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寻却与他截然不同,显得十分开心:“你醒了。”
孟希尧客气而疏离的说:“谢陛下关心!
想必您有许多事因臣耽搁,现在臣己经无事,您请自便。”
方卓寻对孟希尧的驱逐不以为意,死皮赖脸的说:“什么事情能有丞相的身体重要,你刚醒朕有些不放心,还是待你好些了,朕再离开也不迟。”
孟希尧道:“也好,天色己晚,臣要用膳了。”
孟希尧撑起身体,方卓寻连忙去扶他,在方卓寻的帮助下孟希尧才艰难的从棺木里“爬”出来。
方卓寻担心,说:“小心,你身体不好,小心,别摔了。”
孟希尧委婉的说:“陛下怕是吃不惯臣家中的粗茶淡饭!”
方卓寻心中欢喜连连道:“吃得惯,吃得惯,走朕扶你去更衣。”
孟希尧可能是因为刚醒有些疲惫,懒得和方卓寻虚以委蛇,便和方卓寻一同用饭了。
饭桌上,几道素菜,简单极了,方卓寻说:“你要捉弄朕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体,何必置气?”
孟希尧淡淡的说:“陛下,臣没有强迫您吃,您若不想吃,可以回宫,别挑拣臣的膳食。”
方卓寻解释:“没有的事,朕只是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孟希尧还是淡淡的:”钱应该用在有用的地方,吃饱穿暖即可。
陛下,您当真无事可做。”
方卓寻的脸皮厚嘟无法形容,这样了他还能嬉笑着吃饭。
他认真的问:“你不希望朕来见你?”
孟希尧真诚的说:“是,每日上朝都可以看见,下朝后,您又往臣家里跑。”
方卓寻果断选择岔开这个话题:“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吧!”
孟希尧没有拒绝:“也好,我倒是许久没出去了。”
孟希尧答应如此爽快本应高兴,可是孟希尧眼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使得方卓寻心中难受。
当然孟希尧也没给他难过的时间,话音未落人己离去。
方卓寻无法,只好跟上去,孟希尧换了件衣服,带了面纱,方卓寻穿的不是朝服,没有换的必要,孟希尧的寿衣就不同了,穿出去多吓人啊!
方卓寻很认真的赞叹:“丞相大人玉树临风,穿什么都好看。”
孟希尧没有应答,他逆着光,方卓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出来孟希尧不反感。
两人就这样走在街上,孟希尧没怎么看方卓寻,一路上都自顾自的逛着。
孟希尧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偏僻的店,比店谈不上繁荣,也算不得简陋,细一看还有一种别样的风趣!
方卓寻笑道:“未曾想到丞相会来这种地方。”
孟希尧则到:“这怎么了,又不是青楼,一个酒馆而己。”
方卓寻讪讪笑道:“只是不知你还会饮酒,有些惊讶罢了。”
孟希尧很自然的对老板说:“梅娘,一坛百花酿。”
一个女子对着伙计吆喝:“一坛百花酿。”
孟希尧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下来。
上酒的是刚才吆喝的女子,她面容姣好:“您可是许久未光顾小店了,还有传闻你己驾鹤西去了。”
孟希尧气定神闲的说:“梅娘啊,你这里消息真的快啊。”
被叫梅娘的女子说:“干嘛这么惊讶?
我这里偏是偏了点,到我这里客人不好啊。
大家多少都会聊两句,自然就知道了。”
孟希尧丝毫没有避讳方卓寻,很自然的说:“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梅娘笑道:“荣幸之至。”
孟希尧一脸严肃的说:“梅娘,请你帮忙打听听一下寻芳阁。”
方卓寻有些惊讶的说:“你打听青楼干什么。”
梅娘解释道:“寻芳阁看似是青楼,实则是一个大型商城,它是由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所建的。
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方卓寻觉得有意思:“姑娘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梅娘笑笑客气的说:“奴家姓梅,单名一个兰,公子可同身旁这位一般唤我梅娘。”
孟希尧正色道:“正事要紧,闲话过后再说。
梅娘,帮我打听一下,朝中官员最近可有人去过寻芳阁?”
梅娘皱了皱眉:“嗯,这个有点难,不过我可以试试,我可告诉你,我可没多大本事,不一定行啊!”
孟希尧温柔的笑笑:“谢谢。”
梅娘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嘴上却说:“成天只知道烦我,谁惯的臭脾气。”
孟希尧似是恃宠而骄的说:“梅娘啊,好了,你去忙吧。”
梅娘说:”光喝酒?
上两个小菜?”
孟希尧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道:“不用了,我有事先走了,这是以后的酒钱。
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啊,别把身体熬坏了。”
梅娘朝他挥了挥手:“嗯,下次来啊。”
孟希尧拎着酒,对方卓寻说:“劳烦您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