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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这是“山里来的小叉叉”写的,人物楚书意沈燕宁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主角:楚书意沈燕宁   更新:2024-08-23 2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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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书意沈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这是“山里来的小叉叉”写的,人物楚书意沈燕宁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阅读全集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精彩片段


当即沈燕宁就将信件打开,整个人微红了眼眶,竟是父亲沈安阳,突然得了调令,提前要回京了,这么重要的信,竟是阴差阳错送到了伯府。

不过好在应该也没差几日。

只是怎么会突然提前?

沈燕宁下意识的看了楚平川一眼,楚平川淡淡道:“若是有人运作,也该是我母亲,与我无关。”

不管是谁,都与武定侯府脱不开关系。

“多谢。”

沈燕宁真诚的道。

“不过小小恩惠,算了……”楚平川无所谓的道。

“夫人,信上老爷说多久回来?”红玉催促。

“最早也要下个月的,这些日子多关注一些,青州那边来的信件。”

“是。”

回到侯府,沈燕宁被楚贵妃请了诰命的事,也早已传开了,沈燕宁也不吝啬,又将院里院外的奴婢小厮,都给赏了一遍。

还让厨房杀了不少生禽,送到各院加餐。

一时全府上下,都是说少夫人好话的。

锦娘也老早听到外面的热闹,小心翼翼的从门里走出来看,正好就见几个小厮在抬着一口大箱子。

谁知没抬住,忽然就倾倒了一下,箱子没关严,登时掉出几个盒子,盒子里都是金银之物,朱钗首饰。

大约是娘家那边给的。

看的锦娘眼红心跳,觉的自己命苦,平日就是想多带几根金钗,也是没有的。

又见几个奴婢笑着路过,路上一人拿着满满一香囊的碎银子,少夫人只赏赐了下人。

锦娘算半个主子,自然是没份的。

但她若抹着笑脸上门去恭贺,肯定是得更大的赏,但锦娘自持身份,不比寻常妾室,不愿意去沈燕宁跟前献媚溜须。

可回去之后,她依旧是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到了晨月院,哪怕远远的看上书意一眼也是好的呀。

不想锦娘一过来,就从门口看到,楚书意居然在晨月院里笑?

笑的还特别开心,就见楚书意手里正拿着沈燕宁刚命人从外面采买回来的玩具。

锦娘顿时有种针扎一般的难受,若是楚书意在哭,她或许只是难过,可看着楚书意笑,她怎么更难过呢?

不行,书意还小,不能明辨人心,若是当真与那女人亲如母子,那她怎么办?

这一焦灼,锦娘便心上一横,转身就去了。

晨月院这边。

楚书意正玩的高兴,就见沈燕宁与白氏从屋里出来,脸上登时不笑了,因为他记得娘亲说过,绝不能跟这个女人亲近,她会害了他的。

“书意,怎么不笑了?”

白氏笑吟吟的问。

楚书意立刻低下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声道:“想娘亲了。”

“不是说了,以后要叫锦姨娘。”

“婆母,孩子还小,以后会懂的,”沈燕宁过来打着圆场道。

白氏无奈又慈爱的看了一眼沈燕宁,如今她是太满意这儿媳了,之前宫里过来传话,楚贵妃也对这沈燕宁赞不绝口。

若是楚平川没事就好了。

“行吧,你自己院子里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你父亲调令的事,是我托人办的,等你父亲回来,是想入职文书司呢,还是翰林?”

白氏似笑非笑的问。

一个文职,一个闲职,都是文官老爷的好去处。

沈燕宁想了想道:“我父亲这人闲不下,再说文书司还有他不少老朋友,不如就去文书司吧。”

“听你的。”

看白氏如此简单的就帮她解了大问题,沈燕宁直感慨,权力才是好东西啊。

送走白氏,沈燕宁才开始试探楚书意,这小小的人,一看见她,犹如看见洪水猛兽一般。

乳母马氏只能赔笑站在一旁。

“书意,你以后都要这么背对我吗?”沈燕宁问。

楚书意不说话。

“我送你的玩具,你好像很喜欢。”

楚书意看着手里的风车,直接丢在了地上。

“这孩子……”

沈燕宁对如今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这时,红玉端过来一盘桂花糕,笑道:“夫人,大厨房刚做出来的,我听厨房的人说,小少爷最是喜欢这个。”

“是吗?”

楚书意看见桂花糕,眼睛一亮,着急站起来就要吃。

沈燕宁看着那热腾腾的桂花糕,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目光看向一旁的马氏,就见马氏看着桂花糕,也眼眸微闪。

不过也仅仅只是闪了一下。

正当楚书意要拿到糕点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拦住,沈燕宁道:“你刚吃过饭,在吃这些东西容易积食,小孩子可不能贪嘴哦,红玉,端下去吧。”

“你……”

楚书意气红了眼,这个恶毒母亲不光不管他,还不让他吃好吃的。

“我恨你。”

“小孩子哪懂什么恨不恨的,别瞎说。”

红菱:“……”你可真会哄孩子。

楚书意又鬼哭狼嚎的一顿,沈燕宁也没给,而同一时间,锦娘那边也得了消息,楚书意没吃上那桂花糕。

“好歹毒的女人,竟不给书意吃。”

锦娘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扯碎手里的帕子,最后只能道:“看来明日还得让大厨房做桂花糕才行。”

于是第二日,大厨房又做了桂花糕,红玉想着小少爷昨日没吃上桂花糕,哭了好久,今日给补上。

特意在开饭前带回去的。

不想,沈燕宁也在,直接就给挡下了,道:“马上就要吃饭了,吃了这么多零嘴,还怎么吃饭啊,不吃饭怎么长大,不长大,怎么打败我啊。”

红玉:“……”

红菱:“……”

于是楚书意又鬼哭狼嚎的嗷嗷了半天。

红菱扶额,夫人这哪里是亲近小少爷,确定不是戏弄孩子,难道她非要小少爷求着她才给吃糕点吗?

这可不是夫人的性格啊。

于是第三日,大厨房又做了桂花糕,红玉还奇怪呢:“听说大厨房每日做的糕点都是不重样的,这连续两日不算,这第三日居然又做桂花糕?”

当然,这次红玉又给带回来了,小少爷哭的太可怜了。

此刻沈燕宁正在吃饭,闻言侧目看了一下,楚书意竟是破天荒的过来,求道:“母,母亲,今日我可不可以吃桂花糕,吃过之后我就去外面跑两圈,不会积食的。”

可怜见的。

周围一圈人都心软了。

就见沈燕宁始终在认真吃饭,直到吃完碗里的食物,才放下碗筷,道:“那你吃吧,吃的小心点,这桂花糕最是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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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为世子生下了双生子,还要如何发落?选个日子抬个妾便是,当真以为新妇是个冷心肠的吗?”

沈燕宁道。

锦娘激动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氏也松了口气,“是啊是啊,以后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燕宁,你可真是好啊,真是好儿媳。”

若非沈燕宁与武定侯府各取所需,如此的白氏,只会令沈燕宁不屑,好人,便是被你这样拿捏的吗?

“燕宁你放心,婆母不会亏待你的,该给你的,绝对不会短缺分毫,从此旁人有的你有,旁人没有的你也有。”

白氏拉着沈燕宁的手,信誓旦旦的道。

一听此言,沈燕宁心上欢快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那我就先走了,平川,你与燕宁好好聊聊,切莫委屈了燕宁,燕宁真是个好孩子呀。”

白氏赞不绝口的就走了,当然,临走还拉走了锦娘。

沈燕宁知道,正式的谈判才刚开始,便让红菱也先出去,大红的洞房里,只剩下楚平川与沈燕宁两个人。

沈燕宁先是细细打量着楚平川,心中只道,若非他瘫了,当真是没机会这么看的。

而对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着沈燕宁,看的出来,刚才白氏的那一番操作,也多少是伤了他自尊的,曾经何等傲气的人,如今……

“你我为何能如此相对而坐,你应该比我清楚缘由吧,”楚平川严肃的问。

沈燕宁点头:“自然明白,各取所需嘛,您需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嫡出的身份,我呢,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体面,有钱,日后自然是会孝顺父母,善待孩子们。”

最后几个字。

楚平川严肃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算他之前没有出事,对那两个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如今更是成了他唯一的子嗣,随即,他笑了笑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自今日起,你便好好做你的世子夫人,你若给侯府体面,侯府,自然也会给你体面。”

“明白。”

“我日后的起居,自有专人照顾,若无别的事情……”

“不得打搅你的清净?”

“没错。”

“好,没问题。”

楚平川说完自己想说的内容,转动着轮椅就要离开,门外的小厮也立刻进来帮着推,整个过程显得笨拙又缓慢。

“哦,对了。”

楚平川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拜见过父母后,我姑母要见见你,到时候……你随我进宫。”

沈燕宁一挑眉。

早闻楚贵妃十分偏疼楚平川这个侄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是。”

楚平川离开后,红菱和红玉就哭红眼跑了进来,可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侯府……他们骗婚。”

沈燕宁一面坐在妆台前,将沉重的头冠卸下,一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也是心甘情愿被骗来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这样好的侯门姻缘,能落在我头上?不过我很满足,至少以后我们有钱有权,不是吗?”

前世,红菱与红玉随她出嫁,后来外放,到了任职的当地,她那夫君为了笼络当地的豪强,直接将红菱指给了一个中年老男人做了续弦。

她却毫无办法,等在得到红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惊闻她难产过世了。

那样的无力感和绝望,她再也不要感受了。

“可是……”

“别可是,你们年纪还小,觉的男人有多重要,以后就知道我是对的,好了,累一天了,休息吧。”

红菱和红玉哪里辩得过沈燕宁,只好复杂纠结的帮她褪去了喜袍。

红玉还在嘟囔:“听说早先大夫人为了三小姐嫁入侯府,提前几年就预订了喜服,几十个绣娘连续绣了一年,光那喜袍就价值百金,如今换了我们姑娘,就成了普通的料子……”

沈燕宁净过面后,就躺在床上入睡了,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宁。

转眼的功夫,天就微微亮了,按照规矩,沈燕宁要提前准备起来,待天大亮就要去给公婆敬茶。

敬茶后,还要入宫去拜见楚贵妃,今日的行程可谓是满满当当。

等穿戴整齐,太阳刚好微微亮起,沈燕宁着提前准备好的妇人衣袍,挽起发鬓,在专门的梳头嬷嬷手里,很快镜子里就露出了她精致富美的面容。

为何说富美,只因如今的沈燕宁,气度淡然,从容不迫,加上身份斐然,无形中给人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再不是以前闺中那个瘦瘦的小姑娘了。

“夫人真美。”

梳头嬷嬷感慨一句。

沈燕宁也不吝啬,将屋里,里里外外的奴婢都打赏了一遍,且数额都不小,不为别的,咱就是有钱。

四个近身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莹,秋桂,冬梅。

各个模样出挑,原本是伯府给她准备的妾室,怕是以后都用不到了,四个丫鬟心里也知道,往后沈燕宁便是她唯一的主子了,一个个恭敬的很。

妥帖完屋里。

沈燕宁才到了武定侯,楚兴,与侯夫人白氏所在的清晖院。

只是一进门,沈燕宁才发现自己竟是最早的,堂上只有白氏一人,寒暄了几句后,武定侯楚兴才姗姗来迟。

所以很显然……白氏与武定侯应该是分居的。

不光分居,这两口子眉宇之间多是疏离之色,可见平日也没什么交集,是对表面夫妻。

早闻这武定侯府中有一房宠妾,盛宠几乎要盖过正房,看来多半所言非虚,不过这京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武定侯府,偏生不止一本。

沈燕宁与这严肃的公爹,基本没什么利益交集,更没什么连带恩怨,所以这场敬茶下来,格外的顺利快速。

楚兴与白氏还又多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沈燕宁登时眼底都是笑意。

“想不到你竟是个爱钱的。”

吃过早饭,入宫的马车上,楚平川淡淡瞥视了一下沈燕宁,发现这个女人得了银钱,笑的跟狐狸似的。

沈燕宁道:“妾身不爱钱爱什么?爱世子你吗?你又不爱我,还是觉的钱更好一些。”

楚平川淡淡一哼,大概他从小接触的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豪门千金,沈燕宁的逻辑听上去就很古怪。

“一会儿见了贵妃姑母,可不许露出这么没台面的表情来,”楚平川警告。

“妾身明白,贵妃肯定赏赐的更多,我会矜持些的。”

楚平川:“……”

前世沈燕宁二嫁的人,是一等护国公,其实也算是见过泼天富贵的,只是那时候没了亲人在身边,总觉的过眼云烟。

不及如今的真实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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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刚回了话,沈燕宁就听到外面,锦娘带着楚书意已经来哭求了。

楚书意将楚知意推下池塘后,骂了几句,自己大概也感到害怕了,直接就跑回锦娘那里,一进门就都说了出来,惊的锦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带着过来请罪求饶。

仗着楚书意是世子的亲生骨血,谅沈燕宁也不敢将他们怎么样。

而且楚知意那贱种应该也没事。

所以锦娘心里虽惊,但却并不害怕。

就见沈燕宁已经快步而来,锦娘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少夫人饶命,书意他年纪小,不是故意的,求少夫人开恩,要杀要刮都冲着奴婢来。”

沈燕宁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锦娘,问:“你说他不是故意的,我看他根本就是有意的,今日就敢谋害嫡长子,来日是不是便要杀了我这嫡母啊?”

少夫人的威严,令锦娘第一次有些不敢去看。

只小声道:“可你不能罚书意啊,他还小……”

“你说的没错,他还小,能经得住什么啊,他还小,能有什么坏心眼啊,多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暗中嗦掰吧?”

沈燕宁冷笑:“既然你说要打要杀来冲你,好,来人,锦娘教唆庶子谋害嫡子,杖责二十。”

锦娘以为沈燕宁不敢罚她,闹到白氏那,顶多还是罚月钱禁足的事,不想上来就是这么狠的。

“外面的人聋了吗?”

红菱喊了一句,登时就有几个婆子鱼贯而入,不由分说将锦娘押在了长凳上。

“不要打我娘亲……”

楚书意都吓呆了,就要往上扑,却被婆子一把拉住。

与此同时,锦娘屁股上的板子,也噼里啪啦的落了下去,直打的锦娘啊啊惨叫,一边叫,一边喊。

“……你不能打我,我可是为世子生儿育女的人,你生过吗?啊……打死了我,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书意永远也不会认你……”

“停。”

打到第十下的时候,沈燕宁才招手。

不过不是她仁慈了,而是有些话她要说清楚,走上前道:“锦姨娘,首先,你是世子的妾,归我管,其次,你居功自傲才会酿成今日的事,最后,打死了你,婆母也不会怪我,最后的最后,楚书意认不认我,我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儿子,而且我刚答应了他,要护他周全,今日说到做到……”

“不过是过继来的贱种,又不是亲生的,不过是你们给我演戏看罢了,”锦娘咬牙切齿的道。

“演戏?”

沈燕宁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玩味的伸出手,一点点的捏起锦娘的下颚,笑道:“你也配我们演戏给你看?好吧,就当我们演戏呢,演一辈子那种……其实,我也挺想演一辈子的,继续打。”

“是。”

这一刻,锦娘才近距离的看清楚,沈燕宁,这个表面温和的女人,眼底居然可以这么冰冷。

而锦娘更不知道的是,原来前来阻拦这一切的楚平川,当被推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锦娘的那句……过继来的贱种。

锦娘,的确是居功自傲,可这所谓的功,他如今也看淡了。

“世子?”

“不用进去,我们就在门口,左右也打不死她,他们也该认清楚了。”

楚平川淡淡道。

院子里,只剩下了锦娘的哀哭与楚书意的求饶大叫,不愿意来晨月院做嫡子,偏要做庶子,这,不就是庶子的命运吗?

二十板子打完了。

到底是后宅的板子,没想象的那么严重,看着渗血了,其实根本没有伤筋动骨。


萧夫人看出白氏有些不高兴了,赶忙道:“都—家人,表嫂说这个不是见外了。”

“萧云云啊萧云云,你年少的时候我就觉的你蠢的像猪—样,想不到都这般岁数的,怎么—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蠢的跟头猪似的,”白氏毫不客气的讽刺。

但—语出,整个看席上的贵妇们,都傻眼了。

这是贵妇们交流能说的话吗?太粗俗了吧?

沈燕宁也愣住了,但马上明白白氏要做什么了。

“表嫂,咱们好好说话你骂人做什么?”萧氏—愣,登时委屈的尖叫了起来,又引来了不少人,周围都是议论纷纷的。

萧氏还企图用群众的力量来压制白氏,可惜……

白氏不装了。

“你管天管地,管上了别人家的家事,骂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白氏不由分说,伸手结结实实就给了萧氏—个大耳瓜子。

直打的萧氏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啊,京城贵妇交流,哪有打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仿佛这游戏不会玩了。

“你,你居然打我……”

“让你管别人家的家事,你夫家不打你,我替他们打你,”白氏是真的放飞自我了,上去又是几个大耳瓜子,并且抓住萧氏的发髻打。

萧氏被连续打了几下才知道反抗。

—旁的楚平乐更是惊的眼睛珠子都要掉了,说好了马球会是上流社会的风雅聚会,风雅呢?尊贵呢?

“母亲,表姑母你们别打了……”

楚平乐下意识就要去拉架,但是沈燕宁也上来拉架了,不过不是真拉架,而是拉偏架,—把抱住萧氏。

“萧夫人,息怒,息怒啊……”

“啊,你放开,我杀……”萧氏已经被打的披头散发。

此刻楚平乐上来拉架,白氏也刚好腾开手,反手就给楚平乐两个耳刮子,大骂:“长辈说话哪有你这小贱人插嘴了,滚……”

楚平乐稀里糊涂被打的朱钗崩落,面颊通红。

这时,周围的贵妇人也才反应过来拉架,登时—乌泱的人上来,主要是分开白氏与萧氏,兵荒马乱中,楚平乐不知被谁给直接撞倒。

“啊啊啊……”

随着几声惨叫,她那纤纤玉手,不知被哪个刁奴踩了好几下。

那边,白氏与萧氏才堪堪被分开。

只是白氏因先发制人,几乎无战损,而萧氏已经被打的犹如猴屁股,披头散发不成样子,场面莫名有些滑稽。

白氏还在破口大骂:“萧云云,让你闲的,不管自家小妾爬床,不管自家小叔子偷人,来管我家的事,你算老几啊,啊呸,以后在敢在老娘面前冲脸子,打不死你我也扇的你窜稀流尿,你信不信……”

“泼妇泼妇……”

反观萧氏那边,被骂的浑身抖颤,只能说出这两个重复的字眼。

—旁的沈燕宁悄悄汗颜,她怎么感觉,白氏这个在她心目中,名门之后,知书达理,端庄柔弱的婆母形象,今日有点崩啊!

不过想想,确实没有打—架更能让人觉的爽了。

再看—旁的楚平玉,早就已经呆滞了,我是谁,我在哪?

“武定侯夫人,你也消消气,不值当的……”

这时也有人陆续前来安抚白氏了,于是,场面出现了—种很微妙有趣的现象,明明白氏是打人的,可随着时间推移,仿佛宽慰白氏的人更多。

为什么呢?因为白氏更有权势。

萧氏不及白氏,这便是人性。

白氏在无数人的宽慰下,还难过的控诉着自己的苦闷。

“那曲贵妾就是个活妖精,狐狸精,武定侯为了她,专门开辟出—个海棠院,金屋藏娇,与我分居十几年,当年为了那狐狸精更是气的老侯爷与婆母,数度病重,只要—想到婆母临终时候的表情,我便不能忘怀,抬举庶女,纵然家中有—百个庶女,只要是良妾所出,我都抬举,偏那狐狸精的女儿,要我抬举?做梦,这萧云云忘了她亲姑母是被谁气死的吗?如今说什么—家人,我看你是狗屎糊住了眼,不如瞎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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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宁无奈道:“回世子,妾身着实是没什么把戏的,锦娘不同于别的妾,毕竟是给世子生育过的,不能随便了,除了吃妾室茶,以后两个公子小姐要如何安顿,都要说明白,婆母是当家主母,自然要在。”

楚书意皱眉,“书意和玉欢,自小跟着锦娘,你难道要将他们要到你屋里养?两个孩子不会乐意的。”

“是不会乐意,可若他们在锦娘跟前长大,往后如被人戳脊梁骨,说是小娘养的,世子是要挨家挨户的解释,说不是吗?”

沈燕宁反问。

楚书意登时没了言语,他是嫡出,的确没想过这个。

“走吧,想来婆母已经有主意了。”

沈燕宁无奈道,就先回了晨月院,楚书意也只能无奈在后面跟着,毕竟他实在担心,锦娘斗不过这狡猾的沈燕宁。

沈燕宁与白氏刚好脸对脸到的地方。

沈燕宁还没张嘴,白氏就道:“这锦娘果真是个心急吃不了肉豆腐的,生怕不给他妾位吗?巴巴让你我忙着,一个从清晖院赶来,一个从宫里回来,脚还没沾地呢,就一堆事。”

白氏这声音不小,便是说给屋里屋外两个人的。

屋里的锦娘,听的脚跟一颤。

后面的楚书意也是眉头一皱,好像,这件事的确是锦娘有些急的,她急什么,说白了还是怕沈燕宁反悔。

楚书意对锦娘没多深的感情,只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娘,才高看几眼。

“拜见祖母。”

“拜见祖母。”

双生子女,嫩声嫩气的请安声。

锦娘才松了口气,白氏很喜欢两个孩子,只要两个孩子开口,她就是天大的不妥也能过去。

不过今日白氏笑归笑,还是问:“书意,玉欢,怎么见了母亲没问安啊?”

两个孩子登时怯怯的看了眼陌生的母亲,往锦娘身边凑了凑,白氏见此,便是心里都明白了。

“无妨,孩子还小,认生也是自然,以后就好了,”沈燕宁打着圆场,坐到了主位上。

楚书意这会儿也才进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两个孩子又立刻去跟父亲问安,总之,就是不想理沈燕宁,对此,楚书意又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竟觉的门口时,沈燕宁说的话有些道理。

“锦娘见过夫人,见过世子,见过少夫人……”此刻锦娘也才神色怯怯的行礼。

沈燕宁和善的点了点头,“抱歉了,让你等了这么久,贵妃姑母见了世子稀罕,非要留膳,才拖到这会儿功夫。”

此言一出,吓的锦娘立刻跪在了地上。

此事怪谁,都不敢怪楚贵妃啊。

此刻白氏也开口道:“锦娘,你素来是个稳妥的,我对你也是放心,但今日,你着实是急的不行啊,燕宁宽厚,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小家子气,奴婢……”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两个孩子不懂大人的弯弯绕,只见一屋子的人都坐着,只有他们的娘亲在跪地求饶,登时委屈的不行。

楚书意道:“好了,到此为止,不是喝妾室茶,赶紧喝吧,我头疼。”

“是。”

红菱下去准备茶盏了。

“娘亲没事……”

锦娘这次也站起来了。

白氏却道:“锦娘,你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以前燕宁没进门便罢了,如今既然孩子们有了母亲,就该尊主母,你既是妾,以后孩子们要唤姨娘,你可记得?”

锦娘卑微的点头:“妾,记住了。”

“祖母,为什么不能唤娘亲了?可她就是娘亲,这个,不是娘亲啊,”女儿,玉欢委屈巴巴的问。

原以为白氏会心疼,不想白氏直接道:“因为你娘亲身份卑贱,你们该叩首感谢母亲的,要不是你们母亲肯喝她的妾室茶,她可能这会儿已经被赶走了。”

锦娘吓的一哆嗦。

两个孩子完全不明白,只觉的,一切都是因为沈燕宁的出现,才破坏了原本的好日子。

“趁着茶盏还没准备好,锦娘,跟孩子们当面好好说说吧,以后,若无主母准许,你便不许来看嫡子嫡女,知道吗?”

白氏继续道。

今日白氏说了这么多,也算是给沈燕宁做主了。

只是沈燕宁知道,无论怎么做,她的出现,本身就是打破侯府的平衡,大人明白,小孩不会明白。

果然是后母难为啊。

“娘亲,我们不要离开你……”

两个孩子果然大哭了起来。

白氏看向楚书意,“川儿,你怎么看?”

这事,总要有人做恶人的,白氏做完了,该楚书意了。

楚书意有些心烦,便道:“若两个孩子这样难分难舍的不愿意……”

锦娘眼底露出希望的光芒,哪知下一刻,楚书意继续道:“……就将锦娘赶到庄子去,三五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忘记了。”

“不,不要……”

这下该锦娘崩溃般的大哭了,一边大哭,一边跟两个孩子说,“你们要乖,别闹,不然娘亲……不,姨娘就要被赶走了……”

果然只要锦娘肯真心劝告,两个孩子就听懂了,登时不敢哭了。

红菱也送来了茶盏。

锦娘哭的抽抽搭搭,梨花带雨,一边还要端着茶盏,送到沈燕宁的面前,怎么看,都像是沈燕宁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沈燕宁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日子,哭成这样,锦娘,我也知道你心里苦,不如我有个折中的法子,你可愿接受?”

“什么法子?”

“你养大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嫡子是家里的门楣,不能马虎,是必须养在正院的,你若是在难舍难分,不如玉欢还由你养着,这样你也不至于太过空虚。”

沈燕宁说。

看似是个折中的法子,实则,她在试探锦娘,是真爱孩子,还是只将他们当做筹码。

若是真爱,必然都是要养在正院,将来就都是嫡出的子女,必然是更尊贵。

若养在锦娘身边,看似孩子高兴,实则,身份上就要矮半头了,锦娘是侯府自小养着的通房,不可能不懂这规矩。

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惜,锦娘在听到这个折中的法子时,没有犹豫,立刻千恩万谢的就要给沈燕宁磕头道谢。

“谢夫人。”

白氏与楚书意,见此,都微微蹙了蹙眉,锦娘究竟是自私,还是眼界太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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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沈家不会准许你和离掉侯府的姻亲,”沈燕宁说。

沈芝嫣惨然—笑:“所以呢?你只是说说而已,又表达了—遍家里的意思?呵呵……”

沈燕宁摇头:“沈家是沈家,我是我,我可以想法子替你筹谋,若是你不愿意……当我没说吧。”

“怎么筹谋?”沈芝嫣问,她还是想活的。

“首先,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沈燕宁很好奇。

沈芝嫣道:“前世,他有个表妹来投奔,他很喜欢那个表妹,叫莺儿,可是我容不下那莺儿,各种刁难,为此失了夫妻情分,后来那个莺儿怀孕了,我在不知情的时候罚跪于她,害她没了孩子,撕心裂肺的疼了—夜,之后他们就恨死了我……”

“仅仅因为如此吗?”

沈燕宁觉的不止。

沈芝嫣望着沈燕宁,像是这—刻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般,道:“还有—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可能我今晚就活不了,所以我从不敢跟人说,四妹妹,我能信你吗?”

沈燕宁—愣。

拉住沈芝嫣的手,此刻二人几乎贴着耳朵在说话,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你怕死吗?”沈燕宁问。

沈芝嫣想了想,她不怕死,所以她怕什么呢?

于是她毫不犹豫将前世今生都藏起来的—个秘密,悄声告诉了沈燕宁,如果自己死了,总有人该知道,她的死因吧。

沈燕宁听了个清楚明白,登时面色微变,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然后微微捂住自己的嘴。

“我明白了。”

平复好心中的震惊,沈燕宁重新坐好,握住沈芝嫣的手,道:“长姐,你只需记住,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养好身子,你如今还有我在身边。”

沈芝嫣瞬间哭了出来,仿佛万般委屈都倾泻而出。

“哭出来好,哭出来就有救了。”

“燕宁,谢谢你,我没想到是你,没想到是你……”偌大的母家,肯向她伸出援手的,竟是她连样子都快记不住的燕宁。

燕宁前世过的也苦,她病逝的时候,她还在随夫外放,听说日子很是清苦。

如今她倒有些庆幸,沈青语重生胡闹非要嫁给—个马奴,阴差阳错的给了沈燕宁—个体面富足的婚约。

“二公子回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沈芝嫣竟下意识的退缩了—下,但马上被沈燕宁按住手掌,仿佛让她直面,你—日不肯直面,便就—日胜不过他们。

“芝嫣,好些了吗?”

—个清俊的男子步入,正是沈芝嫣的夫君,平昌侯府的二公子,范继祖,不过马上他就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夫君,这是我娘家的四妹妹,如今嫁入了武定侯府做少夫人,今日特意来看我的,你还没见过我四妹妹吧,”沈芝嫣道。

范继祖这才点头:“还真没见过,四妹妹有礼了。”

沈燕宁点头,“姐夫有礼了。”

单看表面,这范继祖怎么说也是—个翩翩公子,面容磊落,不似奸邪,不过这世上素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外面还有人?”沈芝嫣问。

范继祖眼神—闪道:“是莺表妹,听说你病了,所以想随我—同来探望,不想有客,她就不便进来了。”

“原来是莺表妹,也不是外人,快叫莺表妹进来吧,”沈芝嫣催促。

就见—个身着青嫩裙衫的女子,踩着碎步进来,面若桃花,果真是个好模样,娇声见礼道:“莺儿见过表嫂,不知表嫂身体可好些了。”

她压着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试探,但沈家姐妹如何不知这二人的心思。


中间,为了熟络关系,楚平川还来晨月院用过两次午膳,两次接触,都让他对楚知意的印象逐渐攀升。

不仅对答如流,也不露怯,甚至听他讲过一段诗经,当即便可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而且看样子,他也并不是故意表现。

而是……本就如此。

在想想他的亲子,楚书意,读书上就确实不行了,简直就是赶猪上树,也不知是随了谁。

反正不管别人是怎么过的,楚平川有了儿子后,整个人都过的无比舒爽。

倒是锦娘那边,天天巴巴看着晨月院那边热热热闹闹的,那过继来的孽种,竟还被她当成了宝。

世子竟也格外喜欢,怎么可能。

“都是给我做戏罢了,”锦娘冷笑,自己养着的一双儿女,才是这侯府唯一的嫡亲,谁也别想越过他们去。

“娘亲,爹爹好像很久都没来看过我们了?”玉欢仿佛瞧出了不对。

锦娘笑道:“你爹爹这几日忙,过些日子就来了。”

玉欢摇头,“爹爹没有忙啊,刚才还有人看见,爹爹带着那个新来的,在院子里逛呢,我们也去吧,我好久没去园子里逛了。”

锦娘一听,便知,楚平川也跟楚平川一样合起伙来逼她吗?

“好,那就去看看。”

锦娘一咬牙,倒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说完,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园子,老远就看到一处水榭,楚平川果然在那,身后有石安陪伴,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也在。

这一大一小,一坐一站,似乎还有说有笑的。

看到这一画面,锦娘心上微微一扎。

“爹爹……”

楚书意与楚玉欢已经欢喜的跑了上去。

楚平川回头望来,有些日子没见这两个孩子了,是有些想念的,不过他的想念之情还没抒发完。

楚书意已经一脸怒气的上前,将楚知意推倒,怒道:“便是你抢走我们的爹爹,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呜呜……”

锦娘吓的已经捂住了楚书意的嘴。

楚玉欢还奇怪的问:“娘亲,哥哥没说错啊,这几天满府都在传扬,是他抢走了我们的爹爹,他来了,爹爹祖母都不来看我们了,打死他,打死他……”

一副彪悍的样子道。

“放肆。”

楚平川的心情顿时无比阴霾,不过他当然不会去怪两个孩子胡言乱语,他只会觉的是锦娘教的这些。

不是锦娘说的,两个孩子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世子恕罪。”

锦娘吓的已经跪在了地上,狡辩道:“与妾身无关啊,都是府里的婆子乱嚼舌根子,被孩子听到了。”

楚平川面色沉沉的看了锦娘一眼,问:“你没事带他们来园子做什么?回去吧,以后听到嫡子在这,就不要来了。”

“什么?”

嫡子在这,就不要来了?

“爹爹你在说什么?”楚书意问。

楚平川严肃的回答道:“因为你不愿做嫡子,所以便是这府里的庶子了,知意是从宗族过继来的嫡子,年岁比你们年长一些,以后你们见了知意,要唤兄长,知道吗?今日是初犯,我便不责罚你们目无尊长了,以后若在发现你们对兄长无礼,可就别怪家法处理了。”

因为口气太冷硬,吓的两个孩子一时都不敢说话了。

“知意,你没事吧?”

楚平川问。

楚知意虽被推了一跤,但并无大碍,已经被石安扶起来了,道:“爹爹不用担心,儿子没事,这便是弟弟妹妹吧,之前就听母亲说起了,往后知意一定多多照顾弟弟妹妹。”


“谢母亲。”

楚书意登时欢喜,拿起盘子里的桂花糕就吃了起来,吃的格外香甜。

楚平川就这么看着他吃了几块,剩下的两块,她自己吃了。

“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红菱见乳娘带着楚书意出去了,才忍不住问,夫人不是那种刁蛮的人啊。

楚平川喝了口茶,道:“红玉都瞧出了,大厨房的反常,这是非让书意吃了这桂花糕啊,我观察了两日,知道这桂花糕没问题后,才让他吃的。”

红菱更听不懂了,“既然没问题,为何有人故意让大厨房的人,连续三日做桂花糕。”

“今晚就知道是谁在做鬼了。”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大抵不过一个锦娘罢了。

起先只是知道她不本分,如今才知道,瞒着主子的小心思倒是不小。

夜幕降临。

楚书意从外面溜达回来,才刚坐定,身上忽然开始奇痒难耐起来,不一会儿,身上就起了成片成片的红点子。

“哎呀,夫人,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红玉吓了一跳,楚平川也过来了。

乳母马氏道:“小少爷以前也这样过,许是,许是老毛病犯了,每次发作,锦娘都有法子,不如……”

“锦娘比郎中还厉害吗?来人,找郎中过来。”

楚平川吩咐了一句,同时还让院子里的秋桂,去唤了主母白氏过来,毕竟白氏掌家,她也不好乱来。

只是秋桂回来禀报的时候说,“那锦娘像是有顺风耳似的,已经求到了夫人跟前了。”

果然如此。

前世沈青语嫁过来,就没少因为‘害’嫡子经常生病,而被白氏与楚平川厌弃,觉的她是恶毒的女人。

如今,究竟是谁恶毒,终于查清楚了。

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病,肯定是有什么引子,之后楚平川又听说,锦娘曾在晨月院外鬼鬼祟祟,她就多了一个心眼,竟就试探出了桂花糕的不同。

锦娘,太心急了。

白氏带着锦娘也匆匆的过来了,楚平川没一会儿也来了,郎中给楚书意看了许久,可就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锦娘一急,跪在地上就道:“少夫人,求你放过小少爷吧,他这是心病,想娘的心病,你让奴婢与他呆一晚上,他的病就好了,呜呜,求少夫人高抬贵手啊。”

“娘亲,我好痒,我要跟你回家,”楚书意也在大哭。

乳母马氏也道:“夫人,过去小少爷的确发过类似的病症,锦娘都有法子,他们母子连心,为了小少爷的身子,还是让小少爷先回锦姨娘身边吧。”

看楚书意病的那么难受,所有人都心疼的皱起了眉。

唯有楚平川强硬的道:“这样,我与书意才刚建立一点的情谊,不就又散了?再说,我如今便是她的母亲,我与他,同样可连心。”

“楚平川,亏我之前还觉的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想不到争夺嫡子上,你竟如此冷酷,你放心,嫡子是抢不走的,如今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书意的身体,”楚平川愤怒的瞪了楚平川一眼。

觉的楚平川太过不近人情。

“少夫人,小少爷真的撑不了太久的,”锦娘哭嚎道,看着当真是将楚书意放在眼睛珠子里一般。

仿佛用她的命去换楚书意,她都愿意似的,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就连白氏都要松口的时候。

楚平川忽然道:“婆母,儿媳觉的此事很蹊跷,只怕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简单。”

“怎么说?”

白氏问,她还是愿意相信楚平川的。

锦娘则微微一慌。

楚平川继续道:“首先,书意在我这有两三日了,都没事,而且听说之前跟着锦娘也没事,为何今日突然爆发了,而且今日,她吃桂花糕了。”

“桂花糕,什么意思?”白氏听不懂。

“这便是最有趣的地方了,”楚平川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娘,只把锦娘看的更加心惊肉跳。

“首先,大厨房的糕点,都是一日一个花样的,除非主子特别喜欢吃,否则不会连续三日都做一种,儿媳已经差人问过了,那做糕点的师傅说,是锦娘使了银子要他连续做桂花糕的,只因小少爷喜欢吃,生怕小少爷吃不上,果然是怜子心切啊。”

锦娘哆嗦了一下,道:“都是奴婢不懂事,不该惦念小少爷的。”

“燕宁,这有什么问题?”白氏问。

楚平川道:“问题便是,书意吃了糕点,就出了疹子,儿媳略通医术,若看的没错,应该是过敏了,而小少爷吃桂花糕过敏的事,大约只有锦娘这亲生母亲知道吧?所以你屡次用这种事,来拿捏小少爷,拿捏夫人,对吗?”

楚平川问。

锦娘吓的面色大变,连续摇头,“不是,不是……”

“屡次?”

白氏却抓住了这个点,有点不懂。

楚平川则解惑道:“京城高门大户的庶子,一般都是不在姨娘身边的,虽说侯府特殊,之前没有主母,可按规矩,也该在婆母您身边才是,您想想,你是如何放任锦娘一直养着孩子的?”

白氏一听,死去的记忆一下就活过来了,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她的确不希望孙儿,跟着一个通房长大,早点断了早点好。

可孙儿她才养活几日,就起了红疹子,怎么都不好,嗓子都哭哑了,险些没留住,是锦娘跪在门口跪了一夜。

才近的小少爷的身,而少爷一嗅到她身上的味道,红疹子很快就好了。

“竟是……”

白氏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锦娘。

锦娘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

“夫人,吃了您的药,小少爷身上的疹子已经退了,”红菱撩开帘子,欢喜的出来报信。

楚平川刚才还对楚平川满腔的怒火,此刻已经已经落在的锦娘的身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虎毒不食子,锦娘为了将孩子要回去,竟做这样的事。

而锦娘也无可辩驳了,桂花糕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之后一试便知。

“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奴婢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就都是书意的哭声,和喊娘的声音……小少爷虽然桂花糕过敏,可真的不伤身子的,只是有些难受,看着吓人,不伤身子的,少夫人,求你让我来晨月院伺候吧,哪怕是倒夜香的老妈子,只要让我日日能见他一面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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