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沈辞应雨竹,是网络作者“桑葚酒酒”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精品全篇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突然,警察进来跟她说:“打电话叫你家里人来。”
家里人?
桑知语无可避免地想到养母。
除了养母,她不剩其他家里人。
可养母哪会管她这些……
养母一见到她,一定很不满意她为什么不跟沈辞和好,而且她不想见养母,养母把她当做工具的感觉太强烈。
桑知语撇了撇红唇:“我没有家里人。”
警察皱眉:“劝你别说假话。”
“我不是说假话,事实如此。”桑知语无奈地揉揉额。
父母先后去世,她的户口挂在福利院那里,法律上她没有任何的直系亲属。
警察出去一会后,又进来:“我们系统查到你是已婚,你叫你丈夫来。”
“……我们要离婚了,他不会来的。”桑知语忽地发现自己开始能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沈辞即将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应过分在意外界的非议。
“没有家里人来领你,交罚款,你今晚走不掉。”警察好言劝说。
这和求沈辞将她捞出去有什么区别?
桑知语不愿丢更厉害的人。
再说了,就沈辞那样对待她的德行,她求他也没用。
权衡完利弊,她认命般地道:“我年轻,熬得住一个通宵。”
***
“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现在通知你,你太太在我们派出所,需要你过来一趟。”
临睡前,接到自称是警察的电话,沈辞眉心微蹙。
诈骗,或是桑知语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他透着点不耐烦地问:“我太太叫什么?她犯什么事了?”
警察一听便知沈辞将自己当成诈骗分子,立即说:“你太太叫桑知语,触犯了治安条例。我的警号是xxxxxx,你不信,可以拨打110来进行核实。”
“行。”
话音未落,沈辞秒挂电话。
下一刻,他跟110的接线员核实记下的警号。
确定警号是真的,警察打他电话的号码也确定是派出所的座机,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同时不耐烦加深。
自打被绑架后,桑知语就没消停过,不断地给他找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但她搬出去住和从他公司辞职,有个明显的好处,即是他不用二十四小时面对她。
还有,他的手机不会频繁收到她的消息和接到她的来电,她的存在感速降,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唯一的清静时光。
清静得他想让她闹久一些。
不过,她总有办法在他这里找存在感。
“什么时候学会懂事点?”
沈辞唇角微抿,换好便装后,立即前往派出所。
桑知语等人正被警察教育中,看似全体乖乖认错地低头,实则心思各异。
沈辞踏进派出所,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赵心妍是最先注意沈辞来了的,手肘急忙地撞了撞桑知语。
桑知语纳闷赵心妍撞她做什么,疑惑地抬头。
余光意外扫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沈辞?
他怎么来了?
思考这个问题数秒,随即她双手捂脸,稍稍挪动身体,试图让旁人挡住自己,争取沈辞看不见她。
可惜沈辞早看见她了,她纤细靓丽的身躯也不是那么好挡住的。
沈辞缓缓走到一行人的旁边,脑袋微斜地注视滔滔不绝教育他人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好,我叫沈辞,桑知语的丈夫。”
有家属来,警察没停下教育,而是让同事把沈辞带去交罚款。
交罚款前,沈辞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双手放在脸上的桑知语:“捂着脸,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先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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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看她不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清除。
陪同应雨竹看资料看得好好的,赵心妍忽地见到她突然抽了张纸巾,凶狠地揉成一团,满脸嫌弃再扔到垃圾桶里,眼前闪现问号:“你抽哪根筋?”
应雨竹狠狠瞪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巾,宛若瞪了应雨竹般,微微咬牙道:“想到令人反胃至极的垃圾,控制不住自己。”
应雨竹于如今她的而言,比不可回收的垃圾还恶心。
同时碰应雨竹,还碰她的烂黄瓜!
自打从庄园回来的几天,她每天早晚各洗一次澡,极力地想洗掉烂黄瓜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消失的,偏偏她心理上的洁癖好不了。
只要一想起应雨竹那根烂黄瓜,她剁碎它的心都有了。
赵心妍疑惑:“什么垃圾?”
应雨竹磨牙;“应雨竹。”
“我们说工作,你脑子装着狗男人?”赵心妍死亡微笑脸地注视应雨竹,“吃饱撑着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应雨竹没好意思跟赵心妍说,自己前几天被养母抓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还被养母下药,搞得自己和烂黄瓜睡了。
虽说整件事她失望又生气,但说出去,莫名为自己增添几分可怜的色彩,她不想以此来给人自己在卖惨的错觉,或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她没脆弱到那地步,能够自己挺过去。
况且,她已经不止和应雨竹做切割,也开始和养母做切割、划清界限。
不影响的是,她依然会报答养母的收养之恩,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
赵心妍相信应雨竹的话,教完她面试技巧,模拟面试官会问她的问题,帮她想好回答,然后带她去商场买几套过得去的正装,打扮精致点地去复试。
第二天下午,应雨竹提前十多分钟到达巨象集团。
复试的面试官不是人事,而是总裁办的人员,她拿捏不准对方具体身份,还是发挥良好地应对对方的任何问题。
直至对方说:“最后一轮面试是由我们张总面的,我带你去另外的会议室。”
她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未等她们进入会议室,旁边发出一道女声。
“这不是沈太太吗?”女声透着一点不解,“我们公司和盛元集团无业务往来,沈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张总好!”
应雨竹没作出反应,与她一起的人员先恭敬地打招呼了。
即使她是愚钝之人,不用看刚才说话的人的相貌,也能从中窥探到关键信息。
张丹缨跟她说话,说明清楚她的身份。
来参加复试前,她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只希望自己快点拿到offer。
她思绪微乱,张丹缨已走到她的身旁。
也许是见她迟迟不说话的缘故,张丹缨审视般地打量她:“沈太太?”
以前最喜欢别人叫她为沈太太,现在一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感觉和应雨竹羞辱她的语气有几分相似,应雨竹硬着头皮地纠正道:“张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应雨竹没开口承认身份时,张丹缨实则有点怀疑。
毕竟,应雨竹掌控盛元集团这般的庞然大物,他的妻子自然也受万众瞩目,张丹缨和应雨竹没正式认识,但在几个场合见过应雨竹带应雨竹出席。
那几次应雨竹浑身上下全是高定,连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精致,华丽、漂亮得璀璨夺目,与她仅穿着普通的正装、脸上画着淡妆、扎了个低马尾的样子相比,她今日不是不漂亮,是一下子没了属于上流圈的光环。
养母是从哪里得知她和博继年要离婚的?
黎瑜微未能立刻回答,思考在没想到好的交代前,如何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养母像感应到她打什么主意,命令般地道:“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明天回老宅,当面跟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语毕,沈凝月利落地挂断电话。
余光扫了扫显示通话结束的页面,黎瑜微放下手机。
看着又开始愁容满面的黎瑜微,赵心妍关切地问:“你养母找你说了什么?”
“我阿姨知道离婚的事了。”黎瑜微烦躁地揉揉额角。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先后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难怪你满脸的不知所措。”赵心妍和沈凝月接触不多,但判断得出沈凝月是位强势的家长,黎瑜微对沈凝月除开感恩,还有几分敬畏。
“明天我要面临狂风暴雨了,祝我好运吧。”虽然还没到明天,黎瑜微已经提前预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肯定是少不了养母的一顿狠骂。
“孩子突然离婚,当父母的多少有点不乐意,熬过去就好。”
“希望如此。”
***
次日上午。
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
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黎瑜微,睁开干涩的双眼。
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
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
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黎瑜微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闹到离婚这一步?”
奈何事与愿违,在老宅一见到养母,养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黎瑜微如是做错事的小孩,暂时低头不说话。
见她这样,沈凝月怒火四起:“我不管你和博继年是因为什么闹离婚,你马上低头认错,哄好他!”
“阿姨,对不起,我哄不了博继年。”黎瑜微微微抬头,“是我主动提的离婚。”
出远门度假几天,养女的婚姻状况便亮起红灯,沈凝月不允许这般事情发生,敲了敲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理智归位:“你疯了吗?”
“我没疯。”
“你没疯?你做出这种行为,明白叫什么吗?叫做愚不可及!”
和博继年离婚,迟早要过养母这关的,黎瑜微记得,以前养母发现她喜欢博继年,鼓励她大胆地去追求博继年,后来还十分开心她和沈家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如今,她剥离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养母肯定不同意。
因此,她打算任由养母骂个够,坚决不顶嘴。
怎料养母愈发生气,怒目圆瞪,连带拔高音量:“无数女人想嫁给博继年,都嫁不着!倘若你不是我的养女,你连半点靠近博继年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你不珍惜?”
做好不顶嘴的决定,黎瑜微还是忍不住地问:“阿姨,我被绑匪打到脑袋,住了几天医院,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吗?”
养母骂了她许多,话题围绕的中心是她不识好歹地离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比起她和博继年离婚,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如初,不值得问一问吗?
“你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我问什么?”沈凝月敛去些怒色,“好了,我不骂你了,你也别跟博继年耍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继续和他过日子。”
“我不要。”黎瑜微撇撇红唇,“我和应雨竹同时被绑架,绑匪问他要我的五个亿赎金,他不乐意给,可绑匪问他要应雨竹的十个亿赎金,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干嘛还跟他过日子。”
沈凝月品出个中深意,顿时重新浮现怒色:“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离婚?”
“阿姨,你不懂吗?他爱的不是我,是应雨竹!我不想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要离婚!”想不出好的交代,黎瑜微认为实话实说较好。
“你是沈太太了,你还介意博继年爱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聪明点,好吗?抓住沈太太应得的那份,管理好博继年的财产,钱在手,赶紧生下继承人,你就不要管他爱的是谁!”
“???”黎瑜微不敢相信养母会说出这番话。
明明她和博继年结婚前,养母激励过她,博继年现阶段不爱她,不要紧,假以时日,博继年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继而爱上她,与她白头偕老。
“你别犯蠢,听到没?”沈凝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好日子,而这好日子的维持,需要养女稳稳当当地做着沈太太,“你一和博继年离婚,我们的生活品质都得大打折扣。”
“为了生活品质,我就必须和……”
“你怎么讲不听呢?”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打断黎瑜微,“什么爱不爱的?哪怕博继年把应雨竹带进家门,你也得给我忍着!”
沈凝月是沈家第二代能力最弱的,经手的产业不是倒闭就是亏损严重,自从老爷子把家族企业交给第三代的博继年接班后,只能每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领固定的钱生活。
那点钱,都不够她做几次顶级医美。
养女当了博继年的妻子,她不仅是博继年的姑姑,也是博继年的岳母,待遇三级跳,她庆幸养女喜欢的人是博继年,也庆幸养女拿下博继年,所以她不爱听养女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废话。
对于她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爱情一边去。
养女若为了所谓的爱情,弄丢了钱,舍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她第一个反对,并打醒养女。
黎瑜微从未想过养母不站在自己这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甚至讲得出,应雨竹登堂入室,她也得忍着。
霎时,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木头人地注视养母。
沈凝月恍若未见养女的异样,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娴熟地拨打博继年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沈凝月亲热地道:“博继年,是姑姑!我在老宅呢,你今晚有时间回来一趟吗?姑姑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于是她留在车里,由赵心妍下车。
然而,让她们想不到的是,徐欣欣冲到副驾驶位置那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打开门,狠狠地抓住秦瑜汐的头发。
“你上次打我一巴掌的账没跟你算,这次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女性之间有肢体碰撞,抓头发是常规操作了,秦瑜汐受人欺负时,不止同性抓过她的头发,异性也抓过她的头发。
可以说,长头发是女性最为明显的弱点。
徐欣欣用力过大,她头皮十分疼痛难忍,但自己坐车上,狭小空间导致她行动不方便,给了徐欣欣的可乘之机,徐欣欣变本加厉,不满足狠狠将她头发往下拽,甚至挠她的脸。
赵心妍和冯成杰都没料到场面突变,徐欣欣竟跑去攻击秦瑜汐。
冯成杰听清了徐欣欣攻击前说的话,知道徐欣欣和秦瑜汐发生过矛盾,因此没去阻拦徐欣欣,只有赵心妍十万火急般地去拉开徐欣欣,拯救秦瑜汐。
徐欣欣留着长长的指甲,并做了闪亮的美甲,当作攻击人的最佳利器,秦瑜汐隐约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划痕,痛得厉害。
疼痛使她本能地反抗,加上赵心妍的帮忙,才得以不被抓头发和被挠。
围观完毕,冯成杰适时地拉住还想战斗的徐欣欣:“我车的事没解决呢。”
冯成杰是徐家安排给徐欣欣的相亲对象,当前两人处于了解阶段,徐欣欣阳奉阴违,没想和冯成杰能成功凑对,象征性地来往几次,就跟家里说不合适。
因此,徐欣欣压根不打算给冯成杰制造好印象。
胜利让人得意忘形,她不理冯成杰说什么,仍战斗力爆表地甩开冯成杰,冲去秦瑜汐的面前,继续报复。
不受限制,随便自由活动,秦瑜汐岂会像刚才那样处于下风,白白挨打。
赵心妍本想好好地拉架,不加入其中,可徐欣欣过分得很,完全是想毁秦瑜汐的容,指甲永远对着秦瑜汐的脸挠。
场面混乱起来,冯成杰人看傻了。
拉架和帮徐欣欣的选择里,他不知选哪个。
幸好有警察巡逻路过,及时分开她们,还呵斥她们:“马路上斗殴,都不要命了!”
三人皆是头发略微凌乱,脸上有几道鲜红的印子。
徐欣欣不服气地道:“我……”
“闭嘴!都跟我回派出所!”警察看了看堵着的车龙、热闹的吃瓜路人,表情严肃又具有教育意味地警告她们。
赵心妍试图解释她们三个是什么情况,可警察没时间听她讲,一面示意她们三个上警车,一面和刚来到的交警谈话,而后不管她们的意愿,直接把她们带去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秦瑜汐感觉自己丢脸死了。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面对警察的问话,她尴尬得脚趾扣地,说不出几个字。
一旁的徐欣欣说得眉飞色舞,栽赃她是主动挑事的,若不是她挑事,她们都不会在马路上动手,并卖惨地说自己是正当防卫,要警察拘留她和赵心妍。
警察肯定秉公执法,不偏信徐欣欣的一面之词,调了马路的监控视频来看,也把冯成杰叫来问话。
三人的行为往大里说,可能危及到公共安全,又涉及到私人恩怨和交通事故的责任划分,不能很快地处理完,被问话结束的秦瑜汐无所事事地坐在调查室。
年少时自以为的欢喜,其实是巴巴上赶着的犯贱,应雨竹忆起过往,边吃紧急避孕药,边心底骂自己一句“真贱”。
不过,没关系了!
人生在世,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没必要太为过往而纠结,重要的是未来。
***
合适又满意的好工作难找,跑了几家大厂面试,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等待复试的通知,应雨竹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差劲到连复试都进不了?
担心好朋友一个人住,不适应孤单的环境,赵心妍有事没事地来找应雨竹,顺便传授她混职场的技巧。
应雨竹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盛元集团,相比老板娘的光环,普通职员是活在职场的最底层,没点技巧和脑子根本爬不上去。
“知语,你……”
赵心妍准备开启长篇大论,应雨竹打断她。
“等会,我接个电话。”
这些天,应雨竹不敢错过任何一通主动打来的号码。
即使是推销电话,她一样接听,生怕漏接哪家公司的来电,谁让她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急需一份工作。
“桑小姐,你好!我是巨象集团的人事,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我们公司进行复试。”
电话一接通,礼貌疏离的女声响荡耳边,应雨竹的信心恢复些许。
“好的,明天见!”
与对方道别后,她扬起笑容,望着面露好奇的赵心妍,立马分享快乐。
赵心妍顿时意识到应雨竹更需要的是面试技巧,当即建议道:“总裁秘书这个岗位,和古时候的天子近臣差不多,你先查查你服务对象的资料,根据对方的一些情况来量身定制回答面试会遇到的问题。”
应雨竹一通查询,发现巨象集团的掌权人是张丹缨。
一位传奇的女强人,原先是前掌权人的次女,不被所有人看好成为掌权人,都当她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结果她硬是把她哥打败,杀出一条血路来,二十几岁时就大权在握,现年不到四十岁,在商界声名赫赫。
应雨竹记得,自己见过张丹缨。
记不清什么场合见的,但她对张丹缨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她不小心目睹,张丹缨动作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并皮笑肉不笑地冲男人说:“你去死,行吗?”
语气凉薄得男人立刻死了,都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半点惋惜。
她认识那个男人,也是商界的厉害人物顾廷昀。
张丹缨和顾廷昀发生冲突,她挺好奇的。
刚好应雨竹和她一并目睹,她问他:“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应雨竹淡淡瞥视前方:“算是爱恨情仇。”
她不懂:“谁对不起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一个不想遵守规则,一个遵守了规则。”应雨竹讥笑一声,“我指的是商业联姻的规则。”
应雨竹这番话,她大概地理解为,顾廷昀和张丹缨商业联姻,两人制定好规则,有人违反了规则,可她怎么记得两人都是未婚身份,没有结过婚。
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应雨竹神色淡漠地摇晃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商业联姻是合作关系,一旦沾上爱恨情仇等于自取灭亡。”
“?”她听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张丹缨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板,给那样的女强人当秘书,应雨竹是很乐意的,但为什么随便想点事情,记起某个人,都会和应雨竹有关。
他真是方方面面在她的世界出现!
沈凝月此举,即便应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见这里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为强地挽住顾琛的手,嘴巴微微撅起:“顾琛哥哥,是不是我哪里真的做错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沈凝月不吃这表面示弱、实则告状的这一套,“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贵在懂得自重。”
较为含蓄地说完,沈凝月盯着应雨竹和顾琛碰触中的手。
听出沈凝月的话外之意,应雨竹眼神变了变,嘴巴回归原本的形状,十分郑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说,我向你解释和道歉。”
姑姑在秦瑜汐刚到来那会,明显展现出对应雨竹的敌意,旁观者看来,顾琛觉得他姑姑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废话不多说,不管应雨竹情不情愿,示意管家赶紧将应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应雨竹望向顾琛从自己手臂弯中抽走的那只手,暗暗地瞪了几眼沈凝月。
清理掉应雨竹,沈凝月看着刚才佣人拿来的两杯酒,同时端起,一杯给自己,另一杯递向顾琛,感叹道:“我们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进,没原地踏步。”
侄子初时成为自己的女婿,她有个特别满意的点是,顾琛是沈家的后代中最优秀的,手腕了得,有顾琛在,沈家不会走下坡路,她的荣华富贵会持续。
已喝了不少酒,顾琛现在不想再喝酒。
无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着,受其影响,他无意识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视他姑姑:“自家人就别说场面话了。”
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让他姑姑闭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沈凝月识时务般地不言语,看清的父亲方向,马上找他。
无人发觉她转身的短短数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关在房间,秦瑜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养母究竟是想干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房间,她又没勇气通过跳跃去到地面。
这可是8楼!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躺沙发上,等待养母的‘善心大发’,把她放出去。
没多久过去,她感觉空调似乎坏掉了,制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热浪要从她体内爆发而出般,使她略感烦躁。
加上礼服对身体的束缚性很强,穿的时间一长,就产生各种束缚,得亏房间有她的私人物品,于是她卸妆,然后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冲击下,秦瑜汐浑身舒坦了些,至少没洗澡前的热,不烦躁得想打人。
她还顺便洗头,所以当她走出浴室时,是用手随便地捋吹得半干的头发。
长发及腰,每次洗头,她都烦吹头发,因此常常偷懒。
天气热,要不她去剪短点?
专心想着这件事,导致她忽略了观察周围,没发现房门被打开。
当思考是到床上躺着,或沙发上躺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顾琛进来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冷漠地俯视她,浓浓不悦地问:“秦瑜汐,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秦瑜汐:“???”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养母抓来参加寿宴,这对于顾琛来说,她也是做错了?她打扰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处?害他的白月光对他产生意见?
她头扭到一边去,不理睬顾琛的问题。
不止盛元有她的私人物品,沈家也有大量,秦诗雅想了想,决定回赵心妍家里,先去沈家一趟。
踏入自己曾经认为是‘家’的地方,她心情颇为复杂。
这栋房子是她精挑细选的婚房,傅衍没有参与过。
不久后,这里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不对。
以傅衍的财富,他和应雨竹结婚后,何必住她住过的‘二手房’。
和不是自己爱的人结婚,婚房可以随便定。
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婚房当然是要方方面面地挑最好的,那些她历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东西,应雨竹都将轻松、甜蜜地得到。
酸涩涌上心头,秦诗雅强忍难过,到她和傅衍的卧室。
如果把她所有私人物品拿走,是个大工程。
再说了,她没忘记傅衍在医院的那番话。
她发动记忆力,尽可能地只拿是花自己钱买的私人物品,再加上拿生活中必须用到的个人证件。
一通翻找下,天色不知不觉地变黑。
秦诗雅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
没料到,和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迎面碰上,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昨天出院,跑到赵心妍那里过夜,今天去公司,提交离职申请,还叫王仁和帮你说蠢话,现在又玩什么?玩离家出走?”
说到最后,傅衍发出轻蔑的嗤笑。
纵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般嗤笑,秦诗雅史无前例地觉得刺耳。
“沈总的理解能力那么差吗?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净身出户的离婚,包括离婚前的分居,我都是认真的!”她不甘示弱,微抬下巴。
“哦,是吗?”
漫不经心地说完,傅衍扭头看向一旁面露震惊的管家。
管家不是故意要听秦诗雅和傅衍说什么,单纯是路过,不小心听到。
现在对上傅衍的目光,管家恨不得连滚带爬地消失,毕竟‘选择性耳聋’是最基础的职业素养,一些事是不能听到的。
“过来检查她的箱子!”
左脚刚抬起,随即听到来自傅衍的命令。
一时之间,管家反应不及,眼神迷茫呆滞。
管家没听懂傅衍的含义,秦诗雅却是听懂了,微微一瞪他:“傅衍,你什么意思?”
“看你的骨气有多少。”
“???”
“别嘴上喊着离婚,实则你一张不少地带走我给你的卡。”傅衍示意走来的管家速度快点,“另外,我提醒你,我耐心被你弄没了,你今天踏出这个大门,以后别想再进来半步。”
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拿走她的行李箱,秦诗雅难堪至极。
原来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眼中,自己如同可以随便对待的物件。
无论何种场合、旁边有谁,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羞辱。
“谁稀罕再进来这里!”她抿了抿红唇,使劲压下负面情绪,“你求我都不进来!麻烦你快点找律师跟心妍谈好离婚协议的细节,我一秒都不想和你保持婚姻关系!”
“装硬气?”傅衍上前一步,以绝对性的身高优势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语速渐缓,“希望你心口如一,别没过几天就来求我,到时你跪下都没用。”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环绕嘲弄和轻视。
秦诗雅真的受不了,很想反驳回去,但没力气反驳。
假若是在应雨竹回国前,傅衍这样对她,她还有力气跟他吵,跟他闹,事后能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傅衍没爱上她,所以同理心不强、不用太照顾她的感受,等他爱上她,一切会好的。
可惜应雨竹已回到他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自取其辱。
“我不会求你,更加不可能跪下求你!”她咬牙切齿地道。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对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我母亲已经不能向我施压。”
听到提及三年前,秦诗雅口中蔓延些许苦味。
她能成为傅衍的妻子,多得沈母,因为沈母真的很喜欢她,一知道她和傅衍有了普通男女的关系,便想着她当沈家的儿媳妇。
她坦然承认,她是刻意使用了心机地讨好沈母,从而使沈母喜欢她。
可是,爱一个人,用点心机得到对方母亲的欢心,有什么错吗?
她总不能愚蠢地去得罪沈母吧?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怕我纠缠你复婚。”她顿了顿,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我……”
对方不相信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
秦诗雅停止说话,推开管家,从行李箱中拿出证件。
“看清楚了吧,是我自己的个人证件,你的卡我没拿,都在房间里放着。”证件展示完毕,她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迫切又狼狈。
她担心自己在这多呆一秒,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种直面被自己爱的人羞辱的难堪,会将人击溃。
没检查完行李箱装有什么,秦诗雅就跑了,管家不知下一步的动作,静候傅衍的发令。
但没听到发令,而是听见傅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紧接而来是傅衍吩咐电话另一边的人:“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
八卦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性,管家极想知道秦诗雅怎么一回来,就和傅衍聊离婚事宜,还关涉到分财产和将来复不复婚,顺带思考自己如何装聋作哑,宛若今晚什么都没目睹。
“秦诗雅下次回家,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来!”
将要发呆之时,傅衍第二道命令是给自己下的,管家急忙应道:“是,先生。”
下完该下的命令,傅衍瞥了瞥秦诗雅身影消失的方向,不悦地微抿唇角。
停掉供她消费的副卡,禁止她踏入家门和公司,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
三天,五天,一周?
他估算,最多不超半个月,她就该找他求饶了。
人在面临伤害的时候,第一反应往往是逃避,黎瑜微也不例外。
她抗拒和厌恶看到和其他女人的亲密。
下意识地想掉头走人,但她还是逼自己镇定了下来。
只要她一天没跟博继年办完离婚手续,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说得难听点,她是原配,应雨竹是小三。
在小三面前,原配无需胆怯和退让。
如此想着,黎瑜微藏好内心的博泰汹涌,正常地迈步。
应雨竹挪了挪身体,面上展现得体的笑容:“桑小姐,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你,没想到你出院这么快。”
黎瑜微目光掠过应雨竹和博继年更近的距离,抬眼注视应雨竹的笑脸,眼中形成一丝冷笑。
假惺惺的人!
装什么关心她?恶不恶心?
再看博继年另一边的位置,情感使她想坐下,理智又清楚地告诉她,干嘛和这两人坐一张沙发,虽然空间足够宽敞,不会显得拥挤,可是那样有点难看,把自己的尊严踩地下。
特别像博继年左拥右抱,她和应雨竹二女争一夫。
她黎瑜微还没卑贱到这种地步。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黎瑜微的腰杆挺得笔直,上下打量应雨竹一遍:“谢谢应小姐的关心!没什么事的话,请应小姐离开,别打扰我和我老公单独相处!”
“抱歉,桑小姐。”应雨竹如同听不懂黎瑜微的话,微微歪头望向博继年,“你突然闯进,中断我和博继年哥哥谈事情。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们谈完,你再进来?”
这一刻,黎瑜微体验到什么叫小三的嚣张。
而应雨竹之所以嚣张,不就是博继年给的底气吗?
“你们谈……”
“黎瑜微,你出去。”
未等她说完,一道冷漠男声响起。
黎瑜微手心不禁微微攥紧,遏制自己不要为博继年的开口赶人感到伤心。
没有应雨竹,他都不一定站在自己这边。
有应雨竹在,他肯定想也不想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况且,那天在医院,他们算撕破脸,她不用愚蠢地幻想他会偏帮她。
这一刻,他对应雨竹的偏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扫视眼前的两人,她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把他们通通变成面容丑陋的妖怪,别在这装他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背叛她、对不起她。
“我不出去。”她纹丝不动,“我妨碍不到你们谈事情,还是你们谈见不得光的东西,怕被别人知道?”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这次和上次不同,明显夹杂了不耐烦。
黎瑜微了解博继年事不过三的原则,但他此举是狠狠打她的脸,使她颜面扫地。
应雨竹得意的眼神一扫来,双重作用下,她几乎是溃不成军,明面上佯装不了平静的模样,生气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王仁和正听说高层会议结束,拿着文件找自家boss签名。
Boss办公室的门口刚走到,就听到巨大声音,差点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他定魂未定地盯着前方,发现黎瑜微红唇紧抿、显然气得不轻的表情。
和沈总吵架了?
王仁和边猜测,边走近:“太太,您……”
“王助理,帮我跟博继年转述一件事。”
“啊?”
“我同意净身出户,叫他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
黎瑜微本想当面和博继年说的,现在是一点做不到和他说话。
扔下这句话,她立马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步伐快得犹如会飞一样,想赶紧拿上私人物品离开,然后永生永世不踏足这里。
“!!!”王仁和眼睛瞪到最大。
他……他听到了什么?
黎瑜微说她同意净身出户?
愣神好一会,王仁和才反应过来。
Boss跟黎瑜微离婚,沈太太的位置换人坐,是他之前就有预料的。
当前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而已,他不必惊讶。
王仁和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冷冷的“进来”二字。
开门一见里面坐着应雨竹,即将上位的新沈太太,他识趣地关上门。
想一想黎瑜微让他帮忙转述的话,王仁和转身去找她,结果被告知新的事情,就是她已经申请离职,她没有工作可交接,有什么事别找她。
“那……那个,太太……”
“别叫我太太!”黎瑜微纠正道,“叫我桑小姐!”
叫习惯黎瑜微为太太,王仁和一时改不掉习惯,但想不到黎瑜微会纠正他,甚至不想多听他说一个字,直接拿东西跑了,行为利落得使人目瞪口呆。
离婚,必然是Boss提出的。
但黎瑜微这么干脆地同意,太不科学了!
奇怪了几秒,王仁和照常地工作,算着差不多的时间再去总裁办公室。
应雨竹早已走了,他接过Boss签好名的文件,道:“沈总,桑小姐叫我帮她转述一件事。”
“什么事?”博继年淡漠地抬眸。
“桑小姐说她同意净身出户,让您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王仁和不知道赵心妍是谁,大致猜得出赵心妍应该是黎瑜微的代理律师。
话说,他有一些些吃瓜的心理。
黎瑜微甘心净身出户,将沈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应雨竹?
Boss怎么没舍得给黎瑜微分一点钱?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思维没来得及发散,王仁和就见到自家Boss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宇,眼神逐渐锐利地望着他。
他身体瞬间僵直,清空大脑,歇了吃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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