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坐下,就发现一个六七十岁的男人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认得他,每个人都叫他司马师傅,听爸爸说他是附近一间神坛的主持人,每天都来这里喝早茶。
司马师傅看到我和他对望,向我招了招手:“鸡丝妹,过来一下。”
死老家伙!我最讨厌别人如此叫我,他偏偏要这样叫!虽说在茶室里的熟食小贩都会给人称呼什么云吞嫂啊,西餐佬啊,炒粉妹之类的。
我爸爸是卖鸡丝河粉,你就算不叫我鸡丝河粉妹,也可以简单点叫我河粉妹。
叫鸡丝妹的,听上去好像是‘鸡屎妹’,多难听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走到他的身前,黑着脸说道:“下次要吃东西请自己走过去!”
对于我感到不爽的人,我从来不会虚伪的装作很有礼貌,我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司马师傅愣了一愣,道:“不,我不是要吃东西。
我想跟你说,你……印堂发黑,阴气很重,是不是遇到什么肮脏东西了?”
我吓了一跳,难道他说的是那个人面疮?
但是那个恶心的人面疮,已经给我削下来丢进马桶冲走了呀!
我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装作不在乎地说道:“没有。
我天主教的,不相信这些东西。”
司马师傅露出不满的表情,道:“不相信就算,你自己小心。”
我也懒得和他再多说什么,马上转身离开。
“我也有许多天主教的朋友,但他们或他们的孩子都很有礼貌的。
我看你每天那样骂你爸爸,这是造孽,会有报……”
我一边走开一边默默听着他在我身后教训着我。
死老家伙,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