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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长篇小说

昼山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昼山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敬姝陆瓒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主角:敬姝陆瓒   更新:2024-06-25 2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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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敬姝陆瓒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昼山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敬姝陆瓒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消息传到倚翠宫时,敬姝正懒洋洋地倚在美人靠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话本打发时间。

袖青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又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酝酿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娘娘,您别难过,圣上便是去宠幸了赵昭仪,可娘娘在圣上心目中却更为特殊一些。”

敬姝闻言就奇怪地看她一眼:“本宫为何要因为他去宠幸别的女人而难过?”

不过睡过几次,各取所需罢了。

她又不喜欢他。

“再说了,本宫除了比赵昭仪漂亮那么几分,又有哪里特殊了?”

“娘娘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呀!这样的情分,岂是那赵昭仪能比得了的?”

袖青当即想也不想地道。

敬姝噗嗤就笑了。

袖青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娘娘。

“傻丫头,从本宫爬上圣上的床的那一刻起,本宫于圣上的救命恩情就已经抵消掉了。”

那一连五日的专宠,已经是她利用对陆瓒的恩情换来的。

往后,陆瓒不会再因为这份恩情纵容她、回护她什么了。

敬姝看得十分透彻。

没想到她这么一说,袖青却更着急了。

“可是娘娘,赵昭仪显然看娘娘不顺眼,今夜她侍寝,明日去坤宁宫请安时她必要借此挖苦娘娘了!那赵昭仪以前就一直得宠,万一她勾着圣上以后不来娘娘这里怎么办?”

敬姝听她这么说,捏着话本的手便是忽地一紧,内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无力的悲凉感。

这就是古代后宫的女人啊。

每天都要数着皇帝的宠幸过日子,谁多一夜,谁少一夜,为此斤斤计较,甚至不惜互相残害……何其可悲!

“放心,宠,本宫会争的,但为了争风吃醋而忘掉自己是谁,本宫绝不会叫自己这样。”

敬姝摇了摇头,眼神无比清明地说道。

次日一早的请安,果然就像袖青所预料的那样。

敬姝人一到,那讽刺的话语就直接朝着她的面上来。

然而还没等对方说上两句,敬姝就抬手打断,一双妩媚的眸子睨着对方,懒洋洋道:“昭仪娘娘能否换个说辞?诸如这种圣上对嫔妾已经腻了的话,嫔妾也听腻了,真的半点膈应不到嫔妾。”

赵昭仪今日原本春风得意,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得不行。

“那要不嫔妾替娘娘说两句?”

敬姝眨了眨美眸,“昭仪娘娘昨夜侍寝,倘若今夜圣上不去的话,那嫔妾是不是也可以说,圣上只一次就腻了呢?是不是昭仪娘娘昨晚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得圣上不高兴了?还是说昭仪娘娘犯了圣上的什么忌讳?惹怒了圣上?以至于他厌烦了昭仪娘娘?”

她此言一出,饶是赵昭仪知道这都是她胡诌的,可一张脸还是瞬间就白了。

“一派胡言!你胆敢污蔑本宫!”

赵昭仪恶狠狠瞪住她。

“岂敢啊,嫔妾不过举个例子罢了,都没有发生的事,昭仪娘娘怎么还当真了?嫔妾想,圣上过去那般宠爱昭仪娘娘,想必今晚也仍会点昭仪娘娘事情的吧?不会圣上今晚不过去吧?不会吧?”

敬姝做出一脸真挚担忧的模样。

赵昭仪瞬间被恶心得不行,想要收拾敬姝,却碍于皇后在此不敢动手。

看着敬姝眸中流露出的挑衅神色,她忍无可忍之下,只得猛地起身向皇后行礼道:“嫔妾昨夜侍寝太久,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她就又恶狠狠瞪了敬姝一眼,竟是被气走了。

敬姝撇撇小嘴,明艳脱俗的脸上满是无辜。

皇后看在眼里,微摇了摇头,却是端起一杯茶抿了口,什么都没说。

“娘娘,您就真不怕圣上万一今晚又翻赵昭仪的牌子,打您的脸?”

一回到倚翠宫,袖青就立即担心地说道。

“不会的,圣上今晚有事,压根不会进后宫。”

然而,敬姝却十分笃定。

她脱掉身上的披风,走到美人靠上一躺,又拿起那本话本子看了起来。

“娘娘又没叫人去打听前朝的消息,怎的如此肯定?”袖青一脸纳闷。

“本宫做梦梦到的,行不行?”敬姝盯着话本子,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这当然是在瞎说。

实际上,是今日请安时,从皇后那里偷听来的。

当时她一进去,就被其他妃嫔们挤兑。

赵昭仪正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着昨夜侍寝的事,她就忽然听到主位上的皇后正在走神,心中说起了一个瓜:

“端王自下毒害死先帝谋逆至今,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过去先帝就偏宠他,还在世时曾赐他一张免死金牌,可端王却把他这免死金牌给了他的宠妃孟氏用,圣上碍于先帝旨意,只得免于孟氏一死,可没想到,今日一早前朝就传来消息,说是孟氏服毒自杀了。

“她想死也就死吧,没人拦着。

“可问题是,孟氏还留了一封遗书,污蔑圣上要对她强取豪夺,将她接入宫中为妃,可她一女不事二夫,宁可自杀也不愿入后宫。

“且孟氏临死前,还安插了人手,将这遗书的内容宣扬得满城皆知,百姓们议论纷纷。

“听闻圣上看到那封遗书时脸都黑了,怕是又要好几日不会来后宫……”

敬姝当时听到这个瓜,就差点笑出声。

这会儿眼睛盯着话本上的字,脑子里却又是想到陆瓒那样目下无尘的高傲之人,居然被传出这样的谣言,那张脸得黑成什么样子?

她顿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要不是怕触他的霉头自己讨不了好,她还真想现在就去御书房看看……

敬姝也只这么一想,去她是不敢的。

当即注意力又回到话本子上。

然而却不知道想什么来什么,她还没看两行字,陈笑就忽然进来禀报说道:“娘娘,御前的王公公来了,说圣上宣您现在过去伺候笔墨。”

“呀!太好了娘娘!圣上心里果然还是想着您呢!”

袖青一听,顿时高兴得抚掌,立马就忙活着看看要给敬姝换什么衣服梳什么发髻戴什么头面。

敬姝却脸色一僵,拿起话本朝自己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

瞧我这乌鸦脑!

就不该想着去看陆瓒脸黑成什么样了!

这种时候,陆瓒那张臭脸,哪有手里这狗血淋头的话本子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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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首诗,是这样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明明她那一手字,多看一眼都刺得人眼睛痛。

偏这样难看的字,写出来的一首首情诗,却又如此得令人惊艳,见之难忘。

跟敬姝作的那些诗比起来,这些所谓的名门贵女、什么才女写的,简直不值一提。

一旁,谢贵妃看着陆瓒兴致缺缺的样子,一颗心则是稍稍放下,只以为是这些秀女没一个能入他眼的。

“来人。”

然而下一刻,便听陆瓒忽然打断了一个正在吟诗的年轻贵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长案,对王忠吩咐道,“把这壶酒,还有这一碟子月饼送到倚翠宫去,给她尝尝。”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但这仅有的一个字,透露出的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却叫谢贵妃瞬间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面上浮现出一层寒霜。

谢贵妃的表情,崔夫人立即就注意到了。

她皱着眉,在谢贵妃眼神朝自己看过来时,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谢贵妃深吸了口气,明白母亲的意思。

她当即收起脸上的寒霜,看一眼被陆瓒打断后尴尬地立在那里的年轻贵女,唇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

“哎呀,这不是吴大学士的掌上明珠吗?叫什么来着?晚玉是吧?果真是人如其名,看看,这般的端庄貌美,又年纪轻轻就能写出来如此的好诗,当真称得上是才女了!”

谢贵妃突然开口为吴晚玉解除尴尬。

吴晚玉立即感激地看向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臣女多谢贵妃娘娘,娘娘谬赞了,臣女会的这些,也不过都是皮毛而已。”

“你可不要谦虚了,你作的诗,本宫全都认认真真听了,当真是极好的。”

谢贵妃说着,还重复了吴晚玉刚刚念得其中一句诗,并问陆瓒,“皇上,您可还记得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

陆瓒方才走神想着敬姝,压根就没听。

他神态慵懒,并不大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朕不记得了。”

一句话,又说得吴晚玉面上一白。

“皇上真是的,这样年轻貌美的妹妹在这里对着您吟诗,您竟是一个字都没听,怕是方才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敬嫔妹妹吧?”

谢贵妃像是饮多了酒,面上红霞飞舞,美眸清波流转,此时便望着陆瓒嗔怪道,“可敬嫔和臣妾都是您身边的老人了,哪里比得上吴大学士的千金这般,既模样鲜嫩可人,又能吟诗作对才华在身?

“皇上您快说,敬嫔妹妹和这位吴氏千金,谁更可人?”

一番话,说得吴晚玉又面颊发红,微咬着嘴唇,一双明亮如月的眼眸含着羞怯的期盼,悄悄望着这位俊美帝王的神情。

陆瓒蹙了蹙眉毛。

他扫一眼谢贵妃,只当她是贪杯醉酒,虽不想回答这样的无聊话题,却也不想当着诸多人,拂了她的面子。

于是便扫了吴晚玉一眼。

模样鲜嫩客人?

不过中上之姿,如何能与敬姝相提并论?

陆瓒挑剔的眸光拂过吴晚玉的那张含羞带怯的年轻脸庞,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敬姝被自己压在假山洞中,情动时满身潮热,面颊红艳,眼神迷离又娇声吟哦的沉醉模样。

他喉结滚动了下,换了个坐姿,掩饰自己身体瞬间起的变化。

骨节分明的手指则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款扣了下,嗓音低沉清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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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永寿宫原本是谢贵妃一人居住,如今就弄进去一个吴美人,故意膈应谢贵妃,同时也是敲打她,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让吴美人住进永寿宫,是对谢贵妃逾距的一种警告。

敬姝十分清醒,不会自以为是到觉得陆瓒真是为了她,才会那般给谢贵妃难看。

再说,后来宫宴结束时,谢贵妃主动邀宠,他不还是没舍得拒绝,陪着谢贵妃回了永寿宫,在温柔乡里享受了一晚上吗?

敬姝撇了撇娇艳的小嘴。

狗男人前几天还压着她要得那么狠,转头就还能让谢贵妃侍寝,果然还是年轻体力好。

“可是娘娘,谢贵妃一回来就能侍寝,她已经注意到娘娘,怕是接下来不会再让娘娘有机会接近圣上了,而且,她以后定然会使手段为难娘娘的!”

这时候,袖青忽然担忧地说道。

她担心谢贵妃这般敌视娘娘,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圣上夜间御花园私会的小太监,其实就是自家娘娘了?

“她使手段为难本宫?昨晚上那么坑本宫的仇,本宫还没报呢,更别说以前在东宫欺负本宫的那些仇,本宫可一笔一笔全都记着呢!”

敬姝一听,就立即没好气地说。

至于说侍寝这事,她也想得很清楚。

假如把陆瓒当做老板,那自己就是给他打工的。

索性自己扮小太监与他私会这一招已经不行了,干脆就安生几天,只当自己放个小假。

再说了,每天给他睡,自己的身子也吃不消。

倒不如歇上一个月,万一这几日的私会,她怀上皇嗣了,那以后岂不是就可以不用再伺候陆瓒,借着腹中的龙嗣直接躺赢?

敬姝这么一想,非但没有因为谢贵妃的回归和敌视而有所担忧焦虑,反而还每天好吃好睡的,把养好身子备孕当做第一要务。

陆瓒在御书房,听到暗卫禀报的关于敬姝的最新情况。

听完以后,脸都黑了。

“你说她,也不抄《宫规》和《女戒》了?整天就吃吃睡睡?悠闲得很?”

他把手中的毛笔往砚台上重重一搁,蓦地冷笑了一声。

所以,前几日那么勤奋抄写,压根只是为了跟他在御花园私会?

陆瓒想到有一次晚上在假山洞里,她一连几次,自己却还没满足,然而却被她一脸餍足地推开,还说了句:“吃饱了。”

之后就说什么都不肯再伺候他。

那一次,还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陆瓒就不由得转了转扳指,薄唇抿得极紧。

所以,她之前整日写情诗给他,是害怕自己被禁足两个月,这期间会失宠?还是真如她所写的那样单纯因为想他?

又或者,压根只是“饿”了想吃?

现在是吃饱了,不想了,就懒得争宠也懒得写情诗了?

此时,望一眼自己面前堆积如小山的奏折,想到那个女人却整日吃吃喝喝无所事事,陆瓒眉间立即染上一丝戾气。

“来人,传朕旨意,敬嫔字写得过于不堪入目了!罚她每日写十张字!写完要给朕送过来检查!”

他立即下令道。

圣旨传到倚翠宫时,敬姝都愣住了。

“王公公,先前本宫抄了那么多《宫规》和《女戒》给圣上看,他也没说本宫字写得不堪入目啊,怎么现在突然要本宫练字了?再说了,字写得难看点怎么了?又不会少两块肉,这不是能看懂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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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青见此,立即很有眼色地为她研墨,并问道:

“娘娘,莫非这碧池就是谢贵妃安插到咱们宫里的人?既如此,娘娘何不直接把她打杀了,为何还要把她叫到殿内伺候呢?万一她使坏害娘娘怎么办?”

“她想使坏害本宫,也得等本宫解了禁足,有机会见到外头的人才行吧?本宫可是被禁足两个月呢,这才几天?”

敬姝悠闲地答了一句,显然是对碧池自有安排。

袖青听着,便点了点头。

忽然又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跟娘娘说,之前宫宴上圣上许诺了夫人,等娘娘禁足以后,夫人就可以进宫看娘娘,陪娘娘说说话了。”

“夫人?”

敬姝闻言,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娇容上浮现一抹困惑。

“就是娘娘的母亲呀!咱们太傅府的夫人!”袖青赶紧提醒道。

一听是她,敬姝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自打穿越以后,她就从未见过自己那名义上的父母,发烧失忆的借口,骗得了袖青,也能骗得了这位太傅夫人吗?

“袖青,本宫这位母亲,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敬姝一边拿毛笔蘸了墨汁开始照着字帖练习笔顺,一边语气从容地问道。

“夫人她啊,是个心善的大好人,整日不是去庙里捐香油钱,就是在京城穷困人聚集的地方设粥棚施粥,朝中大臣几乎人人都称赞太傅大人有夫人这样贤名在外的夫人,就是吧,夫人这性子实在是……”

袖青说到这里,就顿了顿,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实在是什么?”敬姝觉得这恐怕才是关键处。

“奴婢斗胆,还请娘娘赎罪,就是夫人的性子,也是京中出了名的软弱好欺负,京中贵妇圈,便是身份地位比不上夫人的,也都敢当着夫人的面开罪她,夫人是嘴笨怯弱,一句话都不敢还嘴的,所以娘娘,等夫人进宫那日,娘娘还是一早派陈笑去接应夫人,免得她被宫里的人刁难欺负。”

袖青倒豆子似的说道。

敬姝听得瞪大了眼睛,一脸匪夷所思,怎么也想不到原身的母亲竟是这样的性子!

这摆明了是窝囊啊!

她诧异之余,也不由松了口气。

李氏这般性情,自己岂不是很容易就糊弄过去?

敬姝这样想着,就专心练字,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夜里,陆瓒来的时候,敬姝和昨夜一样,刚洗完澡。

想起昨晚他和敬姝的角色扮演,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抬手就开始揉捏她锁骨下那一片滑腻的山峦。

“皇上真是的,每回来都不说一声,要把嫔妾吓上一跳。”

没想到敬姝今日却不肯配合,直接就把他的手给推开,旁若无人地从浴桶里出来,拿起屏风上的衣物穿上,瞬间就把一身美色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看半点,简直跟专门防他似的。

陆瓒瞬间黑了脸。

“你是朕的女人,这里是朕的皇宫,朕来了还得跟你通报?”他语气染着一丝冷意。

敬姝奇怪地看他一眼。

“皇上今晚吃呛药了?还是谁惹您不痛快了?干嘛对嫔妾这么凶呀?”

“你说呢?这后宫除了你,还有谁敢总是换着法子的招惹朕?”

敬姝听了这话,再一看陆瓒的那张臭脸,忽然明白过来,顿时就笑了。

她走到陆瓒面前,眸子里溢出一丝狡黠的笑。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刚刚穿好的衣物从肩头褪下,露出一片雪腻软滑的香肩。


陆瓒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那莲花簪上顿了顿,随后才是淡声问道:“你来找朕,可是有事?”

赵昭仪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暗暗得意自己今日必会勾得陆瓒点她侍寝。

“皇上,嫔妾是有一事,须得单独跟皇上说。”

她声音娇媚地说道。

一旁,王忠一听这话,见陆瓒没有阻止,便立即极有眼色地叫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赵昭仪已经不是第一次伺候陆瓒,此刻就大着胆子上前,眼波流转地望着陆瓒,手上则飞快将外头那层披风给解了。

披风落在地上。

她一身轻透的薄纱宫装露出来,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莲花,衬得她整个人少了几分平日的明艳,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感觉。

然而,陆瓒看着她这番动作,却立即想到了敬姝。

她这莫不是在故意模仿敬姝?

一想到此,陆瓒眼眸更冷了几分。

“你究竟有何事?”他淡声问道。

“皇上,嫔妾都听说了。”却见赵昭仪一边娇声说着,一边凑到他身旁坐下,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媚眼如丝地道,“表姐为了端王殉情,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陆瓒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凝神片刻,才终于想起来,她所说的表姐,便是端王宠妃孟氏!

“嫔妾知道,表姐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她去世了,嫔妾心里也是极为难受的,皇上,嫔妾可否向您提个要求?”

只听赵昭仪继续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

“你想提什么要求?”陆瓒神情淡漠,耐着性子问道。

“嫔妾想求皇上带嫔妾回一趟赵家,探望一下祖母,皇上您知道的,表姐是被祖母一手教养长大,如今表姐去世,祖母定然十分伤心……还有姑父平南王,他为皇上驻守边疆,唯一的女儿去世,若是知道了消息不知道得有多痛心……所以嫔妾还替姑父求个赏赐,也好让姑父知道,皇上您心中是记着他驻守边疆的功劳的。”

赵昭仪神情间带着恰如其分的忧伤。

她说完,便暗自得意地等着得到陆瓒的嘉奖和宠爱。

然而下一刻,却只听得帝王一声冷笑。

赵昭仪不明所以,抬头一看,正撞到陆瓒清冷眉目间攒动着的一层薄怒。

只听他冷冷说道:

“孟氏自戕前,留下遗书说朕对她强取豪夺,逼迫她不得不死,遗书内容还被她提前命人宣扬出去,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是朕逼死孟氏。

“她这般设计陷害朕,朕不对她挫骨扬灰已经是任善,怎么照你的意思,朕还得为了她,亲自去赵家探望赵老太君?

“就凭她教养出来的好外孙女临死前还不忘给端王报仇,设计朕一出吗?

“还不仅如此。

“平南王掌军权,驻守边疆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他生出来的好女儿污蔑朕,朕还得念着他的功劳赏赐他?

“赵氏,你是否认为你这个昭仪之位,朕也该念在你这表姐的面子上,再往上给你提一提啊!”

陆瓒冷冽的声音,像是在冰冷的雪水里浸泡过一般,带着刺骨的薄凉。

而这落在赵昭仪的耳中,便如一把冰刀,将她从上到下里子面子都凌迟了一遍,令她如坠冰窟!

赵昭仪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皇上,嫔妾不知……啊!”

她刚想解释,却被陆瓒冷冷推开,露在外面的膝盖恰好撞到桌角,瞬间就划拉出一道血痕,往外冒出血珠子。

赵昭仪却忍着疼,连忙在一旁恭敬地跪下。

秋日地板寒凉。

她膝盖又受了伤,此刻这么一跪,便是锥心刺骨之痛。

然而陆瓒冷漠的话语,却仍未结束。

“你口口声声为孟氏之死而痛心,却打扮成这副样子,穿着这样露骨来勾引朕,当真虚伪至极,令朕厌恶!”

“皇上!嫔妾知道错了!皇上息怒啊!”

赵昭仪敏锐地意识到什么,连忙跪爬到陆瓒的面前,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然而,陆瓒却抬起一脚,便将她狠狠踹开!

这下,赵昭仪不敢再动了。

“来人。”

“皇上,奴才在。”

王忠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进来。

“赵昭仪妄议朝政,肆意揣度圣意,言行有失,且欺善凌弱着实可恨!传朕旨意,赵昭仪贬为良娣!迁出延禧宫主位,迁至偏殿!”

陆瓒冷着一张俊脸,薄唇说出无情的圣旨,冷冷瞥一眼失魂落魄的赵昭仪,厌烦地一摆手,“把她拖出去!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再靠近御书房一步!”

“奴才遵旨。”

王忠得了皇令,立即朝外头的太监招手,将赵昭仪给拖了出去。

随后,那件披风也被丢到了赵昭仪的身上。

幸好夜间光线昏暗。

赵昭仪穿着的那一身轻透的薄纱宫装,才未被人看到不该看的。

柳芳和刘喜见此,简直要吓死了。

“娘娘……”

柳芳连忙为赵昭仪,不,如今是赵良娣了,为赵良娣披上披风,搀扶着她回到延禧宫。

然而还没坐下休息喝口热茶,内务府的人就跟着过来,说御前传了话,要赵良娣连夜就从延禧宫的主位搬到一旁的偏殿去,另外不符合良娣规制的摆件等物也要被一应撤走。

内务府的人动作很快。

赵良娣始终失了魂儿似的,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等一切安静下来,赵良娣看着陌生又冷清的宫殿,这才流下两行清泪来。

“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害了娘娘!”

刘喜跪在一旁,不住地打自己的嘴巴子。

赵良娣却摇了摇头,眸中含恨地说道:“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太愚蠢,中了别人的奸计!”

她说着,目光看向外头黑洞洞的深宫,宛若一张大口,将人心吞噬。

“她穿着一身这样的宫装,圣上就宠幸她,我穿了,圣上却骂我虚伪……妄议朝政……欺善凌弱……贬为良娣……原来,圣上对我的惩罚,竟还有回护敬姝的一份!那个贱人!”

赵良娣痛恨不已地尖声怒骂着,而后便是凄厉的一声,“皇上!你待嫔妾好无情啊!”

而此时,她被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

“自从二品的昭仪,贬到正五品的良娣,赵良娣这一跤,跌得未免也太惨了些。”

坤宁宫里,一等宫女香墨正给皇后篦头发,听了香砚带回来的消息,不禁皱着眉头说道,“娘娘,敬嫔最近未免也太得宠了些吧?

“先是圣上不叫人查证就直接罚了沈贵嫔禁足。

“接着又刘良娣被贬为常在,迁居冷宫。

“又今日赵昭仪被贬为良娣,迁出延禧宫主位……这才几天啊?

“听说,圣上今晚又翻了倚翠宫的牌子,娘娘,若是再任由她这般下去……岂不是会成为另一个谢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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