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去会议室谈话了，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俩个站在那里。
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找不到地点。
走过去跟她们打招呼，潘橙才认出我来。
估计是近视眼，也有点脸盲症吧。
三个个头差不多都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起走过来，认不出也很正常。
认出我，拉着姐姐介绍我是安医生。
姐姐好像听说过我，应该是潘橙之前有说到我。
莫名我有些紧张，态度上更客气，甚至有些恭敬。
指引他们找到三个谈话地点，在走廊里等了一会，看着她们在走廊尽头右拐往会议室去才进医生值班室。
孟医生一脸意味深长，我也懒得理他。
“她就是39床？”
孟医生问。
我点头“嗯”了一声。
才想起来他们只通过电话，还没见过面。
下午孟医生就能见到她，打招呼了。
因为下午要签很多手术同意书，好几个文件需要孟医生去跟他们签。
她的故事里说到她见到我的几次，我都记得。
只是还有几次我见到她，她不知道。
比如第一次手术，我参与了。
我是二助。
手术时间比预期长了一个多小时，中途出血厉害，情况非常棘手。
知道她夜里在ICU，预判到她可能会抽搐，有点担心。
早上六点四十我就到ICU，先去看她。
值班护士在护士台跟我说了她的情况，抽搐四次，有二次伴随语言混乱。
夜里十二点多醒来，一直没睡，很安静，但情绪紧张，打了镇定剂。
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第一反应她是发愣的。
就那么看着我，脆弱的像瓷娃娃。
三五秒钟后才哭出来。
不是那种大声哭出来，是无声的安静的乖顺的哭，更撕心裂肺。
她是真的在害怕，身体在发颤