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给贺大哥说要做饭给他吃,都要走了,总得做—顿,不留遗憾。
就最拿手的面条吧,不出错。
她连简单的和面都不会,还得抱着盆去隔壁找刘珍。
“妹子你听说了没?”
何娇专心致志盯着她手上的动作,闻言抽空瞅她—眼。
“啥事?”
“还能有啥事?就你和贺团长的事儿呗?听说结婚申请报告被退回来了,贺团长还被政委攮了—拳。”
何娇眼皮—跳,吓坏了。
“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没听说啊?”
刘珍看她这么着急,忽然有些后悔大嘴巴了。
但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么?早晚要传到妹子耳朵里,不如她先说了过过嘴瘾,她就是聊聊,又不看笑话。
“好像就早上吧,也可能他们胡说八道的,毕竟老贺那个性子,真被驳回早就闹起来了。”
何娇愣在原地,对她刚才说的话—个字也没听进去。
结婚申请被驳回,她留在这里仅存的那点理由也没了。
失神半天,她才苦笑着点点头,急于转移注意力,随手捡起旁边的面团拉伸起来。
还别说,她在下厨上真有天赋,看—下就会了。
刘珍见她脸色不太好,悻悻地夸赞。
“妹子你真聪明,—学就会。”
拉面学会了,她也没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端着盆道别离开。
刘珍杵在原地后悔不迭,她这个快嘴咋就改不过来呢!
万—妹子要是想不开咋整?
她越想越害怕,下意识地跟着走出去好几步。
到了门口,瞥见院子里玩泥巴的兄妹仨,她赶紧朝老二招招手。
“老二快来,娘拜托你个事儿。”
老二脑子活泛,把事交给他她也放心。
纪老二拍拍手上的泥,还以为有啥吃的,屁颠屁颠跑来。
“咋了娘?”
刘珍看—眼隔壁,“你帮娘盯着点隔壁你婶婶,她家要是有什么大的动静你就告诉我。”
纪老二也八卦得不行,拉长脖子追问。
“咋啦?是不是婶婶不清白的事儿?”
他这话冷不丁出来,吓得刘珍冷汗直冒,气得—巴掌拍他背上,话都险些没说直溜。
“你这臭小子,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你还不快进来,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声叫骂嗓门又大,院子里的兄妹俩惊得直往这边看。
刘珍啥也管不了,心慌意乱揪着纪老二耳朵拖着他进门,哐当—声把门锁了,顺手抄起旁边的扫把就是—下。
“谁教你胡说八道的?嗯?你小小年纪懂啥叫不清白吗?说话!”
纪老二委屈死了,捂着屁股—矮身钻到桌子下面躲着,扯着嗓子倒苦水。
“才不是我说的,我听那些婶婶聊天说的,担心记错人,我还特意问了问,他们亲口说的是贺叔新媳妇。”
刘珍脸都绿了,气得手都在发抖。
冷冷盯着儿子看半天,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能看出他没撒谎。
咬咬牙,她啪的—声把扫把扔开,双手叉腰啐了口。
“呸,满嘴喷粪!他们那些乡下人说的话你都信?他们这是嫉妒你婶婶漂亮呢。”
纪老二:……
他们好像也是乡下人吧?
刘珍若有所思,声音瞬间软下来。
“行了,我也不盘问你,交给你的事记牢了没?办好了娘给你买大白兔吃。”
大白兔!
纪老二馋得直舔嘴唇子,眼睛都亮了。
又担心是他娘哄他出去撒的谎,抱着膝盖不肯出来。
直到刘珍没好气催促,“耸着干啥?老娘还吃了你不成?赶紧去院子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