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杖责，针扎手指，凄厉声此起彼伏。
任凭我怎么求饶呼喊，她都不停。
直到我说：“母后，女儿往后一定听话。”
她才作罢，长指甲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说：“这才是母亲的好女儿。”
我明白云然那天要我学什么了。
她要我不那么骄傲，学会如何在太后面前毫无尊严地下跪求饶。
她只喜欢听话的宠物。
4
云然的精神状态愈来愈差。
有一日，她出宫之前，把我从地板下的暗格放出来。
“你替我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她嘶吼。
“杀了谁？”
她大喘着粗气，目眦欲裂，仿佛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
“有蛇，蛇！”
“好多蛇！”
她在地上胡乱爬，毫无端庄。
我从背后将她箍在怀中，说：“你想杀谁，姐姐，我替你杀了他们。”
她方才冷静下来，在我身前呜咽。
我把她藏进暗格，扮作她，出了宫。
砍下那晚床榻上男人首级时，是我第一次主动杀人。
原来是那样的酣畅淋漓。
他们都该死。
我命人去启禀母后，说我急症突发，不治而亡。
她怕云然死在别人府邸，匆匆前来。
当着她的面，我抓过她的亲信，剜了那人的心。
胸前有肋骨，拿不到心脏。
我从他肚子里将心掏出来，捧给母后看。
“母后，您看，还在跳。”
“母后，您的心是什么颜色呢？”
她痛骂我是疯子。
我只是笑，朝门外走去，一路走回宫。
月明星稀。
5
云然那之后再也不用出宫。
因为母后怕宫外再有高官被杀。
云然的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