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事情终于走到了无法回避的地步。
那是一个周末，沈溪约了苏季去她家吃晚饭。
她特意做了程瀚最喜欢的菜——红烧肉、青椒炒肉丝和糖醋排骨，摆在餐桌上时，苏季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你做了这么多？
感觉像是大餐啊。”
苏季笑着说，但眼里透出一丝疑惑。
沈溪微笑着坐下，给他盛了饭，“我只是觉得，今天特别想做这些菜。”
苏季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肉，点点头，“味道不错，你厨艺挺好。”
“程瀚也很喜欢这道菜。”
沈溪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
空气瞬间凝固，苏季的动作停住了，放下了筷子，看向沈溪。
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沈溪，我不是他。”
沈溪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我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是随口提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季的语气有些沉重，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和隐隐的愤怒，“你一直在试图把我变成他。
我不是他，我永远都不会是他。”
沈溪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从未想过，苏季会这么直白地戳破她的心思。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中的筷子轻轻一抖，落在了桌上。
“我……我没有。”
沈溪下意识地想否认，可她知道苏季说的都是事实。
她一直在试图把苏季变成程瀚，因为她无法承受失去程瀚的痛苦。
她不想承认这一点，却又无法逃避。
苏季看着她，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沈溪，我理解你对过去的感情，我也愿意给你时间，但我不可能变成他。
我只能做我自己。”
沈溪低下头，眼泪几乎涌上眼眶。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解释，想道歉，可又觉得无从开口。
“对不起。”
她终于轻声说，声音几乎要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