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掏出电话报警,向警察叙述在这个大剧院中发生的可怕血腥事件。
“那个男的疯了,”观众在电话中大喊,
“你们快来救救卓临溪吧,她看上去快不行了!”
“这么恶性的行凶事件,你们快来救人啊!
难道是酒囊饭袋吗?
那么久还不来!”
“这个男的现在要砍我们了!”
——而这些拨打电话的人,分明也就是刚才唾骂我的人。
巨大的懊悔,后怕,和愧疚,像是一把巨大的剑,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这把剑随时都会落下。
落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就知道有多痛了。
许知意疯狂地、企图将血液送回我的身体。
此时的我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连珍珠泪都流不出来。
可我不甘心。
我不想就这样死掉。
也不想就这样放过这对兄妹!
只见许知意,他颤抖着双手,将洁白珍珠从血泊中收拢,紧紧揣在怀里,贴近胸口。
当医务人员到达现场的时候,他甚至疯狂的给他们磕头,一下又一下,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响,几乎已经丧失理智。
“求求你们,你们救一救临溪吧!”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善良最后一条鲛人!”
医生和警察几乎同时到达现场。
警察将他双手靠在背后,押送出去。
他却疯狂挣扎,一定要和我上同一辆救护车。
甚至因此,不顾一切拿头撞击警察。
在后面,医生慌慌张张将我,还有地上已经碎了大半的蛋,送上救护车。
在激烈的救护车报警声中,我逐渐昏睡过去,浓重的黑暗将我包围。
没了意识。
醒来时,耳边是仪器的滴滴声。
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包了大量纱布。
肿胀疼痛,无法言语。
我的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