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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4-05-08

“早不在了,那人前几年生病死了,连副棺材都没有,卷个草席就埋了。”

余笙有些失落,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时知洐不耐烦的问,“哪里卖床?过去看看。”

“不知道以前那家还在不在了。”

余笙领着三个人走过一条巷子,停在一家服装店跟前,怅然若失的说:“换了啊……”

“早换了。”

余骄余光白了余笙一眼,语气闲闲,总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

时知洐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余娇,面上有点不太高兴,“你不早说?”

余骄不服输的顶回去,“你又没问。”

时知洐冷着脸继续眯了眯眼睛,看样子要发火,余笙连忙出来打圆场,“那新开的在哪儿?”

余骄多看了时知洐一眼,有些不乐意的说:“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一帮人又过去,闹得谁的脾气都不好,时知洐刚看见店面,有些嫌弃的说了一个“俗”。

余笙却头垂得更低。

进去之后老板热情的问他们买什么?

时知洐瞥了一眼里面的样板床皱了皱眉头,“你们家最好的床长什么样,我想看看。”

老板眼睛一亮,搓着手带着他们朝里面走,隔间里放着一张二米八的大床,是实木的,色泽很漂亮,席梦思的花样是素净的叶片,整体偏淡绿色,将就,算不上多好。

老板介绍着这床的优点,都准备给时知洐让价了,结果时知洐问余笙,“你家地址在哪儿,说给他听一声。”

余笙愣了一下,跟老板说了地址,时知洐接着说:“找人送过去,送货钱我出。”

时知谦在旁边有些不满,但他一直没说话,余骄全程一副嫌弃的表情却也没说什么。

老板有些犹豫,时知洐说价钱好说,送过去就行。

又把老板说动了。

时知洐先付了一半的钱,到时候床到了再付清。

聊好了几个人又出去,迎面走过来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人,神色有些倦怠,看见余笙的那一刻愣了愣,确认是不是熟人似的直直站在了那儿,直到眼底涌现出来不可名状的惊喜。

余笙拧着眉头觉得来人似乎有点眼熟,但猛的一想又想不起来是谁?

倒是男人带着些欣喜的喊她,“余笙!”

有什么转瞬即逝的印象在她脑海里成形,她瞳孔瑟缩了一下,惊呼道:“孙薛!”

另外三个人看着旧同学相识的场景只觉得无动于衷。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孙薛看见旁边有人了,但又怕下次碰不见余笙了,硬着头皮问她。

“也就前天。”

余笙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时知洐,不太敢太热络。

孙薛尴尬的要命,也知道这时候实在不适合叙旧,于是退而求其次的跟余笙说:“要不我们留个电话吧?有空出来坐坐。”

说着,孙薛把电话掏出来,余笙也不好拒绝人家,互相留了电话,又简单的道了别。

几个人去找时严他们,余骄还记得孙薛,随口道:“他都结婚了。”

余笙想起来以前不免还有些唏嘘,“谁啊?”

“隔壁村的钱央。”

“她?”

余笙对于钱央的印象还停留在打群架上面,“她现在在干嘛?”

“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她染上了赌博,前两天还赌输了钱,在村口闹事,被人打进了医院。”

余笙越听眉头拧的越紧,“那孙……”

“聊这么欢怎么不去找人家?”

时知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余笙立马就闭了嘴。

偏偏时知洐还没说够,点了一根烟,闲闲的继续说:“说不定他现在看你混的好,立马离婚跟你也不是不可能。”

余笙垂着头,心里针扎一样没有说话。

时知洐见余笙不搭茬,嗤笑了一声,觉得没意思,又不说了。

几个人碰上时严他们,手里都已经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时严夫妇拎的倒是少,余爸余妈拎得多,余笙心疼二老,走上前帮忙拎东西。

余骄也意思意思的拎了两个,一帮人还算高兴的朝家走。

余妈张罗着要做饭,拉着余笙打下手,其他人无事就在庭院里聊天,时知谦问余骄怎么不去帮忙?

余娇有些不满的拧了拧眉头,听的时知谦像是责怪她一样,可他有什么资格?

“我又不会做饭。”

“你妹妹可比你懂事多了。”

余骄觉得时知谦话里有话,但明面上的意思就够人生气,气呼呼的反驳,“她是没本事。”

时知谦不搭茬,余骄在心里白了时知谦一眼进了屋子。

时知洐在外面门口抽烟,远处一群鸭子朝河边跑,他用手夹着烟吐出一口烟圈,时知谦出来站在他身边,问时知洐,“你说把余骄换成余笙怎么样?”

这话让时知洐夹烟的手一抖,随后目光带着探究的看向时知谦,语气里有不解,试探性问,“你还真看上余笙了?”

时知谦也不藏着掖着,“余笙比余骄漂亮,又乖巧,虽然余骄比较能勾起人的兴趣,不过长久不了,与其到时候闹得难看,不如一开始就选一个乖的。”

这话说的时知洐就更不懂了,“怎么着,你还真打算娶余笙不成?”

“这有什么?你又不喜欢她,竟然你不喜欢,那我娶她。”

时知洐定定的看了时知谦,随后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一点也不顾及时知谦面子,不屑的说:“你真是糊涂了,那种东西有什么好?”

甚至不是人,而是“那种东西”,时知洐的语气如此不假思索,又如此轻蔑,时知谦有些锐利的眼扫过去,淡淡道:“你就算不喜欢她,看在她和你好过的份上,也不能这样说她。”

“我和她好过?”

时知洐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抽着的烟越来越短,猩红的烟头卷起一截断灰被时知洐掸掉,“我倒是觉得余骄比她好的多。”

“那你可以和爸说说,你想带走她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时知谦的话说的漫不经心,余家这两姐妹在他们嘴里就跟待售的商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