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的声音有些哽咽，整个人像我当初那样喘不过气。
他缓缓抬头对上我的目光。
双眸满是充血的疲惫。
他颤抖着嘴，无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立刻返回到家里，她竟然还让堂而皇之地住在我们的婚房里。
我和她对峙，她一开始没承认，可后来听见医生的录音才愿意说实话。
她根本就没病！”
“甚至那天死的人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
不过是她看见了我手机上你发来阿姨病危的消息，随便从医院里找的病人！”
苏城双眼猩红，眼泪顺着他下巴的胡茬不停滴落。
终于听到他迟来的道歉。
可一切早就没有了意义。
我的妈妈回不来了。
我的爱情也死在妈妈下葬那天。
他绝望的忏悔有什么用？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崩溃的样子。
就像他在桃林看着我发疯失去理智那样。
10
有时候沉默比拒绝更伤人。
苏城眼底的一点点希冀在我无声的回答中缓缓消亡。
他双膝无力地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双手死死握住我，目光里满是悲戚。
“江月，阿月，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要一个弥补的机会。”
看见曾经深爱了五年的男人，终于在我面前退去了所有骄傲。
我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抬眼望着窗外的车流，轻轻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离。
“一切都晚了，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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