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我苦涩一笑，伸出一只拳头。
等他出拳之后，我伸出两根手指。
他出石头，我出剪刀。
我没有杀太子丹，在咸阳宫开辟了一座宫殿，让他居住。
我信步向太子丹的住处走去，进入到院子当中，太子丹的住处灯火通明。
他怕黑，曾经在赵国，下人把他关在柴房里三天三夜。
我听说，他回到燕国之后，都是白天睡觉，晚上通宵达旦。
管弦之声从花厅里传出，太子丹在夜宴。
我进来时，他微微向我点头，挥手让莺莺燕燕的歌姬们退下。
我坐到他的对面，他把酒杯推给我。
我们很有默契地一边喝酒一边玩剪刀石头布。
半个时辰后，太子丹醉眼朦胧：“赢政，天天幽居在咸阳宫，你不觉得腻味吗？”
我：“腻味，半月后准备启程东巡。”
大秦版图辽阔，我想看看我的江山。
太子丹：“东巡好，沧海落日，壮人胸襟。
说不定还会行经燕国。”
说到燕国，太子丹的眼睛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水汽。
他默然喝了杯酒。
我：“燕国没了，可有一个更好更强大的大秦，难道不好吗？”
太子丹不说话，打起了鼾声。
我拿起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回到寝殿，我又看到了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大袍，连脸都用布给蒙上了，只露出一双仿佛孕育星辰大海的眼睛。
他坐在一个棋盘前，闲闲地敲打棋子。
我：“你有事情要告诉我？”
他点头：“是的。
东巡的仪仗队，都用六驾马车。”
我好像触摸到他说这句话的深意，但又没有完全理解。
我：“好，听你的。”
一转眼间，他又化做点点流光消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
半个月后，东巡仪仗队出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