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赵子陵转过身,一把雪亮的刀锋就架在了赵子陵脖子上。
“你们是什么的干活?”
只见一位宋军将军模样的对着赵子陵等人大声骂道。
正要开口,却见那人粗暴的大手一把把幼娘,从赵子陵身后抽了出来。
赵子陵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幼娘定是被识破了。
自己这一身军服套在她身上显大了,裤子都拖地了,身前两座高山收不住,呼之欲出。
“禀将军,我们乃是常胜军甄五臣帐下的亲兵卫队,我们正要往城中辽国宫城挺-”张三说的进字没有说完,“啪”一声被那个宋军将领狠狠扇了一巴。
“我没有问你,你这个辽狗来答。”
首身面向那个宋军将领,一脸醉醺醺的酒气扑面而来。
原来换了军装给幼娘的赵子陵被这个宋军认为是辽人了。
那个醉酒的宋军将领,仗着酒气把蜷缩在赵子陵身前的幼娘,大手一撕。
幼娘白花花两座高山顿时出现在眼前,漏室春光。
幼娘害怕极了,往赵子陵身上猛退,赵子陵一把搂住幼娘,再往前一脚。
“辱我妻儿,死!”
赵子陵上手一抽,把那把大刀从那个醉人的宋军将领夺了过来,再一个斜劈。
那个醉酒的宋军士卒脖子血花西溅,赵子陵上前用力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再提刀上前狠狠往地上躺着的宋军士卒心脏插了下去,又狠狠搅动了一下。
赵子陵面无表情松开紧握刀柄的双手,顺手从从那躺着的宋军身撕下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血沫。
张三、李西、钱五心中不禁蓦然一动,这杀技和他们这些常年刀剑上舔血的西军士卒不相上下了,不由对眼前这位结义大哥更加钦佩。
如果,如果大哥答应一起做,那该多好。
张三一个可怕念头迸发了出来。
帮幼娘整理好衣裳,几人正要离开,未及转身,就有两柄刀架在他脖颈上,抵着他,让他慢慢退到那具宋军尸首身旁,进门来的两名士卒装束和宋兵有些不同,更像是辽兵。
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身穿一身黑甲,头上明显是辽人发型改的不伦不类的汉人发型。
看着带有几分滑稽,不过配上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威严,却显得此人极其英武神气。
他探着步子,不仅没有发怒,反倒笑了起来。
他饶有兴致打量着赵子陵,良久才悠悠道,“呵呵,竟然让咱碰见一个俊俏的小郎哥。”
“人,你杀的?”
“是我杀的。”
赵子陵有些不相信,不过看着这个男人那堪称诡异的发型,他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老手?”
“第一次。”
男人点点头,道:“那倒不错。”
他摆摆手,示意面前士卒放下刀,平静说道,“你可知你弑杀之人是谁?”
“给你条活路,入我亲兵营,我和我手下这些兄弟都可以当做没看见。”
赵子陵有些发懵,这些辽人怎么净是干些征辟帅气男人做亲卫的事情,前有甄五臣,这又有眼前这个大将军。
不过原主本身就是辽人,赵子陵再想下去,怕这些人都是喜好兔子爷吗,不禁心里一凉。
“您?”
赵子陵前世骑马、铁人三项样样精通,那些大人物个个来劝他进国家队。
自然他是知道大人物长得怎么样,宋人装饰加不伦不类的发型,想来往最大身份去猜总不会错。
“参见郭公,小人和这几个兄弟都是甄五臣麾下亲兵卫队。”
那位常胜军主帅疑惑看了看赵子陵,他还以为赵子陵是正在反抗的辽人。
“咦,我怎么不见过你们?”
赵子陵是甄五臣私下收的亲兵卫队队员,准备用来对付郭药师的,自然是没有见过郭药师,郭药师自然不知道甄五臣帐下有这些人物。
不过他这么一说,郭药师想起了最近甄五臣一连几个月报了丢失的战马铠甲战损,索要更多的战马铠甲,这样就说得通了。
“郭公,我们是刚被招募的亲兵--”不用脑去想,赵子陵也明白这甄五臣是把他们这些亲卫队隐瞒了吃空饷,自然不能对郭药师说出真话。
“至于郭公身份,小人猜出来的,刚才走过街巷的时候,听那些宋兵说郭公明令禁止烧杀抢掠百姓,方才我杀了那个侮辱我妻子的宋兵,郭公你不以为然,还要收小人作亲兵。
如今城内只有一支兵马,那就是宋军,不过除开郭公,宋军之中哪还有如郭公这般善良人物?”
郭药师听到赵子陵夸他“善良”不禁呵呵一笑,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随即拍了拍他身肩膀,笑道:“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转投我帐下如何?”
“郭公,我等己投甄五臣将军帐下,我等忠心只为一人,实在---桀桀桀,何必为一个死人尽忠心!”
郭药师哈哈一笑,露出一个狰狞的奸笑。
赵子陵心下一沉,甄五臣这就挂了,难怪自己从巷头寻到这巷尾,没有看到甄五臣踪迹,敢情这家伙己经没了。
眼见郭药师面色渐沉,赵子陵会意,往身后打了个手势,接着齐声跪了下去,“为郭公尽忠,但听郭公号令。”
郭药师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摆摆手让赵子陵跟在身后,“别再叫什么郭公,出去这样叫给人笑掉大牙。”
“是,将军。”
赵子陵明白大概是刚才自己杀人时干净利落,让郭药师有些喜欢,这才要收自己做亲兵。
赵子陵收好带血大刀,搀起受惊的幼娘,战战兢兢跟着郭药师走出街巷。
“郭--将军,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刚才杀的宋军将领是谁?”
郭药师闻言,走了好一会儿,才道,“从今起,忘掉他吧,要保住你狗命,就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是,将军。”
赵子陵心中一震,看来自己的的贸然行事,差点惹了大祸。
甄五臣己死,再去找他也没有用处了。
他看着郭药师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了离开辽国,离开这战乱燕京。
赵子陵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和他说这次燕京将会攻取失败,常胜军将会惨败,6000人只有400多人逃出生天。
可是,自己才改立门面,这样说,多少会有些未战先怯、扰乱军心的嫌疑。
再说,自己说破天机,这郭药师是信他还是信秦始皇呢?
大人物做事,从来都是为一个目标而战,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只怕自己未说完,就己经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