,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什么美事呀!”乔贤妃“哎哟”了一声,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出口。
她嫁给周文雍也有两年了,从他当太子时的侧妃到如今的贤妃,虽说并不十分受宠,但也总还过得去。
毕竟,周文雍身边拢共也没有几个女子,除了对待姜晚琬有所不同外,他对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
可长孙月筝不同。
她知道,周文雍待长孙月筝一直很好,只是从前,她总把这种好当作是兄妹之间的往来。
但如今……若是长孙月筝真的恋慕皇上,将来还成为了后宫妃嫔,难保周文雍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新人入宫,她本就多了争宠的对象,自然更不希望还有个长孙月筝参和进来。
姜晚琬了解乔贤妃,她当然知道一旦乔贤妃心里对长孙月筝起了疑心,必会出手。
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要提点她两句。
“你唉声叹气什么?这后宫总是要有新人的,与其是不熟悉的人,多个知根知底的长孙月筝,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
姜晚琬笑笑,又道:“不过呀,这些都是你我二人的无稽之谈。就算她真的心仪皇上,太后肯不肯放人,舍不舍得这个义女,还两说呢。”
乔贤妃眼睛一亮,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皇后说的对,此事最要紧的,实则是太后的态度。
既然她不希望长孙月筝成为后宫妃嫔,那不如就坐实了她和皇上之间的兄妹关系!
……
待乔贤妃走后,姜晚琬在殿中歇息了片刻,便命人将周煜带来了正殿。
他和周烁之间的冲突,如今她听到的,都只是一面之词。
虽说在她心里已经不相信周烁说的话了,可到底还是要再问一问周煜,以免冤枉了任何一个孩子。
很快,周煜就被带来了。
他与姜晚琬仍不熟识,此时见了面,更是有些怯生生,行了礼便垂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姜晚琬挥挥手,示意殿内其余人等都出去,这才放轻了声音唤他:“来,本宫有话要问你。”
周煜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又低下头,小跑着去到了她的面前。
才只有四岁的他,跑起步来还有些蹒跚,叫人看着忍俊不禁。
“皇……皇后娘娘。”周煜站得离她很近,但看着还是有些胆怯的模样。
姜晚琬扶了他一把,笑问:“怎么不唤本宫母后?”
周煜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只是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姜晚琬耐着性子柔声道:“虽说过两日才是记名大典,但皇上金口已开,你就已经是本宫的孩子了。”
周煜小小声地说道:“儿臣……儿臣卑贱,不配做娘娘的嫡子。”
他的模样看起来,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尤其是那双眼睛,姜晚琬心头一跳,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前世临死前的周九安。
她定了定神,才又问:“是谁说你不配当我的嫡子?”
周煜眼圈有些泛红:“很多人都这样说。”
姜晚琬愣了愣,确实有些没想到。
她本以为这话定然只有周烁才会讲,可眼前孩子的神色,显然是不只听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了。
他搬来甘露殿还没有几日,即便她已经吩咐下去,要众人不可亏待了三皇子,但显然甘露殿的那些宫人,还依然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连她的话都不放在心里了。
姜晚琬沉思片刻,又问:“原先照顾你的乳娘身子弱,没有跟来甘露殿。眼下新来的这位乳娘,你可喜欢?”
周煜飞快地抬眸看她一眼,却不敢说自己不喜欢这位乳娘。
他临来甘露殿前,一直照顾他的乳娘便对他说了,他身份不如大皇子贵重,来了此处定要小心谨慎。
他虽还不太明白何为小心谨慎,但旁人对他好不好,喜不喜欢他,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这位新乳娘……显然并不喜欢他。
姜晚琬看他的样子,便明白了七八分。
她面色一沉,扬声唤道:“玉清,去把三皇子的乳娘带来!”
可没想到,乳娘还没带来,这等待的间隙,周文雍倒是来了。
沉默了片刻,她看向袁天风:“你说,事情是董爱卿说的这样吗?”
袁天风抬头,与董茂群对视了一眼,看出了他眼里的那一丝请求。
定了定神,他道:“启禀太后,董大人所言并无不是。水雷屯此卦凶险万分,就像是生命的孕育,要经历千难万险。”
见太后有些失望,他又道:“不过,屯卦,代表万物始生,只要能度过新生命最脆弱的时期,来日必能茁壮成长。虽大凶,亦暗藏盎然生机。”
太后心生希望,忙问:“那依爱卿所见,又该如何化解?”
袁天风道:“该如何化解,董大人已经给太后答案了。微臣与他见解一致,要化解眼下的危机,确实取消册封,最为稳妥。”
“你也这么看?”太后骤然失落。
袁天风赶忙笑道:“太后放心,取消册封也只是暂时的,公主命势虽弱,但能够一直养在太后身边,有太后的恩慈照拂,来日必能逆天改命。”
这话说的就比董茂群说的要顺耳多了。
太后沉吟片刻,转头问周文雍的意见:“依皇帝看,此事如何?”
无论事情全貌如何,这样的结局都是他乐意看到的。
周文雍忙道:“儿臣以为,如今还是要让月筝的病快些好起来才是最要紧的。母后爱惜月筝,这样的心意,无论她得不得到正式的册封,都不会更改。”
太后颔首:“的确如此。那就这样办吧,先让她转危为安,哀家才放心。”
袁天风应道:“是,皇上与太后请放心,微臣会和董大人再为月筝公主摆上化煞的阵法。想来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很快痊愈。”
今日长孙月筝的卦相确实是水雷屯,但化解之法……袁天风已经收到了贵人给他写的密信,所以该怎么做,他心中有数。
而看来,董茂群与长孙月筝之间,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来往。
为官数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很清楚。
如今正巧这么做亦契合那位贵人想要的结果,他便也卖同僚一个人情吧。
……
此间事了,周文雍便也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说要去庆云斋探望长孙月筝。
虽说男女有别,但在太后心中,亦一直以为他们二人是兄妹之情。何况现在月筝病重,周文雍要去瞧瞧她也是常事。
待辞别太后,周文雍踏入庆云斋,看见虚弱而苍白的长孙月筝时,着实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重锤捶了一下。
不过短短几日,她就瘦了许多,整个人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她闭着眼睛在昏睡中,完全没有听见外头乌泱泱地通传声。
周文雍心疼不已,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了兰香在里头伺候。
见其他人都走了,兰香连忙对着他跪了下来哭求:“求皇上快想想办法吧!若是再这么下去,公主真的是要一病不起啊!”
周文雍两三步走到床畔坐下,将长孙月筝温柔地揽在自己怀中。
长孙月筝似有感应,缓缓地睁开了她的双眼。
“六郎……”虚弱的声音,暗含着无尽的委屈。
自她生病之日起,她就没有见过周文雍了。
往日二人密会,自会有小太监来悄悄接了她去那隐秘处。但平日里,周文雍是不会正大光明地来庆云斋的。
而她生病后身子虚弱,又时时有太医在这儿照料,便更是不可能离开庆云斋去私会了。
几日不见的心酸委屈和思念,叫长孙月筝瞬间泪眼婆娑。
长孙月筝觉得胸口一闷,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公主莫急,毕竟还没有册封的旨意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懂什么!”长孙月筝紧紧蹙眉,忍不住抱怨。“皇上也真是的,这样的事情都不派人知会我一声!要真是等册封的旨意下来了,我才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兰香道:“或许此事皇上也不知情呢?奴婢今日向沈嬷嬷打听了,听闻是贤妃娘娘给太后出的主意,说是该好好赏赐您,给您个体面。”
长孙月筝气得双颊绯红:“我就知道,那贤妃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如今姜晚琬还没说什么,她倒上赶着要断了我的后路了!”
“贤妃娘娘定然不会知道公主与皇上的事的,想来……想来是好心办坏事了。”
“什么好心不好心的,她的心思,难道我还真不知道吗?”
长孙月筝气恼,不由重重拍了一下桌案:“皇上一向对我好,贤妃不就是怕有一日我会成为皇上的妃嫔,成为她争宠路上的对手吗?”
兰香忙道:“皇上独宠公主,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长孙月筝这才稍稍有了些好脸色:“这是自然!我与皇上,那是青梅竹马的情份,她们算什么东西。但如今这些都不重要,怎么能让太后收回成命才是最要紧的。”
兰香有些犯难:“奴婢蠢笨,想不到有什么法子。公主有主意了吗?”
长孙月筝望向窗外。
入秋了,外头连绵的秋雨已经落了两日,也不见停歇。
她嘴角倏然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计上心头。
……
翌日上午,姜晚琬正等着傅长欢来请平安脉,可眼见时辰过了好一会儿,他人却还没来,不禁有些疑惑。
“傅长欢平日里从未迟过,怎么今日到这会儿还不见人影?可是太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嫣善解人意道:“娘娘稍候,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见姜晚琬颔首,她连忙就去了。
不多会儿,她又带着打听的消息回了正殿。
“娘娘,奴婢问到了!原来是月筝公主病了,病得还有些严重。太后担心,就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去庆云斋了。”
“她病了?”姜晚琬有些诧异,“前两日还生龙活虎地和吕云纱争执呢,怎么今日就忽然病重了?”
玉嫣道:“奴婢不清楚,只是听小太监们说,公主昨夜忽然发起了高烧,虽已喝了药下去,但今日却烧得越发昏沉了!甚至有太医说,这是不大好了呢。”
“什么?”姜晚琬愣了愣,着实没能反应过来。
长孙月筝怎么忽然就病到了?还病得这么严重。
她印象中,前世并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长孙月筝一直无病无灾的,比她活得逍遥多了。
“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玉嫣问。
姜晚琬摆了摆手:“不必了。等傅长欢忙完了,自会来甘露殿,届时本宫再问他吧。”
她静默了会儿,骤然又想起一事:“对了,今日贤妃是不是提了一句,说礼部给公主拟的封号已经送去重华殿了?”
玉嫣想了想,应道:“是,奴婢记得贤妃娘娘,是说了这么一句。”
那就是了。
姜晚琬莞尔,忽然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
看来长孙月筝也已经知道了太后要给她册封的事情,而她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只不过装病这一招……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上策。
等病好了,册封的事还是会有条不紊地进行,除非……
姜晚琬眉尖一挑,心里好似想到了什么。
秀女入宫,确实每回都会请人替她们讲学。
虽说名义上,请的是德言容功四合兼修之人,但依着惯例,真正的名门贵女是不会来的。
往年宫里每次派去讲学的,通常都是宫里有威望的嬷嬷。
原因有二。
一则,那些符合条件的名门贵女来日或许也会入宫参与选秀;二则,讲学的内容其实更多是宫里的规矩,没有人会比那些嬷嬷更清楚。
是以,久而久之,由嬷嬷去讲学,也就变成了宫里心照不宣的规矩。
可如今,姜晚琬要让长孙月筝去讲学,虽在道理上挑不出错来,实则却是贬低了她的身份,让她如同那些嬷嬷一般。
长孙月筝娇媚秀丽的脸上浮起一丝委屈,看了眼同样诧异的太后,才低声道:“娘娘这是何意?我……我若是去了,怕要闹笑话。”
姜晚琬这才发现,原来前世今生,长孙月筝在她面前,都从未自称过一句“臣女”。
她打心眼儿里,对她的皇后之位便是不服气的。
不过此时,倒也不必在意这个,以后总有让她改口的机会。
姜晚琬浅浅一笑,也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公主说笑了,你若是肯去,怎么可能闹笑话呢?要说德言容功,这宫里比公主更出色的怕是也没有了。”
“可是……”
“公主是母后收的义女,便是皇上的义妹,来日并无礼聘采选之恼。而公主在母后身边三年,对这宫里的规矩,也是最清楚的。”
姜晚琬娓娓道来,却每一句话都戳在长孙月筝的心窝子上。
她利用义兄妹的身份来做遮掩,让那些宫中波谲云诡的战火不会惹到她身上,却也让她永远无法名正言顺地站在周文雍身边。
长孙月筝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太后听了倒是深以为宜:“晚琬说的有道理,月筝一直跟在哀家身边,有她为那些秀女们做个表率,确是极好的。”
“母后英明。”姜晚琬起身福了福身,嘴角带着丝笑意看向长孙月筝。
“公主觉得可好?若是公主愿意,本宫便让人安排下去了。”
太后都发了话,她又如何推脱?
长孙月筝心里暗恨,面上却只好做出欢喜的模样:“得太后与皇后如此高看,是月筝的福气。皇后娘娘放心,我定然会好好准备此次讲学的内容。”
罢了,这份屈辱她且先忍了。可回头与周文雍见面,她定要把这份委屈好生与他诉说!
姜晚琬还真把自己当皇后了!这位子,分明是她暂时让给她的!
长孙月筝暗自咆哮,端着一副假笑的脸上,也闪过了几分扭曲的恨意。
……
待回到甘露殿,也就差不多是宫中其余妃嫔来向姜晚琬请安的时辰了。
自她重生以来,她一直推说身子不适,还未让这些人来过。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先去筹谋,后宫那几个人除了会添乱,别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不过……眼下秀女都已经入宫了,她也不好再不见那些从太子府便跟过来的老人。
想来她们对于那些秀女,早已很好奇了。私底下估摸着,也偷偷去打探了好几回。
毕竟后宫的女子,争来争去不也就是争个恩宠吗?
即将有什么样的人去到周文雍的身边,就是她们最关心的事情。
“娘娘,人都来了,在院中候着了。”玉清走进来禀报。
姜晚琬颔首,示意她让人都进来。
稍待,五名身姿袅娜的女子款款而来。
周文雍为太子时,姬妾并不多。除了姜晚琬这个太子妃和几个早逝的可怜人以外,便只有侧妃一人,良娣一人,良媛三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曾经的太子侧妃、如今的贤妃乔知意。
略落后半步的,是从前的太子良娣、如今的昭仪楚璃月。
另有三人,便都是从良媛册封为了宝林的,低眉顺眼地跟在后头。
“嫔妾向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众人齐声行礼。
姜晚琬和颜悦色地免礼,请她们入座。
若是依旧例,宝林这个位份是只能站在后头的。不过这宫里人不多,也就没有太讲究。
“听说秀女……都已经在常平殿里住着了?”乔贤妃斜倚在座位上,慵懒地开口问道。
她家世显赫,在外人眼中又得周文雍宠爱,所以很恃宠而骄。
前世,姜晚琬一直为她头疼,为了与她争个高低,徒增了许多烦恼。如今想来,真是不值。
这一次,她不会浪费时间在周文雍那种不值得的人身上了。
笑了笑,姜晚琬语调轻柔,听不出有任何不悦:“是啊,都入宫了,贤妃要看看她们的名册吗?”
乔贤妃轻嗤了一声:“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有什么可看的?”
姜晚琬也没反驳,只是微挑了下眉。
没什么可看的?她可是听说,乔贤妃那头,派了不止一次的人去常平殿探虚实。
不过既然她感兴趣,她给她这个机会就是了。
“玉清,将此次礼聘采选的名册,呈一份给贤妃。”姜晚琬吩咐道。
玉清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取。”
乔贤妃怔了怔,病了一场,这皇后娘娘是转性了?从前她可是把持着权柄从来不肯下落的,秀女礼聘采选一事,更是不会容许他人插手。
不过真要说起来,她会主动提起要选些新人入宫,就已经挺古怪的了。
乔贤妃心里嘀咕,看向姜晚琬的神色便也带上了三分探究。
姜晚琬回视她,轻快道:“这份名册你回去了好生看看,再过十日便是殿选,殿选之后,安排新人住所的事情,便由你去办吧。”
“嫔妾……嫔妾去办?”乔贤妃更狐疑了。
姜晚琬点头:“本宫身子还未痊愈,如今又有两位皇子养在身边,实在乏力。你若是此次把这桩事情办好了,本宫便请皇上赐你协理六宫之权。”
乔贤妃心里一个咯噔,差点儿想站起来瞧瞧眼前之人是否真是姜晚琬。
尤记得数月前皇上刚继位,她也曾想求取过协理六宫之权,当时姜晚琬可是煞费苦心才驳回了此事,怎的今日就这么轻易应允了?
难道……她给自己设了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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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琬走入常平殿内,便瞧见一名形容狼狈的秀女跪在长孙月筝脚边,而长孙月筝的脸上,是她惯有的梨花带雨模样。
众人依礼向皇后请安,姜晚琬免了礼,只淡淡扫了一眼长孙月筝,便看向了乔贤妃。
“本宫身子不适,来晚了。但如今看来,贤妃已经有了决断?”
乔贤妃福了福身:“吕秀女出言不逊,罔顾宫规,嫔妾已经重罚了她。此时正要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
姜晚琬颔首:“她们如何争执一事,本宫也已有所耳闻。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吕秀女不对。那些个嚼舌根的话,难登大雅之堂,入宫之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
吕云纱低头哭着,不敢再向皇后求情。
就连乔贤妃都不肯帮她,更不必说传言中向来秉公端正的皇后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一双柔软的手,却伸到了她的面前。
吕云纱一愣,抬头看去,竟然是姜晚琬对她伸出了手,要扶她一把。
她何德何能,能让皇后亲自扶她!
吕云纱不敢造次,只轻轻碰了姜晚琬的衣袖,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又惊又疑。
姜晚琬却对她温和笑道:“本宫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初入太子府,也不懂府内规矩,闹出了不少笑话。”
她这话一说,乔贤妃和长孙月筝都是同时愣了愣。
听姜晚琬的意思,似乎是想要饶了吕云纱?
长孙月筝心中不忿,乔贤妃却有些五味杂陈。
姜晚琬若是真饶恕了吕云纱,对她来说其实是一桩好事,至少这枚棋子眼下是可以保住了。
但同样的,她才下旨重罚,姜晚琬就驳了回去,这不是明摆着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吗?
“本宫记得,你父亲是梧州刺史吕文中,是吗?”姜晚琬的声音又响起。
吕云纱连连点头:“回娘娘的话,是,臣女的父亲是梧州刺史。”
姜晚琬柔和地看了一眼乔贤妃:“贤妃你还记得吗,去年梧州大旱,刺史吕文中救灾有功,先帝爷对他也有所褒奖。”
乔贤妃应道:“是,嫔妾还记得此事。”
“贤妃处事公允,本宫对你的判决没有异议。只是,她年岁还小,既是功臣之后,又是初犯。依本宫看,虽要赏罚分明,却也可法外容情。”
“娘娘的意思是……”
姜晚琬对乔贤妃笑道:“本宫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但事情既然已经交到了你手中,便由你来决定。”
这样的说辞,已是十分保全她的面子了。
乔贤妃自然懂这个道理,再加上原本她就不想真舍弃了吕云纱,当即说道:“娘娘思虑周全,嫔妾望尘莫及。既如此,就免了发回原籍,改为杖责十个大板,以儆效尤吧。”
十个大板,算是个不轻不重的惩罚。
虽说肉身要挨些痛楚,但宫里这么多上好的药材,养一养也就痊愈了。
姜晚琬未再多言,只是又看向了长孙月筝。
她对这样的判罚自然是不满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坏了自己温良心软的名声,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心慈,想来这吕秀女定会记住教训,不敢再犯了。”
姜晚琬的笑意却冷了下来:“她确实应当会记住这教训,那公主呢?”
长孙月筝一怔:“娘娘……此言何意?”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吕云纱初入宫廷,还未习全礼数,错漏之处尚可原谅。公主已在太后身边三年,此次更是得太后青眼,奉为诸位秀女的讲学师父,公主又怎可明知故犯?”
姜晚琬直视着她,眼中的威严与冰冷,竟叫长孙月筝打了个寒颤!
“我……我……”
眼看自家主子说不出话来,那宫女又跪倒在地,为她辩驳道:“皇后娘娘明鉴!我家公主是……”
“掌嘴。”姜晚琬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吩咐道。
“是!”
不等那宫女反应过来,玉清便两三步上前,一个巴掌呼在了那宫女的脸上。
细皮嫩肉的面颊上,很快就起了一片红印,可见这一下力道不小。
“大胆奴才!娘娘没有问你话,岂容你肆意开口?”玉清斥道。
宫女跪倒在地,低着头簌簌发抖,再也不敢开口多言。
长孙月筝见状,膝上如有千斤之重,却也只能对着姜晚琬跪了下去。
“月筝知错了。月筝今日冲动,却惹得娘娘动怒……请娘娘息怒,娘娘的身子要紧。”
姜晚琬略缓和了神色。
她是想给长孙月筝小惩大戒,但还没想就此撕破脸。
她今日的举止,只是想让这后宫里的人看清楚,皇后并没有和这位月筝公主情同姐妹,那么以后她们若想对这公主下手,也就不必顾及皇后了。
“起来吧。”她温和了语气,“本宫知道,公主一向孝顺,今日有此冲动也是情有可原。但公主既已在宫中多年,又身为秀女们的讲学师父,就更应该时刻谨记宫规。”
长孙月筝咬碎银牙,低头称是。
姜晚琬挥了挥手:“好了,今日这场闹剧便到此为止。此事既已了结,本宫就不想再听到有关此事的任何闲言碎语,明白吗?”
众人齐齐应了“明白”。
姜晚琬又对乔贤妃笑了笑:“贤妃辛苦,等会儿本宫差人将波斯进贡的夜明珠送去你的承明殿。以后这些新人若是过了殿选,也要你多教着些了。”
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立威?
乔贤妃摸不透姜晚琬的心思,只好先福身谢了恩。
那头,长孙月筝自起身后便一直在后面垂首站着,旁人看不到她脸上羞愤难耐的神色。
姜晚琬是什么东西!凭她也敢在一群还未通过殿选的秀女面前下了她的脸子!
她先是让她来为秀女讲学,将她等同于宫中嬷嬷的身份,再是如此有失偏颇地责骂了她……她从小到大,还未受过此等委屈。
今夜与周文雍见面,她定要好好吹一吹这枕边风。
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她还真当自己是这宫里顶顶尊贵的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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