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哀的发现,没有了陆荷白我和岳青岚之间丝毫没有共同语言。
空气那么安静,我甚至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她仿佛也觉察到了气氛的尴尬,轻轻的咳嗽一声,用两根手指帮我把因为汗水粘连在脊背上的衬衣抖一抖。
她说:“革渊,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麦子的味道……”
麦子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以及遍布周身、青春懵懂的爱情味道。
离荷塘还有一段距离,我看见陆荷白的自行车横躺在马路中间,而路边的麦田里,一群人正疯狂的扭打在一起。
他衬衣顶端的三颗纽扣已经脱落了,露出了棕色的肌肤。
他一次次的从齐腰高的麦丛里站起来,又一次次的和别人扭打着摔倒。
我不知道自己是脸中几拳后才被陆荷白拖到路边的,我的脖子重重的抵在田埂上,看见天上的云彩正悠闲的飘向遥远的北方。
岳青岚跪在我的身边,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开玩笑似的说:“革渊,你的眼睛被别人打黑了,像个熊猫!”
听着身边那些人哼哼唧唧的声音,我知道这架打得两败俱伤。
“陆荷白,你以后离岳青岚远点!”
说话的那个人叫冯夕范,是个混蛋,暗地里我和陆荷白喜欢叫他“冯稀饭”或者“大米粥”。
我咽了几下口水,却发现自己除了呻吟以外已经发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