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荐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非常感兴趣,作者“姜大沫”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卿月凤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真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家道中落,是我求娘亲将六岁的你接来家里,让你吃饱穿暖,学习琴棋书画,冠以家族之姓,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情同亲生,你为何要这般害我?”表妹:“因为只有你死,我才能嫁给他……”昔日她最看重的姐妹,竟为了一个男人要害她,将她一剑穿心。再睁眼,宠她的父母成了别人的父母,宠她的兄长成了别人的兄长,而她,成了深院内不受宠的王妃。换容貌,夺身份,她看着表妹取代她夺了本属于她的人生,主意已定:“既然如此喜欢我的人生,好,我让你玩个够!”行医术,撩夫君,大闹将军府……哥哥们...
《精品推荐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彩片段
四皇兄,你不能只听那秦硕一面之词,谁不知道那秦家二少就是个酒囊饭袋?天天泡在温柔乡里,他说看见秦晚的时候你有问他喝酒了没?是不是喝醉了?至于他那小厮,自然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
凤翎冷嗤道。
“父皇,儿臣说过,那刺杀月儿的刺客被儿臣的属下所伤,用剑刺伤了肩胛骨,所以四皇嫂若想证明清白,只要看看肩胛骨是否受伤便明了。”
楚宴说道,视线越过凤翎落在秦晚的身上。
她跪在那里,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听到他的话,似瑟缩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不注意看几乎就忽略了,却偏偏被他看见了。
若不是心虚害怕?何来瑟缩?
这会儿凤翎的否认不过是胡搅蛮缠罢了。
“呵呵,本王的王妃凭什么让你们查验?”
楚宴话音一落,就听凤翎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因为四皇嫂如今是怀疑对象。”
楚宴抬眼,眼神冷冷的跟凤翎对上,丝毫不让。
“呵,怀疑对象?就因为她是怀疑对象,就要让你们查验 ?那本王三年前在西郊森林坠马踏断双腿,又被黑衣人用利剑生生断了脚筋,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四皇兄你干的?”
“四弟!”
“瑾之!”
凤翎话音一落,场上众人顿时变了脸色,楚宴面色陡然冷寒,冷呵出声,便是皇上也冷肃了脸,呵了一声凤翎的字。
“四弟,我们是在说月儿被刺杀的事情,你不要随便含血喷人。”
楚宴脸色冰冷了下来,寒玉般的脸透着沉凝,显然是在压抑着怒气。
气氛陡然紧绷而冷凝。
处于事件中心的卿月微垂着眼,听着凤翎与众人争吵,却也终于知道他是为何残疾,原来竟是遭遇了这般可怕的事情。
“含血喷人?当时本王被挑断脚筋之时,曾用软剑刺了那黑衣人的腰腹部,如今本王想来,那刺杀之人的身形和身法都神似四皇兄,如今四皇兄是不是也可脱衣让皇弟检查一下?”
凤翎冷笑道,步步紧逼。
“凤翎,你莫要胡搅蛮缠,混淆视听,你三年前双腿受伤,遭遇刺杀,是本王第一时间救了你,如今你这是要倒打一耙?”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贼喊捉贼呢?”
“凤翎,你……”
“够了!”
终于楚皇一声呵斥,他眉头紧锁,一张脸沉的厉害,显然在压着怒火。
一旁的凤贵妃美目含泪,用手帕轻轻拭泪,这明显是想到了自己儿子遭的罪,心疼不已。
“秦晚。”
楚皇的视线带着压迫之势,落在秦晚的方向,喊她的名字。
“秦晚在。”
卿月上前一步,垂目颔首。
“朕问你,幽王妃遭遇刺杀,可是跟你有关?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莫要说谎,否则你知道后果。”
楚皇道。
位于高位的人,那种上位者的气势,若是普通人早就被吓得战战兢兢。
可秦晚站在那里,却是不卑不亢。
便是这份气度也让厅内的人眯了眼。
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强装镇定?
从秦晚进来这承乾宫,卿云瑶便一直死死扣着手心,视线一直盯着她看,企图从她身上找出那日与刺客的相似点儿,越看越像,这也让卿云瑶的眼神越来越冷,她一定要查出秦晚究竟是不是昨日巷子里的刺客,如果是,她是为何知道落叶山顶的?
她又为何要刺杀她?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的她不得安宁。
此时,卿月开口,“回禀皇上,儿臣没有,儿臣与幽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于她?儿臣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幽王妃遇刺,却非要抓着儿臣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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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声张,湘琴,你去烧热水,然后派人去将王老请过来,就说我有医术上的问题想请教他,让他带着药箱,快去。”
卿月咬着牙忍痛吩咐道。
她这个小丫鬟显然是没见过世面,一副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样子。
她想不明白自家王妃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又不敢问,只一双眼通红通红的。
“是,是……王老,王妃,王老是谁?”
湘琴颤声问。
王妃这出去一趟,怎么就受了伤了呢?还流了这么多的血。
卿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因为肩胛骨的伤,脑袋都跟着疼的一抽一抽的。
“是府上的医师,你去打听一下就好,还有别让人知道我受伤的事。”
卿月又尽力叮嘱道。
她如今唯一能信赖的也就这个丫鬟,她不够聪明,甚至有些愚钝,不似她前世身边跟着的木兮,与她一起长大,懂她心思,但如今她却也只有她。
卿月一边吩咐,一边将身上的血衣脱下,布料黏在伤口上,一拽便撕裂了凝固血痂的伤口,顿时一大汩鲜血便涌了出来,脱下外衣,露出狰狞的伤口,血红与嫩白的对比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卿月用撕下来的里衣料子勒住伤口。
若此时她这里有银针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她能给自己治伤的,但她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对凤翎那里提出的加盖药房的条件,也都还没有盖起来。
所以只能去找王老。
昨个晚上,她看出王老对她医术的激动,所以湘琴去找他,他一定会过来。
湘琴看到自家王妃的伤口,嘴唇都白了,眼睛瞬间就红了,差点儿没昏了过去,转身就往屋子外面跑,“奴婢这就去……”
却刚打开门,便‘啊’的一声惊叫,生生的喊到一半卡在喉咙里面,“王,王爷……”
整个人抖如筛糠,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让开。”
凤翎一声呵,面色上都是戾气。
他这边刚收到钟五的消息,说是门卫那边披着一件外衣,面色隐有不对,凤翎那双凤眼顿时一眯,衣衫不整?这个女人是背着他干了什么?
这个女人如果敢在外面偷人,这对他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就算是她一手医术能救他性命,那他也绝对会杀了她!
凤翎一张脸沉的似冰,当即便来到了秦晚的住处,尤其是门打开之后看到那丫鬟一脸惊惧慌张的样子,凤翎凤眼一眯,直接将人推开,操控着轮椅进了屋子,入了内室,整个人戾气横生。
卿月想过她受伤这件事瞒不过凤翎,但没想他会来的这样快。
听到凤翎声音的那一刻,卿月便想伸手去扯锦被,却只一动,就疼的她眼前阵阵发黑,直接歪靠在榻。
而此时,凤翎已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了只穿着亵衣的秦晚,肌肤娇嫩如凝脂,白的晃眼,纤腰盈盈,似是两手一掐便能搂过来……
这是一眼闪过的画面!
凤翎瞳孔一缩,瞬间就要别过眼,可下一刻,他就看见勒住肩膀那里的布料开始溢出鲜红的血,越来越多,晕染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出去!”
卿月疼的吸气,终于缓来这口气,当即冲着凤翎呵道,只可惜有气无力,不带厉色,倒是透出几分羸弱的软绵。
“钟五,去请王老过来,封锁消息。”
凤翎冰着一张脸,立即吩咐。
“你,滚出去。”
这一声厉呵明显是对湘琴说的,带着压抑的沉怒。
湘琴一哆嗦,忙的退了下去,还不忘将门给带上,她记得王妃让她去烧热水。
这边卿月强撑着拉过锦被,咬牙盖在身上,遮挡了一下自己只穿小衣的身体。
凤翎操控着轮椅上前,一张脸沉的厉害,看的出来是在极力的压抑着怒气,“秦晚,你跟本王解释一下,这伤是怎么回事?”
卿月抿着唇,不说话,神态恹恹又烦躁。
“不说话,哑巴了?你背着本王到底去干什么了?”
凤翎见她不说话,更加的怒。
“凤翎,你有事吗?没事就出去。”
卿月烦躁开口,可这出口的话让凤翎更是怒火中烧。
下一刻,他一拍轮椅,一道金线直接射出缠在了卿月的脖子上。
“秦晚,本王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还是你仗着医术能医治本王,所以就有恃无恐了?嗯?”
凤翎冷声问道。
卿月本就受了伤,反应便也慢了些,眼看着金线飞舞,她只一动,肩胛骨伤口便汩汩溢出血,疼的她冷汗淋漓。
“凤翎,有本事你杀了我。”
卿月咬牙,一双杏眼通红通红的,那是不甘和不屈。
她恨死了!
恨所有人!
恨卿云瑶,恨楚宴,恨凤翎……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卿月双眼一片赤红,又恨又痛,那是被伤到极致才有的悲痛目光,而凤翎是冰寒,无边无际的戾气翻涌,却在对上卿月眼神的时候心头一震,手中的金线却莫名的没有用力。
最终,他一声冷哼,收回了金线。
“秦晚,你以为你不说,本王便查不出你干了什么?”
凤翎道。
卿月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幽王妃受伤这件事定然瞒不住,凤翎只要一打听便能跟她联系在一起。
不过她也没害怕,因为凤翎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她堂堂煜王妃刺杀幽王妃,他能脱得了关系?
只是眼下卿月懒得跟他说,便拧眉不耐烦道,“我不知道谁刺杀的我,说不定是你的仇家,我只是想出府去走走,就被人刺杀了,要不是我跑到快,命都没了,说不定是被你连累的。”
王老道。
“嗯,下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
凤翎看着床榻上面色如纸,即便昏迷着也紧皱眉头的女人,愈发的有些猜不透她的目的。
杀卿月,刺穿楚宴的手,这一件件的事儿,真是如她所说,她的目的是想要楚宴的命?可是为什么?她之前在乡下长大,与这京都城的人何曾有过交集?而她与楚宴之间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爷。”
王老本是要出去,但斟酌半晌似有犹豫,终是鼓足勇气开口。
从思索中回神,凤翎扬眉,“还有事?”
“王爷,老臣在宫中三十年,也曾外出游历,都不曾听过谁能一夜之间炼制出这等药膏,生死肉白骨,王妃医术已是出神入化,王爷您身上的毒或许有解了,还有您的腿……”
“出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打断了王老的话。
王老看着凤翎的脸色,叹了口气,终是退了出去。
王爷的腿是不可碰触的逆鳞啊。
但若是王妃能解王爷的毒,那也是上天恩赐。
……
室内。
烛火燃着,偶尔爆出一声轻响。
凤翎坐在轮椅上,陷入沉思,他的腿曾找过无数御医,却都被告知此生想站起来无望了。
这个女人的医术他看在眼里,也许能救他,但是……
“爹,爹爹……”
就在此时,床榻上昏睡的女子这呢喃出声,他离的有些远,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便操纵轮椅走到床榻边上,微探下身子,想听听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清醒时,嘴里没一句实话。
“爹,爹爹。”
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一串又一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卿月梦回年少。
今日在宫中见到爹爹,听到他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她想到年少时候跟爹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已经很大了,爹爹还常常将她举过头顶,扛在肩头。
她小时候跟着二哥调皮捣蛋,回到府上挨揍的总是卿湛。
爹爹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那样铁血冷硬的男人,在街上看到新鲜的糕点,好吃的水果总会给她跟娘亲带回来一些,二哥没份儿,总会被气的跳脚。
后来爹爹因为受伤退出前线,将手上兵权全交给大哥,自此一直便留在京都府上,陪伴她的时间更长了,不管她想要什么,闯下什么祸,身后都总有爹爹在。
“本王不是你爹。”
听到床榻上秦晚的呢喃,凤翎冷讽道。
不过心里却是不屑,就秦相那种爹,要他干什么?不是从小就把你扔到乡下去了?
大概是凤翎的声音刺激了卿月。
她梦中情景一转,竟是又回到了落叶山顶那一日。
她惨死,毁容,被踢下悬崖。
那时,她刚刚怀了身孕,孩子父亲不详,据说是乞丐的儿子。
“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不会!”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苍白的唇瓣中溢出,她伸出手胡乱的挥舞,一把扣住了凤翎的手臂。
凤翎没想到她在睡梦中也会突然动手,一时不查,竟被她抓了个正着,抽都抽不出来,似要被他折断,她不知梦见了什么, 声音中带着兽类泣血般的哀鸣,好像她正在经历一场残虐的屠戮。
“秦晚,醒醒。”
凤翎呵斥。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卿月字字泣血,似乎连灵魂都染着恨。
凤翎眉头整个皱起来,看的出来她是陷入梦魇了,而且她明显是在生高热。
“秦晚,你给本王醒过来,听到没有?”
卿湛怒声道。
小妹是他们全家人的宝贝,今个好不容易有时间才跟小妹约着去那醉仙楼尝新品,竟是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疯女子给搅乱了,刚才看到她朝着月儿扑过去,掐住月儿的脖子,他呼吸都要停了。
利剑锋利,闪着寒冷的光。
那利剑就抵在她的眉心,卿湛眼中一片厌恶和杀意。
卿月仰头看着卿湛,这是自己的二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一起上山下河,一起掏过树上的鸟窝,一起挨过父亲的训斥,做错了事情都是二哥替她顶下来,可如今他用剑抵着她的眉心,要杀了她。
卿月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她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卿月,自己才是他的妹妹,可是张开的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三年已过,物是人非,可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夕之间啊,她被卿云瑶用剑狠狠的刺穿了身体,划破了脸,踢下了悬崖。
卿湛拧着剑眉看着面前痛哭出声的女子,莫名的心下闪过一道烦躁,他不耐道,“动手伤人的是你,你还有脸哭?”
他冷冷道。
而卿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觉得冷,那种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的绝望,她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的响起,“秦晚?你在这里干什么?”
话落,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男子来,那男子长的油头粉面,脸上带着醉态,手上拿着折扇摇晃着,晃晃悠悠的走出来,显然是中午时分的喝了酒。
他走上前来,先是上下将卿月打量了一番,瞧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眼神闪过一道厌烦,“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卿月木讷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那种混乱的记忆出现一角,这个人是秦家二公子,秦硕,也是秦晚同父异母的哥哥。
秦晚从乡下接回来之后在府上待了三个月,与秦硕有过几面之缘。
“秦晚?这个疯女人是秦晚?”
“就是秦家从乡下接回来的那个小女儿?啧啧啧,怎么这个样子?!”
“这个秦晚不是几个月前抬到煜王府去了吗?听说是替嫁,原本煜王爷原本与秦家嫡女情投意合,但这不是出了那事儿,这婚约就落到了秦晚的头上,否则她还在乡下待着呢。”
“这秦晚不是说其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这怎么瞧着像个疯子。”
周围刺耳的言论,窃窃私语声如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这一刻,她终于清楚的认清了一件事。
她不是卿月了,她是秦晚。
卿月已死在落叶山顶,她的人生被另一个替代,而她成了秦家扔在乡下,又为了替嫁被接回来的庶女秦晚。
呵呵呵呵……
何其可笑啊。
她该感谢上天给她这个重生的机会?还是该恨苍天无眼,让她落入这样的境地?
“你说她是秦晚?煜王妃?”
卿湛听到那秦硕的话,也是一愣,拧着眉出声询问。
秦硕点了下头,“嗯,正是舍妹,不知道顾兄,这是出了何事?”
秦硕刚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话音落,就见卿湛黑了一张脸,接着身边人上前七嘴八舌的告知了秦硕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之后就见秦硕惊了一张脸,指着卿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她?还杀人?开玩笑吧,她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啊!还是说去了煜王府几个月被折磨疯了?”
秦硕嗓门大,加上喝了酒,说话就不过脑子。
众人一听,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想到如今的煜王爷,双腿残废,脾气阴晴不定,残暴不仁。
这乡下来的秦家嫡女……
看这模样真是被折磨疯了。
听闻如此,卿湛也收敛了眼中的杀意,有些复杂的眼神落在卿月的身上,她的头顶上还沾着被打碎的鸡蛋壳子,黏黏糊糊一片,身上还有不少青菜,脸色白的跟鬼一样,手腕处好像还在流血……
想想她的身世,着实是可怜了些。
这会儿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追究了。
原本站在那里的卿云瑶心里也是压着怒气,这会儿知道了她的身份,眼中倒是升起了几分怜悯,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至于她为何用那样恨怒的眼神看着她,且突然出手,不过是嫉妒罢了。
如今的她是幽王妃,荣宠无双,可她一个替嫁乡下女,嫁给的残疾王爷,呵……
“原来是煜王妃,二哥,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刚才应该不是故意掐我的脖子,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这边卿云瑶大度的开口说道。
卿湛看了看她的脖子,一圈红印映着青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满极了。
但面前这秦晚虽然不受重视,身份上确实是煜王妃,他还真不能做什么,只道,“这件事回去告诉幽王爷,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到楚宴,卿云瑶轻轻垂目,眼中爱恋一片。
卿湛的声音本就没有压低,一字一句都传进了卿月的耳朵里面,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抖落掉身上的菜叶,她的心绪在恨怒惊天和痛苦不堪之下压缩的平静。
在层层打击和重重伤害下,她终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她是秦晚。
再不是卿月。
她的家人,她的一切都被人取代。
仇恨的种子在心中升起。
卿云瑶,楚宴……!你们将卿家人当成傻子一样在耍弄啊。
眼中的泪被迫吞了回去。
复仇。
她要复仇。
她要拆穿卿云瑶和楚宴的一切阴谋,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卿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抬起脚,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却下一刻,忽听一道冷冽之声响起,“伤了本王的王妃,想就这么走了?”
声音冰寒,如清凌之音。
人群之后,一人携着满身冰霜,一步一步走来。
男子很高,一头黑发随意散着,眉目高耸,长眉似剑,眼眸深邃,映着日光,瞳孔呈现墨色,似冰似雪,几分淡漠疏离,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他是楚宴。
容貌绝色无双,性子清冷如月。
那是她曾经的未婚夫,是她爱了很久很久的男子,也是将她亲手送上了绝路的男子……
“卿姐姐,是不是像你?像以前的你啊!”
平阳像是终于想起来了,她激动的说道。
卿云瑶抿着唇,没有说话。
接着只听另一道娇俏少女的声音响起,“咿?你就是我哥哥喜欢的姑娘?”
那少女金尊玉贵,一身嚣张,扎着一个高马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站在那红衣少女面前扬着眉头质问。
她是俊朗少年的的表妹灵灵。
接着众人视线都下意识的看向平阳。
这不妥妥一个平阳郡主吗?连身份都对上了。
很显然平阳也认出来了,“哈哈哈,我就说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卿姐姐,那红衣少女就是你吧,那个布衣的就是卿云……,俊朗少年是不是四皇兄还有我,这个就是本郡主……呵呵呵,这个梨园还挺会揣摩人的心思的,知道咱俩关系,所以才排了这么一出戏,既表演了故事,还讨好了娘亲和我们,啧啧啧……”
平阳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显然这故事让她很是满意。
接下来的剧情,那少女灵灵跟红衣女子总是吵架,彼此看不顺眼,但吵着吵着莫名就成了好朋友,两个人天天腻在一块,俊朗男子总是给她们两个收拾烂摊子。
“是我,是我,这就是咱们的故事……卿姐姐,你看出来没有?哎呀呀,本郡主这次要重赏梨园老板!”
平阳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
便是坐在首位上的长公主眉目间也都是笑意,她的寿辰宴,大家自是各种恭贺之语,各种贺礼,这梨园老板却是反其道而行,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这幽王妃和幽王爷少年时候的故事几乎家喻户晓,尤其是里面还有她的女儿,她透过这个戏曲故事似看到了年少时候女儿的淘气。这心里如何能不熨帖?
卿云瑶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谁排的这出戏?
若她是卿月,她自是喜欢看,可她是卿云瑶,是整个故事里的陪衬,你说她能高兴的起来?
画面一转,那红衣少女终于及笄,到了成婚的年纪。
俊朗少年上门提了亲。
那样明媚张扬的姑娘看向少年的时候,脸颊会红,眉梢间就是欢喜之意。
卿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是她的飞扬的年少,她前世的爱情。
此时,不仅是平阳郡主看出来了,就是好多世家贵女和公子也看出来,纷纷目光都落在卿云瑶和楚宴的身上。
卿云瑶心里呕的要死,却在别人看过来的时候只能笑着回应,露出些许娇羞的模样。
楚宴看着台上那一幕,他自然看出来这戏演的就是月儿和他,冷峻寒凉的目光凝上一层柔色,那是他的姑娘,从小爱到大的姑娘。
“哎呀呀,卿姐姐,你跟四哥哥的感情也太好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不是有些人能羡慕来的,你看四哥哥往咱这边看呢?”
平阳心里高兴,一抬眼瞧见秦晚面无表情的模样,哼一声 ,当即就出声刺道。
卿云瑶眉眼带着娇意,抬眼看向楚宴的方向,两个人的视线似在空中遥遥对上。
那种丝丝流转的情谊的确看的周围的人艳羡不已。
只有秦晚,眉眼低垂间,皆是冷意。
从这出戏开始的时候,凤翎就一直拧眉在看,他知道,半个月前秦晚去了一趟梨园老板家里,所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就这?
他眉头拧紧,手指轻垂着轮椅。
凤翎烦躁的问道。
卿月红着—双眼,她在短暂的发泄之后又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听到凤翎的话,她沙哑着的声音道,“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王爷不必知道,王爷只需知道我们是站在同—个立场就行了。”
冷冰冰的语气,好像刚才崩溃哭泣的不是她本人似的。
“呵”……
凤翎冷笑—声,“秦晚,你什么都不肯说,要本王如何信你?”
“我会证明我的诚意。”
卿月道。
“如何证明?”
凤翎问。
卿月指了指肩胛骨上的伤,“这里需要王爷配合。”
“呵……你要本王如何配合?今天下午,本王—定会宣本王带你进宫,你肩胛骨的伤根本瞒不住。”
“不过本王这里倒是有—个方案。”
凤翎又道。
“什么?”
卿月问。
“进宫之际,本王安排—场刺杀,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受伤,当然受伤的地方就是肩胛骨,这样楚宴那里便也无话可说,证据什么的,便也是无稽之谈。”
“这明显的欲盖弥彰,王爷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卿月问。
“看出来又如何?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本王的人谁敢动?”
这—刻的凤翎张狂无比,戾气横生。
看着这番模样的凤翎,卿月想起了那—年,她在京都长街打马而过,与当时还是六皇子的凤翎错身,她是楚宴的人,与他自是关系微妙,堪称冷淡,她冲着凤翎点头,喊了—声六殿下,他却清俊回礼,只道,“卿姑娘,四皇兄在明月楼等你。”
他喊四皇兄的时候,语气真诚,是毫无芥蒂。
有人曾说他,—身姿态,天然舒朗,遗世万种风雅。
他与楚宴不同,他似乎从未想过与楚宴敌对,但楚宴却将他放在对手的位置之上。
梦过三年,不止她变了,他也不—样了。
曾经霁月清风的男子,双腿残疾,—身剧毒,变成这样暴躁、戾气满身的样子。
“王爷如果愿意相信我,我会给你—个药单,只要王爷能在短时间内将上面的药材收集起来,然后想办法拖延—日,只需—日,这—次我们就不会输。”
她说的是我们。
是将她和凤翎放在了同—立场。
凤翎眸光轻闪,“拖延—日,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是。”
卿月点头,不卑不亢间竟是斩钉截铁。
凤翎—愣,自是不信,可看到秦晚那副样子,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好,本王就信你—次。”
“药材名称。”
凤翎问。
“龙须子,莲花丹,青藤树汁,仙鹤草……还有最重要—种 、腐骨凝花。”
“好。”
“王爷必须在今天下午就将药材找齐,否则时间上来不及。”
“可。”
他只说了—个字,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瞥了—眼她染血的衣衫,出口道,“本王让王老过来,你休息会儿。”
“多谢王爷。”
客客气气,冷淡疏离。
目的说开了,怀疑依旧横在两人中间。
**
傍晚,宫中来了消息,让凤翎带着其王妃秦晚进宫,来传消息的皇上身边最为信任的刘公公。
却被告知,煜王爷腿疾犯了。
谁人不知煜王爷的腿疾那是皇上心头最大的遗憾,自从三年前煜王爷这双腿断了之后,宫中御医倾巢出动却都束手无策,皇上悬赏天下名医,却也只得了个终生残疾的诊断,贵妃娘娘更是为自己的孩子哭瞎了双眼。
凤翎躺在床榻上,脸色雪白—片,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刘公公,你回去告诉父皇,明日—早本王会带着王妃直接进宫,关于幽王妃遇刺—事既然牵扯到了本王的王妃,那么本王便绝不会逃避,誓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只是今日本王腿疾犯了,实在是痛到难以起身,还请刘公公如实禀告父皇。”
“王爷,您好好休息,老奴—定如实禀告皇上。”
刘公公表达了关心,忙的回宫复命去了。
没过半个时辰,—连串的赏赐就流水般的进入了煜王府。
……
幽王府。
砰。
卿云瑶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她是万万没想到凤翎竟然能想起来装病这—招的。
不过这样更能说明了他心里有鬼不是?
如果不是有鬼,又何必拖延。
卿月遇刺这件事—下午的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不仅朝堂上都知晓了,就连京城里都传开了,只是具体凶手是谁,众人都不知道,京都平民更是将那个凶手把给骂的狗血淋头。
谁人不知幽王妃不仅身份尊贵,更是人美心善。
卿家整个都炸了,所有人捧在手上的卿家宝贝竟然遇刺了,不仅手臂伤了,脖颈伤了,甚至还被人打了头,二哥卿湛更是直接冲到了幽王府,得知凶手有可能是那个叫秦晚的,整个人怒不可遏,若不是卿云瑶和楚宴拦着,说是此事已经上报宫中,那卿湛非直接冲去煜王府不可。
“好,告知了皇上也好,倒是要看看那秦晚如何狡辩,那就是—个疯子。”
卿湛咬牙道,他对那个叫秦晚的印象特别不好,上次醉月楼,她疯疯癫癫认错人,陷害小妹不说,最后更是倒打—耙。
晚上,虫鸣阵阵。
兰芷院。
凤翎将卿月所需要的药材扔到卿月面前,“都在这里了,还需要什么?”
“够了。”
卿月查验了—番,出声道。
对凤翎确实多了几丝敬佩。
她说的这几种药材都是市面上特别难寻的,重金难求,可凤翎却用了短短—下午的时间却全都找齐,这是凤翎的本事。
卿月之前让凤翎在府上建—个药房,当日他便派了人开始动工,只是将府邸北边—个偏僻的院子给直接改了,改成了药房,只需再在院中加盖—个小厨房,在打上柜子,将各种各样的药材补齐就差不多了。
“你要的东西,银针,药炉,市面上的药材也弄了差不多—大半,你想干什么可以去那边院子,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吩咐,你的手臂受伤若是不能动,可喊来王老帮忙。”
“好。”
卿月自是知道凤翎用了腿疾复发的办法拖住了进宫的时辰,他这般配合她,也算是信了她晌午时候说的话,至于后面……那要看她能拿出什么诚意了。
用了晚膳,卿月直接去了北院,王老又过来了,他这—天被喊过来四次,—次是治伤,两次是换药,这大晚上又过来了,还以为是王妃的伤口又崩裂了,哪知是王妃让他提炼药膏。
“王妃,这是什么要提炼什么药膏,这些药材里面可有三种剧毒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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