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心头血养了一只魔,
但他们非说他是天界陨落的战神。
怎么可能呢?
那个战神,早被我一剑捅穿心脏没命了。
1
白日刺眼的光,将沉浸在梦中的我晃醒。
我抬手挡在眼上,轻轻地舒了口气。
百年了,
我将魔刃刺进池重朝心口时,他眼底含笑,嘴角鲜红蜿蜒的模样,日复一日地折磨着我。
“你醒啦。”
一只手挪开了我挡在眼上的手腕。
少年没有束发,容貌青涩但足够优越。
南阡托着下颌,趴在床边看我,“阿初可是又做噩梦了?”
我多次让他唤我师父,
但他执拗,总是不情愿。
我敷衍地“嗯”了声,晃了晃脑袋,偏头看他。
那张与池重朝一模一样的脸,
除了他们的眸子,
池重朝的眼仁是蓝色,而他的,是黑色。
他被我看得皱起眉,
潭水的眸落了石般,掀了圈波澜。
他很是不满:“你又是这个样子,可是在透过我看谁?”
我轻轻摇了摇头,扯开话题:“今日的功课可做了?”
2
南阡不过方化形二十年,化形前的感知一直来源于魔树,初生的他纯粹又懵懂。
近来在我的引导下,才算真正拥有神智。
未经俗世,只与我呆在这一方天地。
照着我的要求成长,大到言行举止,小到语气和神态。
奈何他学得太快,
而我算不得一个好老师,
他时常冒出各种新鲜的想法,试图脱离我的掌控。
“我不爱这样多的规矩,”
他生气时腮帮子微微鼓起来,
“这种假模假式的玩意,只有那些天界的神仙才喜欢,我们魔族不是该嚣张不羁一些吗?”
我正教他沏茶,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与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