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森然，攥紧了拳。
只字未说，转身离开。
程述年拖着行李箱，回了公司。
疲惫地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
满脑都是走前，秦方好浓厚失望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渐渐地对秦方好没了要倾诉的想法，他们之间早就减少了许多话题。
而秦方好和他聊得最多的就是生意场上的事。
他感觉有些烦躁。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窍不通的大男孩了。
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去教会他怎么做事，他不喜欢这种被操控的感觉，也不喜欢这种好似他什么都不如秦方好的感觉。
他已经把程氏经营得很好了，为什么秦方好就不能和其他豪门阔太太一样，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把心思全部放在家里，而不是对着他的工作指指点点。
林夕月对他有意思，他不是看不出来。
可她却是一众人里，唯一看出他很累的人。
“程总，借你肩膀靠一下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眼睛很好看，笑起来像是弯弯的月牙。
很像大学时的秦方好。
可秦方好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了？
好像是自从秦方好陪着他穿梭在每一个时间点的应酬时，她就已经不再这么笑了。
那么纯粹、干净、不添一丝杂质的笑。
程述年抿了抿唇，扯出礼貌又疏远的微笑，看着这个女生。
“谢谢，不用了。”
他有妻子了，也很爱她。
他知道秦方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的妻子为他付出了很多，以她的家世条件，她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所以，他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然而林夕月一点也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反而是拿起了程述年放在桌上的手机。
“总裁大人，郁闷的时候，就在王者峡谷大杀四方吧。”
“杀完后，你会发现，你更郁闷了。”
这个笑话很冷，但程述年还是跟着她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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