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手很疼。
谢知礼看出我反常,但他只会觉得省心,甚至试探着问我:
“那……要不你去后面?”
“行。”
我点了点头,正要下去,谢知礼面色微变,一把拽住了我的手,一脸不快。
“真拿我当你司机?”
他将我推了上去,脸色阴沉地开车。
然而就在医生为我清创时,谢知礼的电话响了。
他单手接起电话,陈惜时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谢哥哥,外面下雪了,你快出来跟我一起赏雪吧!”
“好。”
谢知礼的笑容绽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医生拦住,“她的手伤了筋,你得——”
“又不是残废了,自己举着不行吗?”
谢知礼紧紧拧眉,“都三四十岁的人了,真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啊?能不能看看你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转身就走。
手被猛然甩到桌子上,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忽视掉那些难听的话,用输液的左手将右手托举起来。
他甚至没问我,为什么只是手受伤,医生却说我身子虚,要输液。
医生看了我一眼,叫了一个护士进来,那一刻,我忽地鼻子一酸,眼睛发热。
有一点委屈。
只是一点点。
输液的途中,我再一次刷到了陈惜时的朋友圈,她和谢知礼在雪中起舞。
配文是: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4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天气很冷,我冻得瑟瑟发抖,就在要开门的时候,我忽然汗毛一竖。
昏暗的暖灯下,有一个人影在我背后,手上拿着东西,高高举过头顶。
“啊!”
我吓得一声尖叫,还没反应过来,一团雪球砸在了我的后脑勺,雪从头上落进衣服里。
惊恐和哆嗦中,我听到了谢知礼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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