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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践踏我的骨灰后续+完结

长路漫漫 著

科幻灵异连载

忽地,我咧嘴笑了笑。仇人死了,他喜极而泣,似也说得过去。今天是苏母的忌日,前两年的这一天,苏时砚必定会怒气冲冲的把我拧上车。再把我按在苏母坟前跪上一天一夜。光跪还不够,还得磕头、道歉。结束后,我连站都站不起来,额头全是猩红的血。可苏时砚却高兴,他是这是我应得的。还说我死后会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死后连地狱都去不了。今年,苏母的坟前只剩下了苏时砚和苏以沫。看见苏以沫,我总是控不住的颤抖。她是苏时砚的杀母仇人,可苏时砚却极有耐心的拂去她额角被吹乱的发。苏以沫跪在苏母坟前,满脸伤感。“妈,我和时砚来看您了,对了,沈意安死了,您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苏时砚弯腰擦拭着苏母碑上的污渍,满脸平静。“妈,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主角:苏时砚沈意安   更新:2024-12-06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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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时砚沈意安的科幻灵异小说《我死后,他践踏我的骨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长路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地,我咧嘴笑了笑。仇人死了,他喜极而泣,似也说得过去。今天是苏母的忌日,前两年的这一天,苏时砚必定会怒气冲冲的把我拧上车。再把我按在苏母坟前跪上一天一夜。光跪还不够,还得磕头、道歉。结束后,我连站都站不起来,额头全是猩红的血。可苏时砚却高兴,他是这是我应得的。还说我死后会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死后连地狱都去不了。今年,苏母的坟前只剩下了苏时砚和苏以沫。看见苏以沫,我总是控不住的颤抖。她是苏时砚的杀母仇人,可苏时砚却极有耐心的拂去她额角被吹乱的发。苏以沫跪在苏母坟前,满脸伤感。“妈,我和时砚来看您了,对了,沈意安死了,您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苏时砚弯腰擦拭着苏母碑上的污渍,满脸平静。“妈,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我死后,他践踏我的骨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忽地,我咧嘴笑了笑。
仇人死了,他喜极而泣,似也说得过去。
今天是苏母的忌日,前两年的这一天,苏时砚必定会怒气冲冲的把我拧上车。
再把我按在苏母坟前跪上一天一夜。
光跪还不够,还得磕头、道歉。
结束后,我连站都站不起来,额头全是猩红的血。
可苏时砚却高兴,他是这是我应得的。
还说我死后会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死后连地狱都去不了。
今年,苏母的坟前只剩下了苏时砚和苏以沫。
看见苏以沫,我总是控不住的颤抖。
她是苏时砚的杀母仇人,可苏时砚却极有耐心的拂去她额角被吹乱的发。
苏以沫跪在苏母坟前,满脸伤感。
“妈,我和时砚来看您了,对了,沈意安死了,您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苏时砚弯腰擦拭着苏母碑上的污渍,满脸平静。
“妈,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要和以沫结婚了。”
“她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的婚礼,您应该会很高兴吧。”
“至于沈意安,妈,我后悔了。”
天空发出轰隆声,乌云沉沉的压了过来。
可苏时砚那句后悔,却比这雷声还要清晰,让我震耳欲聋。
我眼神空洞的跟在苏时砚身边。
看着他贴心的为苏以沫开车门,和她挑着婚礼吉日。
他们就像一对神仙眷侣,而我的出现,只是他们必经的一劫。
现在劫难过去了,他们也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我期待的婚礼,苏时砚一样不差的给了苏以沫。
婚纱,戒指,请帖。
他什么都不顾了,公司也不管了,一心沉浸在和苏以沫即将举行的婚礼中。
值得庆幸的是。
我好像可以离开苏时砚了。
看见我红了的眼眶,他又轻笑着拍着我的脸,嘲弄道:“沈意安,很难受吗?可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怪得了谁啊?”
我竭力解释,却惹得苏时砚更加变本加厉。
他毫不怀疑他的结论,因为他知道,苏母不喜欢我。
甚至扬言这辈子不准我进苏家的门。
苏时砚为此和她闹过很多次,不惜和苏家决裂,只为和我在一起。
可他爱的女人,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他怎么接受的了。
送走了苏以沫。
苏时砚像是才想起了我似的。
他大发慈悲的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一手敲着方向盘,一手拨打了我的号码。
半响,我看着他舒展的眉渐渐拧起。
看着他发泄似的拍向方向盘。
“沈意安,敢不接我电话,你找死。”
可他哪知道,我不是不接他电话。
而是我再也接不了了。
时隔半个月,苏时砚终于回了我们的家。
他暴力的推开房门,一边高喊:“沈意安,你给我滚出来。”
他推开了一道又一道门,却始终没能找到我的身影。
苏时砚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黑了。
他一边吩咐手下找我的下落,一边阴翳道:“沈意安,既然要跑,那你最好跑远一点,否则,等我抓到你,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可是,他想要打断腿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眼前。
不多时,下属发来了一个定位。
苏时砚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可怖,我疑惑的看去,才知道那是季凉川的家。
“苏总,夫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季先生的,可季先生说没见过夫人,我们怀疑是他绑架了夫人。”
苏时砚冷声道:“等我过来。”
苏时砚一路飙到了季凉川的家。
他沉着脸,用力踹着紧闭的门。
一下,两下,第三下时,房门开了。
季凉川一脸平静,眼底下多了一片青紫。
2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也是现在才明白,苏时砚竟恨我至此。


恨到我的死,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可是苏时砚,我真的死了呀,只是你不信而已。


车子在一家婚纱店停下,苏时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他那般急切,一如当初我们偷偷领证后,他带我来婚纱店那天。


那时的他,迫不及待地的想看我穿上婚纱的样子。


他激动的把我搂在怀里,说我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可如今,他也这样眉目柔情的看着穿着婚纱的苏以沫。


替她拂去耳边的碎发,柔声道:“好看。”


苏以沫羞涩的低头一笑,再抬头时,眼里泛起了泪花。


“时砚,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满眼错愕,眼睁睁的看着苏以沫吻上时砚的脸。


我迫不及待地的想阻止这一切。


可我的手却生生穿过了苏时砚的身体,愣愣的看着他把戒指套进苏以沫的中指。


怎么可以?


为什么是苏以沫?


她可是害死他母亲的人啊。


苏时砚!


我张着嘴,喉咙嘶哑,悲愤欲绝。


我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苏以沫兴奋的照着镜子,忽然问道:“对了时砚,她没事吧。”


这个她,我们都心知肚明。


苏时砚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厌烦。


“能有什么事,小把戏罢了。”


“那我们的婚礼,邀请她吗?”


苏时砚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情绪,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当然要请,她可是重要人物。”


我瞬间明白,苏时砚是想让我亲眼见证他的婚礼。


毕竟,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场景。


因为当初没能等到苏母的同意,所以我们只是领了证,没有办婚礼。


后来,婚礼就成了我的奢望。


因为,苏母死了,心脏病发作,不治而死。


她死的那晚,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


所以,苏时砚理所当然怀疑是我气死了她。


苏母下葬那天,他把我按在墓前跪了一天一夜。


那天雨很大,我和他在雨中对望。


他满眼灰败,带着恨意。


他说:“沈意安,从今往后,你我不死不休。”


从那以后,我就从苏时砚的爱人,沦为了他的仇人。


他恨我,羞辱我,又不准我离开他。


甚至把女人带回家过夜。


看见我红了的眼眶,他又轻笑着拍着我的脸,嘲弄道:“沈意安,很难受吗?

可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怪得了谁啊?”


我竭力解释,却惹得苏时砚更加变本加厉。


他毫不怀疑他的结论,因为他知道,苏母不喜欢我。


甚至扬言这辈子不准我进苏家的门。


苏时砚为此和她闹过很多次,不惜和苏家决裂,只为和我在一起。


可他爱的女人,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他怎么接受的了。


送走了苏以沫。


苏时砚像是才想起了我似的。


他大发慈悲的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一手敲着方向盘,一手拨打了我的号码。


半响,我看着他舒展的眉渐渐拧起。


看着他发泄似的拍向方向盘。


“沈意安,敢不接我电话,你找死。”


可他哪知道,我不是不接他电话。


而是我再也接不了了。



3

时隔半个月,苏时砚终于回了我们的家。


他暴力的推开房门,一边高喊:“沈意安,你给我滚出来。”


他推开了一道又一道门,却始终没能找到我的身影。


苏时砚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黑了。


他一边吩咐手下找我的下落,一边阴翳道:“沈意安,既然要跑,那你最好跑远一点,否则,等我抓到你,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可是,他想要打断腿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眼前。


不多时,下属发来了一个定位。


苏时砚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可怖,我疑惑的看去,才知道那是季凉川的家。


“苏总,夫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季先生的,可季先生说没见过夫人,我们怀疑是他绑架了夫人。”


苏时砚冷声道:“等我过来。”


苏时砚一路飙到了季凉川的家。


他沉着脸,用力踹着紧闭的门。


一下,两下,第三下时,房门开了。


季凉川一脸平静,眼底下多了一片青紫。


“有事吗?”


苏时砚冷笑道:“你把我老婆藏起来了,你说我有事吗?”


季凉川依然面无表情,像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了念想一样。


“我没藏她,她已经死了,火化场不是通知了你去领骨灰吗?”


“她还找了你来帮她演?

呵,看来沈意安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躲着我。”


苏时砚不信我死了,他固执的认为,这还是我的把戏。


他仰头看向屋内,高喊道:“沈意安,你别以为有季凉川护着你,你就能逃过我妈的忌日,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出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三,二,一。


话落,苏时砚猛地一脚踹向了季凉川,吩咐下属进屋找我。


季凉川被踹倒在地,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愤怒。


“苏时砚,沈意安已经死了,还是你亲自认领的骨灰,你都忘了吗?”


“她死了,死了好几天了。”


季凉川愤怒的揪着苏时砚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苏时砚表情阴翳,讥讽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藏着她,季凉川,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只是可惜啊,她早就被我玩烂了,等什么时候我腻了,你要是还喜欢她,我或许可以考虑把她送给你。”


“只是现在不行,她还得去我妈坟前磕头赎罪,陪不了你了。”


季凉川从脸红到了脖子,他用力地揪着苏时砚的衣领,咬牙道:“苏时砚,你他妈混蛋。”


他猛地一拳打在苏时砚的脸上,苏时砚吃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一时间,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扭打在了一起。


以前老人说过,人死后是没有感觉的。


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胸口很涨,像是要把胸膛炸开了似的。


季凉川虽然也健身,可苏时砚是练过的。


几番下来,他就被苏时砚摁到在地,脸上多了几道青紫。


我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能为力。


“姓季的,你看你多可怜,为了沈意安差点被我打死,可她呢,她却心安理得享受着你的保护。”


“这样的人,也值得你喜欢?”


季凉川眼含讥讽的嗤笑一声,“苏时砚,真正可怜的人,是你才对,一个连自己的杀母仇人都能认错的人,一个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能下手伤害的人,活得连只阿猫阿狗都不如。”


“你说什么?”


苏时砚冷冽的伸出拳头。


这时,一道急声响起。


“苏总,我们找到了夫人出车祸的监控,还有......她的尸检报告。”



偏偏我一头扎了进去,入得深不见底。
看到了苏以沫的结局,我忽然浑身都轻了。
出了法院后,季凉川突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里含着痛苦和释然。
他眼眶红了,声音染上了哭腔。
“意安,我带你去看大海。”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那里已经透明了。
我悲戚一笑,点了点头。
车速很快,车窗外的倒影只是匆匆略过。
季凉川紧咬着牙,锐利的下颚紧绷着。
他太紧张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
我想告诉他不用开这么快,我不急。
下一秒,季凉川像是能听见我的心声似的,慢下了车速。
他笑道:“就快到了,意安,你怕吗?”
他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摇了摇头:不怕。
季凉川扯了扯唇,欣慰道:“不怕就好,意安,下辈子,别再这么糟蹋自己了。”
我愣了愣,张了张嘴,无声说道:“好。”
车子在海边停下。
季凉川迟迟不肯下车。
他握着方向盘,手在发抖。
我们都知道,下了车,就是真正的诀别。
我覆上他的手背,我知道他感觉不到,但我还是想这么做。
季凉川笑了笑,“下车吧。”
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
链条挂着一个玻璃瓶,那里面,装的是我的骨灰。
我和季凉川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
他双手插兜,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我看着透明的部分越来越多,在一块礁石旁停了下来。
“就这里了?”
那时他眼神坚定又急切。
可我放心不下颓废的苏时砚,拒绝了他的好意。
季凉川恨我不争气,没多久又出了国。
这一走,就是两年。
而我,也从苏时砚的恨意中,渐渐磨灭了对他的爱。
我想离开他了。
季凉川知道后,没有一丝犹豫的飞了回来。
可我却在去给苏母上最后一柱香时,听到了苏以沫在她碑前怨声咒骂。
也是这时,我才知道苏母给我打电话那晚,苏以沫去找了她,想让她成全她和苏时砚。
苏母知道苏以沫的心思后,气得心脏病发作,又被苏以沫抢走了药故意拖延时间,这才导致她不治而亡。
可在我激动的要把真相告诉给苏时砚时,才想起他早就把我拉黑了。
他说我太恶毒,不愿再沾半分。
所以,我只能亲自去找他,却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现在想来,是我太自作多情。
在他的心里,苏以沫纯洁无暇,又怎么会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呢?
一阵电话铃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原本冷着脸的苏时砚,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时砚,明天就是妈的忌日了,我们一起过去吗?”
“嗯,我来接你。”
“好。”
突然,她犹豫道:“那沈意安呢?她来吗?”
苏时砚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去,淡淡道:“她已经死了。”
挂了电话,苏时砚突然调了个头。
我跟着他到了火化场。
大晚上的,纵然我是鬼,也对这里产生了恐惧。
偏偏苏时砚像是隔绝了外界似的,风风火火的敲着火化场的门。
“沈意安的骨灰呢?还给我。”
工作人员一脸懵,也认出了他就是扬我骨灰那个人。
“抱歉,沈小姐的骨灰被风吹散了,我们也没能收回来。”
一顿道:“我不愿意。”

7

满场哗然。

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台上。

下一秒,大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警察涌了进来。

季凉川却突然笑道:“看来某人还没有良心泯灭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意安,好戏开始了。”

我看着季凉川按下按钮。

原本放着婚纱照的大屏幕,此刻出现了一段监控影像。

一段,是我出车祸的视频。

一段,是苏以沫逃离苏家老宅的视频。

我终于明白,季凉川说的大礼是什么了。

他要在今天,揭穿苏以沫的真面目。

原本充满祝福的婚礼,此刻乱作一团,窃窃私语。

苏以沫满脸慌乱,寻求苏时砚的保护。

苏时砚却只是冷冷的推开她,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垃圾。

“苏以沫,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

“你害死了我母亲,又害死了意安。”

“你该死。”

苏以沫崩溃大喊,苏时砚只是冷眼看她被警察带走。

罪行被揭露,这场婚礼,也变成了一场笑话。

季凉川像个看客,看完了这场闹剧,就要起身离去。

出了大门,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季凉川,把沈意安的骨灰还给我。”

我和季凉川同时停下了脚步。

苏时砚几步冲到季凉川面前,眼神冰冷。

“我查了火化场的监控,是你拿走了沈意安的骨灰,季凉川,把沈意安还给我。”

季凉川冷笑道:“苏时砚,当初是你践踏她的骨灰,你有什么资格说‘还’这个字。”

“季凉川!”

“苏时砚,沈意安的骨灰,是我一点一点收回来的,原本干干净净的她,就因为你,沾满了灰尘,你没有资格要走她,我也绝不会把她交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车厢一片寂静,我看向季凉川时,和他的
我迫不及待地的想阻止这一切。
可我的手却生生穿过了苏时砚的身体,愣愣的看着他把戒指套进苏以沫的中指。
怎么可以?
为什么是苏以沫?
她可是害死他母亲的人啊。
苏时砚!
我张着嘴,喉咙嘶哑,悲愤欲绝。
我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苏以沫兴奋的照着镜子,忽然问道:“对了时砚,她没事吧。”
这个她,我们都心知肚明。
苏时砚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厌烦。
“能有什么事,小把戏罢了。”
“那我们的婚礼,邀请她吗?”
苏时砚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情绪,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当然要请,她可是重要人物。”
我瞬间明白,苏时砚是想让我亲眼见证他的婚礼。
毕竟,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场景。
因为当初没能等到苏母的同意,所以我们只是领了证,没有办婚礼。
后来,婚礼就成了我的奢望。
因为,苏母死了,心脏病发作,不治而死。
她死的那晚,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
所以,苏时砚理所当然怀疑是我气死了她。
苏母下葬那天,他把我按在墓前跪了一天一夜。
那天雨很大,我和他在雨中对望。
他满眼灰败,带着恨意。
他说:“沈意安,从今往后,你我不死不休。”
从那以后,我就从苏时砚的爱人,沦为了他的仇人。
他恨我,羞辱我,又不准我离开他。
甚至把女人带回家过夜。
看见我红了的眼眶,他又轻笑着拍着我的脸,嘲弄道:“沈意安,很难受吗?可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怪得了谁啊?”
车速很快,车窗外的倒影只是匆匆略过。
季凉川紧咬着牙,锐利的下颚紧绷着。
他太紧张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
我想告诉他不用开这么快,我不急。
下一秒,季凉川像是能听见我的心声似的,慢下了车速。
他笑道:“就快到了,意安,你怕吗?”
他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摇了摇头:不怕。
季凉川扯了扯唇,欣慰道:“不怕就好,意安,下辈子,别再这么糟蹋自己了。”
我愣了愣,张了张嘴,无声说道:“好。”
车子在海边停下。
季凉川迟迟不肯下车。
他握着方向盘,手在发抖。
我们都知道,下了车,就是真正的诀别。
我覆上他的手背,我知道他感觉不到,但我还是想这么做。
季凉川笑了笑,“下车吧。”
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
链条挂着一个玻璃瓶,那里面,装的是我的骨灰。
我和季凉川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
他双手插兜,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我看着透明的部分越来越多,在一块礁石旁停了下来。
“就这里了?”
我点点头。
“好,就这里。”
季凉川拉开了玻璃瓶,把少得可怜的骨灰倒在手里。
然后使劲扬手洒向了大海。
他高喊道:“去吧沈意安,你自由了。”
一阵微风吹过,把我的骨灰带向了大海深处。
我和季凉川相视而笑。
终于,我自由了。
“季凉川!”
一声暴怒响起。
苏时砚红着眼跌跌撞撞的朝我跑来。
“季凉川,把沈意安的骨灰还给我,我求你把她还给我。”
在法庭上,我只匆匆看了一眼苏时砚。
现在近了,我才发现他有多憔悴。
眼底下的青紫像是熬了几个大夜,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脸色苍白的像是才从医院出来。
他哽咽道:“季凉川,你是不是把沈意安的骨灰洒进大海了?你是不是把她丢了?”
季凉川阴翳着一拳打向了苏时砚,阴沉道:“弄丢她的是你,是你苏时砚。”
“你不是要娶苏以沫吗?”
“你不是恨沈意安吗?现在又装什么深情?”
苏时砚咳出一口血,摇头说道:“我不是要娶苏以沫,我只是想气气意安。”
“气她?呵,苏大总裁气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竟不惜以身入局,用婚礼来气自己的妻子。”
“苏时砚,你真他妈恶心。”
苏时砚无力反驳,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反驳不了,因为,季凉川说的是事实。
哪怕那场婚礼最后只是一场对苏以沫的报复,可他起初,还是动了这样的心思。
如果我没死,我想,我一定会因为那场婚礼肝肠寸断。
苏时砚无力的躺在沙滩上,嘴里喃喃着我的名字。
我看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心中释然。
季凉川又打了苏时砚两拳。
突然,他扭头看向了我。
这一眼,带着离别和释然。
我笑了,季凉川也笑了。
他笑出了声。
吸引了苏时砚的注意。
苏时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他猛地推开了季凉川,迫切的质问道:“你是不是看见意安了?”
“她在哪儿?”
“季凉川你他妈告诉我,沈意安在哪儿?”
他四处寻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季凉川颓然笑道:“是啊,我看见她了。”
“从你跑到我家找她那天开始,我就能看见她,她一直都跟在你身边,你没有发现吗?”
苏时砚懵了。
他呆滞的看着季凉川。
季凉川又残忍说道:“你和苏以沫的婚礼,她也去了。”
“你扬她骨灰时,她也看见了。”
“苏时砚,你做的一切,沈意安都一个不落的看见了。”
苏时砚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万念俱灰。
“她在哪儿?”
季凉川嗤笑一声,抬了抬手指向了我。
“就在那儿,不过,她马上就要消失了,苏时砚,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对了,沈意安给你留下了一句话。”
“她说她恨你,她后悔认识你了。”
季凉川眼含歉意的看着我,这些话我并未说过,但我不怪他。
我知道,他只是想给我出一口恶气。
我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凉川。
那一眼,是对故人的祝福。
季凉川,希望你后半生,能平安顺遂。
至此,不见。
我消失的最后一眼,看见了苏时砚大喊着我的名字,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深海。
季凉川就坐在沙滩上,没有阻止,也没有挽救。
我和苏时砚的恩恩怨怨,随着他沉入海底,而就此消散。

可在我激动的要把真相告诉给苏时砚时,才想起他早就把我拉黑了。
他说我太恶毒,不愿再沾半分。
所以,我只能亲自去找他,却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现在想来,是我太自作多情。
在他的心里,苏以沫纯洁无暇,又怎么会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呢?
一阵电话铃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原本冷着脸的苏时砚,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时砚,明天就是妈的忌日了,我们一起过去吗?”
“嗯,我来接你。”
“好。”
突然,她犹豫道:“那沈意安呢?她来吗?”
苏时砚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去,淡淡道:“她已经死了。”
挂了电话,苏时砚突然调了个头。
我跟着他到了火化场。
大晚上的,纵然我是鬼,也对这里产生了恐惧。
偏偏苏时砚像是隔绝了外界似的,风风火火的敲着火化场的门。
“沈意安的骨灰呢?还给我。”
工作人员一脸懵,也认出了他就是扬我骨灰那个人。
“抱歉,沈小姐的骨灰被风吹散了,我们也没能收回来。”
我的骨灰是他亲自扬的,甚至,他还肆意的碾磨。
现在却又来找别人要骨灰。
我合理怀疑他是想再一次羞辱我。
说不定,他是想把我的骨灰带到他妈面前,再扬一次。
周遭气压降了下来,苏时砚一把揪着工作人员的衣领,狠厉道:“你敢骗我,当时哪有风?给你三分钟,把沈意安的骨灰交出来。”
这两年,苏时砚完全变了个人。
他在商场杀伐果决,身上带了一股子狠厉。
工作人员无奈的瘫在墙上,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抱歉苏先生,沈小姐的骨灰,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当时交给你的,就是她全部的骨灰,是你亲自打翻了她。”
“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们只能报警处理。”
苏时砚愣了愣,像是终于接受了,我的骨灰已经被他扬了的事。
他颓然落下了手,脚步不稳的逃离了火化场。
我抱歉的看了眼被殃及的工作人员,身子不受控制的跟上了苏时砚。
今晚夜色很浓,苏时砚的脸隐没在昏暗中。
从火化场离开后,他就一直沉默着,车厢安静如斯。
明明知道他看不见我,我却依然如坐针毡。
直到车子熄了火,苏时砚靠在背椅上,黑眸静静的看着那扇黑暗的窗。
他就这么坐了一夜,也看了一夜。
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夜没睡的苏时砚,眼底黑乎乎的,眼眶也多了几条红血丝。
我诧异的抚上他的脸,那里有几道泪痕。
他哭过。
我却毫无察觉。
在触碰到他脸的那一刻,我的指尖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收回,却又控制不住的发颤。
忽地,我咧嘴笑了笑。
仇人死了,他喜极而泣,似也说得过去。
今天是苏母的忌日,前两年的这一天,苏时砚必定会怒气冲冲的把我拧上车。
再把我按在苏母坟前跪上一天一夜。
光跪还不够,还得磕头、道歉。
结束后,我连站都站不起来,额头全是猩红的血。
可苏时砚却高兴,他是这是我应得的。
还说我死后会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死后连地狱都去不了。
今年,苏母的坟前只剩下了苏时砚和苏以沫。
看见苏以沫,我总是控不住的颤抖。
她是苏时砚的杀母仇人,可苏时砚却极有耐心的拂去她额角被吹乱的发。
苏以沫跪在苏母坟前,满脸伤感。
“妈,我和时砚来看您了,对了,沈意安死了,您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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