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答应。
我们两曾经说好的,谁也不会抛弃对方。
出国进修最少要三年,如今又正好是他向上走的关键时刻。
他离不开我,我想陪着他。
那段日子,真的好难。
口袋里没钱,我真的去捡过人家丢的烂菜叶子,挑挑拣拣,把最好的留给蒋之琛吃。
阴暗逼怂的城中村里,是不见天日的潮湿。
我和他缩在最黑暗的角落里,期待着有光照进来的那一天。
后来啊,蒋之琛真的赢了。
收到那家大公司发来的合作邮件时,我和蒋之琛在出租屋里抱着,不停流泪,很久很久。
我以为,那时我和他逃出深渊的希冀。
可如今我站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争先恐后的打在我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照在我眼前的,却是一重又一重的黑暗。
手机里收到了蒋之琛的转账信息。
两万,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对于贫困家庭的我来说,一个月两万,是很大的一笔钱。
蒋之琛也曾调侃过我:
“多少海归一个月都拿不到两万,老婆,我说过不会让你输。”
我很蠢,我真的沾沾自喜过。
我根本没想过,他如今的的身份,一个月生活费两万,再无其他,对我是怎样的防备之心。
看着我扣扣嗖嗖的省钱买特价,他特别的欣慰。
“老婆这么会持家,我也就安心了。”
直到如今,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三年婚姻,我被他调教的失去自我了。
明明曾经我也有着广大理想。
现在却要依靠省下那一块五毛来获得自我认同感。
一切都错了。
我和导师提出要重返学业时,导师迅速打过来了电话。
“许倾年,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初我劝了你多久,让你好好考虑,你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