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宁脸色一僵,随即无奈笑道,“这种事哪用得着你这个主母费神的,如今你还怀着身孕....”开玩笑,香月那边的人要是全换了,那以后那院子里的岂不全是何慈恩的耳报神。
“夫君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死了,哪里就不能做事了呢?”
何慈恩眼珠子一转,“明日我正好亲自去婆母那一趟,将安排好的人一并带过去。”
见她这般坚持,秦木宁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
大不了换了她的人,以后再让张同偷偷将人换掉便是。
“呜呜呜——”冬珠被人拽着手脚,一双潋滟眼眸里满是血丝与泪花,瞧着可怜的紧。
秦木宁瞥向跪在地上的冬珠,对张同皱眉道,“这背信弃主的狗奴才找个人牙子打发了吧。”
他刚说完,站在何慈恩身边的沈知秋撇撇嘴。
打发个狗屁,开塞露塞嘴里,你真是张嘴就拉呀。
发卖她,你哪里舍得呢,这冬珠可是你的宝贝手办呢,模样长得和少女林香月一模一样,这也就故意说给夫人这个王宝钏听的,说是打发其实是把冬珠送去乡下庄子上藏着呢,好让你继续玩。
什么,原来冬珠的长相和年轻的林香月极其相似.....何慈恩瞪大了眼,心里气的不行。
王宝钏,就是那个话本子里专挖野菜的王宝钏?
傻春这是拐着弯讽她呢!
她唇角泛着冷意,“老爷,冬珠这丫鬟是我屋里的,该怎么处置也由我说的算。”
“那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秦木宁看了一眼何慈恩,不明白她一向是对他百依百顺的,怎么今日倒是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何慈恩扶着肚子,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冬珠,道:“王妈妈,将冬珠拖下去,拔了她的舌头,给她灌下掺了盐巴的辣椒水,再叫几个屠夫来,将她西肢都砍了,将她塞进酒缸子里。”
语罢,院内顿时一片死寂,众人脸色齐刷刷变得青白。
秦木宁头皮一紧,更是被她这番话惊住,“什么,你..你要将她做成人彘?!”
他看向她的隆起的肚子,不悦,“恩慈!
你太过了!
你如今怀有身孕,怎么还起了如此重的杀心!
咱们好歹要为肚子里的孩儿积德啊!”
我呸!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巴不得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到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让夫人过继你那个便宜儿子当嫡子了!
何慈恩的手微微痉挛着,眼里涌出滚滚恨意,“是她先害我在先,如今这般下场也是恶人有恶报!
我抑恶扬善怎么不是在为孩儿积德!
如果连这点场面都见不得,那也不配做我何慈恩的孩儿!”
“我看你真是疯了。”
秦木宁被她怼的脸上差点挂不住相,只得撂下此话拂袖而去。
处理完冬珠后,何慈恩扶着沈知秋的手回了内院,又让郎中把了把脉。
好在发现的及时,腹中孩子没有什么大碍,肚子上的褐斑只需药停了,自然就会消失。
何慈恩沉默了一会,又问:“先生,请问我现在想要落胎....还行么?”
郎中闻言露出些许震惊,见她神色不像是说笑,忙又搭在她腕上诊了一会脉。
末了,叹气道:“夫人体虚,本来得这一胎就不容易,要是现在落胎,损伤极大,只怕是以后都难再有孩子了....还会亏了夫人您的身子啊。”
赵婆子一听,忙搂着何慈恩,哭喊着:“夫人!
千万不可啊,这一胎落了不要紧,只是您的身子....”何慈恩摸着自己的肚子,思衬片刻后,终是舍不得,无奈放弃了这个念头。
郎中又瞧了眼何慈恩高高隆起的肚子,捻着胡须道:“不过...夫人这肚子瞧着比寻常五个月大上许多。”
何慈恩心一颤,忙问道:“先生可知道缘由,难不成....是双胎?”
这会,沈知秋和王婆子正带着人布着晚膳,郎中瞧了一眼桌上的菜,面容一僵。
“夫人,不可多食啊!
您再这么吃下去,只怕到时候孩儿太大生不下来啊!”
何慈恩眉眼一沉,“先生....我自从有了身孕后,食量就变得奇大无比,不知是什么缘由?”
郎中闻言仔细检查了一下桌上的吃食,语气惊讶道:“夫人,这....这桌上的菜一大半可都是开胃的,难怪您食欲会因此变大。”
何慈恩紧紧攥着手里的茶盏,下一刻听见此言猛地将杯盏摔了出去,发出一声闷响。
沈知秋望着这满桌子的菜,叹了口气:幸好夫人不挖野菜了,支棱起来了,不然肚子里的孩儿恐怕还要死在林香月这狗东西手里。
王婆子俯在何慈恩耳边道:“夫人,奴婢想起来,上月太太来府里瞧您,特地拿了自己怀孕时吃的食方给了后厨主事,要她照着上边的菜式来做,那食方还特地请郎中瞧过,没有什么问题。”
沈知秋闻言气呼呼,那后厨主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人曾经是服侍过林香月,后来分家后,顺势被秦木宁带到这府里来的。
何慈恩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扶着隆起的肚子,幸好...幸好让郎中多瞧了一眼,不然自己还要着了那贼婆娘的道!
赵婆子气的发抖,“夫人,可要老奴将后厨主事叫来么?”
何慈恩抬手制止,“先留着她,那食方没问题,就算闹出来,他们也有理由狡辩。”
屏退了众人后,何慈恩枯坐在妆镜前,望着自己为了怀孕日渐憔悴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哭起来。
从前她被山匪掳了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秦木宁不顾危险在贼人刀下救了她,从此她芳心暗许。
如若不是发生了这些事,如若不是因为能听见傻春的心声,恐怕她到死都还傻傻以为秦木宁是她今生的良人。
她第一次觉得无力和害怕,枕边人是个衣冠禽兽,在这偌大的府内,处处都是陷阱,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跌个粉身碎骨。
夫人,您可千万不能这时候丧气呀,您难不成就甘心和肚里的孩儿一起被这帮子恶人毒害,就这么死了给林香月让位?
何慈恩一愣,只见傻春从妆台前的窗户冒出头来,手里握着一株开的正艳的血梅,小心翼翼插进她面前的瓷瓶里。
耳边再次传来她的激情发言,升官发财死老婆!
等您一死,全部嫁妆都落入他囊中不说,再诓骗你的娘家,打着为你操办白事,大赚一笔,还能博一个痴情种的名声,最后等个几年半载,将林香月迎回府,吃着你的血肉,踩着你的尸骨平步青云。
“他休想!”
望着这株血梅,何慈恩咬了牙,神情涌上几分激动。
“负了我,我要让他秦木宁付出代价!
我要和离!”
沈知秋双眸一亮,和离!
夫人必须离!
咱们不仅要离,还要在离之前剐他秦木宁一层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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