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你在吗？”
“在，进来吧”他的声音清冷。
“你…你眼睛…怎么了？”
我一进门便瞧见他蒙着眼站立在书案前。
“无妨，调理个两三年就能复明了”他笑得浅。
“谁弄的？”
“沈妙”
他杀了她母亲，以她的性子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但是她和她夫君北辰王（萧垚，三皇子）在擒获他后，却只弄伤了他的眼睛，这未免也太不像沈妙的作风了。
“你为何要屠杀赵家？”
“我有非杀不可的理由”
“萧恒，我原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与你早已相知，现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沈言，待时机成熟后，我再告诉你可好？”
“什么时候？”
“快了”
一月后，萧恒以眼盲为由自请被废，三皇子萧垚成了新太子。
三月后，皇帝驾崩。
我和他被派去守皇陵。
“你和萧垚做了场交易对吗？”
“嗯”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了吗？”
“我的生母在我十五岁那年被赵家活埋，我与皇兄做了交易，他帮我灭赵家，我给他太子之位。”
“你可还有其它事瞒着我？”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
他沉默了许久说：“嗯，没有了”
灭赵家何须如此着急，他这么多年都等了，再多等几年又何妨，他成了皇帝，赵家的仇还愁报不了？
显然，他只与我说了一半的实话。
九、
来皇陵前，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失去权势的人境遇多是惨淡的。
我只希望萧垚能手下留情，让那些即将与我们一起守陵的下人们不去折辱他这个失势的瞎眼弟弟。
到了皇陵，才发现是我多心了。
这里的陈设与东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