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距离太近,万一被拍,或者被熟人看到了……
薛砚辞看着施缱躲躲闪闪这样,他想,从前她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两人就从来没单独逛过街。
他也想不起来要带她出来!
没想到,现在分手后,竟然会一起出现在商场。
站在柜台前的时候,施缱向薛砚辞询问了下对方的喜好,什么气质的人,配什么样的珠宝。
薛砚辞想了想,就给了三个关键词:“低调、素雅、雍容。”
销售员热情的走出来,给他们看了好几款非常有档次高级的项链珠宝。
这个牌子是个意大利品牌,不论是样式还是美感都一流。
施缱挑了一款,销售员还拿下来给施缱试了试,同样也很适合她。
她的肤色白,倒是和色泽光润的珍珠非常般配,衬显得她气质更清丽了。
薛砚辞站在镜子前,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静默的看着她。
一百六十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施缱知道他的消费水平,但还是抬头询问了他:“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薛砚辞没发表意见。
转身就把卡给了销售,让她去刷。
销售就喜欢这么痛快的金主,瞬间高兴得眉飞色舞:“我现在去帮您包装起来,请稍等。”
等待的间隙里,薛砚辞的视线仍在柜台里的珠宝上瞟。
他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也选个吧,我送你。”
她好歹跟了他三年。
柜台里的东西,随便一个就几十、上百万,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而已。
可对她,或许这就是她一两年的薪水。
施缱愣了愣,笑道:“薛总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不留前任的纪念品。”
说完这话,又隐隐带着心虚。
因为在他眼里,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前任。
还是仅仅只是一个……他玩过的女人?
还有,她肚里现在还留着他的孩子,怎么不算是他们往昔时光的纪念品呢?
至少在施缱心里,不光是将这个男人当成一个金主看。
她掺杂了很多感情的成分,这更她时不时冒出那种丝丝缕缕的痛,牵筋动骨,难以自拔。
孩子和物品不一样,前者让她感到幸福,后者就是冷冰冰的,缺少了温度。
可是薛砚辞这个人却天生反骨。
她越是拒绝,他还就要她留着。
第二天,施缱收到了快递,竟然就是昨天刚刷卡买下的一模一样的项链。
一百六十万的价格啊,她拿着都烫手!
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施缱没理由收他这么贵的礼物。
她想给他发条微信问问他什么意思,拿出手机才想起来,他已经把她拉黑了。
下午的时候,倒是接到小勋打来的电话:“施老师,昨天的事真是麻烦你了,晚上你有没有空,我请你吃大餐?”
上次在车里,施缱让薛砚辞转告小勋,以后尽量少联系,却被他无情拒绝了,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没和小勋说过。
正好施缱也想将这条项链退还给薛砚辞,她现在没薛砚辞微信,那就让小勋转交吧。
电话里,施缱一口答应下来,两人约在了小勋学校附近的餐厅。
小勋手里的卡现在被薛砚辞停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现在是个彻底的穷光蛋,好在他手上还有点过年时积攒起来的现金红包,大手大脚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至于一顿饭都请不起。
“打架那件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坐下来后,施缱先开口问道。
毕竟昨天她也被叫去了医院,象征性的,也不该漠不关心。
“给对方赔偿了八万精神损失费,和解了。”提起这个,小勋又蔫了,默默放下手里的水杯。
他明显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昨晚临睡前,他又被薛砚辞叫到书房挨批了一个小时。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自尊心强,尤其还是在从小崇拜的哥哥面前,他觉得没面子。
小勋抬眸看向对面的施缱,想了想,小声道:“施老师,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哥说,男人的事情要自己处理好,把人打到医院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的就该处理的干净些,天衣无缝。”
施缱正在吃菜,动作顿住了,皱眉问:“这是你哥的原话?”
小勋点头:“他从小就教我,该出手时就出手,有的人就是犯贱,不被揍他浑身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施缱一脸的无语。
她和薛砚辞认识三年,也睡了三年,果然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除了床上那点事,两人的确也很少语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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