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柔无奈,只能和老王组队。
蓝牙音箱里放着周杰伦《七里香》,两人看着对方,伸出了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很久很久,耳畔传来悠扬的乐声,一曲终了,两人还是十指紧扣,手掌相抵,隐隐交叠着一种情愫。
不知为何,景安觉得,似乎有一种气息在两人间流动。
昨晚最后,景安已经说什么都不愿意玩了。反正玩也是输,还费脑,不玩至少没有惩罚。她大脑宕机,只想睡觉。
傅凡和老王意犹未尽,夜猫子昔柔也是,景安说三人也能玩,让他们自便,踉踉跄跄上了二楼的卧室。
三人没办法,只能收场,散了。
景安倒头就睡。
半夜,又热又渴又憋尿,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二楼,她有点模糊了,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上来的。
一转头,发现身边安安静静,一点声音没有。
虽然是两个床铺的榻榻米,但是如果有人,一定能听到呼吸声。
难道他们还在玩?!
她迷迷糊糊翻找手机,一看,已是半夜2点多。
难道三人还在楼下玩德国心脏病?!
景安上完厕所,恢复了一点理智,决定去“慰问”下他们。
然而,她走到门边时,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介于呢喃和低语,不时有几个词飘到她耳朵里,类似“快回去啦~唔唔唔~这里不行~要不要去车上?”
一个男低音一个女高音,真和谐。
景安脑中电光火石一般,明白了,这场景如此相似。
一男一女在亲热,她一开门就撞破人家的好事。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知情知趣,不再做那鲁莽的intruder(翻译:介入者,闯入者)。
景安迅速走回床边,塞上耳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再次入睡前她心想,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她真的不喜欢太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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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醒来时,已经是9点,神清气爽,一夜好眠。
身边的昔柔还在睡觉,估计昨晚“累”了。
景安也不叫醒她,蹑手蹑脚起床,走到窗边看了下屋外的天气,难得多云,无雪无雨,她决定去附近走走。
景安全副武装穿好,蹑手蹑脚出了门。盘算着,如果运气好的话,她还能去房东太太那里品尝到日式早饭。
没想到才走出二楼屋门,就看到傅凡等在楼下。
景安惊讶,傅凡似乎也是刚睡,穿着一身运动套装,脸上清清爽爽很精神。
景安腹诽:”果然体力好!都说体力好的男人容易管不住自己!诚不欺我!“
景安轻手轻脚下楼,木头楼板又窄又陡,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傅凡看着裹成白熊的景安,在狭小得只有肩宽的楼梯上,小心翼翼走着,像个圆规顶着个圆球,莫名有点想笑。
他走过去伸手搀扶,景安一个白眼,避开他的手,自顾自走着。
傅凡压低声音问:“你去哪儿?我正好也想出去走走,一起吧!”
景安不理他,全当没听见,往屋外走。
傅凡看出景安的不对劲,昨天还好好的,睡了一觉,怎么就有点六亲不认的架势了。
一大早热脸贴冷屁股,他也来了火气。
景安已经越过他出了门,傅凡迅速回屋穿上外套,快步跟出去。
屋门口,轻轻关上门,傅凡一路追上。
景安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傅凡一眼,傅凡恼了,一把拽住景安胳膊,一个大力往回拽,外面的雪地冰冻路滑,景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怒目瞪回去:“一大早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