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时间就是时间,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顾念反驳着,“王爷如果有事,请自便。”
“王妃,今天是回门宴!”翠环小声提醒着,她讨好的解释着,“王爷,王妃马上就好。王爷请稍等下。”
“我去马车上等,一炷香的时间你不来,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在这里看着她,他都觉得心烦。
傅云深大手一挥,去了马车。沐竹跟在他身后,他们家爷战功赫赫,又是摄政王,掌管摄政大权,府里面更是不怒自威,无人敢惹。
除了新娶的王妃,很少见他们家王爷发火了!
“小姐,王爷已经坐在马车上了,王妃还没有出来。”白梅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的红点,小心翼翼的回禀着。
“你去吧!知道怎么说?”要说的话白雅言都已经教给白梅了!
白梅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另一边,顾念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相较于傅云深的急躁,她反而不急不慢。
今天天冷,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金丝褂子,头上戴着两支红梅步摇,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傅云深打量着她的妆容,闻着她身体里特有的女儿香味,想到了七年前那一夜娇嫩的人儿,心底有些燥热来。
“出发吧!”他吩咐着,不动痕迹的稍微离她远了一些。
切!不想挨着我,我还不想离你那么近呢!
顾念看了他一眼,大喇喇的坐在了马车口。
她挑衅的眼神看了傅云深一眼,傅云深的唇抿得更紧,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女人!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马车刚走了几步,又被迫停了下来。
“王爷,小姐突然昏迷了!大夫过来看,说是过敏,小姐如今脸上都红了一片啊!”白梅大声的喊着。
傅云深下了马车,就要离开。
走了两步,他回过头,想着车上的女人,开口说着,“顾念,你等本王一下,本王去去就来。”
顾念百无聊赖,“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我就走了!”
……真是不肯吃亏!
雅苑。
白雅言躺在床上,一旁的大夫束手无策。
虽然已经通风,空气中还有若有似无的木兰香味道。
“王爷,您不进去看看吗?小姐还未苏醒呢?”白梅见傅云深虽然急躁不安,却并未直闯房间,反而在屏风外面等着,不解的问着。
“雅言还未出阁,虽然养在我府里,早晚也是要嫁人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紧张,就坏了女儿家的名声。”傅云深说着,正在此时,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来,“雅言怎么样了?”
“王爷,雅言小姐是过敏,可能是因为晚上吸入过量木兰香,导致现在仍然在昏迷,我已经开了药,保管她三日后就能好。”
“有劳大夫了!”
白梅已经进去把白雅言的衣服盖好,白雅言一字不漏的听了傅云深方才的话,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他果然没有打算娶自己!
听外面的动静,傅云深似乎要离开。白雅言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醒,根本留不住人。
“咳咳。”
“王爷,我们家小姐醒了!”
白梅说着,“王爷,我帮小姐把衣服穿好了。”
“云深哥哥……”声音很柔弱,仿佛让人无线怜惜。
傅云深走了进去,见到病床上面色凄惨的白雅言,她头发松散的垂着,一张精致的脸上都是红点点,她用帕子挡住脸。
“云深哥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你不要看。”
“雅言听话,大夫说你不能挡着,他给你涂了药,三天就会恢复。”
“雅言,你好好休息,没事的。”
“云深哥哥,雅言听话,云深哥哥会在这里陪我吗?雅言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云深哥哥了!”她说着,哭了起来。
眼泪打湿了锦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我陪着你,你先睡吧。”
当初,雅言的父亲为了获取敌军的情报而死,母亲更是不顾自身安危,以身体挡住城门,唯独留下了身体不好的白雅言。
就为了这份情谊,为了捷成的胜利,傅云深也得好好的对白雅言。
“沐竹,你去给王妃说,让她再等本王一炷香的时间。”
到时候,雅言睡着了,他就出发。
摄政王府门口,顾念感觉自己等了很久,她坐的腿脚都有些麻了,“翠环,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没有?”
“到了,王妃,要不然奴婢去催催王爷?”翠环问着。
“不用了,我们走吧!”顾念说着,心想,你是不知道白月光的威力。
翠环面带诧异,“王妃,我们是回门,不带姑爷回去……”这算哪门子回门?
“出发吧!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还不是我自己进去的。既然他的参与感这么低,那就不要参与了!”顾念坚持着。“你总不能让我走回去吧!”
见她真的有要下马车自己走回去的打算,翠环连忙让车夫赶车,沐竹到门口的时候,才知道王妃已经独自回府了!
雅苑。
傅云深一直安慰着白雅言,听到沐竹说的顾念已经独自离开的话,“腾”的从床边站起来,“她是疯了吗?回门宴独自回去,倒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王爷,王妃说新婚之夜也是她自己走进王府的……”沐竹在一旁说着。
“她这是在怪本王吗?”傅云深狠狠道,“真是冥顽不灵!罢了,我们也走吧!”
顾丞相在朝中,着实不算是一位好说话的丞相!
顾念虽然是顾府嫡女,没有他的庇佑,恐怕也会受罪!
“云深哥哥……爹爹,你不要不要雅言,雅言会乖的!疼……娘……雅言好疼!……云深哥哥!”他刚一迈开步子,病床上的人又发出了呓语,同时,她的手不停的开始抓脸。
“王爷。”沐竹一脸为难。
傅云深牵制住白雅言的手,“白梅,你去找大夫来。沐竹,你去一趟丞相府,跟顾丞相说一声,本王有要务在身,此后会登门致歉,请他谅解!”
“是。”
沐竹离开,去了丞相府。傅云深安慰着白雅言。
马车上,顾念努力的回想着前世自己出嫁之前父亲的态度。
父亲是厚朝的丞相顾建,她前世看中的皇子本为六皇子,却因为自己和三皇子傅凛暗许终身,而不得不被归为三皇子派系,父亲很严厉,不善表达,在傅凛当了皇帝以后,又觉得父亲碍事,暗里pua前世恋爱脑的自己,谎称自己有疾,需要顾建的心肝入药。
自己前世被傅凛pua的很严重,就真的杀了顾建,取了他的心肝,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傅凛除掉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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