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姐,明天吧,送他们去扶林镇,我就不去了,路上太颠簸。
对了,记得多带些奶粉,牛牛要吃几年的……”
“我爸……年纪大了,该带的都带上,我不希望他生活上还有什么不舒坦,你明白的,对吗?”
在她身后,单梁站在在阴影之中无法看见,“当然,一切都将如您所愿。”
翌日清晨,林大有迷蒙着双眼抱着双眼忽闪的林牛牛被打包送走,林玉儿甩着手帕跟他们挥别,面容隐在雾气里看不分明。
从他们离开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如同按下了加速键,秦家被联邦政府指控叛国罪,瞬间抓的抓、散的散,诺大的秦家瞬间分崩离析。
林玉儿一字一句念着,咬字清晰地将最新新闻念给秦嗣听,当最后一个字吐出后,病房里久久无声。
“你看,我说的从未食言。
秦嗣,今天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祝你,长命百岁。”
“走吧。”
窗台上的鲜花在微风的吹拂中,向着房门的方向微微抖动,柔嫩的花瓣无声掉落,随着房门关上的气流打了个旋。
无知无觉的男人仍旧双眼紧闭,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却突然紊乱,报警声发出,惊动了当值的护士,等待护士赶过来查看时,警报声又已经自行停止。
房门再次关上,一切都似乎恢复正常。
林玉儿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间病房,因为她拥有了自己的专属病床。
满目的白色中,林玉儿安静地闭着双眼,一个个电极片连接在她身上各处,将她的身体的一切投射在仪器之中。
被催眠过后的女人沉浸在无法逃避的记忆里,一次次死亡、一次次绝望,被反复蹂躏的精神逐渐变得麻木。
她放弃了自己的身体,敞开了自己的记忆,这,就是她交易的代价。
她用自己跟命运做了交换,换小家幸福安定,换大家繁荣昌盛。
或许,等待她的将是永恒的黑暗。
但是,她不后悔。
林玉儿的脸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