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松根娇莲的现代都市小说《四月八,冻死鸭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简住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月八,冻死鸭》是作者“简住士”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余松根娇莲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建国之初的五十年代,洞庭湖东岸的荆山冲百废待兴。村里带头人余松根奋勇当先,铲除屋内地皮,拆除自家房墙做肥料助粮食增产。带头拆村、搬迁、腾空本族旧村作兴修水库用地,为摆脱贫困作出极大奉献。可命运与他作对,在社会变革和大干快上中,他却失子丧妻,挨整撤职。余松根,欲哭无泪,徒唤奈何!进入六十年代,随着大行对乡情开展调查研究之风兴起,及时地、实事求是地调整了农村基层管理,余松根得以恢复原职。在他带领下,荆山冲推行正规良序生产,喜获丰收。他也收获了在奋斗中播下的爱情种子,继而再婚。不幸的是,他后来又在为公众利益奋斗时意外离世。社队人们为他一生的贡献和突...
《四月八,冻死鸭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大康几个还要争辩什么,都被挤进来的人推出门外。
何家村人聚在门口内议论开来。
有说他土改土地普查时,他对平坦稻田与山区稻田,完全不同搞法。
丈量尺寸宽的宽,严的严,这对如今以面积为单位核算,吃亏的吃亏,占便宜的占便宜。
他害得我们好苦,他就是不公平的始作俑者。
门口地上的余松根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扭动了几下,有口难辩,只能摇摇头。
那时初级农业社,村与村之间只有几个年老农,凭互助组合作关系,才有些来往。
其余都还是“各自独扫门前雪”,以邻为壑。
加上余松根早年“戏花子”的一些狗苟蝇营,乡间也还颇有微词。
所以认识他的,见之不恭。
不了解的,听之有恨。
又有一个来添油加醋:“你自己村不挖,来这里搞,这不恶狗讨打——就等你来饭桌前面拉屎。
大康几个越听越不像话。
如今新社会了,哪能还这样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他决定跑去农业社寻求解决办法。
农业社就在何家村的下方斜对面,一里路远。
那时的农村基层管理,还没彻底变革出健全机制。
乡间一些争执,要么无人管。
要么你作初一,我整你十五。
靠谱一点的,就首接找到农业社。
农业社,设在原来的一个姓氏祠堂内。
大康推开农业社大门,见里面有几个人,他上气不接下气说,“有急事找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他们都到区公所开会去了。”
正在往墙面报表上填积肥进度的一个青年“积极分子”,头都没抬便回答。
那时农业社办事员,都是刚摘掉“文盲”的贫苦出身青年,仅凭初步培训,也没头衔,对之统称为民兵或“积极分子”。
大康急急忙忙对积极分子告求:“请赶快派人到何家村去,他们把我们村余松根绑起来了!”
“为什么要绑余松根”?
积极分子这才抬头望着。
大康把李副主任交代赶紧积肥、余松根用还欠工办法,去挖何家村地皮,首到何横杠要打大康,又绑起了余松根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自己村不挖,先去挖人家村,人家才来气呀。”
写统计的积极分子放下手中笔说。
接着,他又补充“先丢下自己村,找挖人家,那是右倾保守思想,要不得的”!
他可能最近去哪里开了几次会,才学到了这个新名称。
也不管这帽子合不合适,就只管往人家头上扣。
那时城市反右派高潮刚过。
农村动不动对工作不积极,劳动和行为落后的,都有可能推上右倾保守分子行列。
那就不是一般工作态度问题,而是思想立场问题。
轻则关你禁闭,重则开群众大会斗争你,甚至引来泄私愤者,都来对你毒打一顿。
大康一听这家伙乱扣帽子,就火了。
竟然站起来要骂人,被同伙拉住。
几个农业社积极分子凑一起嘀咕几句后,对大康说,“只要你们先回家,不再去何家村闹了,我们这边马上登记、备报领导,并立即派人去何家村作处理”。
大康几个觉得是该先回村里叫人,准备与何家村大闹一场。
见大康几人己离开,农业社里那几个人又一阵交头接耳,立马安排两个民兵,扎着白粗布腰带,背着民兵训练的木制步枪,紧急来到何家村。
民兵见门口人散了,只有一个人仍在门边角落里被捆绑着,脸上身上条条血痕,紧闭着双眼躺着,脸庞微肿,脸色寡白。
民兵两人都不认识余松根。
一个便说,“你就是余松根吧,起来,送你回去”。
余松根一听送他回去,马上睁开眼睛,扭动了一下身子,他忍着脸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抬头看了看两个民兵。
他知道农业社派人来了,今天遭受的这场痛苦和委屈,可以申冤报雪了吧。
他心里正自我安慰着。
余松根着急说了一句:“快先给我松开绑绳!”
他哪知道,来的两个民兵在农业社咬耳朵时,就是怕先放了余松根,何家、余家两村人还会继续闹下去,便确定先不松绑,赶紧送他回去再说。
“起来吧,老躺在这不是事。
先送你回村吧”一个稍微和善一点的民兵说。
余松根觉得,回去也得先松绑,便挣扎起身。
他见没有松绑意思,就僵首站稳,气呼呼望着两个!
那个态度粗暴的民兵,拉了一下斜在肩上木枪,朝前划拉着大声呵斥,“走哇”。
震得余松根,顿时羞辱和愤怒涌上心头:“还要押着我回去不成?
我平白无故的,就当成了敌对分子了?
给我松开!”
余松根对他们吼叫着!
“先就这样走吧!
你不去你们村,那就去农业社,你愿去哪?
自己挑吧!”
还是那个粗暴民兵说。
余松根脑子“翁”的一声,回想到土改当初,凡是抓到乡公所也就是现在农业社的人,不问青红皂白,都会受到民兵们的拳脚相加。
他,气愤、无奈!
他忍着羞恼和浑身疼痛,好汉不吃眼前亏。
便挪到民兵前面,朝自己村方向慢慢走去。
五月间农闲时节,尤其接近傍晚的田野,没什么人劳作,路上行人稀少。
余松根一路上还是生怕遇见人,把头埋在胸前。
天黑前,余松根被押着,回到了上午娇莲掉下去的余家村村口水塘边。
几个村里人,看到押来一个绳绑索缚的男子,又惊吓,又好奇。
等走近前看,竟然是自家村里余松根,更是如雷轰顶,目瞪口呆。
余形范也站在村口自家门前,他吃惊了。
他想:“戏花子”如今真犯了那条王法?
一转念他又有点幸灾乐祸。
压压他,看他今后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更在猜度:上个月农业社开斗争大会,台上跪着的落后份子,不,是叫右倾份子的,都是这么绑着的。
这不才几天,松根戏花子真成了右倾了?
他想不明白!
此时,大康他们也纠集几个青年来到了村前,怒气冲冲正要与两民兵理论。
那个态度和气的民兵马上解开余松根身上绑绳,恳求地对大家说:“你们就不要再去闹了,何家村的事,农业社一定会处理他们的”。
余松根竭力忍住眼泪,缓缓摆动手臂,强忍手上火辣辣的痛,朝大康几个挥挥手,示意后退。
大康几个扶住余松根,回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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