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亮屏幕,认真翻看着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八点十五:“阿朔,阿呈真的出车祸了,我正在送他去医院。”
随后紧跟着一张男人脚踝泛血的照片。
九点:“阿朔,医生说阿呈的腿得尽快做手术,我一时间走不开。”
配图,手术室亮灯的照片。
…
一直到最后几条。
周莹说:“阿朔,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吗?”
紧随其后是几条没有被我接通的语音通话。
我漠然的看着周莹发过来的一连串消息,心里再激不起半点涟漪。
我曾经以为,日久是能生情的,只要我够爱,够爱,一定能得偿所愿。
可以为只能是以为,任何道理都不如自己摔一跤,疼痛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最新一条,周莹说:“阿朔,我们结婚吧,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民政局。”
所以我得到周莹了吗?
是不是人一旦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忘了当初垫脚爬窗看它的感觉。
不是的,我忘不了这两年经历的苦楚。
再继续下去,妈妈会心疼的。
我坐在候车大厅的座椅上,看着妈妈坐的客车缓缓驶离汽车站。
我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
一条消息发送成功。
长方形的对话框,绿色的底色,里面横着一行字:
“我们分手吧。”
14
周莹开始不分时间场合,不间断的给我打电话发消息,变成困扰的那个人成了她。
我抽了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回去收拾东西。
周莹不在家,三伏的艳阳天,她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房间的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烟酒味。
抬脚踢中旋转的啤酒瓶,我艰难的从偌大的客厅找到一条通往卧室的路。
之前我一直把这里当做我跟周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