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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后续+全文

三月含芳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颗老柚树养了三十多年了,如今每年都能结上百个大柚子,味道也好,能卖不少钱,哪怕伤了一根枝子,她都心疼。晚饭的时候,老胡氏宣布了这个消息。听说明天下学后摘柚子蒋家的小子们兴奋了。次日初三。秋高气爽。一大早,喜鹊就在柚子树上欢唱。吃过早饭,蒋家的男孩们照例出去上学。蒋老头则带着两个儿子下田除草。之前收了水稻,空出来的田里已经种上碗豆蚕豆、萝卜白菜和一些冬季能活的蔬菜。如今,菜长起来了,草也长的老高。老胡氏端了盆鸡食在后院喂鸡,蒋家的三个儿媳妇则端了小板凳在柚子树下做女红。再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该做的冬衣冬鞋得赶紧做起来。往年家里银钱紧,棉衣棉被好多年都不换一次,早就板结不暖和了。今年托了家里小乖宝的福,老胡氏手里有钱,决定给每个人都做...

主角:蒋禹清蒋文渊   更新:2024-12-11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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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禹清蒋文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月含芳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颗老柚树养了三十多年了,如今每年都能结上百个大柚子,味道也好,能卖不少钱,哪怕伤了一根枝子,她都心疼。晚饭的时候,老胡氏宣布了这个消息。听说明天下学后摘柚子蒋家的小子们兴奋了。次日初三。秋高气爽。一大早,喜鹊就在柚子树上欢唱。吃过早饭,蒋家的男孩们照例出去上学。蒋老头则带着两个儿子下田除草。之前收了水稻,空出来的田里已经种上碗豆蚕豆、萝卜白菜和一些冬季能活的蔬菜。如今,菜长起来了,草也长的老高。老胡氏端了盆鸡食在后院喂鸡,蒋家的三个儿媳妇则端了小板凳在柚子树下做女红。再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该做的冬衣冬鞋得赶紧做起来。往年家里银钱紧,棉衣棉被好多年都不换一次,早就板结不暖和了。今年托了家里小乖宝的福,老胡氏手里有钱,决定给每个人都做...

《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颗老柚树养了三十多年了,如今每年都能结上百个大柚子,味道也好,能卖不少钱,哪怕伤了一根枝子,她都心疼。
晚饭的时候,老胡氏宣布了这个消息。
听说明天下学后摘柚子蒋家的小子们兴奋了。
次日初三。秋高气爽。一大早,喜鹊就在柚子树上欢唱。
吃过早饭,蒋家的男孩们照例出去上学。
蒋老头则带着两个儿子下田除草。
之前收了水稻,空出来的田里已经种上碗豆蚕豆、萝卜白菜和一些冬季能活的蔬菜。如今,菜长起来了,草也长的老高。
老胡氏端了盆鸡食在后院喂鸡,蒋家的三个儿媳妇则端了小板凳在柚子树下做女红。
再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该做的冬衣冬鞋得赶紧做起来。
往年家里银钱紧,棉衣棉被好多年都不换一次,早就板结不暖和了。
今年托了家里小乖宝的福,老胡氏手里有钱,决定给每个人都做一身新棉衣。
蒋禹清躺在她专属的婴儿摇篮里,一边听着自家美人娘亲和伯母们家长里短,一边百无聊耐的看着摇篮上的雕花。
摇篮是二伯专门给她打的,护栏上雕刻了精美的花朵和鸟兽,又宽又大。
摇篮底部还装了轮子,与其说是摇蓝,倒不如说是小号的婴儿床。
前几天她的下颌终于冒出了两个小白点。
因为长牙,她老觉得牙龈痒痒,看见什么东西都想送到嘴里咬一咬,这回儿她又想咬手指了。
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挣扎了几回倒底没抗过婴儿的本能。
小肉手一塞进了嘴里,她便立即觉得满足了,这是什么诡异的心里。
算了,毁灭吧!彻底摆烂!丢脸就丢脸,反正也没人会笑话她。
“这棵树上的果子长的真好!”突然一个声音道。蒋禹清仔细听了听,原是一喜鹊在说话。
“是很好,可惜皮太厚了,我们啄不开。”语气里颇有些遗憾。这是另一只喜鹊。
蒋禹清瞬间一喜,她上辈子与鸟兽沟通的能力果然还在。
“啊呀呀呀。”嗨,小鸟儿们,你们好啊!
两只鸟儿,突然听到有人跟它们说话,吓了一跳。
四再瞅了瞅后,便持到了躺在婴儿床里的蒋禹清。它们发现,这个人类婴儿身上的气息十分的好闻,就让它们感觉到非常的舒适,就像大地之母的气息一下。
可她,明明是个人类。
一只黑羽长尾巴喜鹊犹豫了下,终是禁不住诱惑从柚子树上飞下来,停在了婴儿床的护栏上。
黑豆般的眼睛惊奇的看着婴儿床里的蒋禹清。
“喳喳喳喳。”是你在叫我吗?你居然能听懂我们说话。

自再一次有意识以来,她便一直处在这个幽暗却极度温暖舒适的地方。

她不能言语,仅能听到外界的一些声音,手脚也只能小范围的活动。

之前她猜测了许多,甚至摆动手脚试图离开这里,均以失败告终。

经过无数次的试探,她终于惊悚的发现,她似乎正在一个人的肚子里。

准确点说,就是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投胎到了母腹中。

此时,她这一世的母亲,正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肚皮同一个男声温柔地说话:“我这一胎怀象极好,肚子里的这个比他哥哥可要乖多了。”

“这样才好,看来我们小八是个懂事孝顺的。”

她认得这个清朗温润男声,是她这一世的父亲。

“还没出世呢,哪里就知道那许多,只盼他将来少调皮一些我便也少些头疼。”女子的声音温柔而幸福,带着对未来憧憬。

“且放宽心,咱们家的男孩儿虽调皮了些,却是个个知礼懂事的。”男子低声笑道。

“这道是!”女子的声音颇为愉悦自豪。

顿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颇有些惋惜道:“若这一胎是个女孩儿就好了。”

嗯,听这话,她这一世的母亲似乎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就很好。

她正想摆摆手回应下母亲,便听得她爹扑哧一声笑了:“倘若这胎是女儿,不说咱们家,便是咱们整个西津渡蒋氏,都得把你给供起来。”

她娘娇声笑道:“哪里就那样精贵。”

她爹道:“再精贵些也使得。咱们蒋氏这一支自打扎根这里,已经足二百年没有一个女孩儿出生了。”

“这倒是,我从前听说也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她带着前世全部的记忆,但胎儿的精神着实有限,在父母的轻声交谈中,没一会又沉沉的睡去。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她是地震孤儿,不知父母是谁。

在福利院挣扎着长大,靠着自己的努力,14岁考上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

大学期间,一个偶然机会,她发现自己似乎有催生植物和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后来被招进了国家特殊部门的异能组,隶属军方。

八年本硕博连读,毕业后成了某军区总医神外最年轻的一把刀。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了好几年,攒下的钱大部分都寄给福利院,剩下的也只是刚够生活。

日子忙碌又平淡,偶尔也会出出任务。她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的时候。

她的生命便在27岁这年戛然而止。

她成了“阿飘”。

她被追认为“烈士”。

她看见自己被烧成焦炭的身体;看到她遇难的那家幼儿园前,摆满了悼念她鲜花。

看到追悼会上,抚养她长大的院长妈妈、从前的战友和同事朋友还有许许多多的陌生人在她摆满鲜花的灵前哭的泣不成声。

这其中便有她救下的十三个幼儿和他们的家长。

她的英雄事迹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无数人们都在为她感到惋惜的同时也在网上为她祈祷祝福,祈祷她能有一个美好的来生。

再之后,她覆盖红色旗帜的骨灰盒和属于她的那枚“特等功臣”的军功章一起被葬在了烈士陵园里。

许是人们的祈愿感动了上苍,亦或是一些其他的什么原因,居然没有传说中的鬼差来带她去地府。

在她下葬后的第三天,她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发呆,一位身穿道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凭空来到了她墓前。

老道长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不待她说话,便将一枚雕刻成莲花形状红色玉石打进了她的眉心,道了声:“无量寿福。

小友生前为国尽忠,为民尽心,功德无量,不该如此飘零于世。也罢,老道便赠你一场造化吧!”说罢,便盘膝坐于她的墓前,念起了经文。

随着经文的进行,她的额心越来越亮,到后来更是金光大盛,直至失去意识。

等到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便是在这一世母亲的肚子里了。想来,便是当初那位老道长超渡了她。

一觉睡醒,四周依旧暗沉沉的。而外面的世界依旧很安静,她判断还是夜晚,母亲还在熟睡中。

女子怀胎不易,为免扰了母亲安眠,哪怕是醒了,她也一动不敢动。干躺着未免难受了些,索性将意识遁入灵境里。

这灵境藏于她的额心,正是当初老道打入她额心的那块红莲玉石,名为芙蓉灵境。

这芙蓉灵境,也不知是哪位仙家大能制作的法宝。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里面不仅复刻了她前世所在的那家军区总院的包括120急救车在内的全部医疗设施。

而且,里面的药物似乎有再生功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医院的停车场上,甚至还有好几辆迷彩涂装的高性能军用越野,着实让她惊喜不已。

医院后头是片雾蒙蒙的区域,她伸手试试,却发现是一面类似果冻一样的凝胶做成的墙壁。她推了两下,推不开也就放弃了。

正门外便是一口半亩左右的巨型灵泉,中间一口泉眼不停地突突往外冒水。

因为水量巨大,泉水外溢形成数条大河,以泉水为中心,蜿蜒着向四面八方流去,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泉边有一尊白玉异兽雕象。这异兽头上两架威风凛凛的树叉似大角,看着有些像鹿。

脖颈上上却生着长长的白色骢毛,身上还有着淡金条的条形斑纹,端的是英俊神武,气势非凡。

放眼望去,远处是大片大片黑色的田地,以及蜿蜒流过田野的灵泉河。更地方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此时一半田里种满了沉甸甸的优质稻米,一半的田里种了各式各样长势极好的药材。

其中不乏婴儿胳膊粗的胖人参,和脸盆大小堆叠了七八层的赤的紫的灵芝,保守估计至少千年往上。

尽管不是第一次进来,她仍然有种爆富之感。

不管怎样,只要她顺利出生,靠着这些,她未来的日子都不会过得太差。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长。能听到关于外界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她即将出生的这个家里不含还没有出生的她,一共有十五个人。

爷爷蒋靖安,人称蒋老头。奶奶胡氏。老两口育有三子,长子蒋文康,长媳林氏。

次子蒋文喜,次媳朱氏。三子便她今生的父亲蒋文渊,三媳陆氏玉婉。

到了她一辈,大伯家三子,二伯家三子,她自己也有了一个亲哥哥。可谓人丁兴旺。

这个世界叫“夏”,大夏朝。一个类似于古华夏的封建王朝,建国不到百年。

从她目前得到的有限消息来看,百姓的日子虽不富裕,倒也算安稳。

只是,自打去年十二月的那场小雨后,已经三四个月没再下过雨了。

眼看着三月已经了过了一半,春耕在即,再不下雨,这一年百姓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这些日子,家里人似乎都在讨论这件事,言语中颇为忧愁,一股低迷的气氛沉沉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许是大人的情绪影响到了她,她这些日子也变得比从前焦燥了些,时不时便忍不住挥挥胳膊踢踢腿。

她很想说,担心什么,一切都有我呢。

但一想到自己还是母腹中的一团肉,刚抖起来的傲气立马焉吧了。

好在这种沮丧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蒋家人刚吃完晚饭,一大家子里围坐在一起说起明天要早起挑水浇地的事。

正说着,陆氏便感觉裙底一片湿濡,竟是羊水破了。

屋里顿时兵慌马乱起来。

好在蒋家的儿媳都是生过好几个孩子的,便是陆氏自己也已生过一胎,最初的荒乱过后便镇定下来。

该进产房的进产房,该找稳婆的找稳婆,该烧热水的烧热水。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

去请稳婆的蒋文康慌张的跑回来说,先前定好的稳婆今儿下午摔断了腿,去了城里的医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蒋家人一听这还了得。

这方圆二十里稳婆就那么几个,各家有妇人要生产,都是提前定好的。这大黑天的,上哪再寻个稳婆去。

事急从权,老胡氏也无法。看着痛呼不止的三儿媳,只得把心一横,净了手,自己亲自上阵给三儿媳接生,让两个儿媳妇给她打下手。

老胡氏自己生过三个,陆氏也是生过孩子的。知道现在这情况,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陆氏在婆婆和嫂子们指导下,凭着上一次生产的经验,该用力用力,该休息休息。

胎宝宝也十分乖顺的配合着宫缩或休息或努力向外蠕动。终于在黎明前夕。

屋内突然一阵金光大盛,瞬间将整个产室和产室外的半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其间隐有一朵红色的莲花华光流转,直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与此同时,一股让人极度舒适好闻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如置身草木繁盛的深林原野之中。

院子石阶缝隙中,原本寥寥的几棵不知名的野草,在感受这股气息之后,瞬间疯长。

不过几息之间,便完成了抽高、开花、结果到凋零的一生,不仅如此,那掉落的种子,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再度发出嫩芽来。

院子中间的那棵大柚子树,原本是满树繁花,不过须臾间便结了满树的果实,个个都有海碗那么大,压弯了枝丫。

皮溥微黄,竟已然成熟。

不论是屋里还是屋外焦急等候的人,都被这异象惊得目瞪口呆。

紧接着,陆氏一声痛呼,屋内传来“哇”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直到这一日,大家方才知,蒋探花就是本县的新任县令,又是掉了一地的下巴。

蒋文渊本就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本地一应风土气候人情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大舅哥从旁协助,做起事情来自然是如虎添翼。不过几日就将一应事情,理的明明白白,顺顺当当。

衙门原有的班子中。最高兴的便属陆师爷陆平章。陆平章在读书上并无太大的天赋,勉强考上举人后,自知进士无望,便托人谋了这衙门的户籍师爷一职。

从前他还担心,秦县令走后,新来的上峰会难处,或者干脆一来就把他们给踢了,换上自己的人马。如今新上峰就是自己的妹夫,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只要自己做好本职工作,不行差踏错,日子绝对错不了。

蒋文渊在前衙忙的时候,陆氏也在忙着归置后院。

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秦珏走的时候除了百姓们送他的匾额和必要的一些衣物茶盏等,其余的东西一件也没带,全给他们留了下来,都是上好的鸡翅木。但床帐被褥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得重新买过。

除了自己和夫君的房间,还有儿子和小女儿的房间,另外再布置两间卧室,备着家里人来县城时,好有个过夜的地方。

好在有娘家大嫂陈氏在一旁帮衬,即便是这样,两天下来也给陆氏累的够呛。

陈氏说:“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哪能事事亲力亲为。总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你这个县令夫人还得亲自去给人端茶倒水吧,那像什么话。只怕你自己不在意,就是妹夫也是要被人笑话的。况且,如今你家也不缺这点钱。”

陆氏觉得嫂嫂说的有道理,晚上蒋文渊下衙的时候就同他说了。蒋文渊说,他之前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才接任,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大哥家也有下人,他对这城中的牙行也熟,你不如托他寻几个好的。

第二天陈氏再来的时候,她就同陈氏说了。陈氏当即就派人去叫了牙行的领人来。一番挑选后,给自家买了四个十二三岁的丫鬟。

分别以节气赐名立春、谷雨、立夏、小满。一个厨娘唤作荣嫂,并一个打杂的婆子和一个跑腿的小厮。另买了两个壮年婆子和杨姓的一家五口送回西津渡。

杨家五口原是临近的郴州府一个的官员庄子里的家奴。后来官员犯了事抄了家,家里的奴仆都被发卖,他们一家也被卖到了这里。

杨老爹四十多岁,看个门什么挺好。儿子杨铁锁正当壮年,很有一把子力气,是个种田的好手。儿媳妇也是个爽利勤快的,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也可帮着干些轻省的活。若是机灵,往后给家里的男孩子们当个书僮也不是不行。

这些人在牙行时就学过些规据。买回来再调教一二,很快就能上手。陆氏也轻松下来。等彻底理顺这摊子事,已是过去了四五天。

想到好几天没见的儿子和宝贝闺女,夫妻俩心里火烧火燎的。这日下了衙门,夫妻二人便往家赶,连个丫鬟都没带。

进了家门,正赶上晚饭。见他二人回来,两个无良的兄长齐齐打趣。蒋老大拉长了调子道:“哟,哟,哟,县令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快搬椅子来。”蒋老二应和着亲自加了两张椅子:“来——嘞,大人、夫人请上坐!”


重重的打赏了阿平后,便让人将他送了出去。之后,便请了府医过来,府医鉴定后说至少五百年往上,无论是品相还是药性都是参中极品。说是叁王也不为过。曲氏闻言更是欢喜。

下午下衙后,曲氏把蒋文渊送了支五百年参王的事儿同丈夫说了。元允看了看东西,便抱着盒子去了老爹的书房。

镇国公元猛也颇为意外,想了想还是道:“收下吧!这是个聪明人,不贪且知分寸,往后可多来往一二。再说,他今儿送东西来就未必没有这个意思。左右我镇国公府提携个把看得顺眼的人,这样的能力还是有的。”

四月初五放榜日。

张榜的广场处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晨时初刻,一声锣声,杏榜正式张出。人群更是疯了一般的往前挤。

阿平夹在人群中,从第一名开始往下看,不过须会就看到了自家老爷的名字:第四名 零州府青州县蒋文渊。

阿平顿时激动的大喊,嗓子都有些破音:“啊——我家老爷中了!中了!第四名,第四名!”话音刚落,周围便向他投去的无数羡慕的眼光。

这样的名次,殿试后至少也是二甲传卢。若是发挥的好,三鼎甲也不是没可能。

与此同时,人群中也不时的爆发出欢乎声,想来是都是榜上有名的举子。还有一些是妄图榜下捉胥的人家,只要是未婚的,抬着就走,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然而,人与人与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也有崩溃到嚎啕大哭的:“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为什么没有,我已很努力啊。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呜——我读了整整二十二年书啊,考了四届,都没有我,没有我……”

每年的举子上万,取士仅前三百而已,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过如此。从来都是笑的少,哭的多。众人同情一会,也就那样了。

阿平奋力的挤出人群,跑回客栈,推开房门兴奋的大喊:“老爷,中了,中了,第四名。”

纵然蒋文渊心中早有把握,但听到自已中榜那一刻,心里还是无比的欢喜。

“走,咱们下楼,一会儿报子该来了!”

“好嘞!”

“喜钱可备好了?”

“早备好了,备的足足的!”

主仆二人下了楼,见大堂里已坐满了人,都是下楼等消息的举子。与他的脸上的轻松笑意相比,不少人神情都颇为紧张。

见他下楼,一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举子同他招手:“文渊兄,这边!你倒是好心性,现在才下来。我们可是一早就在这等着了。”

蒋文渊同他拱了拱手:“文昌兄!”

两人坐下说话,一边等待报子前来。

不多会,这条街便喧闹起来。原是一队队的报子们,抬了铜锣开始挨家报喜了。

一般是从榜尾先唱,最后唱头名。大堂里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一队队穿红挂绿的报子们进了各家客栈,喜庆的爆竹声一片片响起,升起腾腾的烟雾,心里是又急又羡。

似乎感觉到这家客栈里人们的急切,一队喜报径直往这里来了,一脚跨进大门就开始唱:“贺越州府靖县李文昌李大老爷喜中杏榜第七十四名贡士。”一连唱了两遍。

李文昌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欢喜的险些晕过去。他此次考的并不好,但心里仍存了几分侥幸,如今果真听到自己的名字,当真是喜极而泣。

“恭喜文昌兄高中!”蒋文渊立即起身道喜。


蒋禹清听说要盖新房,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怕家中的银钱不够,赶忙从灵境中拽出朵碗口大小的灵芝塞给老胡氏。喜的老胡氏搂着她好一顿亲。

盖吧,盖吧,最好盖大点。我也想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事情定下,蒋家马不停蹄的找工程队,买材料做家具。忙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当然这些都跟蒋禹清没多大的关系。奶团子该吃吃该睡睡。偶尔有外人见了她也会喊声“小小姐”。

自打中举后,蒋文渊回村只要出去,哪怕是里正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蒋老爷或是蒋举人”。

便是蒋老头和老胡氏在村里行走,也再没人敢随意喊“蒋老头”或是“胡婆子”。

恭敬些的称一声“老太爷”或是“老夫人”。最不济的也会喊一声“蒋家老哥哥蒋家老嫂子”。

总而言之,只要是蒋家的人出去,便没有敢看低的。

村里嫁出去的姑娘,但凡说一声娘家西是津渡的,旁人都要高看一眼。

不过蒋文渊自己并没有因此就自满。

经过这次考试,他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旁人的差距,只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加倍努力才行。

因而在家里待了两天后,便又别了妻女回了县学,一心准备来年的春闱。

县学的山长见他如此努力,不骄不躁,十分欣慰。

蒋家人怕他太过刻苦,熬坏了身子骨,商量过后,买了个机灵的十七岁大小伙子,唤作阿平的,送去给他当小厮,以便就近照顾他的起居。

蒋文渊虽有些无奈,却也知道是家里人的好意。

而且很快他便体会到有小厮好处来。至少他每天不用再操心洗衣买饭这类的琐事,能省下很多时间。

天气越发的寒冷。

腊月初,蒋家的大宅子也正式完工入住。

青砖黛瓦,宽敞明亮的三进大宅成了西津渡的头一份,着实叫人眼热。然而也只能是眼热,谁让人家里出了个举人呢。

腊月快过半的时候,终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可能只是今冬唯一的一场雪。虽只有溥溥的一层,却也着实让人欢喜坏了。

南方的气候温润暖和,雪在南方着实是个稀罕物。

已经九个月大的蒋禹清小宝宝,越发的长得玉雪可爱。又因为穿的多,活像个胖乎乎的糯米团子。

这只胖团子还不会走路,爬得倒是利索。晚上脱了厚厚的衣服,在床上扶着床栏还能稳稳的站一阵子。

然而,每当她想挪动脚步,走上一走的时候,小短腿都极不给面子的让她跌一屁股。

她也不气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越挫越勇。

每当这时候,陆氏总会乐呵呵看着小女儿摔个四脚朝天,再爬起来,再走,再摔,再爬起来。

偶尔,还会在女儿摔得四脚朝天时,轻轻的戳戳她软乎乎的小肚子,或者是挠挠她的胖脚丫,并为此乐此不疲。甚至把这当作趣事,写进给丈夫的信里。

好在,糯米团子内里有着极成熟强大的灵魂。一面鄙视自家娘亲的恶趣味,一面继续为早日独立行走的大业努力不懈。

南方的年,从腊月二十四日开始。

灶年前一天,学堂便放了寒假。蒋文渊也从县学回来了。

腊月二十四,扫屋过灶年。

蒋家的房子和家具都是全新的,并不需如何打扫。

即便如此,清洗床帐被褥以及过年的祭祀用物这些,也是个不小的工程。一时家里的女人们都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蒋文渊领了看宝贝女儿的好差使,顺带拘了一班小崽子们在书房里温书学习。

蒋家孙子辈的七个男孩,大哥蒋禹江是最稳重的,读书也好。再磨练两年,便可下场一试。

此外,行三的蒋禹湖,行七的蒋禹川都十分不错。

尤其是蒋禹川,许是遗传了他爹会读书的基因,别看年龄小,却是兄弟七个中最聪明的一个。

无论什么,夫子往往讲一遍他便记住了,还能举一反三,堪称过目不忘。

这般天赋,自然十分得夫子喜欢。陆老秀才也对这个外孙非常关注,时常给他开小灶。

蒋文渊发现儿子颇有读书的天份时,也十分欣喜,每每回家总要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其余的几个,虽说在读书上天份不如前面几个,却也十分用功,还算不错。

唯有行二的蒋禹河。也不知生错了哪块反骨,一看书就头疼,唯喜舞刀弄棒。常梦想着要学话本子里的大侠,将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因此,在学堂里读了这许久,也就勉强能读通顺半本三字经,气得先生常常骂他朽木不可雕也。

至于小奶团子蒋禹清。哥哥们读书时,她便乖乖的坐在帅爹怀里,睁着溜圆的葡萄大眼睛,竖起小耳朵静静的看着,听着,不哭也不闹。

倘若哪个哥哥趁着爹爹读书时开小差,她便啊啊喊上几声,提醒他们认真些。

她的声音又奶又软,即便调子稍高了些,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自家妹妹怎么这么可爱。

刚开始蒋文渊还以为女儿只是不耐烦了,乱嚷嚷几声,必竟小孩子都好动。

可时间一长,他便发现,每当小辈中有人开小差或是背错时,女儿才会喊。

他这才惊觉,宝贝女儿或许不止可爱,还有极高的智慧。

最起码她能记得哥哥们读过的文章,否则无法解释每次哥哥们背错的时候,她都会准确的出声提醒。

他把女儿举到面前,跟小团子面对面,笑着逗她:“爹爹的乖宝是不是知道哥哥读错了,所以提醒他们?”

“啊呀呀。”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宝宝,怎么会知道这个。

奶团子小眼神儿飘飘乎乎的,就是不敢看帅爹的眼睛。

蒋文渊可不打算放过她“那以后,就由乖宝负责监督哥哥们读书好不好?”

“璞......”不要!爹你这是在压榨童工!这活儿是婴儿该干的吗?

奶团子十分生气。但看到帅爹脸上,自己喷出来的那密密麻麻晶晶亮的唾沫星子,又莫名的有丢丢心虚。

咳,那什么,本宝宝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舌头不太听使唤,大不了我亲一下就当赔罪了。

于是奶团子照着帅爹脸上就是吧唧一口,于是口水印子更亮了,亮堂堂闪闪发光的那种。

奶团子更心虚了,心虚之下便装起了鸵鸟。把小肉脸往帅爹肩膀上一搁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好一会,蒋文渊方才摸出帕子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再摸了摸颈窝边没几根毛的小脑袋,笑的一脸的痴汉。

果然还是闺女香,就连喷年口水都带着奶香味。

众子侄们,看着亲爹(叔叔)一脸痴汉样,纷纷在心底鄙视他。当然,他们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嫉妒他可以抱着妹妹这么久。

平日里,只有几个大的被允许短暂的抱一抱妹妹,几个小的压根不让抱,怕他们力气小,把妹妹摔了。

尤其是老七蒋禹川,着实委屈坏了。明明他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却不让抱,委实太过份了。

从蒋文渊回家那天开始,便陆续有村民们上门来,想要求一副对联。

蒋文渊也好说话,村民们来求,他便写。每副对联按字数收20-30文钱不等。

从前他还是秀才的时候,便是这个价钱。如今他已经成了举人,仍是这个价钱,便是极大的全了乡邻们的面子了。

这事儿传开后,来求对联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许多外村的闻讯而来。

到了二十五、六这两天,人尤其多,蒋文渊压根忙不过来。

不得已只好抓了几个子侄打下手,忙到掌灯时分,才堪堪把乡邻们要的对联写出来。

并放出消息去,明后天要出门送年礼,若是求对联,得下午晚些时候再来。

蒋文渊这边忙,蒋家其他人也忙。清洗用具还得买年货,做年糕和糍粑,以及米果子。

清州盛产稻米,其中有一种香稻,煮出来的饭格外香,甚至有“一家煮饭十家香”的说法。

这种香稻产量极低,一亩田所得毛谷不过百斤,相应的价格也高。

通常只有大户人家过年时,才会买来,用黄栀子果染了色做成年糕,或自用或馈赠亲友。再就是用糯米蒸熟做成糍粑,或是米果子。

这年头,还得是风调雨顺的年景,寻常百姓家才能勉强填饱肚子,过年也只是象征性的买上两三斤肉,弄尾鱼,糊弄下嘴这便是极好了,哪里能削想这些东西。

只有家里娶媳妇下聘时,才会打几合糍粑,充作聘礼之一,这在乡下便是极有面子了。

再就是过年时,宗族里出钱,做那么两三合上供祖宗,多少也是个意思。至于米果子,那就更难得了,因为得用到大量的糖和油。

乡下人家,饭碗里难得见到油星子,更何况是用油炸的米果子,想都不敢想。

今年蒋家的日子好过了,老胡氏大手笔的买了二百斤香稻米和三百斤糯米来做年糕、糍粑和米果子。

这样,除了上供宗祠及送人情外,还能留下一些自己吃。

做年糕、糍粑和米果子,这些都是力气活,光是自家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老胡氏便请了族里亲近的一些族人帮忙。

二十六做年糕。

香稻米泡上两天,洗净沥干水。把黄桅子果煮烂榨汁,将米均均的染成金黄色,再上锅蒸熟。

不过半个时辰,香米饭的香味,便飘得满村都是,馋得大人小孩直咽口水。就是蒋禹清也被这独特特而霸道的香味馋得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陆氏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逗她:“我家乖宝也想吃是不是?”

“啊呀!”是啊,闻起来太香了。

“小馋猫!且等着,娘去给你拿。”

没一会,陆氏便捏着一个极小的饭团回来了。蒋禹清一见,大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张着嘴要吃。

饭粒子进了嘴,那种独特的,明亮清新秀雅的香气,一瞬间在口腔中炸开来,令人如在云中,简直好吃到哭上辈那吹得牛逼轰轰的某国香米,跟它比起来连个渣都算不上。

奶团子嗷呜嗷呜的吃掉了香稻米饭,张着嘴还要。

陆氏却是不肯再给了:“这东西虽香,却是不好克化,你还小吃多了容易积食。”

蒋禹清虽觉得遗憾,却也知道娘亲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左右,以后还有机会吃到,不急于这一时。

吃过饭,她闹着要去院子里看打年糕。

陆氏手上不得空,便把她裹严实了,让性格稳重的蒋禹江抱着她去,并一再嘱咐侄儿站得离石臼远些,以免被打年糕的汉子们误伤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蒋家父子三人就背着篓子上山拣蘑菇。

梅雨时节,山上的菌菇正是多且肥美的时候,上山捡菌菇的人比比皆是。

等到中午,西津度的村民们便看到蒋家父子一脸喜意的下山了,一问才知道,蒋家父子竟在山里采到了大灵芝。

这灵芝可是贵重药材,听说老值钱了。

村里已过世的齐五太爷就曾采到过一朵,卖了足足三十多两银子,建了座五间屋子的青砖大瓦房,可把村里人给羡慕坏了。

只可惜他家的子孙不争气,出了个烂赌的。

把家里的钱财输了个精光不说,还气死了婆娘,田地和孩子也卖了。

最后连青砖大瓦房也抵给了人家,如今想来也是唏嘘。

且说蒋家父子回家匆匆吃过午饭,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县城,进了城里最大也是最诚信和安堂。

最后,这朵赤芝因为年份高,品相好,药性足,和安堂给了一百八十两银子的高价买了去。

第一次见这么多钱,蒋家父子三人心都是颤的。也不敢在城里多待,出了和安堂就直奔家。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吃过晚饭,将孩子们赶去房间休息。

蒋老头把今天卖灵芝得来的银子一股脑的倒在桌子上。

看着一堆散发着亮色光泽的银元宝,几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老胡氏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一脸的不敢置信,结结巴巴的问“老头子,这些都是咱家的?”

看着一家人激动的眼神,蒋老头按耐住同样激动的心情肯定回答“对,都是咱家的。这朵灵芝共卖了180两银子。

和安堂掌柜的给了一百两银票,外加五个十两的银锭子和六个五两的小元宝,都在这了。”

他把银子一股脑儿堆到了老胡氏面前。

老胡氏看了他一眼,便将银子拢作一堆,顿了一下道:“这些年,家里为了送老三及两个孩子读书,都辛苦了。

如今托了咱们家乖宝的福,得了这么些银子。

我寻思着,给你们几房都分点作零花,自己手里有钱要买点什么,或是回个娘家,也方便些。”

说着老胡氏便拿了三个十两的银锭子,一房分了一个道:“今儿给你们一房分十两。”

说着她又拿起两个五两的小元宝放在陆氏面前道:“这两个是给小乖宝的。也是托了她的福,咱们家才有了这许多银子。”

老胡氏转过脸问大房和二房:“你们没意见吧?”

见两个儿子儿媳都点头说没意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剩下的银子都收起来。

蒋老头接过话道:“剩下的银子,一部分拿来给咱家乖宝办满月酒,一部分留着给老三上府城赶考时用。

乖宝的满月酒务必办的丰盛些。一来给乖宝多积攒些福气,二来也借这事儿回馈下族人。

这么些年,族人里里外外帮了咱们不少忙,如今咱日子稍微好过了,也要回报一二,做人不能忘本哪!”

蒋老头抿了口白水接着道:“下半年老三就要下场了,这是个大事。有了这些钱,家里也能喘口气了。剩下的,我打算留给孩子们读书。”

说到这,蒋老头豪气云干道:“咱们家的孙辈,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送到学堂去!”

“啊哦,啊呀呀!”上学好!把哥哥们都送去读书!

知识改变命运!

爷爷威武!

一听到送哥哥们上学,蒋禹清兴奋得手舞足蹈。

婴儿嫩央央奶糯糯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动听。

老胡氏一听便乐了,从陆氏怀里接过孙女,乐呵呵的逗弄着:“乖宝,爷爷说,把哥哥们都送去学堂,你说好不好呀?”

“阿哦哦!”小奶娃很认真的回答,当然好。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读书是好事。要放在我从前那个世界,哥哥们早就进学校了。

“哈哈哈,看来,我家乖宝也觉得爷爷做的对呢!

这就么定了。

明天一早,老大你带着孩子们把小七也一块带上,去亲家那问问。

若是可以,都送去学堂吧!”胡老头说的亲家就是陆氏的亲爹,陆老秀才。

陆老秀才年轻时颇有才学,奈何时运不济,自少年中了秀才,每每想要下场考举人,都是事故频出。

第一次考前死了祖父,按规矩得守孝三年。刚出了孝期,祖母又去了,再次守孝三年。

好容易出了孝,第三次考试时,在路上淋了雨,得了严重的风寒,差点没熬过去,更别提什么考试了。

从那次后,陆秀才就彻底歇了参考的心思,转而回老家秀水湾开了一间学堂,专心教学,倒也教出了好几个秀才。

蒋文渊就是其中一个。

不仅如此,陆老秀才见这后生相貌才学人品俱佳,后来还把掌上明珠许配给了他,这便是陆氏。

蒋文渊中秀才后去了县学读书。

蒋家又把子侄辈的老大蒋禹江、老三蒋禹湖送了过去,都是自家人,怎么着也能多照顾几分。

次日,蒋文康果然领着一溜儿子侄去了陆外公所在的秀水湾,包括看见书就头疼、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二蒋禹河。

秀水湾与西津渡离的不远。沿青江往上约摸四五里,转湾的地方就是。

因为河边长满了不知多少年的粗壮大柳树,其中最大一棵,需得五六个成年人才抱的过来,一年四秀风光秀美,故名曰“秀水湾”。

陆外公的私塾就座落在秀水湾西边的小缓坡上,是一座两进的青砖大院子。

学堂目前共有五十多名学子,都是周边各个村落的。共分为甲已丙三个班。

丙班是没有任何基础的蒙童,乙班是有一定基础的。

甲班人数最少,都是读了几年书准备来年下场考童生试的。如今蒋禹江在甲班,蒋禹湖在乙班。

陆老秀才听说蒋老头只不过是卖药材挣了些银子,便想把包括自己的亲外孙在内的其余五个孩子都送进学堂,心中十分佩服。

他的这位亲家虽大字不识一个,却是个难得明事理,有远见的人。

一个家庭有这样的人当家掌舵,不愁子孙不贤,家族不兴。

也正因为如此,当年他仔细打听过蒋家的事情后,才放心的把女儿嫁到他家。如今看来,他的选择是没错的。

陆老秀才在考校了孩子们一番后,小四蒋禹海、小五蒋禹铭和小七蒋禹川分到乙班;小二蒋禹河、小六蒋禹山则是丙班。

别看蒋禹川才只有五岁多点,却是蒋家这一辈的男孩子中最聪明的。

这孩子大概是随了他爹,于读书上颇有天赋。

小小的年纪,便能将三百千背得滚瓜烂熟,已经开始读经史了,妥妥的一枚小学霸。

除了他本身的天赋外,也同陆氏平日里的教导分不开。

至于蒋禹河和蒋禹山就差了些,别说背,《三字经》前十句都还读的嗑嗑吧吧的。

当然这也没什么,左右蒋家人送他们来读书,也不指望每个孙子都能考秀才当举人中进士。

只盼着他们能多识几个字,将来走出去,不致于当个睁眼瞎。

蒋家采到灵芝发了大财,并将七个孙子全送进学堂的事情传开后,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村民们赞赏的有,羡慕的有,说酸话的也有。

不过更多的人,偷偷将目光放在了蒋家新出生的小女儿身上。

这小丫头刚出生,旱了许久的老天就下起了大雨。

之后,雨水就变得正常了,春耕得以进行。这才几天,老蒋家不过上山捡个菌子,就采到了灵芝。

据见过这灵芝的三秋爹说,那灵芝有海碗那么大,红得发紫,最少值几十两银子。

天爷爷啊,几十两银子,这得是多少钱哪。

他们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怕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看看,蒋家一口气儿把这么多孙子都送进学堂就知道了。

听说一个娃每个月光束脩就得五百文,再加上书本笔墨纸张嚼用,一个娃每月至少800文的支出,这一年至少得8两银子。

这么算下来,老蒋家七个娃,一年光是学费就得56两。

这对于一年家用也不过三四两银子的普通农户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照这么下去,这卖灵芝的银子只一年就得搭进去,搞不好还不够。

老蒋家这是疯了吗,往后日子不过了?

不论外界怎么猜测议论,蒋家的日子依旧按部就班,该怎么过怎么过。

很快,蒋禹清的满月宴就要到了。

女儿满月的前一天,蒋文渊特地告了假回家。

蒋家人早前便放过话,乖宝的满月酒不收礼。

但凡蒋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可来吃席。

除此外,蒋家还请了村里几户交好的外姓人家,比如里正家,赵六指家和齐豆腐家。

早在几天前,蒋家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掌勺的大师傅,跑堂的后生,帮忙洗菜切菜做杂事的妇人婆子,都已经定好。

该采买的东西也都已经采买的差不多了。

除此外,酒宴需要的桌子板凳和碗筷这些也已经挨家挨户说好了要借。

到了正日子这天。天还没亮,蒋家便已灯火通明。

后院那头养了将近两年的大肥猪,惨叫着被村里的杀猪匠王老五,用铁勾子勾住下巴从猪圈里拖了出来。

在几个壮实农家汉子帮忙下,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头猪就变成了案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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