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你怎知道酒是何物?”
我疑惑看他,我从未教过他饮酒。
南阡说漏了嘴,一时有些气馁,没了刚才的气焰耷拉着头。
我教过他,要不卑不亢。
所以他这副怯懦的模样,非但没让我心软,反而令我浮了怒气。
我手中的茶壶重重摔在地上,“唯唯诺诺,丑死了!”
“既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将我束缚在身边。”
他红着眼,
一脚把地上碎裂的茶盏踢得更散,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他,我不是池重朝!”
我怔在原地,不知他从哪里听到池重朝这个名字。
明明在这方林子设了结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进不来......
3
我没有去寻南阡,只坐在屋前的摇椅等着。
只要我不撤下结界,他便出不去。
果然,一个时辰未到,人回来了,只是步子有些踉跄。
我拧着眉,起身朝他走去,闻见了他的一身酒气。
“你饮酒了?”
最边的树下,结界边缘处,是我埋下的酒。
夜半睡不着的时候,会偷摸着挖出一壶,喝上两口。
“酒!
这写着!”
南阡眯着迷离的眼,提起手上的壶,指着上边刻着的酒字,
还有下边撰的一句—— 池重朝为桑初酿。
我压着心底的不快,夺过酒壶,“南阡,你醉了。”
“我没醉。”
“莫要逞强。”
“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
“好,随你。”
我转身欲走,不想再看他失态撒泼。
“阿初,”他拉了我的衣袖,用着力气不让我走。
“不要丢下我。”
他总想反抗我,却也最怕我抛弃他,
因为,他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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