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哀叹,没救了。
当年姻缘簿上记录我和景淮的名字,这段感情一样走到了终点。
人或许无法战胜命运,却一定能竭力守住本心。
爱由心生,岂是区区姻缘簿能掌握?
我转身走向莫珩,徒留景淮在背后呻吟。
然而,仅剩三尺玉阶之隔,我却被血色模糊了双眼,栽入了莫珩怀中。
10
醒来时,莫珩正死死扼住景淮的脖颈,凶戾如恶鬼。
“我、早说了阿眠与我乃是天定姻缘......容不得你插手......”
景淮面上铁青,嘴上却不饶人。
原来所谓姻缘天定,支配不了人心,便毁去人的身体。
当真可笑。
见我苏醒,莫珩一脚将景淮踢出门外,端来清茶。
“阿眠,你感觉如何?”
我润了润冒烟的嗓子,哑然道:
“还好。
我这是怎么了?”
“还记得我先前说过,景淮强绑你的姻缘,无意间汲取着你的气运。
如今你与他情感彻底破裂,便是灾劫应验之时。”
莫珩将拳握得嘎吱作响,“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我止住了他。
“你虽为地府二把手,擅自截杀仙神,恐怕也难逃责罚。”
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我受罚。
会心痛。
莫珩撩开我额角的碎发,佯作轻松道:
“我私自临凡已是犯戒,再多犯一次也无妨。”
傻子都知道,这两件事的严重程度天差地别。
景淮很不识风情地爬进来,尚有些洋洋得意:
“阿眠,你同我重归旧好,我渡你成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我笑意不改:“我宁愿去死。”
景淮讪讪噤声。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莫珩挽住我枯槁的手,“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誓要破除此劫。
阿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