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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后续

一口五头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熊掌再次将楚璟麟扑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来。“来人……咳,来人!”可,楚璟麟入林深处,又遣退了跟班,侍卫被咬死,这里便只剩他一人了。眼看棕熊再次冲了过来,那凶猛的獠牙,以及踩得地面砰砰闷响的姿态,几乎要将楚璟麟生生撕碎。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射来!楚璟麟扭头看去,“楚狸?”“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此时,楚狸爬在树上,枝叶挡住了身体,并未引起棕熊的注意。楚璟麟顾不得许多,立忙拔腿就跑。棕熊嘶吼着追了上去。“吼——”楚璟麟只觉得头皮发麻,棕熊就紧紧的跟在后头,仿佛能嗅到它嘴里的腥臭味。令人作呕。他丝毫不敢停下,跑出了吃奶的劲儿,喘息着十分狼狈:“楚狸,快射它!”“快射死它啊!”楚狸抽了一支箭,不急不慌的搭在弦上,想起楚璟麟之前骂她废...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26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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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熊掌再次将楚璟麟扑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来。“来人……咳,来人!”可,楚璟麟入林深处,又遣退了跟班,侍卫被咬死,这里便只剩他一人了。眼看棕熊再次冲了过来,那凶猛的獠牙,以及踩得地面砰砰闷响的姿态,几乎要将楚璟麟生生撕碎。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射来!楚璟麟扭头看去,“楚狸?”“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此时,楚狸爬在树上,枝叶挡住了身体,并未引起棕熊的注意。楚璟麟顾不得许多,立忙拔腿就跑。棕熊嘶吼着追了上去。“吼——”楚璟麟只觉得头皮发麻,棕熊就紧紧的跟在后头,仿佛能嗅到它嘴里的腥臭味。令人作呕。他丝毫不敢停下,跑出了吃奶的劲儿,喘息着十分狼狈:“楚狸,快射它!”“快射死它啊!”楚狸抽了一支箭,不急不慌的搭在弦上,想起楚璟麟之前骂她废...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后续》精彩片段

一熊掌再次将楚璟麟扑了出去。
一口血,吐了出来。
“来人……咳,来人!”
可,楚璟麟入林深处,又遣退了跟班,侍卫被咬死,这里便只剩他一人了。
眼看棕熊再次冲了过来,那凶猛的獠牙,以及踩得地面砰砰闷响的姿态,几乎要将楚璟麟生生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
一支箭射来!
楚璟麟扭头看去,“楚狸?”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此时,楚狸爬在树上,枝叶挡住了身体,并未引起棕熊的注意。
楚璟麟顾不得许多,立忙拔腿就跑。
棕熊嘶吼着追了上去。
“吼——”
楚璟麟只觉得头皮发麻,棕熊就紧紧的跟在后头,仿佛能嗅到它嘴里的腥臭味。
令人作呕。
他丝毫不敢停下,跑出了吃奶的劲儿,喘息着十分狼狈:
“楚狸,快射它!”
“快射死它啊!”
楚狸抽了一支箭,不急不慌的搭在弦上,想起楚璟麟之前骂她废物、当众嘲笑她的样子。
“七皇兄别急,我正在拉弓。”
楚璟麟大骂:
“废物!一张普通的弓你都要拉那么久,你倒是快点,它快要追上我了!”
咻!
一箭过去,射偏了。
楚璟麟气极:“这么大的一头熊,你都能射偏,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眼珠子若是用不上,不妨抠掉算了!”
楚狸无辜:
“七皇兄,你别急,我箭术不好,你是知道的,不如你往我这边跑,把棕熊引近些。”
楚璟麟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转了大半圈,朝着楚狸跑去。
“快点!”
天菩萨!

苍天在上,她发誓,当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玉剑,不知怎就碎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叫她背了黑锅?

别让她揪出来!

楚狸攥拳。

接下来这段时间,她看她还是躲在自己的昭兰殿里,避避风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为保命之道。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闭殿门。

希望摄政王贵人事多忙,千万别来找她麻烦。

上天保佑。

“啊!”


楚狸瞳孔微缩。

借着暗处微弱的光,只见一张肃冷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男人玉冠高束,剑眉斜飞入鬓,鹰鼻挺立的抵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将她压进花坛之中。

同时,一批细碎的脚步匆匆掠过:

她骂的那些话他全听见了?

他推开门进来了!

他走过来了!

完了。

吾命休矣!

楚棣迟立在床沿,居高临下,“小九怎能直呼本王名讳?自幼学习的礼义廉耻、尊长孝悌,全都学进狗肚子里了?”

那足有两米八的气场,压迫得楚狸不敢顶撞:

“皇、皇叔……”

“我刚才在骂大皇兄楚渊池,小九不敢对皇叔不敬。”

“是么?”男人大掌随意的拍在她的屁股上。

痛!

伤口撕裂,剧痛!

楚狸瞬间捏紧枕头,浑身发颤,冷汗蹭蹭的掉:

“是、是的……”

“既然不喜欢大皇子,往后便少与他来往。”
苍天为鉴。
“主儿,摄政王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要开殿门吗?”苟八问。
不开!
摄政王来找麻烦了,她岂能有好下场?
可他若是强闯,岂不是将她逮了个正着?
楚狸收好小金条,立马道:“将殿门关好,能顶多久顶多久,我先去太后宫里避避风头。”
说罢,立马就翻了墙。
“主儿,您伤势初愈,当心摔着……”
“快去前殿守着,不必管我!”
“是。”
楚狸蹬着石头,踩着墙面,有武在身,倒也轻松的爬上了三米之高的墙头。
“爬墙作甚?”
谁?
楚狸扭头一瞧,竟见摄政王站在墙下,正抬眸望着她,冷不丁的姿态像鬼魅,吓得她脚下一滑,仰面跌落。
“啊!”
这下怕是完了。
刚刚养好的屁股,从墙上摔下去,只怕又得重新趴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了。
他真真克她!
楚狸闭上双眼,重叹一声,就要认命,却是身下狠狠一沉,被一双苍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
昂?
睁眼一瞧,只见自己掉在摄政王怀里,呈公主抱的姿势,而她出于身体的本能,抱住他的脖子。
她微抬着头,身姿小巧。
他低头,垂下的两缕墨发轻扬,眉间更显清冷张扬。
初秋的天,风轻拂,枝头飘来的桂香浸人心脾,几朵金黄色的小花落在男人肩头。
此刻,二人之间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静好如画。
悠扬的桂香飘在鼻尖,引得思绪也如轻盈的花香一般飘飘然。
有一说一,摄政王生得极好。
先皇反了前朝,是在血雨腥风的厮杀之中,夺来的江山天下。

“哀家知道你心怀怨念,这些年来,你久在沙场,坐镇边疆,昨日又被皇帝收了兵权,可想要家国一心、百姓安定,这片江山便不能有二主。”
他的劳苦功高是真。
但功高震主也是真。
若民心所向,皆是摄政王,而不是拥戴君王,大楚迟早会出乱子。
“二十多年前,先皇起兵平反前朝,就是因前朝民心不稳、皇权内斗,皇嗣凋零,后继无人,才走向覆亡。”
“一个国家想要强盛,必须子嗣兴旺。”
而摄政王至今无妻妾,膝下无子女,不如皇帝,膝下九个皇子,公主无数。
楚棣迟冷眸:
“打仗的是我,卖命的也是我,到头来,我是一句功高盖主,收回兵权,皇帝倒是妻妾成群,坐拥天下。”
“本王与将士们以命守护的子嗣,难道就是九皇子这种废物?”
敞开的殿门外,楚狸与秀竹姑姑一同回来。
秀竹端着托盘,楚狸一路捻着糕点偷吃,活泼灵动的像个女人。
“你看看皇帝生得都是一群什么儿子?要么心术不正,要么犹如烂泥,要么软弱无用,难道太后认为这样的子嗣,足以继承大统,足以将大楚发扬光大?”
“那是你亲侄子!”
太后觉察到他的怒意,沉声道:
“你出生那年,正逢前朝叛乱之际,昭仁皇太后生你时受惊难产,若非你亲兄长、当今皇帝冒着夜雨,一步一跪一求的磕头上缥缈山,求得神医,你将胎死腹中,无法出生!”
皇上与摄政王是亲兄弟,生母昭仁皇太后十余年前已逝,太后是从皇太贵妃位继立上去的。
“你与皇帝一母同胞,相辅相成,一同将大楚扶向太平盛世,有何不好?”
楚棣迟拂桌而起,薄笑道:
“太后大义,牺牲本王一人,周全天下。”
“既如此,那本王心中的不公,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平定了。”
“迟儿!”
楚棣迟目光微眩。
自昭仁皇太后病逝后,再也无人有资格这般唤他。
“哀家所言,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权柄之争,百姓何辜,你膝下无子,不足以令人信服,当一位位高权重的王爷,何尝委屈了你?”
权柄一乱,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太后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不忍再见。
不要让好不容易平定的江山、百姓们难得的安宁,再次乱起来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殿下,九皇子疼晕过去了。”

楚棣迟冷眼扫去,“抬回去。”

拂袖离开。

慎刑司外,暗卫重枫疾步上前:“主子,您身上还有伤,何必亲自来慎刑司一趟,万一被圣上抓到把柄……”

此次凯旋回都,路上所遇的埋伏与刺杀,便是最好的下马威。

皇上容不下摄政王。

摄政王越是立功,皇上越是忌惮。

摄政王若不立功,空有虚名,必遭百官弹劾打压,架空夺权。

楚棣迟冷声似冰:

“皇上不容本王,手段奇出,本王便将这些手段,全部偿还在他最疼爱的幼子身上!”

-

醒来时,是在昭兰殿。

“药可熬好了……取蜜饯……来人……快去……”

楚狸意识模糊间,听到女人温和如玉的声音,泉泉细流般润物暖暖,立即睁大了眼:

“母妃!”

榻前。

刚三十出头的温妃穿戴得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温婉贵气。

楚狸眼眶一热,全力扑入怀告状:

“母妃!皇叔他又双叒叕欺负我!”

温妃着急的扶稳她,斥道:

“你这孩子,身上还有伤!若是将血沾到了我新裁的衣裳上,本宫可饶不了你!”

“……”

楚狸一个沉默,理智也恢复了七八。

虚捂着辣痛的屁股,哆哆嗦嗦的趴回床上,一双眼睛噙满了泪,咬紧下唇,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没事不要去招惹你皇叔,就连你父皇都不敢轻易惹毛了他。”

温妃从宫女手里接过药碗。

“还好他心善,没打死你。”

“……”

大楚国的摄政王惹不得。

这一点,楚狸自幼就知道。

十八年前,先皇突然暴毙,未曾留下遗诏,次日便由现在这位皇帝登基为储。

但多年来,朝中争议不断:

有朝臣认为,嫡长子继承制,皇上继储,合乎情理。

有朝臣则认为,先皇素来偏爱幼子楚棣迟,且幼子自小聪睿,优异非凡,近年来,更是拥兵自重,胜仗屡屡,极得民心,才是最佳继承人。

皇位有争议。

摄政王疑有不臣之心。

只想当米虫的楚狸摸着胸发誓:

从小到大,她从没招惹过摄政王。

是他!

每次,都是他故意找她的茬!

“母妃,皇叔若有不臣之心,他尽管去争皇位便是了,难道就因为父皇打小偏爱我,他就想弄死……唔!”

话未尽,温妃捂住她的嘴。

这孩子!

隔墙有耳。

深宫禁苑内,竟敢说这种话,也不怕被人听去,捉了把柄,掉了脑袋!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唔唔唔!”

知道了!

温妃松开她的嘴,楚狸下一句:“母妃,我不想再女扮男装了。”

惊得温妃屁股一滑,险些坐到了地上:

“天爷哦,天菩萨,你是想整死我!”

“此事一旦败露,便是欺君之罪,你,我,乃至整个温家,都得满门遭殃。”

“狸儿,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扪心自问,母妃打小待你不错,求你放过母妃全族吧!”

“……”

楚狸噎了口气。

“我知道母妃当年生产时,权宜之计,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我总不能这样一辈子……”

第一,她如果到了年纪,还不娶亲生子,定会暴露。

第二,她怕摄政王迟早弄死她。

第三,主动出击比被动暴露要好,至少她们能有准备的空间,将后果控制在最低最小范围。

温妃又何尝不懂她的苦衷?

唉。

叹了一声:

“都怪母妃当年年轻气盛,与欣妃那个贱人赌一时之气。”

不过,她也迅速为女儿出谋划策:

“公主冒充皇子,乃欺君罔上之大罪,况且你还是本宫抱养来的外族血统。”

“但,如果你能立下一件大功,足以抵去欺君之罪的大功,便有可能得到皇上宽恕。”

楚狸抬头,满目期许:

“还请母妃赐教。”

温妃思忖片刻,道:

“不如,你去收复南疆。”

“?”

南疆地广,诸多蛮夷与巫蛊,是一处阴骇神秘之地,近年来,摄政王四次出征,都没能收复南疆。

让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去收复疆土。

“母妃,您是嫌儿臣命太长了吗?”

温妃又道:“若不然,你去统一大陆。”

“??”

她到底是她的女儿,还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光张个嘴叭叭。

她要是能统一大陆,还会趴在这里绞尽脑汁?

“再不济,你去当皇帝,自己下旨赦免自己。”

“???”

娘咧!

我爱您,母妃!

她上头有八个哥哥,还有一个摄政王虎视眈眈。

“让我去争皇位,跟皇叔、皇兄们对着干,母妃是担心皇叔弄不死我吗?”

温妃手心拍手背,拍得啪啪响,十分恨铁不成钢:

“你看,不是母妃不成全你,只是提出了这么多法子,你自己不愿意干。”

“崽啊,母妃真是爱莫能助了。”

楚狸:“……”

眼前怎么突然黑了?

是什么遮住了她的双眼?

哦。

原来是跌入谷底、一片漆黑的前途。

叩叩——

门外,温妃的心腹宫女低声道:“娘娘,摄政王身边的重枫大人来了,是来寻九皇子的。”

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楚狸只觉屁股辣痛。

“崽,别顶撞你皇叔,遇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皇叔那等倨傲之人,不屑于欺负废物。”

温妃叮嘱了两句,先行离去。

“?”

谁是废物?

很快,一袭劲装、神色漠然的重枫步入殿内:

“见过九皇子。”

楚狸看见他,一口银牙暗暗咬紧。

端什么故作礼貌的姿态?

他什么德行,楚棣迟什么德行,她心里如明镜!

“有什么事?”

重枫拱手,道:“卑职奉摄政王之命,特来向九皇子进献美人一位。”

啪啪!

“摄政王说,九皇子您已到了束发之年,若有那方面的需求,可向皇上请旨,也可以告知他,但实在不必做出偷看沐浴,有贼心、没贼胆这等不齿之事。”

“!!”

楚狸一双眼睛都快瞪圆了。

他说什么?

说什么?!

她偷看他洗澡,是觊觎他的美色?

要不是臀上有伤,她气得当场就要一蹦三尺高。

那个该死的楚棣迟,她趴在床上无法动弹,他竟趁机在外面四处败坏她的名声!


焱儿是她与大皇子所生之子,今年三岁,又生了病,正是离不开母亲的年纪。

“大皇嫂。”

二皇子妃拉住了她,“雨势太大,下山的路被枯枝堵住,又湿又滑,若你跌着、磕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急,可焱儿身边有乳母下人们照料,我们不妨耐心再等会儿。”

温芷汐也是劝道:

“是啊,大皇子妃,急易生乱。”

外面大雨滂沱,天色黑沉,雨水打在地上,哗哗溅得足有二三十公分高。

一旦走出去,即便撑了伞,很快也会被打湿。

许多拜菩萨的百姓都被困在了寺里,只能等雨停再走。

大皇子妃不停向外张望着,神色不安:

“不知焱儿吃药了吗?殿下忙,我又不在府上……都赖我,今日便不该出来。”

二皇子妃眸光微转,握着她的手,道:

“大皇嫂,我们去禅房坐坐,闻闻香火气,你也静静心,再急,也急不过老天爷要下雨。”

温芷汐道:“臣女扶您去休息,待雨势稍小些,能下山了,自会有人来报。”

“可是……”

“大皇嫂,你便听我一言,你挂念焱儿,我又何尝不挂念府里庶出的两个孩子。”

二皇子妃说着,便搀着她去寺庙后的禅房。

禅房是专供客人休息的地方,人少安静,再加上大雨滂沱,说话声都被掩盖了,哗哗的、什么都听不见。

进了禅房。

“翠雨,还不为你家主儿取件外套来,当心染了风寒。”

“是。”

大皇子妃的贴身侍婢福了下身,立马冒着雨,去马车上取。

“芷汐,有劳你去外面瞧着雨势,若是雨小了,马上来告诉我们。”

“哎。”温芷汐掉头出去。

二皇子妃拉着大皇子妃坐下,“大皇嫂,你身上溅了些浮雨,这禅房简陋,连帕子都没有一条,我这就去问主持要。”

大皇子妃牵住她的手:

“无妨,不打紧。”

“那怎么行?你自三年前生下焱儿,身子便一直没调养好,若是着了凉,便是妹妹的不是了。”

二皇子妃说完,起身便出去了。

关上门时,看着独自在禅房里的孤影,眼底的光逐渐深邃。

廊道那边,一名小厮模样、穿着布衣的男人探着头,早已候着,压低了声音:

“摄政王在后面的禅房,也被大雨困住了。”

“都准备好了?”

“主儿放心,那两个男人身子强健,准叫大皇子妃逃不掉,这么大的雨,她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大皇子妃出事,摄政王也在天灵寺,他将第一个被疑。

大皇嫂,别怪妹妹心狠。

想彻底除掉摄政王,便必须有人牺牲。

-

雨势太大,楚狸自然也被困住了。

她正跟百姓们在一起:

“这雨真大。”

“是啊,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

“哎,出门时,我院子里晒的豆角忘记收了……”

正闲适时,瞧见温芷汐正独自在那边,身边只有一个陪同的侍女,提步走了过去:

“你不是跟大皇子妃她们在一起吗?”

温芷汐福身:“表兄。”

“大皇子妃挂念孩子,可大树封路,她急躁不安,我便出来盯着天色,只盼着雨能小些,她也好早些回府,泓焱还病着。”

楚泓焱那个孩子白胖可爱,能吃能跑。

之前有两回进宫,刚会走路的小家伙追在她身后,嫩生生的喊:‘皇叔,九皇叔。’

楚狸心里软。

“她现在哪里?”

“后面禅房。”

“我去看看。”

问了具体位置,楚狸敲门进去,只瞧见大皇子妃一人在禅房里,抖落着身上沾染的浮雨。

“九弟,快进来避避雨。”

“大皇嫂急着回府,照顾泓焱,我知道一条小路下山。”

大皇子妃登时一喜:“真的?”

贵人们上山拜佛,有一条宽敞的路,可供马车与轿子行走;也有一条休憩台阶的路,供人步行;还有一条路在寺后,是方便僧人和尚下山挑水采买用的。

楚狸来过几回,又喜欢四处跑,恰好知道那条路。

“只是这小路都是台阶,驶不了马车,只能自己走。”

“只要能快些下山就好,我不怕走!”

她一心记挂着儿子。

“好。”楚狸叫了温芷汐一同,却不见二皇子妃。

一直在一起的人,突然不知跑哪去了。

寺中躲雨的人那么多,寻起来得耗费好一番功夫,大皇子妃心里急,片刻等不得,派了翠雨在寺里候着,便在楚狸的带领下,先行下山了。

抵达山脚。

租了一辆马车,跟温芷汐一同回都,楚狸则在山脚等。

要给太后取的佛珠还没拿到,她得等摄政王一起回。

只是这雨太大,不知何时才停。

轰隆——

惊雷阵阵,雨雾蒙蒙。

昏暗的天色下,两道身影鬼祟的溜进寺后,朝着禅房的方向摸去。

推开门,却是扑了个空。

人呢?

不是说在这间禅房里?

二人对视一眼:“难道我们走错了?”

“去周围找找,既然拿了银子,今日这‘差事’一定要办了。”

“走。”

某间禅房。

檀香安宁。

一只檀木所制的小锦盒摆放在佛祖的画像下,里面装着的便是由大师傅开过光的佛珠,颗颗暗色沉稳。

楚棣迟坐在桌旁,饮着淡茶,听着雨声。

突然,门被扑开。

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闯入,一个拉着衣服,一个作势要解裤腰带,却在瞧见男人时,惊得放下手,就要退出去:

“我们进错禅房了。”

“公子莫怪。”

男人凉声:“站住。”

二人一急,就要跑,却被重枫两掌拍在地上。

“啊!”

楚棣迟抿了口茶,“做什么的?”

“公子,外面雨太大,我们是来避雨的。”

“重枫。”

“啊!!”

重枫动手,便是直接卸了一条胳膊,痛得那男人尖叫着直接交代了:

“公子饶命,饶命啊!我们收了银子,要侵犯一个女人,正在找她。”

重枫皱眉。

天灵寺乃国寺,拥有四百年多历史,前后侍奉过几朝君王,谁人那么大胆,敢在国寺行这等腌臜之事。

“主子,大皇子妃与二皇子妃此刻也被大雨困在了寺里。”

若二人出事,主子同在天灵寺,只怕逃不了责任。

楚棣迟神色如常,“楚狸呢?”

“九皇子‘他’……不见了。”


秦牧羽觉察到事态不对:

“怎么了?阿……”狸。

楚狸捂住他的嘴。

别喊!

她面如白纸,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个人是……是……摄政王身边的暗卫……”

她以前见过他。

完了!

今天刚被摄政王收拾,她便把他的暗卫痛打一顿,刚才掀开衣物一瞧,都打得鼻青脸肿,两管鼻血横流……

秦牧羽神色微变:

“摄政王的暗卫,怎么会出现在闻钏山?”

楚狸原本怀疑大皇子妃被山匪绑架一事与摄政王有关,现在看来,还真是他做的!

可她明知如此,也不敢正面与他杠。

保不准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楚狸目光一转,便刻意粗着嗓音,扬声道:

“四皇子,我们要抓了此人吗?”

秦牧羽:“……”

阿狸一直不喜欢四皇子,此时拿四皇子来背锅,他是万万不敢,可为了阿狸,他不惜冒着以下犯上的死罪。

蜷着手掌,沉声道:

“不必了,抓了他,可能会打草惊蛇,坏了我们的正事。”

“四皇子开恩,那便饶你一命,哼!这可是你的福气!”

楚狸大声说完,一棍子敲在暗卫头上。

暗卫闷哼一声,脑袋一偏便晕了过去。

二人立忙上山去。

按照计划,虽与山匪周旋了两圈,历经危险,但终于成功救出了大皇子夫妇,护送回都。

楚皇得知,龙颜大悦。

即刻宣秦牧羽和楚狸入宫,嘉奖秦牧羽,官升一品,为从五品骑兵督尉。

楚狸原本想藏着功劳,以免张扬,可为了能够分府之事,她第一次站了出来,应下功劳。

“小九心细,没想到昔日的贪玩,竟帮了这么大的忙。”

楚皇夸奖道:

“不知小九想要什么赏赐?”

楚狸跪在地上,虔诚的磕头道:“父皇,儿臣想跟皇兄们一样,出宫分府独居。”

楚皇微皱眉:

“怎么?跟父皇母妃住在一起,委屈你了?”

“不是,儿臣见皇兄们都有自己的府宅,十分羡慕,便也想独居。”

“你还小。”

等到十八岁,他自会为她安排府邸。

“儿臣已经能独立了!”

今日营救大皇子夫妇一事,便是她给自己的证明。

“不行。”

楚皇摆手,“你心性单纯,贪玩爱吃好动,若是出宫独居,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将朕的皇子骗走了,可如何是好?”

楚狸还想再说什么,楚皇已经决定:

“福公公,点一根小金条给九皇子,以示嘉奖。”

-

摄政王府。

惊影捂着黑乎乎的熊猫眼,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单膝跪在地上,被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重枫想笑,但忍住了。

“主子……”

惊影满腹委屈:

“属下奉您之命,去暗中营救大皇子夫妇,却被九皇子与秦小将军摁头暴打,他们还假扮成四皇子与护卫,企图蒙骗属下……”

可他岂会听不出九皇子的嗓音?

他又不是傻子。

太师椅中,男人十指漫不经心的交叠着,嘴唇扯开一抹凛笑:

“很好。”

楚狸一口咬定,是他收买山匪,绑架大皇子夫妇。

是他做的事,哪怕谋逆弑君,他也敢承认。

可,他从未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背这口黑锅。

派人去救,结果还被楚狸打了。

给‘他’送去几个男人,却声称摔下马背、伤势未愈,敷衍了事,结果扭头就去了闻钏山,对击山匪。

楚狸。

好得很!

-

楚狸拿着小金条,走出御书房,垂着脑袋的模样有几分沮丧。

还要两年半,才能拥有自己的府邸。

世人皆羡慕皇亲贵胄、天家富贵,又岂知,哪怕贵为皇子,也会有诸多烦恼。

“九皇子。”

宫道长街上,一名暗卫开口:

“摄政王今日居临华殿,请您过去一趟。”

楚狸抬头,便瞧见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心底咯嘣一声,这人不就是今日傍晚时,在闻钏山殴打的那位?

用脚趾头想便知是什么事了。

“我还没吃晚饭,不如……”

“临华殿备膳了。”

“我刚回宫,身上都是汗水,一股馊味,不如……”

“临华殿有浴池。”

“我手上的伤需要换药了。”

“这便更好办了,只需传御医至临华殿便可。”

“……”

惊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楚狸,无端被痛打一顿,伤势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主子收拾九皇子了。

“九皇子,请吧!”

楚狸抿了抿嘴,神色凝重,视死如归。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明知前面是刑场,却还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残忍的就像拿着一把刀子,划开她的皮肉。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低声吩咐苟八:

“快去通知我母妃,让她速来临华殿捞我。”

“人命关天,不得有误。”

苟八应声,赶紧去后宫传信。

楚狸挺了挺胸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往临华殿。

艰难的一步三挪,只盼着走到半道时,温妃能把她喊走。

惊影幸灾乐祸:“走快点。”

“……”

临华殿曾是摄政王在宫中的居所,后来分立摄政王府,他便搬出宫住,但临华殿仍由宫人日日打理,熏香整洁,干净的连一丝灰尘都不落。

踏入殿门。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舔着笑脸入内:

“皇叔,您找我?”

巴巴的小跑过去,十分乖巧。

屋内,熏着宁心静神的檀香,百年檀木雕花的矮桌上,男人盘腿而坐,一袭华贵的紫袍刺着踏夜麒麟的图案,彰显得他愈是内敛、愈是矜贵,墨发垂在腰间,玉冠挽上去一半,慵懒垂眸的眉间犹如君王、执掌江山。

逼仄的瑞凤眸从她脸上扫过。

“手好了?”

“没有,御医说,要养半个月。”

“可本王看你拿弹弓弹惊影时的身手好得很。”

楚狸的表情登时僵在了脸上,就知道瞒不过去,“当时,我以为那是山匪,情急之下就……就……”

她并非有意的。

“是么?”

楚棣迟薄冷一笑:“既如此,九皇子不妨为本王抄录一卷《地藏经》,烧给昭仁皇太后,以尽孝道。”

太监端着笔墨,低着头摆在矮桌上。

惊影捧着《地藏经》。

楚狸登时傻眼。

这经书足有巴掌那么厚!


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傍晚,待雨势小时,天色也黑了。

山脚下。

楚狸等了大半日,没见摄政王下山,这个点也赶不回皇宫了,只好寻了一家小客栈先住着。

翌日,放晴。

刚在吃早饭,便瞧见两匹马疾驰下山。

“皇叔!”

“这里!”

楚棣迟握着缰绳,微微勒马,只见楚狸靠在饭馆的窗子上,探出半个身体,手里还握着一只鸡腿,朝着他挥。

那随性开朗的模样,真叫人怀疑不起来。

他策马过去:

“昨日,你去哪了?”

楚狸道:“昨日雨势太大,大皇子妃急着回府,我便带她从小路先下山了。”

事出从急,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声。

楚棣迟看着她,冷墨的眸子似裹着锋芒,“你将二皇子妃独自留在山上?”

楚狸登时道:

“昨日下山时,不知她跑哪去了,我们找不到她,只好先下山了。”

楚棣迟凛笑一声。

楚狸心里沉了一下,只觉得他的目光能刀人,里面藏着什么,她看不清。

莫非,她做错什么了?

还是出什么事了?

她不知道。

皇叔怎么这样看着她?

“皇叔,怎么了?”

马背上,重枫微低着头。

昨日,若非那两人误打误撞进了主子的禅房,一旦侵犯了大皇子妃、或二皇子妃,主子都难逃其咎。

怪就怪在九皇子冒着大雨下山了。

无论天灵寺出了多大的事,‘他’都能撇得干干净净,毫无责任。

怎能不令人起疑?

楚棣迟收起眼底的冷芒,“你不见了,担心你。”

“太后的佛珠已经取来了。”

他将小锦盒给了楚狸。

楚狸叼着鸡腿,擦干净手上的油渍,仔细的将小锦盒揣进怀里,小心收着。

“一起吃早饭吗?”

“还得赶回宫,本王便不吃了。”

楚棣迟翻身下马,“昨日,你走的突然,你的马没牵下山,你骑本王的回去。”

“那你呢?”

“本王骑重枫的。”

楚狸立忙解决了早饭,不敢让他多等着,擦干净了嘴,扶着马鞍,怎么也爬不上去。

摄政王的战马比别的马还要高大,仅是那粗壮的蹄子,便是比楚狸的胳膊还要粗,锃亮的毛发更是血红血红,乃万里挑一、日行千里的赤血宝马。

“重枫,能不能托我一把?”

“……”

重枫伸手。

“多谢。”

楚棣迟立在一旁,声淡如墨:“本王的马不好驾驭,小九要当心了。”

“没关系,我会骑,昨日也是骑战马来的。”

“是么?”

楚狸夹紧马腹,拍了下马屁股,战马登时高高的扬起蹄子,几乎将楚狸甩下去,随之便似箭一般疾驰而出。

她伏低身体,迅速稳住身形,迎面的风几乎刮得睁不开眼。

好快的速度!

太快了!

她抓紧缰绳,想要慢一些,可战马越跑越快,几乎要将她掀下去。

这马……

似乎失控了!

原地。

重枫道:“主子怀疑九皇子,可看‘他’的模样,似乎并不知情。”

楚棣迟看着那跑远的身影,眸内如冰,叫人猜不透此刻的心思。

重枫微低头,不再多言。

将夜是主子的战马,随主子出生入死,横扫沙场,是一匹极有血性、极其孤傲的马。

除了主子,没人能驾驭它。

九皇子只怕要遭一番罪了。

马背上。

楚狸被颠得头晕目眩,双手发麻,好几次险些抓不住,无论怎么费力都控制不住它。

耳边风声骤起,将夜驰骋得极快,长蹄一跃便跨过五米之宽的溪流,一起一伏的剧烈晃的楚狸终于跌下了马背!

滚落数圈。

那马又高又狂,收不住的蹄子高高扬起,朝着楚狸狠狠踏去……

-

痛。

好痛。

这是恢复意识时,楚狸唯一能感受到的事,同时,耳边传来许多细碎的声音:

“好端端的,怎么会跌下马背呢?”

“御医快看看……”

“狸儿……”

“九弟……”

待楚狸能够睁开眼时,屋里只剩温妃,以及两个伺候的宫女。

“狸儿醒了?”

温妃神色一喜。

楚狸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痛,像是沾了辣椒油似的,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很。

“别动。”

“你的右手摔到了,肿了一大片,全是淤血。”

温妃叹道:“还好你身上揣着佛珠,佛祖庇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偏要逞什么能,去骑摄政王的马。”

楚狸鼻尖微涩,莫名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

哪是她要去骑摄政王的马?

分明是他让她骑的。

上马之前,他曾提了一句这马不好驾驭,她只道无妨,现下出了事,他毫无责任,全是她自找的。

他想要她的命。

可她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母妃……”

“堂堂男儿,不许哭,太后让摄政王去天灵寺取佛珠,你自己巴巴的主动跟着去,你父皇就算想罚摄政王,也找不到理由。”

什么?!

太后根本没叫她去天灵寺?

楚狸险些怄出血。

他骗她!

把她骗出去杀!

这人,好歹毒的心!

“好了,这段时日你好生休养,没事别离开昭兰殿。”温妃亲手喂了药。

这时,宫女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九皇子摔下马背,皇上担心温妃忧心过重,特地来陪着,温妃立马扔下楚狸,吩咐宫女画了一个梨花带雨妆,去侍奉皇上。

走之前,还努力的挤了两滴泪:

“皇上,咱们的狸儿好可怜啊~~~”

活着不易,楚狸叹气。

苟八陪侍,“主儿,您别愁眉苦脸了,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大难不死,就怕有更大的难在后头。

楚狸挪动着身体,虚扶着受伤的右臂,这才发现屋里的陈设有些不同。

“这不是我的寝殿?”

苟八道:“这是昭兰殿偏殿,主儿,昨日的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您寝殿漏了雨,奴才一时不查,今早才发现,寝殿已经湿透了。”

被褥、衣服、柜子,全都搬到外面晒了。

主儿只能暂居偏殿。

屋漏偏逢连夜雨。

楚狸轻叹一声:“罢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来报:

“主儿,摄政王来探望您了。”

楚狸后背一直。

她都已经卧病在床、伤重不已了,他还不放过她?杀到脸上来了?

别太过分了。

她攥住被子,“就说我昏迷未醒,不便相见,待我醒了再说。”

“本王不是聋子。”

门外,那道玄墨色身影乍然而至,宽大挺拔的身姿挡住光线,屋里都暗了几分,所带来的压迫感令人头皮发紧。


楚狸轻笑着,捏着小侄子的揉脸,把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给了一旁的婢女。

“你最喜欢的桂花软糕,吃去吧。”

翠雨笑着把小公子带到那边的矮桌上吃点心。

柳霜邀楚狸同坐,上了茶,仔细招待,只是瞧她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精神状态并非很好,只怕也是受了流言蜚语的困扰。

那些山匪得知大皇子妃身份,知晓犯了死罪,并未敢做出格之事。

他们只是一些被地方县令、逼到走投无路,受尽冤枉与不公的人,被迫上山为匪,有爹娘、有妻女,并非亡命之徒。

但流言乱心,大皇子妃日日听着,难免心中有刺。

楚狸道:“大皇兄心系大皇嫂,哪怕冒着性命之忧,也要救出大皇嫂,这份情意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我一路来倒是听了不少酸话,秋日热闷,酸酸的倒是挺开胃。”

柳霜登时失笑。

一来,言明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一心,传出流言蜚语,大皇子势必不会轻放。

二来,那些妻妾拈酸吃醋,嫉妒大皇子疼爱大皇子妃,才会故意蛐蛐。

“让九弟看笑话了。”

楚狸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那日,你回都路上,不是跟温芷汐一同吗?怎会突然被山匪捉去?”

柳霜忆起那日的事,脸色有些发白:

“那天傍晚,下着好大的雨,车轮撞到石头,将我们颠了出去,突然就冒出一群穿着蓑衣的男人。”

“温小姐被打晕过去,我被抓走,再然后便不得而知了,下人来报,大理寺在查此事,但那些山匪只说是雨太大,迷了眼,只看见我一人,没瞧见温小姐。”

若劫财、劫色,断不可能只抓大皇子妃一人,而放过温芷汐。

山匪是专门冲着大皇子妃去的。

若大皇子妃受辱,丢尽大皇子颜面,有了这笔耻辱,大皇子将会失去臣子与民心,争储无望。

无论是谁做的,少了一个皇位竞争者,剩下的皇子们都会得利。

对方不敢动温芷汐,只有一个可能:不想得罪温家。

温家多为武将,妇人经商,又有钱,又有权,还出了一个九皇子。

依照摄政王的性子,想针对谁,直接下手,何必如此弯弯绕绕?

此事若不是摄政王做的,会是谁?



正厅里。

“大哥,查的如何了?”六皇子关怀的问大皇子。

楚渊池抿唇,摇了摇头:“大理寺还在查。”

六皇子生气:

“依我看,分明就是摄政王做的!那天,他也在天灵寺,又害得九弟摔下马背,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他这是想一个一个的铲除我们,好自己当皇帝呢!”

“大哥,你必不能轻放了他!”

六皇子与大皇子一母同出,只有十九岁,说话直来直往,语气也冲得很。

楚渊池眼中看不出情绪起伏:

“小六,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外乱说,无凭无据,当心隔墙有耳。”

六皇子不服:

“凭什么要怕他?依我看,这乃是父皇之过,他为何要允许摄政王发展至今日羽翼皆丰的地步?他若是尽早解决摄政王这个麻烦,就不必……”

“小六!”

楚渊池忽然厉声:

“父皇与摄政王乃是亲兄弟,难道将来我有幸登基,也要将你铲除吗?”

六皇子是一脸不忿走出去的,恰好与前来探望的二皇子夫妇撞面。

“二皇兄,二皇嫂。”

二皇子出身不高,他的生母只是一位贵人,母族官职普通,并无过人之处。

他与大皇子、六皇子向来走动亲厚。

“六弟,”二皇子妃上前,疼惜道,“听说大皇嫂出了事,我赶紧让人包了最好的山参与雪莲,送给大皇嫂安神补气,只是这补药再昂贵,也抚慰不了心里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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