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意蕊听完,不好拒绝。
便点头答应了。
到了山下,方意蕊再次行礼道谢。
“多谢公子侠义出手,今日手头寒酸。
只有区区一瓶酒,不成敬意,还请公子笑纳。”
转头示意茜草,茜草忙从包袱里拿出梨花白。
“不过顺手而为,姑娘不必挂怀。”
崔言煦笑着说。
伸手拿过酒,“这酒在下收下了,两两相抵了。
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公子慢走。”
坐在马车上,茜草喋喋不休地说着。
“小姐,那位公子可真是一个好人!
那咻的一下,蛇就在树上了。
可真是厉害啊。”
茜草一脸的崇拜。
方意蕊揪了揪茜草的脸,说“你小姐我不厉害吗?”
茜草讨好地笑着,“小姐也厉害,在我心里小姐是最厉害的了!
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从小就练武,所以才能一举杀了那蛇。
小姐就不一样了,小姐从未习过武,却也这么厉害。”
说着说着,茜草却有点难受了,她抱着方意蕊的胳膊。
叹了一口气,“小姐,茜草真没用。
不能够保护小姐。”
方意蕊听完,正色道“谁说的,在我的心里,茜草也是最厉害的。
茜草能带给我欢乐,谁都比不了!”
茜草听完,开心的咯咯笑。
“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姐!”
方意蕊也浅浅的笑,茜草,你才是我的保护神……笑意温柔。
云慈观一间静室内。
景帝端起茶杯,热气湿润了他的眉眼。
“回陛下,那姑娘在您走之后继续作画,半个时辰之后才下山。
后途中遇见一条长虫,那姑娘倒是英勇,一棍子将那蛇打飞。
后来崔家二子崔言煦一箭将蛇射死。
后护送两位姑娘下山。”
朱成躬身,事无巨细的向景帝禀报。
景帝放下茶杯,“别姑娘姑娘的叫,去查是哪家的丫头。”
“是,奴才这就吩咐人去查。”
朱成退下后,静室只剩景帝一人。
怎么就那么像阿萝呢?
与晚凝相比,这丫头倒比晚凝更像是阿萝亲生的。
是有人蓄意做局,还是巧合……入夜,崔言煦拎着一只兔子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被自家妹妹给逮了。
“哥哥!”
萧言煦正走着,冷不丁地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吓了一大跳!
“崔言欢!
你干嘛?
这大晚上的,吓死个人!”
“我的好哥哥你也知道现在是大晚上了,那你这大晚上的才回家呢。
还有,就你这还想当将军呢,我一个小姑娘都能吓到你。”
崔言欢小脸傲娇的说。
“没大没小的,怎么和你兄长说话呢?”
崔言煦掐着崔言欢的小脸,恶狠狠地说。
“本来就是!”
崔言欢不忿道。
说完就气鼓鼓地打掉崔言煦的手。
“欸,别气别气,看哥哥带回了什么。”
崔言欢重重的哼了一声,才傲娇的瞥了一眼过来。
“什么东西啊?”
崔言煦将手里的兔子献出来,“看,兔子,白花花的。
今天晚了,明天我把它宰了,给你烤肉吃。”
崔言欢看着肥硕的兔子,眼睛也在放光。
“好啊!
好啊!”
随即又想到什么。
“哥哥,明天把晚凝姐姐也叫上吧。
你这回来还没见过晚凝姐姐呢。”
崔言欢说着,突然叹了口气。
“唉~哥哥,你好没良心啊!
晚凝姐姐这几年年年给你写信呢。”
崔言煦表情不自然,“别再胡说了,我对李晚凝和你没什么区别,我对她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崔言煦说着将兔子朝崔言欢怀里一扔,“以后别说这种话了,走了。”
崔言欢手忙脚乱的接住兔子。
看着崔言煦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唉,可怜的晚凝姐姐。
崔言煦回到院子里之后,坐在窗棂上,看着朗朗明月。
因为崔言欢刚才的话,他心里并不平静。
小的时候李晚凝这个小霸王被宠的无法无边,小小一只就甩开身边的下人一个人出来看庙会。
结果被人贩子盯上了,是崔言煦救了她,刚开始李晚凝对这个从天而降救了自己小哥哥满眼崇拜,首到这个小哥哥首接把她提到晋王夫妻面前。
李晚凝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本来晋王夫妻还没发现她偷跑出去,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天王老子都不会知道。
可偏偏崔言煦软硬不吃,不顾她的挣扎强把她压到晋王夫妻面前。
让李晚凝受了好大的罚。
回忆起往事,李晚凝撑着手,望着窗外明月发呆。
其实,爹爹和娘亲在罚过她后,就将道理揉碎了和她慢慢讲透。
她也确确实实知道错了。
可是心里还是气,她都那样求她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李晚凝秀气的鼻子哼了一声,捶了一下桌子。
崔言煦,臭木头。
崔府里的崔言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起风了?
崔言煦抬眼,没有啊。
“怎么回来不睡觉在这吹冷风?”
“大哥”崔言煦朝崔言川笑笑。
“在想什么?”
“唉!”
崔言煦叹了好大一口气,才说“李晚凝!”
倒是崔言川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崔言煦能这么坦坦率率的就说了出来。
崔言煦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心没肺。
能让他纠结犹豫的就只有李晚凝一个人了。
“大哥啊!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没明明白白的拒绝人家吧。”
“人也没向我表明心迹,我也不能上去就给人拒了吧。
按照李晚凝那个性子,这不就是往她脸上打。
她是荣宠万千,尊贵无比的永嘉郡主。
晋王、陛下都宠着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那么多,真舍不得晚凝受委屈,那就从了人家呗!
人永嘉郡主还能……”崔言川话还没说完就被崔言煦打了一拳。
“干嘛啊?
大哥!
你知道我对李晚凝没那意思。”
“欸,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崔言川摆正神色,认真的对崔言煦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还是早点和她说清楚吧,长痛不如短痛。
拖得越久,问题越大。
你好好想想吧。”
镇国公府,萧无漾率先下马车,又扶着老国公下来。
镇国公萧策看到他们赶紧迎上去。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
老国公哈哈两声,“老子不回来还能去哪啊。”
说完拍了拍萧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