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我昨夜窃取的密卷。
我当初不顾颜云川的反对,单枪匹马入宫,以为离京中权贵越近,便能离真相越近。
入宫后却发现自己心思过于简单,太后精挑细选的女子,无不沉稳妥帖,怎会与罪臣之女扯上关系。
直到萱然进宫。
她不过十六岁,又天性纯真善良,怎么看也不是能为太后所用的棋子。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这枚棋子,是用来牵制史书大人的。
史书必然记载了什么秘事,才使得太后如此大费周章。
于是那日在御花园,我事先磨细她的风筝线,又在暗处守到她手中线断,适时现身接住差点落水的风筝,笑盈盈地递给她:我能一起玩吗?
一步步设计、接近、实施,那封宣德末年的密卷终于得手,我看着它静静躺在眼前桌案上,看到日影西斜,晚风动窗,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母亲病重那日,父亲正驻扎边境压制叛乱,为了不扰乱军心给敌方可趁之机,即使快马三天便可来回,他硬是没有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
后来他在群众欢呼声中凯旋,却抚着母亲的牌位潸然泪下,说他对不起妻子,对不起这个家,可他更不敢愧对天下百姓信任。
这天下可对得起你?
如今追寻已久的真相摆在眼前,我却胆怯了,害怕如我所料,更怕世事难料。
几乎是双手颤抖着打开卷宗——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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