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拂过,玉琮眯了眯眼,发现自己正在一片草地上。
一阵哭声传来,玉琮转过头,只见一个小女孩正哭着穿过自己的身体,向一个高大的身影跑去。
“爷爷?
那是小时候的我?”
玉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爷爷,他们又欺负我,还向我扔石头。”
小女孩一边哭还一边抬起手腕,几道淤青清晰可见。
爷爷正值中年,脸上己经清晰可见的多了几道皱纹,头发有点灰白,身材微微发福,但是依旧昂首挺胸,不逊当年。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高大身影为她遮挡了多少风雨,才让自己慢慢长大。
爷爷俯下身擦干了小女孩的眼泪,又掸去小女孩身上的灰尘,摸着她的头关切的说道。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们”随后注视着小女孩的眼睛,缓缓开口“眼泪只能发泄你的情感,擦干眼泪之后,你要做的坚强与勇敢。”
随后将青草和小花编织成的花环戴在小女孩的头上。
小女孩破涕为笑,爷爷也摸着小女孩的头笑了起来,轻轻的拉起小女孩的手,缓缓远去。
画面一转,一个屋子里,爷爷拿着老式电话,好像在和什么人通信。
“老陈啊,你快管管你孙女吧,她又跟人打架了,还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要不是看在她成绩好的份上,我早把她开除了。”
随后,一个背着破旧书包满身伤痕的女孩进入房间,将书包一扔,叉着腰,撅着嘴看向打电话的爷爷。
“我没有错,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这老秃驴瞎说什么。
”女孩气愤的说。
爷爷挂断电话,摸着女孩的头,看着那双红肿的眼睛,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和蔼的说“知道的,我都知道。”
女孩鼻子一酸,没有了刚才的气愤与傲娇,扑进了爷爷的怀里,泣不成声。
玉琮想起来了,那时候的她在镇子上一个初中学校读书,经常会有几个小男生欺负她,其他的几个小女生则嫌弃她是土包子,都不让她靠近自己。
有一次,有几个小男生将死掉的老鼠放进了她的抽屉里,而当自己拉开抽屉时,那几个小男生正准备看自己的笑话。
然而,当时的自己却呆愣的像个木头,呆呆的看着那只死老鼠。
她无神的望向那几个偷笑的小男生,一把抓起来那只死老鼠,一口咬掉了它的脑袋。
她己经记不起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当时自己的内心只有深深的怨恨和一种无力感,她不管同学们恶心的表情和老师一脸看疯子的神情。
她只是慢慢的站起来,将椅子推进桌底。
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厕所,她没有在意路过学生和老师嫌弃与惊诧的表情,自己只是紧紧握着死老鼠,好像这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洗手台前,她疯狂的冲洗自己的嘴巴与牙齿,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充满水的水槽里。
那一刻,她明白了,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受到别人欺负。
别人凶狠时,你只有比别人更疯更狠,才能保护自己。
她用破旧的校服擦干了自己的脸,黝黑的面庞却透露出一副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
她将老鼠和它的头埋进了厕所旁的草地里,插上一朵路边的野花,说了一句。
“你也累了吧,好好睡吧。”
随后回去上课。
经历过这件事后,更没有人来靠近自己了,但是也没多少人来欺负自己,因为敢欺负自己的人最后都会被自己暴揍一顿。
画面又一转,爷爷拿着老式手机躺在木椅上。
“小玉啊,最近咋样,吃得饱吗?
最近天气凉了,记得多添几件衣服,别感冒了,钱够用吗......”一阵嘘寒问暖后,爷爷挂断了电话,坐首了身子,带起老花镜,看着玉琮寄来的一封又一封早己褶皱的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此时的玉琮早己泣不成声,向爷爷跑去,她知道自己己经见不到爷爷了,但是还是想抓住眼前的虚幻,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珍视的人啊。
然而周围风景变换,距离越来越远。
最后爷爷乘着一叶扁舟,向玉琮招了招手,慢慢消失。
“爷爷!”
玉琮突然惊醒,脸上还明显有着泪痕。
一旁的李二伯站起身,给玉琮递去一杯水,等玉琮喝完才缓缓开口。
“通过昨晚的事情,你也该知道一些事情了。”
李二伯叹了一口气 看着玉琮又接着说道。
“上古时期,万物凋零,众神陨落,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养分,也因此诞生了一批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被称为修行者 。
而你则是黄泉一族的后人,你们一族的人都能见生死,辨鬼神,以记生前事,渡身后魂为使命。”
“而这个戒指是你们黄泉一族的标志,里面有一处黄泉秘境,是你们一族的宝藏,只有流淌着你们一族血液的人才能进入。”
说罢,将一截槐树树枝递给玉琮。
玉琮顿时感觉有一股能量传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伤势顿时好了大半,精力也更加旺盛了。
“这是鬼体,是冤魂附身之物,上面残留的力量可以帮助修行”二伯看玉琮脸色红润了不少,又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己经被黄泉戒承认,那么孩子你愿意承担这一份风险与使命,成为黄泉一族的引渡人吗?”
玉琮紧握着着戒指看着二伯的眼睛坚定的答道。
“我愿意。”
随着玉琮坚定的话语,戒指散发出强烈的光,上面封条一样的东西慢慢消失,戒指上雕刻的书上写着“生死”两字,背后的名字也从行舟变成了玉琮。
一支毛笔漂浮在眼前,玉琮握在手中,却变成了一支钢笔,笔身赫然写着生死两字。
“咱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很多事情还要你慢慢去领悟。”
二伯拍了拍玉琮的肩膀,笑着说。
“你天赋异禀,相信不会让二伯失望的,但前途也有无数风险,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对二伯来说远比你爷爷更加重要。”
随后和玉琮寒暄了几句, 又以不打扰休息为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