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你妈疯了吗？还闹到警察局去了，非要挑今天恶心我吗。”
小念害怕地揪着手指。
因为保姆离开没人照顾，她脸上和衣服都脏兮兮的。
白薇嫌弃地捂住鼻子，娇气抱怨：“什么味道，这么臭！”
“爸，姐姐这次真是太不像话了，等她回来你可得好好说说她。”
我妈叹了口气，“先住家里吧，等你妈回来再把你接走。”
白薇瞪着小念，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我知道，在她心中，这个家只能属于她和爸妈。
白薇假装为小念送热牛奶，故意刺激她：“你妈不要你了，她已经变成一捧灰被我洒进下水道了。”
“你妈妈，也只配和那些肮脏腐烂的垃圾待在一起。”
小念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却能听出她的恶意。
热牛奶洒在地上，玻璃杯重重砸在白薇脚面。
白薇吃痛，小念顺势气鼓鼓地将她推倒。
“这是妈妈的手机！”小念小声惊呼。
或许是贴身放置才最安全，白薇竟然一直将我的手机放在兜中。
我妈闻声赶来，白薇狰狞的脸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她眼角含泪，捂住被砸红的脚背。
“妈，你别怪小念，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骂我妈妈，还偷她的手机！”小念委屈地辩解。
白薇压下嘴角，格外柔弱：“妈，我知道姐姐恨我。但我没想到，小念竟然也这么讨厌我。”
我妈一巴掌打在小念的脸上：“果真是母女，这么小就会欺负人，长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薇对付我们母女真是轻而易举，
爸妈永远都只会选择站在她那边。
小念被爸爸关进了黑暗的储藏室，像曾经对我那样。
妈妈细心地为白薇涂好药膏，她满脸心疼。
“薇薇，妈妈去给你铺床，你看一会电视。”
可她脸上温柔的笑，却在掀开白薇枕头的时候消失了。
我好奇地凑过头看去。
白纸黑字的死亡确认书映入妈妈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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