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烟被傅寒年紧紧禁锢,挣扎,但无用。
她的眼中淬着恼怒:“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眉目间,却也洋溢着一种别样的美。
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她不知道傅寒年怎么找来了此,但只要他喊人,总能将他击退。
傅寒年的唇角向上勾起,邪魅的模样,足以使所有色彩失色:“喊人?小野猫,你是我的妻子,今夜,我想对你做些什么,哪怕你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
妻子?
苏南烟的瞳孔放大,这才意识到,傅寒年所穿的,是跟她一套的婚礼制服。
她原本以为嫁进傅家,是嫁给一个活死人。
对于此,她并不介意。
毕竟她只是需要一个回南市的合理身份而已。
丈夫是个活死人,还不会影响她做什么。
可是她要嫁给的,原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么?
他如此精气十足,哪有半分活死人的模样?
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么?
苏南烟愣神之际,傅寒年在苏南烟的锁骨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看来,不来点真的,你是想不起在不周山上发生了什么。”
锁骨上,还留有三日前淡淡的印记。
傅寒年的动作让人猝不及防,苏南烟不由得一声嘤咛。
傅寒年的小腹微微一紧。
这时,一股热流冲进傅寒年的脑海。
他幽黑的瞳孔,变得赤红。
他紧紧按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扭曲,从床上起身,对苏南烟吼了一句:“离开这里!”
苏南烟坐了起来,并未离开。
原本正常的傅寒年,现在变成了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脚踹倒的一旁的桌子。
“嘭!”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傅寒年的贴身助理卓文。
见这副模样,他连忙唤来了几个保镖,道:“快!拉住少爷!少爷的暴躁症又犯了!”
几人同时拉住了傅寒年,可傅寒年的破坏力依然惊人,像一个凶猛的野兽,随时都可以挣开任何对他的禁锢。
“快去叫冷华先生来!”卓文喊到。
“冷华先生正好离开鹿云院了!”
“什么?!”
用尽了全力,可手下的傅寒年还是几乎控制不住。
没有医生,傅寒年这可怎么办才好?
卓文正着急。
这是,一道娇白的身影冲了出来。
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控制发狂的傅寒年身上,根本来不及反应。
苏南烟已经将一根银针刺入了傅寒年的一个穴位。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狂躁不已的傅寒年,瞬间安静下来许多。
卓文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苏南烟。
她做了什么?
看苏南烟的装扮,他就知道这是今日嫁进来苏家乡下丫头。
可,傅寒年的这副样子,别说是苏南烟了,连他都会害怕。
苏南烟居然不仅不怕,还十分淡然的模样?
不等他多想,耳边传来了苏南烟的声音:“暴躁症,成因不详,预计犯病十五年以上,难以根治。现在正在发病,要想压制,需以银针入百中穴、大关穴。我刚好懂医,可以给他治疗。”
苏南烟说着,捏起银针,利落地对傅寒年的穴位刺了过去。
许是苏南烟刚刚给傅寒年施的一针已经起了成效。
许是苏南烟对傅寒年的诊断,分外地正确。
许是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苏南烟的话语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卓文没有阻止苏南烟。
等到苏南烟给傅寒年下完针后,原本狂躁的傅寒年,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眼眸里赤红的色泽,也降下去不少。
清醒后的傅寒年看了苏南烟一眼,就让卓文等人先退下了。
傅寒年此次发病并不完全稳定,还需要配合按摩治疗,才可以完全压制下来。
床上,傅寒年平躺着,健硕的胸膛完美展现,上面一个豹子纹身张牙舞爪。
苏南烟抬手,以精妙的手法给傅寒年按摩。
傅寒年原本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乱涌,这会愈发清明了许多。
“手法不错。”傅寒年赞善,盯着苏南烟,分明是寻常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引人遐想。
苏南烟没有接傅寒年的话,道:“你身体里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声音清软,直入人心。
所言的是什么毒,不用明说便可明了。
傅寒年如今的身体很舒畅,苏南烟的玉手落在他的身子时,一种难言的滋味涌来。
傅寒年看着苏南烟道:“不错,我能感觉,你给我下的毒已经解了。”
苏南烟顿了顿,容颜在灯光下精致无比:“我忽然觉得,不该给你按摩。”
傅寒年眉眼轻挑,渗着危险:“怎么?跟你从前按摩过的男人比起来,手感不好?”
傅寒年的暴躁症有复发的可能,苏南烟终究没有停下按摩:“你是有幸我第一个按摩的男人。”
傅寒年满意地勾了勾唇:“正好,你也是第一个有幸给我按摩的女人。”
苏南烟接着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傅寒年挑眉:“什么交易?”
苏南烟道:“我的医术尚可,可以帮你调理你的暴躁症,甚至还有治愈的可能。我们从前有什么恩怨,都一笔勾销,你只需要给我傅太太的身份。”
她想清楚了,她这次回南市,主要是来给父母报仇的,现在已有的身份最好不要失去。
跟她结婚的人是傅寒年,她很意外。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她什么。
三日前傅寒年虽然差点轻薄了她,但归根结底,傅寒年当时中了药,他的行为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她可以先不去计较。
而且,若无傅寒年解决了后来的三个杀手,她只怕也有生命危险。
傅寒年听了苏南烟的话,没有回答。
渐渐的,许是苏南烟的按摩太舒适,他睡了过去。
鹿云院中除了傅寒年和一些佣人保镖以外,还住着傅寒年的外公宫老爷子。
一夜新婚之后,苏南烟和傅寒年跟宫老爷子一同用餐。
宫老爷子上了年纪,但整个人和和气气的,精神还算不错。坐在那里,自有一番气场在。
但是苏南烟还是一眼就从宫老爷子偏青白的面色就看出,宫老爷子的身体有病,而且病得还不太轻。
虽说鹿云院的佣人保镖齐全,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势弱。
但是傅寒年和宫老爷子一个两个都身体不太好,这鹿云院瞧着,也的确不太有活力。
宫老爷子笑着看着苏南烟道:“南烟,来鹿云院第一天还习惯吗?寒年这小子对你好不好?他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尽管跟外公说,外公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