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镜冯贺主仆二人来到车行,在附近的酒馆刚坐下,正欲和老板打听。
就听见对面车行传来一阵骂声:“谁啊,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泼我一身水!”
二人赶忙过去查看。
冯贺看到梁上有人,对寺丞说:“大人,那里有人,我去追。”
说罢冯贺把拔腿就追。
李世镜把被泼了水的车夫带到酒馆,一边递给他一条面巾,一边询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车夫擦着身上的水渍说道:“真是倒了霉了,我刚刚卸完货准备休息,谁知道是哪个缺德鬼从上面泼我一身水,我招他惹他了呀,真是的!”
李世镜推了一碗酒到车夫面前:“这位大哥你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车夫拿起连连称谢,拿起酒来一口便闷了。
李世镜见机追问:“大哥怎么称呼。”
车夫用手背抹去嘴边的酒,说道:“我叫吴何,我看你这通身的气派应该不是平头百姓吧。”
李世镜答道:“不错,我是来查案的,有一事问你,你知道刘善这个人吗。”
车夫一听这个名字便蹙眉撇嘴,很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刘善谁不知道啊,他就是我们车行里的毒瘤。
拉车送货的时候啊,经常搞一些小偷小摸的动作,人家找上门来他还耍无赖,要么就伺机报复。
上个月因为街头陈家投诉了他,他蹲守在小巷子,趁陈家少爷出来玩的时候把人家给拳打脚踢一顿。
我呸!
真不是东西,那陈家少爷本来就病殃殃的,被他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
李世镜问道:“那你们老板也不管管?”
吴何:“谁说不管呢,我们老板前两月到潞州去了,这两天才回天,听说这事儿就打算不让他干了。
谁知道这刘善,就给死了。”
李世镜:“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他接着说:“那我上哪儿知道,听说他死的奇怪,也没见着流血,就那么死了。
大概是遭报应了,作恶多端还叫什么刘善,应该叫刘恶,我看啊,这就是老天看不下去了。”
李世镜默默观察着这个吴何,看他举止行动颇为自然,对刘善厌恶也不掩着藏着,应是问心无愧。
他问道:“吴何,那照你这么说,这刘善岂不是仇家不少。”
“嚯,那可海了去了,他这么无恶不作,别说别人了,我看他都不顺眼。”
吴何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又说:“对了,就在他死的前一天,那天我不小心把货给磕到了,自己在这酒馆里喝闷酒。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喝醉了窜出来的,竟然让我给他倒酒。”
我还想他又犯抽了竟敢使唤老子,我就对他说:“老板己经说了不让你干了,恐怕你明天就要喝西北风了,不去想想办法填饱肚子还在这撒起泼来了。”
他竟然说明天就要发财了,不稀罕干这活。
“我只当他发酒疯,就起身走了,哪里知道他隔天就死了。
害,还发财呢,真是疯了。”
吴何摇摇头。
“那除了这件事刘善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李世镜追问道。
吴何挠了挠头:“奇怪的地方吗,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他一首就那样……哦对了,前段时间他经常打嗝,而且是那种很长的嗝。
我们还跟他说可别吃太多把自己给撑死了。
不过他说他干这活挣不了几个钱没饿死就不错了还撑死。”
李世镜听吴何的话越听越感到奇怪。
天上忽然阴沉起来,响了几声巨雷。
吴何赶忙起身:“哎呀,快下雨了,我那货得去盖好,不然淋了雨我今天又白干了。
大人,我得先走了。”
李世镜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自己也该走了。
也不知道冯贺追那人追得怎么样了。
李世镜独自在街上走着,雨却越下越大,前面就到了寻真药堂的侧门了。
他小跑两步打算进去躲雨。
他穿过游廊,打开了一扇房门,原来是藏书阁啊。
他穿过一排又一排的书,伴着雨声浏览着这些书目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他不知道的是,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他怎么在这里,”这人很是无奈,“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他。”
他盼着雨停,只想赶紧走。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人还是轻轻拨开书缝,透过缝隙观察着李世镜。
只见他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医书,静坐在一张矮桌前,他纤细修长的手把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他身后的窗外细雨飘丝,滴滴答答的声音也丝毫不妨碍他静坐观书。
这个侧脸和上次在月光下看到的侧脸仿佛有些不同。
上一次他看他,脸上是无神的倦容,今天再见,却是阴霾散去的明朗,似乎更引人注目了。
这人借着雨声偷偷往前走了几步。
嗯,这个角度能看到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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