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
我看着他，巽风也低头看着我，他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愁云。
我伸手贴在他的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笑笑嘛，我很久没见你笑了。”
巽风也挤出一丝笑，比我笑得还苦。
太阳下山的时候，巽风要抱我回去。
我让他将我放下地，脚落地的一瞬，漪澜殿的门被人推开了。
许久未见，柏渊周身的戾气愈发浓烈。
今日他未穿宰相官袍，而是穿着一身赤色铠甲，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他的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群同样身着赤色甲胄的士兵。
虞朝尚青，这些人不是虞朝的兵。
柏渊眼色落在我身上，他的目光与前两次皆不同，这一次他的目光过于热烈赤裸，看得我心底发寒。
他大步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拽着巽风往后急退，没走几步就被院墙挡住了去路。
我第一次觉得漪澜殿竟这般小。
巽风抽出佩剑，止住了近在咫尺的柏渊。
“站住！”
巽风的剑抵在了柏渊的胸口。
10、
柏渊轻笑，往巽风那靠近。
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陛下退位，天下易主，现在已不是大虞朝了。”
在柏渊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皇兄处境不好。
只是未想到，这天下人人称赞的贤相，竟会篡了皇兄的皇位。
“皇兄待你不薄，为什么？”
我反问柏渊，我救过他的命，皇兄封他为一人之下的宰相，宠爱华贵妃，如此对他，他竟要恩将仇报。
柏渊冷笑：“因为我爹的案子，是他亲笔判下的！”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手腕翻转挽出剑花一片。
兵器交击声传来，巽风手中的剑落地，手腕流出汩汩鲜血。
柏渊用长剑指着巽风，威胁我：“殿下，那日在盂兰盆节上我认出了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可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