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言,等我醒来,你痛苦的时刻就到了。
我要你像爱柳知墨一样爱我。
不,要比爱柳知墨更加爱我!
你越爱她,越会在我身上发现无数个她的影子。
呵呵,我就要看着,你对我有着越来越深的爱,对柳知墨有着越来越多的愧疚。
……
世界一片模糊,只听到阿言在耳边轻轻呼唤:“知墨,知墨……你快理理我……”
我睁开眼,只见阿言在,W教授也在。
阿言松了一口气,说:“知墨,我一个人面对深深的时候好害怕。
我好担心她最后不肯移植最重要的10%”。
现在计划完成,我终于可以放心了,我们又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我抚摸他的脑袋,短短的头发扎得手心痒痒的。
阿言想到了什么,迟疑道:“可是,深深她……”
我冷笑道:“如果她不是贪婪又歹毒,又怎么会上我们的当呢?
阿言,你要记住,她可是要把我脑子掏空的人,她想杀了我。”
阿言低着头,却藏不住哀伤的眼神。
他是在为赵深深感到愧疚吗?
还是说,他爱上了赵深深?
他和赵深深那晚的回忆在脑海中闪过。
他是在和我,还是和赵深深呢?
我不忍细想,隐藏了愤怒,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阿言。
如果不是你,我就得不到这个新的身体了。”
阿言扭头看向W教授,说:“你最要谢谢的是我舅舅。”
W教授谦虚地说:“是我要谢谢你们呢。
这个实验的成功,大大推动了我们的研究进度。
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脑元素移植可以普及开来,造福人类社会。”
我和阿言附和着,一起恭维W教授。
W教授和蔼地问:“知墨,你还要看一眼原来的身体吗?
我们马上就送它去火化了。”
我摇摇头,说:“不看了,我不想再回忆恶性淋巴癌的痛苦。”
转眼间,我们大学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