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风暴本不致死,可朱欣欣十分害怕,竟趁我们入睡后偷走了所有的物资打算偷跑。
更没想到她嫉恨我至此,这么做了还不够,趁我入睡用绳子死死勒住我的脖子,将我硬生生拖到万丈冰壑边。
“凭什么我的爸爸和心上人都要你不要我!
你去死好了!”
她掏出凿冰杵,一刀又一刀疯狂地刺向我,犹不解气,甚至将我的脸划了个稀烂。
最后,一脚把我踹下了冰川。
因为失去了取暖的工具,所有队员在一夜间全部遇难。
而她靠着这些物资撑到了最后。
许天河望着死去同僚们冰冻的尸首,无声地红了眼。
朱欣欣靠在他的怀中,虚弱地笑了笑,像极了完美的受害者:“都怪我,没有看住何蔚蓝。”
就这样给我定下了死罪。
——可是现在,许天河开始不确定了。
09
这么多年来,他笃定了我不知道藏在哪儿逍遥快活。
现在事实却告诉他,我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死状还那么的凄惨。
那么当年那桩惨案便只有一个人在说谎……他不敢思考下去。
我看着许天河怔怔地攥紧了手机,直到对面挂断仍保持着这个姿势。
终于脱力似的自掌心滑落,摔在地上,屏幕裂成了雪花状。
他死死地望着天空,眼底是一片茫然。
“老公,谁打的电话呀?”
朱欣欣关切地看着他。
许天河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干。
“没事,就是同事的电话。”
朱欣欣瞥了眼民房里不知是死是活的外婆,既是心虚又是害怕:“我们快点走吧!
万一警察过来了我们说不清……”
许天河突然用力地握住朱欣欣的肩膀,仔细地打量她的每一个表情。
似乎想通过这样看清她的真面目一般。
我再熟悉不过他现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