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苒，再忍忍，很快，很快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12
回到酒馆，程臻打了热水来，帮我擦净了手和脸，他静静地在我身后帮我将散乱的头发梳顺，又笨手笨脚地扎了一个马尾。
我想起了十岁那年，他跟着隔壁大婶学了很久给我扎的那个丑丑的头发。
我说：“程臻，等我考完试，我们就一起离开江城好不好？”
程臻今天晚上意外的好说话，他坐到我的旁边揉了揉我的发，嘴角的笑意温柔：“好。”
我有些难以置信：“真……真的？”
程臻点点头，我忽然泪如雨下，语无伦次。
“程臻……我一直想跟你说…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走，小时候阿宽哥他说让我给你当媳妇，你从来不当回事……可我今天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我愿意！”
“程臻，我早就喜欢你了，好久以前，同学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想起来的都是你的样子……”
“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搬家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根本都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是不是……只想让我好好考试，考完试，你就再也不要我了……”
那些平时羞出于口的话，就在今夜被我这样不管不顾，哭哭啼啼地说了出来。
程臻一点点擦掉我的眼泪，他的声音柔和又耐心。
“阿苒，我不会不要你，但是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我怔怔点头，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
“睡吧，乖，明天我陪着你去考试。”
程臻的眼里光影倒映，眸光柔柔。
我没忍住，猛地抱住他轻轻地啄了一口他的唇。
好甜。
我终于安心躺下睡去，半睡半醒间，我迷迷糊糊问了一句话。
“程臻，等我大学毕业，我想和你结婚，好不好？”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