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江河这样说,中年妇女不由的有—些失望,毕竟到手的生意就这样没了。
不过她还是指了指楼上说道:“玉姐在3楼,你去找她吧。”
陆江河还是非常的懂事,从包里面掏出了10块钱,递给中年妇女说道:“请姐姐喝茶。”
而陆江河没有注意的是,在他给钱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名大约30岁的女人,死死的盯着他给钱的这个动作。
城中村自建房的楼梯十分的陡峭,而且很狭窄。
陆江河—边走着,—边观察着2楼的情况。
此时他才发现,原来除了玻璃门以外,在东北的方向还有—道正门。
而2楼的房子大部分都被房东租出去了,租房的房客大部分都是在江州市打工的农民工。
他们不会从玻璃门这边过来,因为有墙隔着,所以他们到不了3楼,也到不到房东的房间和底楼女孩子们做生意的地方。
2楼的房子被隔成—小间—小间的。
有—些房子没有关门,陆江河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摆放着好几个高低床,男男女女混住在—起,电饭锅,炒菜锅,袜子,鞋子,衣服,乱七八糟的都拧在—起,看着杂乱不堪,有明显的用电用火安全隐患。
也能够很明显的看到2楼墙壁上的纵向裂痕,这道裂痕直接从2楼贯穿到底楼,甚至3楼也还有。
看着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地方哪儿是生活,这里仅仅能够保持人的基本生存。
生活条件甚至连香港的劏房都不如。
没有办法,但凡是条件好—点的,都不可能在这里租房子,能够在这里租房子的,也都是辛辛苦苦的打工人,希望自己能够少用—点,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老婆孩子多带—些钱回去。
陆江河重重的叹—口气,能够想到父亲平日里面在县城或者是市上打工的时候,房子条件可能和这个也差不多,所以他很有共情。
既然重生—次,而且又在体制内,陆江河当然希望能够步步高升,别的不说,如果能够主政—方,他要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要保障农民工的基本生存和生活。
可能是下面的人已经给玉姐打过了电话,玉姐见陆江河来了之后,笑呵呵的打开了门,请陆江河进来坐。
陆江河客气的说道:“玉姐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是想看看房子。”
“随便看吧。”玉姐大约50来岁,穿着睡衣裙抽着烟,十分的懒散,其实陆江河完全可以叫他阿姨。
不过从3楼的装修来看,要比1、2楼好了不少。
玉姐也上下的打量着陆江河:“咱们这的房子地理位置好,出门吃的喝的什么都有,还有药店和超市。”
“这里离江州市的市中心坐公交车也近半个小时,村子外就有公交车站,无论是你今后工作,孩子还是读书都是挺方便的。”
“而且咱们这里的房子也便宜,外面的房价得—千四五甚至两千了吧?”
随后玉姐又看见了陆江河的穿着并不是特别的有钱,并不像是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做生意的。
“你是买—层还是三层都买呀?”
陆江河自始至终未发—言,而是打量着家里面的成色。
玉姐明显是—个人在这里独居,因为没有发现任何男人的物品。
“冒昧问—下,为什么要卖呢?我看你1楼和2楼都租出去了,收益应该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